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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母亲叶琼改嫁到现在的秦家,成为了秦叔叔的第二任妻子,原配夫人听说是得了癌症去世,她自来到秦家,就知道秦沉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不好相与,叶琼总是嘱咐她要听哥哥和叔叔的话,不能得罪他们中的任何人,特别是秦沉。 比起秦叔叔,白语清从小更怕秦沉,也很喜欢这个帅气的哥哥,秦沉是白语清见过最好看的男人,她时常想,如果他们有血缘关系,那哥哥兴许会对她有那么一点不同。 白语清羡慕别人的哥哥十分宠爱妹妹,她也清楚,秦沉没有给她甩脸色已经不错了,毕竟她和叶琼是外来者,秦沉没有给过叶琼好脸色,这一点白语清虽生气,也不敢怎么样,只能鼓着眼睛盯着他,要是秦沉冷不妨的瞥过来,她就会吓得低下头。 好吧,寄人篱下,她也算是没有脊梁骨。 秦沉已经二十六岁,接管了公司,秦家在意大利也有一定的势力,秦老爷子表面是在西西里岛定居退休,实则经营着另一处的财产,万事都得留一手,哪边出了事,都有余地回转。 白语清的母亲叶琼陪伴秦爷出入,也去了西西里岛。于是白语清只能以兄为父,与秦沉住在华府园的别墅里,以秦家现在的势头住在华府园有些委屈,不过秦沉惦记他的生母,没有换地住,在以前那个年代,能住华府园的人非富即贵,在省市里也是屈指可数的首贵。 随着经济发展,华府园也变得略微普通。 继父和母亲走后,白语清自觉生活的更加如履薄冰,秦沉的性子与他的名字一样沉,而且是个充满戾气的人,白语清从来不敢多看他几秒,就算比明星好看,也只能快速瞄一眼。 秦沉很孤僻,在他这里有很多规矩不能触犯,秦叔叔一走,他就把保姆差不多都辞退了,只剩下一个张姨,他喜静,厌恶喧嚣吵闹,张姨明明是长者,竟也怕这个少爷,所以她每次轻轻的来,轻轻的去,做完饭,打扫卫生后,不做逗留,就离去。 司机高生也不是多话的人,他身上的某一气质和秦沉很像,白语清知道高生定不是个普通人,因为秦沉的很多事情都会交给高生打理。 窗外又是一声雷响,白语清的身子不可控制的抖着,虽说她怕秦沉,打雷的时候在他身边,也有那么一点安全感,毕竟秦沉是能担得起整个秦家的人,白语清小时候看还珠格格那会儿,就想,秦沉身上肯定有龙气。 现在想起来,有些好笑,她唇角微翘,虽有一点点讨厌他,总得说来,秦沉在她眼里是不可仰望的男人,她在秦家住了十三年,骨子里还是自卑,仍觉得寄人篱下,虽说她原先的家庭还算不错,是个大小姐,比起庞大的秦氏,有点不够看。 这么多年,秦沉始终没有交过一个女朋友,白语清琢磨着,她哥可能是个同志,这个嘛,秦沉又有洁癖,所以他哥的伴侣,不好找。 浑浑噩噩的想着往事,白语清也睡着了。书房内传来的呼吸声若有若无,秦沉的指尖微顿,他把最后一点公事办完,然后拉开椅子,沉静的向外走去。他打开冰箱,喝下半瓶矿泉水,白语清突然冒了出来,她挠着柔软的头发,打哈欠道:“哥,吃宵夜吗?” 清脆的声音突兀的响亮,秦沉蹙了下眉头,没有温度的瞥了她一眼,“晚上不要吃宵夜。” 他放下瓶子,离去了。 白语清方才被他的脚步声吵醒,肚子泛饿,所以就来厨房,恰好看见了秦家大主人,也就礼貌性的问一句吃不吃,反正她也知道,秦沉从来不吃宵夜的,也不吃垃圾食品,他这个人洁身自好,无论是哪一点,仿佛半点污渍也不沾。 白语清煮好一碗面,味道没有张姨做的好吃,她想,要是张姨住在华府园就好了,这样也不用她一个人面对秦家皇帝,大多的时候都很尴尬,很无措,即使生活了那么多年,距离感是一层比一层厚,毕竟小孩和大人的心思迥然不同。 白语清上得是一所名牌大学,离华府园不远不近,她通常是坐公交车去,反正哥哥也不会过问她,零用钱每月固定会到卡上,生活平淡还算不错。 她那张清纯素颜的小脸在学校颇受欢迎,总是有师哥师弟来打赌追她,这些把戏早就烂大街了,白语清都快忍不住翻的白眼,有秦沉这个比较在,再看所有的男生,她都觉得太过普通。 白语清还是更喜欢有修养,比较绅士的男生,至于成天混吃混玩的人,她避而远之。 夏天的毕业季降临,大一届的师姐邀请白清去参加毕业派对,白语清没有拒绝,因为上一届所交好的师哥师姐都在,她这次去也算是送别会。 吵闹喧嚣的派对里,灯红酒绿,白语清被秦沉的性子有所感染,所以也不喜欢这样的氛围,要不是与师哥师姐有几分情分在,她不会来。 白语清与往常一样穿得很素净,生在富贵家庭长大,气质总是有几分的不一样,她坐在角落里喝鸡尾酒,有人几次三番邀请她去跳舞,都被推拒了。 喧嚣声戛然而止,白语清侧目,原来是金融系的霍凡师兄有话要说,霍凡是个典型的阳光暖男,学校里很多女生疯狂的追过他,现在就有几个女生哭得稀里哗啦。 白语清很不理解那些女生为什么会为一个男人那么疯狂,她转回头,继续喝鸡尾酒,渐渐的她察觉有些不对劲,白语清再次侧目,霍凡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眼前,她条件反射的一抖,霍凡眼底带笑,他手上捧着九十九朵玫瑰,拿着话筒唱《我可以》。 ...我可以陪你去看星星 不用再多说明 我就要和你在一起 我不想又再一次和你分离 我多么想每一次的美丽 是因为你... 白语清想,霍凡不愧是歌神,唱得比原唱好听多了,只是现在不应该品评歌曲,她貌似要经历一场尴尬。霍凡帅气的脸上带着一股自信,他将玫瑰递到白清面前,声音有一丝颤抖,“白语清,做我女朋友吧。” 周围爆发出惊叫声,有几个女生说不要答应,大部分人推搡着白语清,大喊,“答应他!答应他!” 别人没有起哄的话,白语清还好说拒绝的话,现下他们推搡的太热情,白语清的喉咙卡住了一般,面子这事,男人在乎,女人在乎,路人在乎,当事人也在乎。 她一个踉跄,撞进了霍凡的怀里,白语清的鼻下都是玫瑰花的清香味儿,腰上有一只暖和的大手禁锢着她,白语清抬眸撞进了霍凡干净炽热的眼睛里,猝不及防的竟让她有一丝心动,前一刻她还想着怎么拒绝,这一刻,她不由得说了句好。 “老霍,亲她!” “老大,亲一个!亲一个!” “霍凡,亲一个!” 在众人的教唆下,霍凡一手扣住白语清的脑袋,他俯下脸,欲行男友对女友该做的事,突然间,白语清又后悔了,她下意识的捂住霍凡的唇,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微闪,有着一股倔犟。 她的初吻,不想给霍凡。 霍凡心头微微失落,很快,他自行打了圆场,白语清也不好意思道:“我...我害羞。” 于是众人越发调侃起这对新晋的情侣,白语清有些懊恼刚刚随意答应了霍凡,眼下不好办呐。 有女生对白语清捻酸倒醋的说话,所幸霍凡在她身旁守着,白语清也无事。 派对散场后,霍凡准备送白语清回家,上了出租车,白语清心不在焉的酝酿怎么拒绝他,霍凡性格温润开朗,他细心的把白语清揽到怀里,“你是不是不舒服?靠在我肩上睡觉吧。” 白语清闭上眼睛嗯一声,她其实不习惯有男人这样靠近她,但面对出色的男生,多少会有些心动,霍凡算是她的理想型,可是又感觉哪里不踏实。 到了华府园附近的路,霍凡也下了车,白语清正眼细看霍凡,然后她低下头,语气歉意:“我刚才...只是不想伤你面子...我...。”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霍凡上前紧紧抱住了她,他的手捂着她的嘴,“不要说话,也不能说话,下棋没有悔棋的理。” 一辆黑色的宾利车驶过,车的颜色如同它发主人一般阴沉,车里有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路上相拥的二人。 白语清自知她没有理,刚答应了人家就说分手,有些不大好,而这个怀抱结实温暖,她有些沉溺,白语清扒开霍凡的手,眯眼道:“我是说,你有试用期哦。” 霍凡眼里划过一丝欣喜,他点点头,继而望了眼富人区,语气充满了斗志,“清清,我知道你家条件不差,将来我会给你买更好的房子。” 白语清脸微红,霍凡牵着她走向华府园,她笑起来嘴边的梨涡很甜,“有住得就成了,房子大了...也孤单。” 她叹息一声,“就送到这吧,晚了就没有的士了。” 霍凡坚持把她送进华府园,“现在的女生哪个不是要求有车有房,你是没有吃过苦,将来我也不会让你吃苦。” 他看到富人区的集中地并没有自卑,反而燃起高昂的志气,他默默关注白清已经很久了,这个女生不过灯红酒绿的生活,修养极好,干干净净,成绩也不差,气质很特殊,是越看越让人喜欢的乖乖女。 白语清挠挠头,反正她是宁愿坐在自行车上笑,也不愿意坐在宝马车里哭,这些年虽不说哭,也没有太快乐。 他们一路走一路聊,很快就到了别墅外,霍凡只觉得路途太短,白语清望了眼楼上,灯光微亮,看来哥哥已经回家了。 霍凡眼里都是那张粉嫩的小嘴,他情不自禁的想要吻下去,白语清连忙后退,她摇头,“你不许亲我。” 霍凡噗哧一声笑,渐渐逼近她,“你的初吻该不会还在吧?” 白语清赦然,“不告诉你!” 落地窗前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影,秦沉透过玻璃看向楼下,目光深得发冷,他摇一摇杯子里的红酒,一口饮尽。 最终,霍凡只是在白语清脸侧落下一吻,快速的逃跑了。 白语清脸色烧红,她开门进入园子里,傻傻一笑,心里砰砰的跳,霍凡没有过于强硬,成功勾起了白语清的心扉。 走上二楼,白语清看见窗前立了一个黑色身影,他身姿修长直挺,那人轻轻搁下高脚杯,缓缓转身冷不防的盯着白语清,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寒冷。 白语清心头一跳,不知道自己哪里惹秦沉不高兴了,她咽下口水,点头哈腰的喊了一声哥哥,匆匆的要回房,哪知秦沉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捏住了她的手臂,白语清更加不安,心底七上八下的,同时也很意外,这似乎是秦沉第一次主动碰她。 她总是认为,秦沉嫌她脏,当然,他也嫌所有人脏。 秦沉一手掐住白语清的下颚,冷冷的目光直逼她,他唇角带了一丝讥讽,“亲了?” 白语清下颚剧痛,心里更发窘,秦沉一向阴阳怪气,她总是琢磨不透他,没有多想,便道:“哥,好疼,你放手。” 秦沉的脸越放越放大,他将白清逼退在墙壁之间,他挺拔的鼻梁若有若无擦着她的秀鼻,白语清瞪大了眼睛,她的双手都放在秦沉掐她的大手上,“哥...你...你干嘛?” 秦沉松了手,他转身进了书房,阴沉道:“小孩子,早恋不好。” 白语清嘟囔道:“我不是小孩子了,想不到你这么封建。” 秦沉身子微顿,他重重的关上房门,这声巨响,十分惊扰耳朵,白语清的睫毛扇了扇,她这土皇帝哥哥,脾气不好是真的。 白语清洗澡后打开门就撞在了一个人身上,她脚一滑,差点跌倒,秦沉高抬贵手揽住她的腰,他习惯性的蹙起眉头。 她的睡裙是小白裙,还算保守,但是隔着薄薄的衣料,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她的脸红透了,秦沉很快就松了手,他不悦道:“毛毛躁躁。” 白语清臂弯上还有小胸罩,她连忙用衣服遮上,这一幕秦沉看得一清二楚,他眼中划过笑意,转瞬即逝。白语清没敢顶嘴,尴尬的回了屋。 秦沉关上门,拉下裤链上厕所,浴室里还残留着余温热气,带着柠檬香味儿,他的身.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秦沉拉好裤子,口干舌燥,他去厨房拿了一瓶冰水喝。 白语清正在电脑上做作业,房门突然发出吱呀的声响,她回眸,秦沉手.插.在裤带里,不紧不慢的走来,他身子微倾,看向电脑,下巴刚好探过白语清的肩膀,彼此并没有触碰到。 白语清有些不习惯,秦沉今天居然主动亲近她第三回,她不好意思道:“你看什么?” 秦沉不冷不热道:“你不是说不会做财务报表么?” 白语清恍然想起,是前几天提过,能让大老板指点,三生有幸啊,她连忙把不会做的任务都点击出来,还有手头上的文件,她学得是企业管理,希望以后能像哥哥一样成功。 秦沉难得细心的指导一个人,身体躬了好一会儿,有些承受不住,他的下巴渐渐就磕在了白语清肩上,她心中轰然一跳,反弹的坐起来,把秦沉的下巴撞得那叫一个痛,秦沉没什么疼痛反应,只不过脸越来越黑。 白语清当然听见他下巴的骨头发出的“惨叫声”,她想要伸手去帮他揉,刚刚触碰到,又触电一般的收回,秦沉不喜欢别人碰他的。 秦沉的黑脸,让白语清惧怕,她结巴道:“对...对不起,我...我去给你抬凳子。” 她很快抬了一把凳子来,秦沉没说什么,坐在一旁指点她,他的手放在椅子上,二人之间不知不觉靠得有点近。 秦沉闻着她身上沐浴后传来的香味儿,心头有些燥热,总算指导完后,他疲惫的躺在床上休憩,明明只是要闭眼休息的,很快便睡着了。 白语清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敢叫醒秦沉,他的起床气特别重,九岁那年她吵醒秦沉,被他狠狠踹了一脚,特别的狠,使白语清记忆犹新。她也不敢去睡秦沉的房间,客厅也没有收拾出来,白清傻眼了。 那个睡着的男人完美无暇,眉宇之间有一股疲惫之态,眼眶下面微黑,但不深,五官深邃硬气,白语清把被子拉到他身上,然后自甘认命的去睡沙发了。 手机上霍凡发来了很多消息,现在是凌晨两点,白语清想霍凡应该睡着了吧,不过,她还是发了消息过去,没想到霍凡很快就回了。 他们聊了一会儿,霍凡催促她赶快睡觉,白语清放下了手机,盖上空调被闭眼入睡。 第2章 初恋 早晨六点半,秦沉从她的床上醒来,他捏捏鼻梁,回房间看了一转,没有白语清的身影,他打开书房也没有看见白语清的半点影子,他便在书房收拾了一些文件下楼,预料之中,那娇小的人睡在沙发上。 秦沉把文件放下,他理好刚换好的西装,便走上前去轻轻抱起白语清,秦沉把她抱回房间里,并帮她掖好被子,他注视着这个不妖不娆的女人,秦沉的眉宇有一股纠结之色,他缓缓俯下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不拖泥带水的就去了公司。 没过多久白语清就被闹铃吵醒了,她匆忙的下楼,张姨已经来到华府园做早饭,她草草吃了几口粥,慌忙赶去学校,到底有些迟了,她在出租车上才想起,怎么从沙发上跑到了床上? 第一张姨抱的,第二,秦沉抱的。 相比较,她还是相信是张姨抱的。 学校里大一届的师兄师姐都在准备实习,有人陆续离开校园,有人还没有走,霍凡打算还要再留几天,好好和小女友温存温存。 同系的朋友都调侃白语清泡到了最难泡的师兄,白语清只一笑了之,中午霍凡拉白语清一起去吃饭,白语清总是被动的那一个,这使霍凡心里感到不踏实,就怕他去实习后,白语清会跟他分手。 下课后,霍凡要送白语清回家,可是白语清在门口看到了一辆黑色的宾利车,她的神经一瞬绷了起来,高生从驾驶位上下来,他打开后面的门,对白语清尊敬道:“二小姐,上车吧。” 车厢里,西装革履的男人腿上搁着笔记本电脑,他的目光没有转动过,那个高贵冷漠的人,似乎很阴沉。白语清对身旁的阳光暖男道:“我哥哥来接我了,你明天再送我吧。” 霍凡也看到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听到车里的人是哥哥以后,他心底放松了许多,“嗯,好,到家了给我打电话。” 霍凡把白语清送上车,他朝豪华车里正在用电脑的男人,和和气气道:“你好,我是清清的男朋友,以后请多指教。” 秦沉很漠然,他没有转头,也没有说话。 霍凡脸上有一丝尴尬,白语清也尴尬一笑,她冲霍凡温和道:“我哥哥就是这样,你不用理他,明天见。” 她的话没有说完,秦沉只吐了两个字高生,驾驶座上的人就把窗户升起,快速开车离去了。 白语清按下降窗户的按钮,墨色玻璃缓缓往下,她探出脑袋,向霍凡挥手道别,白语清虽然是个慢热的人,她对霍凡的感觉朦朦胧胧,不算太喜欢,也没有不喜欢,但她也不能让霍凡这么尴尬,所以还是挥个手道别比较好。 她倚靠在座椅上,小心的抱怨道:“哥,你刚刚太没有礼貌了。” 秦沉异常闷重的关上电脑,电脑屏幕和键盘相合的声音,有些突兀。 他的笑意不达眼底,唇边有种森然的感觉,“他是你男朋友?” 白语清看见秦沉的表情就感到七上八下,心里发怵,她硬着头皮道:“嗯。” 秦沉从左手边拿出了一封黄色的信封,他随手把信封扔到了白语清的面前,她虽有些疑惑,还是拆开来看了,里面是霍凡与各种女生亲热的照片,她心里划过一阵刺疼,这种感觉特别不舒服,白语清嘴犟道:“这是他的过去,我可以包容的。” 秦沉没有言语,他侧头,目光带了一丝嘲讽的探究,“你就这么喜欢肮脏的男人?” 哥哥越想让她与霍凡分手,她也越想跟霍凡在一起,白语清轻哼道:“喜欢一个人是不会在乎他肮不肮脏。” 秦沉忽然大笑,他拍着手,语气颇为森冷,“好,好一个喜欢。” 白语清被他的语气弄得很不舒坦,她忍不住赌气道:“你又不是我的亲哥哥,有什么资格管我,再说了我已经成年了,谈恋爱很正常啊。” 秦沉的鼻息微重,车厢里气氛冷然,高生为了打圆场,就和白语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天儿来。 回到华府园,白语清气嘟嘟的回房关上门,照片上的各种火爆场面仍然回放在她脑中,她心里越来越堵。 女人总是很在乎前任的,本来她对霍凡没那么热心,这一刺激下,有那么点在乎起他了。 白语清踌躇了一片刻,她打通霍凡的电话,试着探问了几番,霍凡再三的对她保证,他与前女友没有任何联系,而且以前只是玩玩而已的,这一次是认真待她的。 白语清这才舒心多了,她的质问,让霍凡打心眼里高兴,原来,她是在乎他的。 放下手机后,白语清打开电脑首先查看了下邮箱,她和叶琼经常会发邮件互相问候,偶尔会视频,虽说秦老爷子退休了,但在西西里岛秦家也有一部分势力经营,秦老爷子以前是打算和原配在西西里岛的庄园居住,哪知造化弄人,但现在也算是和称心如意的人养老。 日子平淡的过着,秦沉近来出奇的亲近白语清,每日都会来学校接她,就算他不来,也会有另一个司机来接她,白语清自叹,秦沉总算有那么一点像哥哥了。 偶然间,白语清在学校听别人说霍凡四处实习都被拒,同系的人都分外奇怪,以霍凡的资质来说,他是一个出色的人,屡屡被拒,实在是一大奇事,大家心思一拐弯,就知道霍凡可能得罪人了。 白语清星期六呆在家里没有出门,她在等秦沉回家,她兴许知道霍凡实习为什么会被拒,很可能是秦沉做得。 夜晚降临,秦沉推门进来,白语清似一阵风一般的冲到玄关,她鼓着圆圆的眼睛,隐然有一股怒气,“哥!是不是你在整霍凡?!” 秦沉倒也没撒谎,淡淡嗯一声,姿态十分从容,他换好拖鞋走向楼梯,白语清抢先一步挡在楼梯口上面,秦沉没有生气的态度让她稍微敢得寸进尺一点,她张开手臂拦住他,“你想怎么样?” 秦沉幽幽一笑,吐字简单,“你们,分手。” 白语清的气势瞬间就焉了,她搭耸着脑袋,立在楼梯口,白语清低低道:“哥,霍凡对我很好的,他对我是真心的,我...我也很喜欢他,你为什么要拆散我们...他是个温柔的好男人。” 西装革履的男人笑容僵了一僵,他的牙齿左右磨合着,秦沉一把拽过白语清,将她死死抵在墙上,他掐着她的下巴,他们的唇,仅隔三厘米。 这瞬间,白语清有些懵然,她躲闪着,生怕秦沉的嘴触碰到了她,她惊恐道:“哥,你...你干什么,走开。” 她的手抗拒着他,秦沉的双眸缓缓阖上,他低头咬住了她的唇,带着一种惩罚的意味,他重重的辗转着那两瓣小小的柔软,秦沉的瞳孔逐渐放大,他享受着渴望已久的清香。 白语清脑中轰然,一大片的空白占据着她的识海,他们虽不是亲兄妹,也是法律上的兄妹! 白语清越是抗拒,秦沉的手就收得越紧,直至她脑子有些昏厥,被他吻得快缺氧了,秦沉才离开了她,白语清软绵绵的倚靠在秦沉怀里,她缓缓清醒后,便费力的推开他。 秦沉微微一笑,神情无懈可击,他理理西装袖子,缓慢的走上楼,“懂了吗?” 白语清迷茫的摇着头,喃喃道:“我不懂,我们是兄妹啊。” 而且她也不会相信秦沉喜欢她,这简直是令人匪夷所思,胸腔里弥漫了一丝恶心感,她的脸色略微发白。 秦沉蹙起眉宇,他转身,“不懂?...那我让你懂。” 他下了楼梯走向白语清,她慌忙的转身逃跑,脚一滑,很不幸的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她的额角磕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秦沉的气息有一丝的紊乱,他迅速下楼抱起白语清,并把她往沙发上放,他第一次那样温柔的抚摸她的额头,这是她小时候所幻想的,只是现在变了味儿。 白语清脑袋昏沉,她的头部有一股难受的闷痛感正在向四周蔓延,白语清用力打开秦沉的手,她张惶缩到沙发的角落里,不知所措。 第一次,她敢抗拒他,秦沉的脸色不大好,他冷冷的盯着她,命令道:“过来。” 白语清不敢说话,只是摇着脑袋,秦沉把她拽过来抱在怀里,他叹息道:“清清,到底要怎样,你才会懂?” 那双幽黑的眸子让人捉摸不透,有一丝的炽热是她在霍凡眼里见过的东西,白语清躲避开秦沉的视线,她不安的挣扎着,小脸蛋很是躁红,白语清有些恼怒,她嗔怒道:“哥!你放开我!” 她在怀里的挣扎,使得秦沉体温慢慢升高,他烦躁的将白语清压在柔软的沙发上,他矫健的四肢摁着她瘦弱的四肢,秦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他的声音略微沙哑,“清清。” 泪水在白语清的眼眶里打转,她看着身上疯魔的男人,那股不安加深了,她红眼,哽咽道:“哥,你不要这样...。” 秦沉闭了会儿眼,缓慢的从她身上下来,他拿着文件上楼,没有说话,高大的背影有些寂寥。 这之后,白清总是躲避着秦沉,以秦沉的性子,她也知道不和霍凡分手,他不会下令赦免霍凡找工作的事。 她和霍凡算是初恋吧,喜欢是一定有的,不舍也只能扼杀,白语清狠心的与霍凡分手后,她心里空落落的,便也哭的稀里哗啦,霍凡一再打电话来,她只好忍痛把电话关机。 后来学校里传闻白语清爱富嫌贫,毕竟霍凡是在找不到工作的情况下,白语清才和他分手的,霍凡几次三番来学校找白语清,很奇怪的是,有几名陌生男子有意的会帮白语清挡过去。 白清知道那是秦沉的人,那些人有一种黑社会的气质,不知道他们为何甘愿来到学校边读书边监视她,白清感受不到一丝自由,想不到秦沉竟在学校安排了人,她走在街上也隐约感觉到有人保护,这些人的脸孔偶尔改换,不变的是阴暗的气息,似乎她来到秦家后,就有人若隐若无的保护她,白语清晓得秦家不简单,在生活上周围存在的危险比普通人多。 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保镖,还算好的是,霍凡总算找到了工作,她也算是安心了。 这日放学,白语清正走向黑色大气的轿车那处,霍凡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他一身酒气,眼泡微黑,有些不修边幅的样子,他抱紧了白语清,沙哑道:“清清,我哪里不好你说出来,我慢慢改,别跟我分手。” 白语清心底蔓延出一股愧疚感,亦有一丝的留恋,她没有抱霍凡,也没有推开他,只是静静的享受片刻温存。 高生蹙着眉下了车,他直奔醉酒的霍凡继而殴打他,以高生的身手都可以秒杀好几个壮汉了,白语清想上前拉开高生,秦沉已经先拽住了她,并把娇小的她塞进了轿车里。 周围来往的学生都知道这辆车上的人,非富即贵,所以没人敢出头,皆是撑着脑袋看八卦。 高生很快就回了车上,霍凡在后面穷追猛舍,白语清贴着窗户看向后面,心里十分难过。 秦沉的手指在腿上有节律的敲打,他沉声道,“清清,坐好。” 白语清咬着下唇,她的手攥成一个拳头,话里有话,“哥,你旗下的明星都很漂亮。” 秦沉饶有趣味的打量着白语清,浓黑的眉梢向上挑起,“漂亮是漂亮,都是一群肮脏□□的货。” 白语清脸色微红,她不去看左边的目光,义正严词道:“你不要一棒子打死所有的人,也有清白的好姑娘。” 秦沉仰头靠在座位上休息,低吟道:“什么叫清白?你说来听听。” 她哑然,难道和他讨论陪不□□的问题?她脸皮薄,才不要和秦沉这个变态哥哥说这些。 白语清轻哼一声,侧头假装睡觉。 学校里,白语清的名声越来越差,大家都在传她被富人包养了,因为她每天都有豪车接送,但是又有另一股声音说她的家庭本就富有,是个大小姐。 白语清不解释也不出面,即使别人对她指指点点的,她也一副淡然的态度,有时候,越解释,描的越黑,等新鲜劲儿的八卦一过,说不准别人就不会关注她了呢? 她回家时,难免情绪沮丧,白语清这次并没有礼貌的敲门,她径直就闯进了书房,不满道,“哥,你以后不要来学校接我了。” 坐在办公桌上的男人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他工作时不会分散注意力,白语清得不到回应,不甘心的来到桌前,她的鼻尖下游移着小叶紫檀的香味儿,有些宁神。 白语清的气息渐稳,她注意到秦沉的神情不大好,只敢鼓着腮帮子注视着他。 室内只有指尖触键盘的声音,要不然就是翻文件的声音,十分钟后,他抬眸,低沉道:“你很在意别人的目光?总之你也快毕业了。” 白语清的手指在木桌上画字,她垂头丧气道:“当然在意,别人说...我被包养了,我的名声都臭了。” 后面的话,她说出来的声音几乎听不见,秦沉的耳朵一向灵敏,所以她的话他听得一丝不差。 秦沉难得一笑,如昙花一现,那张脸足以迷惑万千少女,他低笑道:“是被我包养吗?” 白语清的脸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她像一阵风一般,迅速的逃跑了,只留了一句话,“反正你不要再来学校接我!” 白语清回房后,心里很是烦恼,她和秦沉之间变得有些奇怪,她只觉得秦沉是个变态,她已经把秦沉当了十几年的哥哥,虽没有血缘,也没有一丝亵渎。 白语清忽然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她拉开窗帘吹风,竟然看见了霍凡,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和九分的卡其裤,正孤零零的站在下面,他平静的抬眸望着她。 白清的心有些彷徨,那双干净的眸子,与秦沉截然不同,似乎要把她的心揪住。 霍凡在热风中临立,那双细长的眼梢微红,他不会告诉白语清,他暗恋了她五年,他不会告诉白语清,在她面前,他自卑,他不会告诉白语清,他是高中隔壁班给她写过情书的男孩儿。 从进入大学,发现了白语清的到来,他惊喜万分,他将自己变成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只为引起她的注意,可是她好像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一切都很漠然,还是说有一个太过优秀的哥哥,所以白语清认为他太差劲?他不曾在白语清面前表现过自卑,那是因为,他怕,白语清会瞧不起他,显然她从未将他放在心上。 白语清就那么注视着楼下的人,两人的目光交缠着,霍凡凉薄一笑,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是白语清听得清清楚楚,他说,“我曾玩女人如数,却还是败给了你的哥哥,也罢,这次就算我输了罢。” 霍凡无力的垂下手,他转身离去,语声淹没在风中,“可是,我还是喜欢你呀。” 她不知道,他有多了解她,她以为,他是个陌生大学师兄,却不知,他在她周围晃悠了几年。 白语清看着那抹离去的背影,她轻轻唤道:“霍凡。” 心中难免怅然若失,第一次初恋,持续的日子并不长,却也是令她深刻的,被拆散的情,总叫当事人难忘怀。 如果没有秦沉的作梗,白语清想,她与霍凡会继续走下去的吧,只是有缘无分了,她没见霍凡之前倒还好,现在心里不是个滋味儿。 白语清下楼在酒柜里开了一瓶红酒,以前她不敢碰秦沉的东西,现在,她有一种想把酒柜砸了的冲动,最终理性大于感性,她开了酒瓶,连杯子也不拿,酒直灌喉咙,这是82年的拉菲,这一番喝酒不免有些暴殄天物。 白语清的酒量不好,大半瓶的酒入肚,她后知后觉的发醉,白语清脸色酡红,她摇摇晃晃的撞进书房里,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醒目的声音,让秦沉蹙眉。 白语清指着秦沉,酒后吐真言,“你这个王八蛋!很早我就想打你了!人家说宁毁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你...你拆我的婚!不是人!霍凡多好啊,不会凶我...嗝...你凶的好讨厌!...” 她胡言乱语的指责秦沉,他放下文件,将白语清打横抱起。 白语清竟伸手掌掴了秦沉,他一愣,慢慢有了怒容,也知不能和醉酒的人讲道理,便把她带回房间放到床上,并且替她掖好被子,秦沉刚想离去,白语清就抓着他的手,语气愧疚道,“霍凡...对不起,别走。” 秦沉心底升起的一丝愉悦,瞬间变凉,白语清东倒西歪的钻进秦沉怀里,如同被抛弃的小猫一般,她语无伦次的说着醉酒话,到最后秦沉只听见别走两字。 秦沉明白,她的别走是对霍凡说得,他的拳头捏得嘎吱作响,秦沉看向怀里满脸泪痕的女人,心下一软,他的拳头缓缓松开,修长的指尖微微一动。 秦沉脱了鞋,他躺上床抱着白清休息,房间里灰白的色调简单大气,与他的品味相差无几。 七岁时,白语清初来乍到,如同一只惊惶的小兽,刚开始很胆小,在后来总是在他的屁股后面,屁颠屁颠的跟着,而且,每天不下于十遍甜腻的叫他哥哥,她和别人家来做客的小孩很不一样,她文静礼貌,不会碰他的东西,如果别人家的孩子碰他的东西,她还会以小大人的口气,稚嫩教导,“这是哥哥东西,是不可以碰的。” 他初见这个可爱的妹妹时,恨不得抱进怀里疼爱一番,可是,她是继母的孩子,秦沉不希望任何人取代他母亲的位置,是以厌屋及屋。 他儿时常对白语清下狠手,比如一脚把她踹开,不客气的扯着她的衣服扔出去,她虽怕,仍然对他很亲热,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白语清渐渐疏远了他,不再跟在他屁股后面跑,不再偷偷进他的房间固执的要和他玩,不再是看见他就一眼放光亮。 时间的推移,成长的推移,她变成了一个青涩的女孩儿,她的疏离让他失落,她在外面玩,他会以为她正在和别的男孩子亲昵,她把那股活力放在了别的朋友身上,没有再刻意讨好他,这也使秦沉越来越烦躁。 越是烦躁做出来的事越背道而驰,他每时每刻都给她很差的脸色,他曾希望这个多余的妹妹永远消失在他眼前,后来他用了很长时间,才明白,他对于她的反常,不是厌,亦不是恨。 他不点破,不喜欢说多余的话,直至霍凡的出现,让他感到危机,他终是忍不住对白语清出击了。 秦沉曾以为,白语清喜欢过他,如今看来,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因为她只认他为哥哥。 第3章 偷跑 白语清迷糊的嘟囔着,她把纤细的白腿搁在秦沉身上,没有意识的摩擦乱动。 秦沉的喉结一上一下,他低头舔了舔她那张带有酒气的唇瓣,秦沉的舌尖微微探入,稍微用力撬开了她的齿关,这一吻便一发不可收拾,秦沉的呼吸逐渐粗重,他扣住白语清的细脖,另一只手缓慢下滑,柔软的小包子控制在他的掌中。 白语清叮咛一声,她的眼皮沉重,本能的感到侵犯,她齿关一咬,秦沉口中蔓延出血腥味儿,他的手在小包子上一用力,白语清的唇边溢出痛吟。 秦沉从腿上摸上去,白语清的裙摆在被子里,被一只大手撩起,将要触碰禁忌,秦沉的手机铃声响起,他低骂一句,燥热的拉开衣领,接通电话后,才想起他差点忘了有个会议要开。 秦沉看了眼怀里秀色可餐的女人,对电话里那头的人道:“推掉。” 他把手机扔在床头柜上,天色已不晚,秦沉在浴室里放好水,把白语清的衣服褪去后,抱她在浴缸里,帮她洗澡。 秦沉也洗完澡后,在走廊里停顿片刻,最终进入白语清的房间,揽着她入睡了,他很少贪睡,秦家的事,一向很多,天不亮他就得起来处理。 第二日,白语清缓缓睁眼,她的头有些痛,脸侧有灼热的气息,她的肩膀上明显磕着一个人,后背的温度很热,腰上缠着一双修长的手,白语清心里咯噔一声,只记得昨日喝醉了酒,该不会酒后乱性?! 她轻手轻脚的脱离秦沉的怀抱,身上穿着小白裙,没有穿bra,身下没有一丝不适,她撩开被子东看西看,很确定没有换过床单,最终拍着胸脯呼气。 她的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声音,“醒了?头痛的话,给学校请假。” 她吓得把被子都扯过来裹着,只见秦沉身上除了一个短裤,就没有衣料了,他的八块腹肌结实清晰,惹人想入非非。 白语清结巴道:“哥...你...我...衣服...这。” 对于她紧张起来就有结巴的毛病,秦沉见怪不怪了,他怡然的起身穿衣服,语气慵懒,“我给你洗的澡,换得衣服。” 白语清胸口发闷,她气得脸色发青,“哥!你疯了!你...你出去!” 她想说滚,但是不敢。 秦沉看向白语清,似笑非笑,“小时候,不是没给你洗过。”那时候叶琼和秦爷都不在,看到她脏兮兮的模样,他把她一顿臭骂,才帮她洗的澡。 直到秦沉离去,白语清还未缓过神来,她不敢相信秦沉竟然给她洗了澡!白语清软绵绵的摊在床上,她再三的检查有没有异状,所幸,他们兄妹还清白。 白语清失魂落魄的去学校,秦沉让她感到害怕,一整天她都心不在焉,随着下课将近的时间,白清有一丝焦虑,她不想面对秦沉,她想放松。 所以白语清没有走前门,她是个乖乖女,那些隐形保镖向来不操心,这次失算也是惯性思维惹的祸,白语清从墙上翻出去,东张西望的逃跑,她打车来到迪斯科,突然的就想放纵一下。 即使到了人多的地方,白语清还是觉得有人跟着她,这次的确是她多疑了,她一连换了好几个地方,才开始放纵的玩,她学着舞池里的人,瞎几把的跳,群魔乱舞,跳得她想忍俊不禁。 时不时的有非主流杀马特凑近她以作骚扰,白语清撇嘴退出舞池,她随意点了一杯度数不高的酒,酒保长得有些秀气,是个年轻女孩,她们互相聊了几句,还算谈得来。 有个纹身男靠过来和白清凑近乎,白语清躲不过骚扰,去上了一趟厕所,她回来后,纹身男还在,白语清皱着眉,她拿起杯子里的酒饮下,却没有看见酒保给她使眼色。 酒保不敢明目张胆的帮白语清,因为这个纹身男是看这个场子的老大,白语清喝下酒之后,才看到酒保对她挤眼睛皱鼻子的。 她意识到危险将近,脸色发白,她转身跌跌撞撞的逃离而去,身体重的如铅球一般,不久,她一头撞进了一个高大的身躯里,她看见那人相貌堂堂,俊美无筹,本着救命的意识,和认为他是好人的感性,白语清攥紧了他的衣服,声音带有哭腔,“救命。” 纹身男看到韩奕后,脸色微变,他堆起脸上的腻肉,陪笑道:“奕哥,逛场子呢?” 白语清已经站不住了,她顺着韩奕的腿滑抱下去,嘴中呢喃着救命。 韩奕看看纹身男,已经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他一直厌恶这些人的下流手段,他以前刚起步时,他爹叫他来看场子,懂得东西不多也不少,之后才调去的公司。 韩奕冷眼一瞥纹身男,没说什么话,他半抱着白语清把她带出去。柜台的酒保松了一口气,反之纹身男往地上淬了一口,“妈的,煮熟的鸭子不翼而飞。” 另个小弟帮他点烟,拍马屁道:“韩奕不就是有个爹嘛,他也只能干干公司的事,这地下的活,还是黄哥在行。” 纹身男也不是没有头脑的人,这些话被别人听去,总归不太好,他猛吸一口烟,拐弯道:“太子爷想干地上的还是天上的活,有个爹在,都在行,哪像我们,是要拼命的。” 韩奕出门后,觉得捡了个麻烦,看白清不省人事的样子,他开了个房间,把白语清倒腾进去,药性有点副作用,白语清在韩奕身上呕吐了许多污秽物,韩奕脸都青了,早知如此,英雄救美个求。 韩奕不耐烦的将白语清扔在床上,他进浴室洗了个澡,然后等着晾干衣服,边看电视和报纸打消时间。约莫十几分钟,房门竟然被人撞开,之后进来一排穿西装的青年,一个个神情肃穆,带着一股杀气。 要不是看到为首的秦先生,韩奕就要以为,自家人来找他了,他瞥了眼床上的女人,心中嘀咕:不简单啊,随手一救,救了秦家主人的女人,有意思。 秦沉不喜形于色,他理理袖子,目光如鹰隼一般的锐利直刮韩奕。白语清身上的衣衫完整,只是有些污秽物,秦沉抬手掀开被子看了看,上面洁白整洁,他心底的怒意有所消退。 秦沉手指微动,高生领悟过来对韩奕做了一个动作,他手向门外,语气似和气又不似和气,“韩大少爷,你可以走了。” 韩奕只.下.身围了一块白浴巾,身材健硕,他翘着二郎腿,翻转了一下报纸,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慵懒道:“啧啧,韩某不才,刚刚救了秦先生的女人,现在,我衣服尚未干,你们就这么对待恩人?” 秦家,韩家在省市里竞争激烈,以前还有个上首的白家已经没落,被两方吞并,至于赵家不温不火。 依着韩奕的背后,秦沉暂且没有要动韩奕的打算,前提也只是在韩奕没有动白语清的情况下,再者韩奕也说救了白语清,秦沉便随口问道:“哦?怎么救的?” 韩奕不是下流的人,每天那么多女人排着队爬韩奕的床,所以秦沉也没大怀疑他的话。 韩奕抬眸,桃花眼有几分魅人,“她在迪斯科被人下药,恰好撞到了我,我把她提来酒店,本想一走了之,她吐得很欢,我的衣服不幸受辱,” 他眼珠一转,有些狡黠,“秦先生今天是否欠了韩某一个人情呢?” 秦沉的面容没多大变化,他淡淡道:“我把你们捉奸在床,没有扣住你的人,已经算放宽了,怎么还想着蹬鼻子上脸?”,秦沉继续吩咐期其中一个西装男把衣服脱给韩奕穿,韩奕也不推拒,他穿上干爽的衣服大步流星的离去,走前还拍拍秦沉的肩膀,似笑非笑道:“秦先生颠倒黑白的能力,一点没变。” 高生平常话不怎么多,这次倒是冷笑,“韩大少爷也是个人精,可惜算盘打错了。” 秦沉面无表情,“不是个人精还怎么姓韩。” 人在江湖中,恩情、人情、大义乃重中之重,高生唤了保镖出去,给秦沉和二小姐留了空。 秦沉把玩了一下白语清脖子上的项链,那是叶琼送得,只不过秦沉在项链里安了追踪器。他看到白语清不省人事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秦沉坐在床边,一坐就坐到了天亮。 白语清迷迷糊糊醒来时,只见一个高大的黑色背影对着她,那熟悉的身影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蒂摁在烟灰缸里,动作微重,烟灰缸里的烟蒂已经装不下了,空气中白气缭绕,整个室内都是香烟的味道。 白语清见状就知道秦沉不是一般的生气,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她没敢出声,枕头旁边有干净的衣服,她嗅嗅身上的味道,拿了衣服一溜烟钻进了浴室。 秦沉微微侧目,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他重新点了一支烟,吐气后,香烟夹在两指之间,正冒着一缕白气。 白语清回想昨日,奇了怪,随之她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发白,难不成秦沉把救命恩人干掉了?她快速清洗完,畏畏缩缩的走到秦沉面前,嗫嚅道:“昨天...有个人救了我,那个,他呢?” “走了。”秦沉一抬眼,那双眼睛布着血丝,瞳孔黝黑,目光锐利,刮在白语清身上,让她有种无地遁形的感觉。 白语清放心了几许,秦沉站起来,看下手腕上的表,转身向门走去。白语清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他一顿步,白语清的鼻子就撞在了他坚硬的背上,秦沉问:“你在躲我?” 白语清点头又立马摇头,她低低道:“我...我就是想出去玩。” 纵使知道这是假话,秦沉心里好受了一丝,白语清面对他时,总是小心翼翼的模样,秦沉再问:“你怕我?” “怕。”白语清如实回答,顺便悄悄瞄了他一眼,秦沉蹙着眉宇,“为什么怕我?” 白语清久久不回答,秦沉也不浪费时间了,他开门出去,门外有两个保镖,他们恭敬叫了声秦先生和二小姐。 上车之后,秦沉吩咐高生,“先送清清回家,再去公司。” 高生看了眼反光镜,“好。” 秦沉的指尖在腿上有节律的轻叩,车里气氛压抑,白语清觉得和秦沉呆在一起,每时每分都很煎熬,她看着窗外后退的风景,认错道:“哥,对不起.....你一晚上没睡,还是回家睡一觉吧。” 秦沉并未言语,白语清摸出手机发短信让同学帮忙签到,她瞎玩着手机,很快就到了华府园。下车后,秦沉也跟着下车,高生的目光露出一丝不解,秦沉道:“回家睡觉。” 高生眼角微翘,笑意爬上了脸,秦先生对二小姐一直都很不同,只是白清慢热。 进入玄关换鞋,秦沉忽然扛起白语清,她惊呼一声,捶着他的背,“哥!你干嘛!放我下来!” 秦沉把她抗进卧室里,抱着她闭眼入睡,白语清不安分的乱动,他沉声道:“别动!” 白语清噤若寒蝉,过了好一会儿秦沉也没对她做什么,白语清绷着的心渐渐松懈,她巴眨着大眼睛看黑白色调的卧室,布置简单大气,她进秦沉卧室的次数屈指可数,更是第一次睡他的床。 这个房间的床有些硬,硌得白语清骨头疼,她缓慢转身对着秦沉,想看看他有没有睡着,猝不及防的对上了那双幽黑的眸子,白语清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结巴道:“你...你怎么还不睡?我...我不困,我不想睡。” 秦沉在她唇上蜻蜓点水一吻,侧脸贴着她,双臂紧收,便把眼皮阖上了。白语清嘴上有一瞬的酥.麻.,她涨红了脸,秦沉身上都是烟草味儿,他极少这么不修边幅的就睡觉。 白语清每次悄悄的掰开他的手,秦沉的双臂就会收的更紧,这一次白语清又动,秦沉眉宇间不耐烦的神色加重,他眯眼道:“再动,我把你吃了。” 白语清身子一僵,秦沉的下巴摩挲着她的额头,有些扎人,白语清低低道:“我们已经长大了,睡在一起,不合适,嘶...别扎我。” 秦沉吻了吻她发红的额头,在她耳边魅惑道:“清清,你也知道我们长大了。” 白语清听着话,觉得很怪异,她翻身背对秦沉,他的身躯贴合着她,灼热的.硬物.抵在她.股间,白语清面红耳赤,她往前移一点,秦沉就会把她揽回来。 白语清的抵抗完全无效,她的身子有些疲惫,慢慢的跟着睡着了。 这一次共眠后,秦沉每天都会强硬的和她一起睡,如果秦沉回来的晚,白语清就会反锁门,秦沉近来的脸上若有若无的带着笑意,似乎在和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周末,白语清在华府园内闲逛,她看见张姨进了隔壁的别墅里,她好奇的跟进去,难不成张姨在两家干活?白语清刚想进去,守门的保镖拦住了她,她看着这些保镖感觉眼熟,接着,她瞟到了许肖云,他是哥哥的另一个下属,和高生的地位相近。 白语清招手喊道:“许肖云!你怎么住在隔壁?” 许肖云微点头,恭敬道:“二小姐。” 守门的保镖面面相觑,他们跟着唤了声二小姐。 许肖云带白语清进别墅逛了一圈,里面有穿西装的青年,白语清这才知道保镖都在隔壁住,这些保镖自然不是普通的保镖,有几个领头是以色列训练出来的精英。 白语清没有在此处多做逗留,她又去周围的别墅外转悠,看见了不少类似的人,她知道秦家不简单,这么多年了才发现周围都是有保护的人。 白语清回家看书,秦沉匆匆回来了一趟,房间的门被人打开,看到来人,白语清的神经立马绷了起来,秦沉手边提着电脑,那张英挺的面容放大在她眼前。 秦沉在她额头吻了一下,嘱咐道:“这几天我去国外出差,你别乱跑,有事打高生的电话。” “嗯,好。”白语清抬手擦了擦额头,他的脸渐沉,他钳住白语清的下颚,俯头含住她的唇,舌长驱直入,在她嘴中搅弄,白语清模糊不清道:“哥...不要...。” 秦沉总是吻不够她,恨不得把她吞进去,白语清的挣扎从来都是徒劳的,秦沉松开手,露出略微满意的神情,他唇角微勾,提起电脑就离去。 白语清的唇有些发痛,她拿镜子一照,嘴巴红肿娇嫩,看得她面红耳赤,白语清用力盖上镜子,她抓着头发,颦紧了眉头,“我跟哥哥,怎么会变成这样?要是秦叔叔和妈妈知道,一定会气疯的。” 她心里的不安和害怕加深着,白语清左思右想,都想不到对抗秦沉的法子,这个变态哥哥,有权有势,她就是牢笼里的小鸟,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第4章 帮忙 秦沉不在的第三个晚上,韩奕闯过重重的关卡,从窗户翻进来,他蹑手蹑脚的进入秦沉的书房,他的样子显然是来偷东西的,韩奕嘴中咬着手电筒,在书房小心的翻着东西,韩奕耳尖一动,他听到了楼下的响动,心里感到不妙,他往窗户那边儿看,只见高生带着一群人包围了上来。 韩奕想逃也不成了,他步伐凌乱的在每个房间查看,看到白语清之后,韩奕双眼放光,他的脑袋快速转动着,韩奕迅速扯起床上正在熟睡的白语清,他为了预防她尖叫,早就先捂住了她的嘴。 韩奕把一切还未反应过来的白语清拉进厕所锁上了门,刚好高生就带着人上楼了,韩奕打开水龙头后,嘘声道:“救我,上次我也救过你,你记得我吗?” 韩奕摸摸后腰上的军刀,如果白语清不肯配合,他就要恐吓了。 白语清逐渐看清韩奕的脸后,回想起酒吧的事,她恍然的点点头,“我记得你。” 韩奕的眼睛微微一瞠,“大小姐,拜托你小声点!” 白语清正疑惑,门外便出现了高生的声音,“二小姐?你没事吧?我们刚刚发现了可疑人物。” 白语清装作被吓一跳的语气,“你...你怎么进来了!我在洗澡你们快走开!真是的,等哥哥回来,我要告诉他。” 高生的声音微急,“二小姐,你可不要在秦先生面前胡说,我们的确是看到可疑的人才上来搜查的。” 白语清生气道:“你们想看我洗澡是不是!快点走开!” 高生道歉后,带人在别墅里上下搜查一番,就撤退了。他仍觉得有可疑,所以让保镖在别墅四周守着。 白语清一撒谎就会脸红,韩奕的指尖划过她的脸,调侃道:“说谎也会脸红?” 他的视线滑下去,白语清没有穿bra,衣服上的点若隐若现,韩奕饶有趣味的挑眉打量。 白语清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她连忙捂住前处,骂道:“看什么看!臭流氓!” 韩奕耸耸肩,无谓道:“不看白不看,不知道上次谁抱着我的腿,求我救她。” 白语清略微有些尴尬,她质问道:“你来我家干嘛?偷东西?” 韩奕眉毛一挑,嘴边噙着坏笑,他扯谎逗她,微笑道:“我来看看你啊,上次一别,本少爷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查到你。” 白语清轻轻推开门走出去,后知后觉的她有一丝怕,语气带了点警备,“你还是赶快走吧,这里不是普通的宅子,他们可能还会上来,至于上次的事,谢谢你了。” 韩奕饶有趣味的逗弄她,“我不走,实不相瞒,上次...我对你一见钟情了。” 白语清看着挡在她面前的无赖,她威胁道:“你再不走,我喊人了!” 韩奕身子一紧,笑嘻嘻道:“好,我走,以后找你玩。” 白语清回房后深觉不安全,便把门反锁上了,没过多久有人敲门了,白语清神经绷起,她警惕道:“谁?” “韩奕。” “韩奕是谁?” “刚刚浴室里的人就叫韩奕。” 白语清抿嘴一笑,“你不是走了吗?” 韩奕无奈道:“楼下都是保镖,走不了。” 白语清没有声音,韩奕轻敲了两下门,他不客气道,“喂,开门啊,等会儿你家保镖上来把我千刀万剐了怎么办?起码我是来看你的,你得让我避避风头吧。” 白清的手攥住了被子,上次要不是韩奕,她说不准就被玷污了,可是她也不知道韩奕的底细,到底不大放心。 白语清抿嘴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好人。” 韩奕扑哧一声笑出来,这女人问得真直白,他轻咳道:“上次我把你带出去,你吐了我一身,我也没打你,你说我是不是好人?” 几番思想斗争之后,白语清迟疑的开了门,韩奕敏捷的挤了进来,他利索的锁上门,滑坐在地上,拍着胸脯,“秦宅真不是盖的,比我家还难闯。” 白语清爬上床裹着被子,脸上充满了防备,“你不许靠近床。” 韩奕一脸无害,笑眯眯道:“好,不靠就不靠,我问你啊,你是秦家二小姐?不是秦沉的女朋友?” “我们是重组家庭,我叫白语清。”白语清的脸上有一瞬的不自然,夜色朦胧,她的神情韩奕没有看真切。 姓白?重组家庭?韩奕试探问道:“你妈是不是姓叶?” 白语清诧异道:“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 韩奕的头微垂,眸子里的神色晦暗,他低声道:“我就是韩奕啊,以前白家跟我们家做过生意,只是后来你...家道中落了吧。” 白语清想起父亲的死,情绪逐渐低落,“嗯。” 她又隐约想起,似乎是有姓韩的和白家做过生意,都是很遥远的事,她都快忘了。 韩奕咀嚼着白语清的名字,他上前试图探视白语清的模样,半晌,他拍腿道:“白语清?!我想起来了,小时候我妈去你家搓麻将,就那一次,我抱过你,你那时候三四岁,很小的一坨,我比你大几岁,你妈还总担心我磕着你,真的,我小时候见过你。” 白语清脑中没有一点印象,她拢了拢被子,黝黑的瞳仁闪闪发亮,她鄙视道:“你该不会为了跟我凑近乎,编出来的吧?才来我家一次你就记着我了?我六七岁的小伙伴都记不得了。” 至于韩奕为什么记得她,这件事也不好说,他笑容干.涩,“白家昔年家道中落很多人都知道,你小时候很可爱,长得又水灵灵的,至于你家的事,我很同情你,也就记住你了。” 韩奕不知不觉已经坐到了床边,他还摸了摸柔软的床。 白语清用脚踹他的屁股,警告道:“你不能碰床!” 韩奕立马就站了起来,他举着双手,态度放软,“好好,不碰,那个,今晚我怎么睡?” 见韩奕没有凶她,白语清有些高兴,生活在秦沉的淫.威下,她的胆子越来越小了,性格也内向安静,没遇到过什么坏事,性格很单纯。 白语清打开上方的衣柜,她扯了一床被子下来,利索的扔给韩奕,“你将就铺在地上睡吧。” 韩奕在窗户边上铺好被子,没有盖的,反正是夏季,也不冷,便如她所说,将就了。 他撩开带点淡雅小花的窗帘往外查看,韩奕的鼻息微重,“秦家保镖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守着?” 白语清搓搓眼睛,打着哈欠,“没有,至少以前没有,可能你刚刚惊动了他们,他们就巡逻了。” 白语清裹着被子睡熟后,韩奕就靠上去看她安静的睡颜,他撩撩她额头的发丝,低语道:“白家姑娘,心真大,搁一陌生人在屋里,就这样睡着了?是秦沉把你保护的太好,不喑世事,还是你太过蠢萌?长身不长心。” 韩奕悄悄开门出去,他在书房里翻箱倒柜,每动一样东西他都会放回原位,找了一个小时,才找到他想要的资料,他认真翻看了资料里的价位,便放回原位了。 韩奕还在抽屉里看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有磨损的迹象,应该是有些年的照片吧,上面是蹙眉的少年秦沉与笑魇如花的少女白语清,他们并肩单调的站着,虽然他们的表情是一个极大的反差,但这张合照没有一点违和感。 韩奕看了一会儿,把照片放回去了,他摩挲着下巴,低语道:“想不到秦沉对白语清...没有鬼才怪。” 天快亮时,天边翻起一丝鱼肚白,韩奕走下一楼翻窗小心的逃跑,他差点撞到了张姨,韩奕暗道运气刚刚好。 远在国外的秦沉打开电脑,他这几天都有翻看书房的监控,韩奕看得那张资料是假的,秦沉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片刻后,秦沉拿出手机拨通白语清的电话,在国内的白语清瞥了眼手机,看到来电人是秦沉,她抿着嘴,以蹑手的姿态,关掉手机声音,假装没有看见来电。 秦沉出差回来时,他匆匆直奔白语清的卧室,他没收了白语清的手机,皮笑肉不笑道:“既然不接电话,也没有要用的必要。” “我开了静音,没听见,所以不知道你打了电话。”白语清伸手去抢,秦沉的手举得更高,白语清踮起脚尖也拿不到,秦沉趁机搂住她的腰,顺势把她压到了床上,他的眸子幽深不明,“清清,有没有想我?想好了回答,手机可能就不没收了。” 没有手机的话,无聊的生活会更无聊,白语清自然听出了秦沉的言外之意,她不置可否道:“嗯...。” 秦沉拢眉,声音低沉:“嗯是什么意思?好好回答。” 白语清在他炽热的目光下,昧着良心,硬着头皮,道:“想。” 秦沉眼中升起笑意,他俯头吻住白清的唇,绻缱的品尝她,他的舌缠绵有力,白清的头躲闪着,秦沉用双手捧着她的脸,固定好,继而加深这个吻。 白语清攥紧了床单,她眼中升起一股氤氲白气,雾蒙蒙的惹人怜爱,秦沉的鼻尖厮磨着她的脸,他放柔了声音,“清清,以后记得接电话。” 秦沉满足的起身,他怕再下去就会吃了她,白语清情绪低落的垂着头,她从被子上拿起手机点来点去,不说话也不抬头。 秦沉心里的愉悦渐渐消散,难道她就真的一点也不喜欢他? 秦沉对她最多止步于吻,他的性子温和了几许,秦沉有时沉脸,有时温和,总之一年四季的天气在他脸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白语清恨不得赶快毕业,然后搬出秦家,她与秦沉再这样下去,说不准会擦枪走火,现在,她在家里看见秦沉就会四处躲避,所幸近半年的时间里秦沉好像很忙,他早出晚归,所以他们除了早上碰面,就没有单独的时间相处。 临近毕业实习,秦沉安排了白语清去公司面试,可是在面试那天,白语清悄悄跟着好友林芮跑了,她听林芮说有个科技公司可以和秦氏旗下的公司相比较,而且两者的市场竞争激烈。 白清才不想去秦沉的手下做事,她和林芮来到科技公司面试助理,一身休闲装的韩奕随意过来看两眼,看到白清之后,他的眼睛微睁,棕色的瞳孔慢慢放大,他嘴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心中有所计较。 白语清和林芮面试过后,面试官直接录用了她们,只不过白清是总裁助理,林芮是副总裁助理,她们俩面面相觑,第一次遇到面试不用等回复,直接就被录取的,运气太好了点吧?! 下午,白语清简单的在家吃晚饭,秦沉还没有回家,她赶紧的就去洗澡了,然后迅速回卧室锁上门,今天没有去秦氏公司,秦沉一定会发火的,她现在无比的忐忑。 她窝在房间里准备职业装,计划着怎样跟上司相处,白语清在网上看了许多职场经验的话题,约莫八点的时候,她听见钥匙在房门里转动的声音,不出一分钟,秦沉冷着一张脸,开门进来了。 白语清不由自主的咽咽口水,她堆笑道:“哥,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秦沉步伐沉稳的走来,他坐到床边,那双如鹰隼般的眸子逼视着她,“你去哪里面试了?” 白语清注视着电脑,稍微硬气道:“去了我想去的公司面试。” 秦沉欺身,双手放在椅子柄上,他的阴影笼罩着她,“清清,翅膀硬了,想要自己飞了?” 白语清倔犟道:“秦沉,你只是我哥哥!无权干涉我的工作,即使是我妈也不行。” 秦沉慢慢直起身体,双手.插.在裤袋里,他微微颔首道:“好,工作的事我暂时不干涉你,但是你一定要洁身自好,这是我对你的警告,你可以左耳进右耳出,但如果你犯了原则问题,我会叫你知道,什么是后悔。” 白语清有些意外,她得了便宜还卖乖,嘟囔道:“我又不是那种人。” 秦沉双手合十,稳声道:“就算你不是那种人,不代表别人不是。”他开门出去,顺手碰了碰锁,“再锁门,我把锁给卸了。” 白语清吐了吐舌尖,她和秦沉之间真是越来越怪异了,她绝对不能违反人伦,秦沉变态就算了,她不能跟着一起变态,白语清大概就在想怎么逃脱秦沉的五指山。 晚上睡觉时,有个宽厚的躯体从后背贴了过来,白语清忍受不了,她坐起来,颦眉道:“哥,你要是喜欢睡我的房间,我就睡你的卧室好了,我们换房间也可以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秦沉就把她拽进了臂弯里,他禁锢着她,生硬道:“我喜欢睡你。” 白语清脸皮薄,容易脸红,秦沉轻掐了下她的小脸,心情大好,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揶揄道:“清清,脸红了?害羞了?” 白语清不想看见秦沉的那张无赖脸,她盖上被子捂住脸。 她的举动在他眼里就是代表害羞,秦沉钻进被窝里吻向她的脖子,他的大手.游移在她的小包子之间,白语清说着没有任何作用的话语,“哥,别碰我...。” 秦沉从来不会把她的拒绝当成真正的推拒,他只是一昧霸道的索取,他很想把她吃干抹净,时机未到,不想吓到她,秦沉也只能忍着,白语清的.胸.部近来大了点,她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整个人又羞又怒。 今晚,他试着探向.她的内裤,白语清夹紧了.双腿,她的声音略带点儿哭腔,“哥,我不要,你越来越过分了。” 秦沉的手一顿,他轻轻拍着白语清的背,语气温和道:“清清,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我吗?” 她咬着下唇:“那只是妹妹对哥哥的喜欢,现在我一点也不喜欢你了,你很讨厌,你就是个疯子。” 她的话像绵针一般扎在秦沉心里,激起了他的掠夺,他只能用吻来表达自己的不满,那双游移.在她身上的.大手异常用力,痛得白语清眼泪花花。 与秦沉在一起的折磨时光缓缓过去,天微亮,白语清利索的穿上不招摇不难看的职业装,她打扮的很精神,吃了两片面包,喝了一杯牛奶,就准备出门了。 秦沉从后面忽然冒出来,他牵上白语清的手,把娇小的她塞进车里,“让高生送你。” 白语清多心的以为秦沉不要她去上班,原来是要送她,她吐了一口气,脸上的梨涡微陷,“哥,谢谢你。” 一点点的自由,都能让她觉得很感恩。 秦沉揽着她的肩膀,在她唇上浅尝辄止,“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这是秦沉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对她展现亲昵,白语清僵着身子,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尴尬,她去挥开秦沉的手,他的脸渐沉,白语清心里胆怯,只好正襟危坐了。 到了科技公司,白语清躲躲闪闪的下车,她不想被别人看见她坐那么好的车来上班。白语清第一次上班,难免紧张,她和林芮碰面后,互相打了招呼,就去就职了。 总裁的秘书带她进入办公室,这个办公室和总裁的办公室隔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白语清始终认为自己走了狗.屎.运,竟然面试上了总裁助理,助理和秘书是完全不一样的,助理的活涉及执行、参谋、沟通,工作量相对复杂比较大。 不像秘书只打印打印文件,或者倒杯茶和咖啡。 总裁还没有来,秘书长相甜美语气温柔,她帮白语清泡了一杯咖啡,白语清礼貌的说了声谢谢,她正要喝咖啡时竟看见了韩奕,韩奕一身正装,精神干练,桃花眼灼灼魅人,他打招呼道:“嗨,我的新助理。” 白语清的咖啡噗一声喷了出来,所幸没有喷到任何人身上,她抽出纸巾擦了擦桌子,不敢相信道:“你...你是总裁?!” 韩奕故意板起脸,他端起上司风格,还真有几分霸道总裁的味道,“怎么?你一个小小的助理瞧不起我?要不是我给你开后门,你能坐这?助理本来是不招的。” “没有,没有,可是公司明明就有助理招聘啊......”,白语清的声音渐渐变小,韩奕的眉角微微一挑,“幌子罢了,公司套路你不懂吗?算了,你本来就不懂。” 韩奕没有多说什么,进了办公室审批文件,他把部分工作移交给白语清,幸好白语清师承秦沉,处理事情来一点不含糊,这不禁让韩奕对她刮目相看,本来是想聘她玩玩的,没想到歪打正着请了个好助理。 一上午的时间,韩奕和白语清都在交接工作。韩奕看见白语清就想起上次偷看了假文件的事,他被秦沉那个老狐狸坑死了,一个废物项目,让他赔了一大笔钱,被韩家老爷子臭骂了很久。 他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也气了很久。 第5章 两恩相抵 白语清正专注工作,突然的就看见一个大约三十几岁的男人,气冲冲的闯进办公室和韩奕大吵大闹,隔着透明的玻璃,百叶窗帘也没有掩住,所以她看得很清楚。 韩孝在里头骂的脸红脖子粗,“你凭什么不批过我的项目,我也是总经理,别把我当阿猫阿狗看,你个草包占着总裁的位置为所欲为,扼杀有才能的人,公报私仇,掣肘老子,别忘了我是你哥!.....。” 再后面的话不堪入耳,而且很混乱,也模糊不清,白语清眨着眼睛看热闹,第一天来就看了八卦,真是撞到了好时候。 韩奕气度的从容看文件,他不恼,拿着项目一本一本的批阅签字,韩奕头也不抬,又拽又硬道:“我就是占着总裁的位置为所欲为,怎样?有本事你让老爷子给你总裁做啊,没能力就别bb,要bb不如来打我,别特么当个傻x三天两头来我办公室叫唤,丢人现眼!与其说你是我哥,不是说是外面的阿猫阿狗,嗯,这一点你说对了,不错,很不错。” 韩孝越发的气急败坏,有一种要冲上去打架的势头,最终也没有打起来,大骂了一通,气冲冲的又走了。 白语清问了秘书才知道,韩孝是韩董事家的二房儿子,他三天两头来韩奕这里骂山门,每次都被韩奕吊儿郎当的态度气得发狂,偏偏又不能拿嫡长子怎么样。 白语清在外头听得摇头叹气,韩家不只有二房还有四房,现在什么年代了,韩老爷子够风流,有钱人家就是这样,不过她家也没这样啊。 头顶上方忽然传来富有磁性的声音,“你吃□□了?摇得这么起劲,看得爽吗?” 白语清吓了一跳,她拍着胸脯,反驳道:“你才吃□□了,我是看你哥哥骂山门自叹不如。” 韩奕把简单的文件任务拿给白语清做,他嗤鼻道:“我哥?算哪门子哥!野种罢了,他连狗.屎.都不如,仗着私生子的身份招摇撞市,还以为多光荣,蠢货一个。” “嗯,这个也是。”白语清稍微附议了一句,现在的小三和私生子是比较猖狂。 韩奕随意的坐在办公桌上,他的目光落在她脖子上,衣领虽高,露出来的一丝红紫他恰好看到了,他们兄妹这么疯狂? 韩奕轻咳一声,“晚上一起去吃饭吗?我请客,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白语清的目光露出诧异,他们才认识多久啊?就请吃饭?半晌,她低叹道:“不了,我怕被人说闲话。” 韩奕莞尔一笑,他俊美的脸有三分妖气,“也就是说你想跟我去吃饭,但是却怕被说闲话?没事,我们悄悄的去,好了,就这样说定了。”他跳下办公桌,潇洒的回办公室,动作一气呵成,不给白语清留任何说话的空档。 下班后,白语清准备去找林芮,韩奕挡住她的去路,他似笑非笑道:“我诚心诚意请你吃饭,你这么不给面子?我们推推搡搡的被别人看见,那就更不好了。” 白语清想了一会儿,问道:“你为什么要诚心诚意请我吃饭?我们俩已经扯清了,谁也不欠谁的,你帮过我,我也帮过你,已经清算了。” 韩奕的脸微黑,有一点抓狂,“我请你吃饭还需要理由?上司请员工,你敢拒绝?” 白语清最终无奈妥协,她上了韩奕的车有五分钟后,发现家里好像派人来接她了,白清有些不踏实,她不安道:“算了,下次吧,我还是先回家。” 韩奕的车速加快,他语气不悦道:“你就这么怕你哥?” 车速太快,白语清的胃很不适,她脸色不大好,捂着胸口,“你开慢点,我不舒服。” 韩奕闻言,轻抬前脚,放缓了车速,他转头道,“上了我的车,就别想下去。” 白语清自叹上了贼船,不过韩奕性格挺好的,她侧头瞄了他一眼,马上移开了视线。 韩奕带她来到环境优美的西餐厅吃牛排,白语清毫不客气的点菜,来都来了,自然是要好好吃,她很少在外面吃饭,一则秦沉说外面的食物不干净,二则张姨一向准时做饭,而且五香味俱全。 韩奕细心的帮白语清切好牛排,态度略微殷勤,甚是绅士。白语清以为他是花心大少爷,所以对韩奕的心思,止于友。 桌上的气氛被韩奕带动,他们聊得挺欢乐的,韩奕很会逗女孩子开心,白语清对他有了那么一点好感,吃到一半时,秦沉竟然来了,白语清的笑瞬间僵硬,她很快低下了头。 秦沉不紧不慢的坐到白语清身边,他皮笑肉不笑道:“韩大少请我家清清吃饭,是何居心?” 韩奕喝了口红酒,双眼微弯,“秦先生,生意人做惯了,是不是还患上了疑心病?韩某请秦家二小姐吃饭,自然是为了交朋友。” 白语清不管他们怎么唇舌.枪.战,尽量当个默默无闻的小老鼠吃食物,试图降低存在感,她可没有忘记哥哥的脾气。 秦沉慢条斯理的转头,他微微张开双唇,“清清,我想尝尝你的食物。” 白语清的手一顿,她把盘子推到秦沉面前,叉子也一并放下了,她讷讷道:“那你吃吧,味道还不错,挺嫩的。” 秦沉盯着她,他想怎么样,难道她不懂吗? 韩奕有一些同情白语清,怪不得她胆子小,敢情是被秦腹黑吓出来的,韩奕叉了自己盘子里的牛排快速塞进秦沉嘴里,秦沉的脸色一僵,嘴里的牛排吃也不是,吐也不是。 秦沉冷冷瞥了眼韩奕,韩奕放下刀叉,他摇摇酒杯,姿态娴雅,“我是想说,我的牛排,比她的味道更好。” 秦沉钳住白语清的下巴,把牛排渡到她嘴边,在秦沉的目光下,白语清不敢吐也不想咽,她眼睛里是隐忍的怒意,她借着上厕所离去吐掉。 秦沉真的是越来越过恶心了!在外人面前这样对她! 白语清走后,韩奕的嬉皮笑脸消失不见,秦沉站起来冷笑一声,“离清清远一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她的主意要做什么。” 韩奕单手撑着头,光喝酒,嘴巴略毒,“大名鼎鼎的秦先生和姊妹乱.伦,传出去该怎么是好?” 秦沉的眸子暗了暗,拳头微捏,他用纸巾按按嘴角,便离去走向厕所的方向,之后站在外面等人。 白语清甩着手上的水走出来,秦沉拉拽着她直接往外走,她转头巡视餐厅,冲韩奕抱歉一笑,韩奕做了个飞吻的动作,白清语便立马收回了脑袋。 身旁的男人气压很低,秦沉不高兴,她还不高兴呢。 华府园,秦沉坐在沙发上逼她辞职,白语清怄气抵死不从,要是连工作都受制于他,那就真的没有一点尊严可言,白语清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秦沉。 他变了,从一个清高的人,变成了一个缠人的疯子。 直至她吼了一句我讨厌你,秦沉出奇的没有发怒,他站起来走向书房关上门。这之后,秦沉不再管她,一句话也不跟她说,恢复了从前的冷清,白语清觉得现在这样,总比秦沉和她玩禁忌要好。 这段时间,她和韩奕走近了一些,韩奕会带她四处玩乐,一会儿是游乐园,一会儿是庄园,但现在是在海边玩,咸咸的海风灌进嘴里,空中白云翻涌,风光无限好。 自从秦沉不理她后,她的日子舒心了很多。 白语清光着脚丫子踩在细沙上,远处的大海和白云连成地平线,海鸟畅快遨游飞翔,清凉的海水在她脚下游动,雪白的浪花一阵接着一阵拍打上岸。 韩奕追逐着白语清,她的□□叉相绊,摔倒之际,韩奕迅速躺在她身下当垫背,这般的体贴,让白清耳根子微红。 韩奕拉过她的腿悉心检查,她不好意思的收回脚,白语清嘿嘿一笑:“我没事的,谢谢你。” 韩奕堆起沙子,手法熟练,“不要跟我说谢谢,我小时候和妹妹常来沙滩边儿上堆城堡,她最喜欢城堡了,也跟你一样可爱。” “我可爱啊”白语清在一旁捣乱,她瞎戳着他建好的土堆,韩奕不轻不重的打开她的手,哼声道:“现在不可爱了。” 白语清讪讪的用手扇风,她的小酒窝甜美可人,“那我不当破坏王了,你堆好了我要拍照,我哥小时候从来不陪我玩,也不夸我可爱,我以前可羡慕别人的哥哥了。” “秦先生性子老成,要他陪你玩,那也是奇事一桩。”韩奕的语气带有调侃之意,他堆沙子堆得分外认真,他白皙的脸上有一点沙砾,白语清不由自主的用手背帮他擦脸,韩奕心神一晃,露出白牙皎洁一笑。 白语清与他的视线相碰很快就低下了头,韩奕试探问道:“你跟你哥哥,现在的关系...怎么样?” 白语清脸色有一瞬的不自然,她解释道:“我跟他是兄妹啊,他最近一句话也没有跟我说过,脾气大的很,我也不想跟他说话,从小对他太好了,他不把我当人看。” 韩奕的笑容蔓延在脸上越来越大,起码她肯解释,就代表她至少有那么一点在意他,不是吗?韩奕弄了些水在沙堡上固定,语气温柔,“那你想跟我说话吗?” 这一问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暧昧感,白语清吱吾了半天,道:“我不告诉你。” 她眼珠一转,分外狡黠,“你这么会哄女人,快快交代,有过几任?” 韩奕不假思索道:“不多,两任。” 这个回答,着实让白语清纳罕,“你是女孩儿们的梦中情人,帅气总裁,怎么才两任?你撒谎也要有个水准吧。” 韩奕忽然抬眸,眼角微微上挑,目露秋波,引人陶醉,“是真的,我从不来不骗女人,”他沉吟着,又道:“你是说我这个类型是你的梦中情人,帅气总裁?” 白语清握紧了沙砾,看着细沙从指缝溢出,她撇嘴道:“不是,我的梦中情人会谈钢琴,会做饭,很温柔,不会凶女人,反正一定要温柔。” 韩奕的手一顿,他探究道:“谁?” 白语清看他板脸的样子,心底有一丝的愉悦,她笑嘻嘻道:“还没出现。” 韩奕摇着头哼歌,他拍拍堡垒,搜出手机拍照,“好了,靠过来拍照留念。” 白语清挪了点位置过去,拍照那一刻,韩奕侧头把唇贴在她脸上,时间定格在那一刻,他顽皮的吻和她温柔的笑,在后来成为最好的留念。 白语清反应过来后,羞怒的捶打韩奕,她一脚踢毁了城堡,用沙子扔他,韩奕跑到海边用水泼白语清,她泼不过便蹲在地上抱着头,久久没有动。 韩奕以为她哭了,温声讨好道:“别哭啊,我错了,我让你打好不好?” 白语清抬起笑脸,狠狠揪了两下他的耳朵,便跑了。 韩奕疼得龇牙,他追上去捉她,“白语清,你欺软怕硬,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 白语清边跑边回头,笑魇如花的她,在此时像泡沫一般的梦幻,她的笑声清脆如铃,“不,因为你人好,所以我敢欺负你。” 韩奕扑上去抓住了她,他们躺在沙滩上,那一刻的悸动,美好宁静,悠悠的海风咸中带着一丝的甜。 回到华府园,白语清立马脱下脏衣服洗了个澡,出了浴室,她轻快的哼着歌,斜对面的书房门口立着一个修长的身影,他嘴角微扯,双手抱前,斜靠在门框处,“清清,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这些日子他克制住自己不去理她,她竟然那么欢乐?他简直要气死了,比破产了还要气人。 白语清慢慢后移退到房间里,“哥,你该找个女朋友了,真的,免得成天胡思乱想。”她快速关上门,习惯的上锁。 门外传来一声低吼,“白语清!” 她身子一抖,好不容易自由了几天,她不想招惹秦沉。 事与愿违,夏季的雷雨天有点多,夜晚乌云密布,空中传来滚滚的闷雷,蓝色的电在房间里闪现,接着是几声巨响,白语清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以前她还可以去书房找点安全感,现在她不想行动。 伴随着响雷的声音,白语清如同一只孤苦伶仃的小兽,识海中闪过血腥的画面,每到雷雨天,她便会忆起童年的噩梦,她哽咽着,“爸...爸爸...。” 秦沉合上文件,左等右等也不见白语清来找他,难道她是真的想和他撇清关系?即使是在最害怕的时刻也不想面对他?秦沉的钢笔穿透了薄纸,他烦躁的把钢笔扔在桌上。 冰冷的钥匙穿过小孔扭动,它的声音被雷声掩埋。秦沉看到床上空无一人,他蹙眉,轻轻唤道:“清清?” 没有人回应他,秦沉弯下身往床底下看,也没有人,接着,他打开了衣柜,那张秀美的瓜子脸被半遮,一双眼睛紧闭,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她的身子微抖。 秦沉把身子倾过去,温柔唤道:“清清,过来。” 他张开有力的双臂,等着那人投入他的怀抱,白语清睁开焦虑的双眼,她迟疑着,面前的男人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他的手僵持着,脸上没有一丝不耐烦。 “轰隆”!又是一声响雷,白语清瞬间扑进了秦沉暂有的温柔里,她攥紧了他的衣服,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夜里的软弱,无能的流露,“哥——我怕。” 她的主动,让秦沉眼中划过喜色,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一举一动都撩着他的心扉。 秦沉用薄被裹着她,把她抱起来带进自己的房间,他拍着她的背,像哄婴儿一般的温柔,“有我秦沉在一天,你害怕时,都可以过来,我永远在。” 白语清恍然觉得做了一个梦,她的哥哥,好温柔,好温柔,她喜欢秦沉这个哥哥,却从来不敢肆意靠近他,她怕他,不是一般的怕,多年积累的威压,在他们之间划上一层厚厚的璧。 雷声雨声交杂,白语清意识混乱,梦里,她的脚很凉,她似乎踩在血水上,摇着没有呼吸的父亲,她沾染了亲人的血,雨声和血水融在一起,冰冷蔓延在她骨头里,深刻刺冷的痛意蔓延至心房。 这些噩耗的画面盘旋在脑中回放,她时而叫着爸爸,时而叫着妈妈,白语清如同小猫一般缩在秦沉怀里,她的双手交叉楼在他脖子上,秦沉吻了吻她的额头,他的大手所触到的肌肤都很冰凉,他尽量的给她暖身子,她实在是太冰冷了。 秦沉有些后悔,她以前这么害怕的时候,他们虽然呆在一起,他却没有管过她,每次都能看见她在抖,起初是瞧不起,慢慢的有些好奇,到现在的心疼。 到后半夜,雷声停止,雨声滴答。 白语清呼吸微重,她的身子由冰冷变得发烫,秦沉的唇贴在她额间,她的温度明显过高了。他皱起眉宇,白天她去沙滩上玩的事,他自然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掌控。 秦沉拉开白语清的手要去拿药,她的双臂无意识的收紧,胡言乱语的呓语:“爸...爸...。” 秦沉的脸微黑,他只好把树袋熊一般的白语清抱在怀里,然后再去拿药箱,她太瘦了,光吃不长肉。 秦沉拿出耳朵电子温度计帮她量体温,两边都是40度,有些严重了,怪不得昏昏沉沉的抱紧他不放,要是清醒的话,躲他还来不及。 秦沉艰难的穿好衣服,他用薄被子裹好白语清,他给高生打了一通电话,然后去了省中心的医院,下车后,秦沉还抱着树袋熊白语清。 高生就有些看不过去,他轻咳道:“秦先生,你这样抱着二小姐,影响不太好。” 秦沉看了眼怀里昏睡不醒的女人,他冷声道:“你来抱?” 高生哑然,半晌,才吐出两个字,“不敢。” 高生在医院的停车场等人,秦沉大步的走向门诊部,说实话,他没有到医院挂过诊,他很少生病,每次随意吃点药就好了,而白语清的话,他以前没有管过她。 秦老爷子在时,秦宅有家庭医生,现在他们二老去了瑞士定居享受,家庭医生也跟着去了。 秦沉挂号拿药,抱着白语清走来走去,他帅气的面容,体贴的模样,让其余大多数的妇女哀叹,她们都特别羡慕白清,“你看那女孩儿,找个男朋友比老公还体贴。” “说不准人家已经结婚了,现在的年轻人,结婚早的多了去。” “那小伙子也不过二十来岁嘛。” .........她们叽叽喳喳的谈老公,谈孩子,半夜三更都是小孩闹发烧、闹感冒的居多,有的是夫妻一起来,有的是只有妈妈来。 秦沉听到路人的话,竟有一丝高兴,他带白清去打屁股针时,护士的眼神有点怪异,不过也有羡慕的成份,白语清被扎了一针,疼得闷哼。 上车回家时,秦沉在白语清的小嘴上偷吻,然后抿嘴一笑。 高生透过反光镜偷瞄,暗叹秦先生变了,有女人的人就是不一样。 第6章 醋 折腾了大半夜,秦沉有些疲惫,他费劲喂白语清吃下药后,走向卧室就上床躺下,他伸手贴上她的额头,感到她的体温有所下降,秦沉才放心的睡过去。 晨间五点多,黎明的天微亮,秦沉慢慢苏醒,他已经有了生物钟,想要贪睡也不成。白语清的睫毛长而弯,浓密的像一把小扇子,他忍不住在她眼睛上轻啄。 白语清睡得很熟,大抵是吃过药的原因,药中有安眠的成份,秦沉慢慢的下床,顺便帮她掖好被子,出了房间他轻手轻脚的下楼。 秦沉边吃早饭,边看白语清的手机,他把声音调成静音,给韩奕发了短信过去,“生病,请假。” 理由简单明了,韩奕不同意的话,辞掉白语清正中秦沉的下怀,不过以韩奕的目的来看,白清怎么胡闹,他都不舍得辞掉吧?别说韩奕不同意,韩家那老狐狸也会撺掇韩奕娶白语清,大家表面不动声色,消息一个比一个抓的快。 韩家想和秦家结亲,只有益处,没有坏处,更何况韩奕和四房的几个姊妹争家产,够吃一壶,如果韩奕和白语清结婚,韩老爷子分给其余几房的家产还会减少,如此正房的势力,更得韩老爷子欢心,毕竟谁也不想把家产分散。 韩奕没有回短信,而是选择打电话,秦沉摁断电话,他慢条斯理的吃早餐,韩奕打了十几通后,发来短信,“秦先生?” 秦沉思量了片刻,想着白清的口气,回了短信:韩奕,我哥在身旁睡觉,我怕打扰他,发短信吧,对不起。 秦沉嘴边挂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韩奕没有再回短信,秦沉删掉记录,他搁下手机,专心吃食。 张姨略微纳罕,秦先生大早上的居然笑了?他的表情一直都是别人欠他几百万似的,这次,委实让张姨感到新奇。 秦沉今天不准备去公司,他向张姨请教做粥,张姨笑得十分灿烂,很开心。秦沉心情很不错,也和颜悦色的,家里的气氛很少这样融洽。 秦沉端了粥进房间,白语清还没有醒来,他凑到她耳边温润道:“清清,起床了。” 白语清皱着眉,没有睁眼,他轻咬她的耳垂,提高了点声量,“清清!起床了!” 耳朵一疼,白语清睁了眼,她看到房间的格调有一瞬的懵然,很快想起了昨日投进秦沉怀抱里的事,霎时,小脸微红,更有一种不争气想骂人的感觉。 后来的事,白语清也不记得了,她梦见爸爸抱着她走来走去,还给她打针。 秦沉吹了吹小米粥,递到她嘴边,“喝了粥,吃过药再睡。” 白语清突然慌慌张张的爬起来,“上班,上班迟了!” 秦沉摁住她,声音微沉道:“我已经帮你请假了,韩奕知道你生病,你昨晚发烧,我带你去医院打了针开了药。” 白语清瞠目,那...那昨晚的不是做梦?!是秦沉抱着她去医院?!苍天啊,劈死她得了。 她微张着嘴,秦沉恰好把粥塞进她嘴里,白语清木讷的吞下去后,她想自己吃粥,就伸手夺碗,被秦沉绕开了,他低笑,“昨晚跟我撒娇的清清,跑哪儿去了?” 白语清把手伸到被子里,掐着自己的腿,她深觉丢脸,怎么又招惹上了秦沉? 她无精打采的模样,有些萎靡,秦沉喂白语清吃好药,她裹起被子要走,秦沉把她甩回床上,命令道:“睡觉,不许跑。” 眼见秦沉离开卧室,白语清左找右找就是没找到手机,她不放心秦沉是否真的请过假,有些郁闷。 韩奕正大光明的来秦宅,他提着补品水果探望白语清,秦沉收了礼物把人堵在玄关,“你来的真不是时候,清清已经睡着了。” 韩奕一挑眉,声音的尾调略高,“是吗?” 秦沉有预感的转头,只见白语清裹着被子下楼,询问他,“哥——,我的手机呢?我看一下韩...。” 韩奕侧身进来,把补品和水果放在桌子上,语气活络,“语清,你看你老板多好,还专门探视生病员工。” 秦沉把白语清拉到身后,客气道:“我们清清害羞,韩大少就不要太过热情吓着她,昨晚打雷,她吓得抱着我不放,你说,我们清清是不是可爱又胆小。” 白语清鬼使神差的掐向秦沉的腰,她咬牙道:“哥——!” 韩奕目光微暗,他偏头看向白语清,“你好多了吗?感觉如何?” 白语清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好多了,你怎么还跑一趟,我没事的。” 韩奕打开一个盒子,是切好的菠萝,他笑眯眯道:“我们固然是上司与下属,也是朋友,来,吃水果。” 白语清舔了舔干涩的唇,她将要上前,秦沉把她拉拽住,不满道:“菠萝上火,你病刚好,不要吃。” 白语清有些丧气,韩奕手指微顿,他拿了一块菠萝放进嘴里品尝,接着,韩奕拿出苹果,问:“那你吃苹果吗?我帮你削。” 白语清点点头,甜腻笑道:“吃。” 她现在宁愿对一个外人笑,也不愿对他笑?任何的男人与她说话,秦沉都会感到堵心。他不知不觉用力捏着白语清的手腕,白语清抽了一口气,“哥...好疼,你放手。” 韩奕反客为主从厨房拿出小刀削水果,他看向秦沉,口气不善,“秦先生对待妹妹,还真是...不大一样,多大的人了,还拉拉扯扯的,妹控啊。” 秦沉一把将白语清搂进怀里,死死禁锢着,他似笑非笑,“我们的家事轮不到一个外人来管,探完病,韩大少就回你的公司做事吧,免得一个不察,你的公司出了什么事,就不太好。” 这威胁的口气,让韩奕窝火,他面上笑得依然璀璨,白牙有些晃眼,“啧啧,秦先生未免太沉不住气了吧,竟要赶客人离去,我好心好意探朋友,您真是太挫杀我的善心了。” 白语清受不了他们夹枪带棒的说话,秦沉刚要开口,白语清就用一个菠萝堵住他的嘴,她微微一笑,“哥,来者是客,少说两句。” 秦沉的舌尖舔过她的指尖,指尖湿热,软.痒,似乎有一股电流蹿进了手中,白语清笑容微僵,她的另只手挣不脱,只好呆在秦沉身旁。 秦沉也没再说什么,两只眼睛监视着二人,目光犀利。 韩奕不去看他们牵着的手,免得扎心,他细心切好了苹果,装在盘子里,推到白语清面前。 她习惯的说了句谢谢,然后开吃。 秦沉和韩奕也不是除了斗嘴不能聊其他的,他们说着公司前景的事,白语清时而叉一块苹果递给秦沉,时而递给韩奕。 本来,应该先递给客人,可是依着秦沉的小心眼脾气,她还是先给秦沉吧,反正韩奕的人很好,不会跟她计较的。 当然,在这件微小的事上,秦沉心下大悦,韩奕来这一趟很不是滋味儿,如果白语清不是秦家现在的二小姐,他不会被挑刺了还继续呆着。 张姨买菜回来后,看到客厅里有客人,她热络的倒水沏茶,招呼道:“秦宅很少来客人,这位先生今天中午留下来吃饭吧?我张嫂做饭不说绝对好吃,也是营养师出身的。” 秦沉不悦瞥了眼张姨,张姨心里咯噔一声,先生不喜欢这个客人?那他们怎么侃侃而谈?话已说出口,张姨也没办法。 韩奕凝眸,沉吟道:“好,做个鲫鱼汤吧,有利润之效,语清刚病一场,喝一点鲫鱼汤可以补补身子。” 张姨一拍手,有些高兴,她哧哧笑道:“我正好买了鲫鱼汤,正说给二小姐补身子呢。” 韩奕和大妈挺聊得来的,白语清也时不时的说一句,客厅里一派和气,除了秦某人永远一副别人欠他二五八万的样子。 秦沉难得不去公司,本想趁白语清生病虚弱之际单独处处,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心里的火很大,暗骂高生就是一头猪,把韩家人给放了进来。 省市里谁不晓得韩家人难缠?那韩老爷子更不是个东西,是个心狠手辣的老油条,还很好色。昔年,韩老爷子垂涎过秦沉生母,也垂涎过叶琼。 白语清在电视上点了恐怖电影来看,其实她平常不敢看的,因为没人陪她看,白语清此刻看得有些入迷,她把抱枕挡在面前,躲闪着看。 秦沉心里不痛快,于是就要刺一刺韩奕,其实,他更想拿杀虫剂灭掉白语清身边的苍蝇。秦沉抽走抱枕,把白语清摁在自己的胸膛上,“怕得话,躲这里来。” 白语清对秦沉总是有气不敢撒,韩奕在这,所以她更不想和秦沉有什么关系,白语清借口说去上厕所挣脱了变态哥哥的魔爪,之后,便进了厨房看张姨做饭。 吃饭时,韩奕给白语清夹菜,秦沉就会夹走韩奕夹的菜,然后,他会再给白语清重新布菜,这顿饭,吃得白语清消化不良。 韩奕的确是被秦沉给刺到了,他深呼吸了好几个来回。 午饭之后,韩奕没有再做逗留,以公司为由,径直离去,他怕再不离去,会跟秦沉翻脸。 白语清呆在客厅看电视,秦沉不说话,静静坐在一旁,没了方才争风吃醋的声音,客厅里肃静了许多,面对秦沉,张姨也觉不好相与,干完活便离去。 白语清的思绪已经飘到了九霄云外,她心不在焉的看电视,客厅里寂静的诡异,白语清首先打破平静,“哥,我的手机呢?” 他脸色冷然,目视前方,想来心情差极了。 白语清不知哪里又惹他生了气,她刚刚明明都是先考虑得他,白语清拨弄着手指,她小心看了他一眼,起身要出门。 秦沉蹙眉道:“去哪里?” 白语清搓了搓脖子,在玄关换鞋,“我去池塘边看鱼。” 秦沉撑了个懒腰,他跨步跟上白语清,白语清从外面的柜子里拿上一袋鱼食,微微混浊的池塘边,白语清蹲下一点一点的撒食,秦沉立在身旁注视着她。 十年前,他是在楼上注视她,并不是在她身旁。 不管她的容貌有没有因长大而变美,秦沉总觉得,她还是那个甜腻可爱的小妹妹,喜欢叫他哥哥,喜欢跟着他,可是,长大了,许多事,都不一样了。 微风拂过,绿叶摇曳,池塘之中肥鱼成群,黄的,红的,白的,颜色不一,它们挤在一簇张嘴抢食,生怕吃不到食物。 秦沉脱下外衣披在白语清单薄的身上,她回眸,眼中露出一抹惊讶之色,柔顺的黑发软软搭在她的耳际,风拂起,一楼黑丝横在她的脸庞,衬得整个人清灵精致。 秦沉身材高挺,她只能仰望他,逆着光,他的身上镀上一层光辉,像个古希腊的神明。他的眉峰似颦非颦,眼神让人琢磨不透。 白语清清澈明亮的眼眸微闪,她吐字清晰道,“哥,如果你结婚了,我一定给你当伴娘,你都二十六了,该结婚了,妈妈和秦叔叔在邮件里经常问候你呢。” 秦沉周身的气势瞬间降低,他掐住白语清的下巴,咬牙切齿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和我划清界限?” 白语清平静道:“嗯。” 这无异于是激怒了秦沉,他甩开白语清的脸,恰好这里是池塘岸边,噗通一声,她掉进了池塘里,白语清幅度不大的扑腾着,很快站了起来。 秦沉扯了扯领带,烦躁的离去。 白语清缓慢爬上岸,她臂弯里的衣服是秦沉刚刚替她批上的,已经没了温度。 她记得十岁那年,她掉进池塘里,他也是这样冷漠的离去,秦沉阴晴不定,她从来猜不透他的心思,或者她也不愿意去猜,他们是兄妹,这就够了。 白语清狼狈的在外面拧干衣服,她不想进去弄脏屋子,张姨一个人打扫房子,挺辛苦的。 她打了一个喷嚏,房门被人打开,秦沉把白净的薄被砸到她身上,他语气嗔怒,“楞在哪里还想生病?!你不嫌跑医院麻烦,老子还嫌麻烦,越活越蠢。” 他第一次这样吼人,最近,哥哥的脾气挺暴躁的,而且她也是第一次听见他说脏话,别的男生说脏话,她不由得觉得屌丝,但是秦沉说起脏话,她怎么觉得他还是那样高高在上? 他突如其来的喜欢,其实,让她觉得好不真实,他们是兄妹,不能这样的,那样的话,是疯子,是变态。 白语清慢吞吞的裹上被子,秦沉深吸一口气,他一拳砸在门上,发出的巨响,让白语清的身体颤栗了一下,秦沉横抱起白语清,他跨着大步伐来到浴室。 秦沉边放水,边攥住白语清的手腕,她拼死往门外跑,秦沉的耐心被磨尽,他撕烂白语清的衣服,粗暴的把她往浴缸里扔,“别动!” 白语清瘦弱的身子摔进浴缸里,她的后脑勺和尾巴骨撞在硬硬的缸里,她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她眼眶微红,双手抱在前处,整个人蜷缩着,低泣。 她的模样可怜兮兮的,秦沉捏捏鼻梁,他放缓了声音试图来哄她,白语清完全看不见他一样,只抱紧了身子。 秦沉想要对她好,可是她总能轻易挑起他的火气,白语清的性子慢热倔犟,在以前,他完全不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女人,但是,现在他妈的就是喜欢上了。 而且没有道理,没有理由,看见她会生气会烦,看不见她会担心会想念。 秦沉挽起袖子,他摸摸她的后脑勺,缓声问:“这里疼?还是哪里疼?” 白语清重重的打开他的手,她少有的反抗让秦沉心里窝火,他使劲把白语清按下去,秦沉冷硬道:“放松,洗澡。” 白语清单手扶着边,大幅度扑腾挣扎,她呛了几口水,难受的猛咳,整张脸涨红,她一句话也不说,默默的反抗秦沉,他们这番更像是大战。 秦沉不是个会服输的人,如果她服软撒娇,他会好好对她,她这样犟的让人火气越来越大,秦沉心底的火焰一簇一簇的烧起来,他恨不得把她按在浴缸里淹死。 白清已经呛了不下五口的水,她咳嗽不停,身上的骨头撞在浴缸上,生疼,她擦擦眼角的眼泪,两手扒在浴缸边上稳住不动。 秦沉把衣领上的领带扯下狠狠的砸到墙上,他重新挽了挽袖子,声音从牙齿里挤出来一般,“白语清,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过了一会儿,他呼气,“乖,好好放松洗澡,不然感冒了,头疼。” 白语清坚持着她的尊严,她觉得秦沉的举动就像是在侮辱她一般,她咳嗽着,声音略哑“我自己洗,你出去。” 秦沉摸摸水温,已经凉了,他重新换了温热的水,拿着洒头清洗她的脊背。 第7章 生病 秦沉的气息已经渐渐沉稳,他揉揉额头,方才暴跳如雷的人的确是他,有多久没有那么暴怒过了?就算是公司里的员工犯错,他也没那么大火气。 那只指节分明的手抚过她的脊骨,她白皙的背上浮现撞红的印子,秦沉有些愧疚,他轻轻的帮白语清按摩揉背,“疼吗?” 白语清的下巴磕在浴缸边上,她的头很低,看不清脸,她除了咳嗽,没有和秦沉说话。 秦沉倒了沐浴乳在浴缸里,他抚过她的背,抚过她的肩膀,抚过她的脖子,就是前面挡住了,他稍微用力推她,白语清死死抓住浴缸边,秦沉冷眼盯着她,他转身出去,重重砸门。 秦沉大汗淋漓,他的衣服都湿透了,秦沉拿上一套干净的衣服,他飙车去休闲会所泡温泉,高级推拿师问他找不找小姐,秦沉冷声呵斥道:“滚!” 推拿师吓了一跳,这个客人太奇怪了,不就推销了一下正常的生意么,有必要这样生气?难不成那方面不行? 秦沉在汗蒸房里呆了很久,大概是在排火气。 白语清洗好澡穿上睡裙,她反锁上房间的门,然后扑到柔软的床上,她脑袋昏沉,闷头就睡。 秦沉回来后用钥匙开门进来,他碰到白清的手时,蹙起了眉宇,她身上的肌肤滚烫,应该是反复发烧了。 反复生病最磨人,秦沉连被子带人的把白语清抱走,这次打了屁股针,还挂了盐水,秦沉趴在床边休憩,他睡眠浅,总要醒来看看盐水有没有滴完。 第二天早上,秦沉被白语清的咳嗽声吵醒,他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白语清看了他一眼,他的精神似乎不大好,白语清润润嗓子,沙哑道:“哥,你回家休息吧,叫高生来守着也是一样的。” “你闭嘴,这些都是你作茧自缚。”秦沉把杯子搁在柜台上,他打电话叫人买来早餐。 白语清浑身乏力,头重脚轻,她低落道:“我想给妈妈打电话。” 秦沉摸出手机扔到她面前,“叶琼这个点,应该睡了。” 白语清叹气道:“那算了。” 秦沉正要收回手机,白语清突然抓住他的手,“等一下,手机再给我一下。” 她柔弱无骨的手触感甚好,秦沉的脸阴转多云,他把手机给她,白语清回想着韩奕的电话号码,隐约记得,她试着拨过去,没想到秦沉手机里真的存有韩奕的电话,她挠挠头,秦沉有韩奕的电话,很正常,倒是她没转过弯来。 电话接通后,白语清带有歉意道:“韩奕,我又生病了,要不然你把我辞了吧,我都不好意思请假了。” 韩奕语气中带着关心,“又生病了?怎么搞的,好好注意身体,你请一个星期的假我都不辞你,助理的位置给你留着,机会是留给有才能的人,你放心,工资也不少发给你,你在家吗?我忙完手头的事来看你。” “我在医院,你不用来看我,我没事,谢...”白语清的话还没有讲完,秦沉就把手机夺过去挂断了,他冷笑道:“你倒是每时每刻都惦记着给韩奕打电话。” 白语清咳嗽的有些频繁,她的嗓子很疼,她翻身背对着秦沉,“哥,你放过我吧,我跟你是不可能的,以前也没见你喜欢我,你恨不得把我一脚踢出秦家,现在你只是冲动,很快就会过去的。” 秦沉闭目,双臂抱前,“清清,我相信很快懂的人是你,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好好的听我的话,不要违逆我,我就不会生气。” 高生把粥递给秦沉,轻手轻脚的出去。秦沉吹了吹粥,以命令的口气道:“转过来,喝粥。” 白语清闷闷道:“我不想喝。” 僵了片刻,秦沉把粥掷到垃圾桶里,他起身拉开凳子,凳脚摩擦地面的声音略微刺耳,秦沉抬起手腕看表,声音冷然,“不喝算了,有事叫高生。” 他的脚步声有些沉闷,门外,他透过缝隙看向她单薄的身影,她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总是要拒绝?为什么不会像打雷那晚一样撒娇?这样的她,让秦沉心里好似堵了一块闷重的石头。 清清,这辈子你是金丝雀,我就是养珍鸟的主人。 “咚咚...”有人轻轻的敲门,白语清侧目,这个人一定不是秦沉,他对她不会那么礼貌。白语清抿了一口温水,润了嗓子,才道:“进来。” 高生推开门,他把清淡的粥和小菜放在柜台上,他摸摸头,道:“二小姐,这是秦先生吩咐我重新买的,他昨晚守了你一夜,刚刚又去了公司。” 白语清的手指在被子上滑动,她淡淡哦了声,气氛冷凝,高生很快就出去了。 白语清稍微吃了一点食物,然后再吃药。年轻护士们抢着来帮白语清挂盐水,护士站的女人都知道这个病房里有一个帅气的男人,护士进来没有看到人,失望极了,不过,她还是很温柔的帮白语清打针。 白语清看着细针扎进手背青筋里,她的目光不躲不闪。护士有一丝诧异,微笑道:“你不怕打针?我通常给病人打针,他们下意识的就会把视线移开,很少有人像你看得这么认真。” 白语清捂嘴咳嗽,她简单说了一句谢谢你。护士心底流过一股暖流,有修养的病人少之又少,胡搅蛮缠的人居多。护士挂起职业笑容,“应该的,如果盐水到底了,记得按呼叫器。” 过了一个小时,韩奕来探望白语清,高生把他堵在门口,两人僵持着。白语清听到了门外的声音,便问:“高生,怎么了?谁来了?” 韩奕提高声量,“你老板来看你了,有人不放。” 白语清从床上坐起,她对韩奕感到不好意思,在白语清的再三要求下,高生才无奈放了人进去。 韩奕身穿休闲西装,细碎的发丝若隐若现遮在额前,板栗色的头发与他琥珀色的眼眸很相衬,干净暖亮。他的眼角弯了弯,打趣道:“白语清,你的病房是王后级别的,平民是不是不可觐见?” 白语清轻打他的手臂,吐了吐丁香小舌,“我有什么办法,我自己都不自由。” 韩奕熟练削了一个苹果,然后一小块一小块的切给她,他眨眨眼睛,略微俏皮,“等你病好了回公司,我带你出差,躲开你哥,我们偷偷去玩,怎样?” 白语清瞬间精神抖擞,她点点头又摇摇头,纠结道:“我怕回来后,他骂我。” 韩奕咬下小刀上的果肉,沁甜的汁儿在味蕾上滑动,他的喉咙上下移动,笑了笑,“以公司的名义出差,他管得着吗?” 就这样,他们决定了回公司时,要出差。 白语清挂了两天盐水便出院了,只是咳嗽还没好,张姨煮了冰糖雪梨,白语清对甜食不拒,她坐在暗红的桌前喝梨水,享受的微眯双眼。 对于秦沉这几天的不理不睬,白语清也不奇怪,他永远不要注意她,那才好。 白语清接到韩奕的通知,这一次是真的要出差,她第一次出差不免感到兴奋,白语清打开门确认秦沉没有回家后,蹑手蹑脚的收拾行李,她不带化妆品,只带洗面奶和爽肤水,还有换洗的几件衣服,看起来很简单。 她把黑色的行李箱藏进柜子里遮住,心情很愉悦,她哼着歌在电脑前回复叶琼的邮件。天空渐黑,华府园附近一带很寂静,白语清吃过晚饭在花园里荡秋千,她看着漆黑的天,只有零星的几颗亮光在闪烁,月明星稀当是这样了。 身后有人推秋千,白语清握着绳索的手一紧,她回眸,秦沉那张颜如宋玉的脸,在夜色里有些朦胧,他黑色整洁的西装与暗夜融为一体,他的气质深沉稳重,没有韩奕的那种明亮感。 秋千越荡越高,高得有些离谱,白语清抓紧了绳索,她的手心出了点汗,“哥——,别推了!” 他稳固的摁住她的双肩,秋千也停止了,白语清的心跳得有些快,这绝对不是心动的快,而是被吓到的快,她有一点恐高。 秦沉的手抚着她的侧脸,光滑柔嫩的触感,让人不舍得移开,他总是最先忍不住的那个,本来不想理她,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她身后。 他弯身探过她的肩膀,侧头,吻着她的脸,“吃药了吗?” 白语清从秋千跳下来,远离他的靠近,她语气疏远:“吃了,谢谢哥关心。” 她转身加快步伐的离去,秦沉立在原地看着那抹白影正迫不及待的远离他,心中堵得那块石头似乎又往下沉了一沉,又重又闷。 白语清设好闹铃放在床头柜上,她躺下不久,就听见脚步声在门外响动,白语清攥紧了被子,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坐起来就看见了那双幽深的黑眸,白语清以商量的语气道:“哥,我想一个人睡。” 秦沉上床把她摁在怀里,如果将来他不能每天抱着她睡,他一定会失眠。她就像.罂.粟一般,让他无法控制的上瘾,她的一颦一笑都能牢牢抓住他的心脏。 白语清的脸颊和脖子上有湿.润.温热的触感,秦沉的唇贴在她细腻的肌肤上,缱绻缠绵,秦沉的唇逐渐上移索取她嘴中的清香,他的舌在她齿间舔动。 白语清用力抵着他的胸膛,她的反抗于他来说,不过是小猫抓痒,秦沉眼角微弯,似乎在笑,白语清由最初的大脑空白转变成清醒,她的牙齿一咬,秦沉舌尖蔓延出血腥味儿,他皱眉,惩罚一般的咬破她的唇瓣,他吸取着她的血液,反复□□她嘴上的伤口。 白语清被遏制的动不了,每到夜晚,她就如同任人宰割的绵羊,秦沉的吻停止后,她大口呼吸着,心中有满满的屈辱感。 他强硬霸道的态度,让白清反感,她不安的扭动,秦沉的声音低哑富有磁性,“清清,别动。” 白语清感觉到他的灼热.硬起,她总觉头上悬着一把剑,执剑的主人就是秦沉。 白语清闭眼强迫自己入睡,自从秦沉每晚过来和她一起睡觉,她有些失眠,白语清不喜欢有人禁锢着她,她总被他抱得喘不过气。 怀里抱着软香玉,秦沉才能放心安睡,他的下巴磕在她的头顶,闻着淡淡的柠檬香味儿,他的呼吸逐渐匀称,蹙起的眉头也缓缓舒展。 第8章 出差 天气明朗,阳光充满了活力,浅蓝色的天空像澄澈的镜子。 白语清拉着行李跟上韩奕的步伐,机场来来往往的人热闹匆忙,来到登机口,韩奕在空位坐下,白语清的脖上围了一个浅色丝巾,他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拉,“你的丝巾挺好看的。” 白语清紧张的打开他的手,她理好丝巾,不自然道:“我妈买的,她经常从美国寄东西给我,我都不用买衣服了。” 韩奕已看见她肌肤上的那抹紫红,他的瞳孔缩得越来越小,出差的好心情,消失的荡然无存,半晌,韩奕挂起招牌迷人笑,“她不在你身边,只能这样弥补你了。” 他们讨论了一会儿公事,随着广播响起甜美的声音,二人相继登机。聘用了白语清这个助理,韩奕做事事半功倍,就好比这次出差,她似乎准备的很充分。 韩奕让空姐拿来毯子和眼罩,他细心体贴的帮白语清盖上毯子,他的眼罩刚举起,白语清打开遮挡玻璃的里层窗户道:“你戴吧,我要看白云。” 韩奕凑过去一起看,他的脸侧若有若无的擦着她的脸,灼热的气息喷洒着,“不怕刺眼吗?” 白语清耳根子微红,她推开韩奕,小声道:“你干嘛靠那么近,吃我豆腐啊。” 韩奕上下打量着她,装模作样道:“豆腐?哪里?”他用指尖轻划她的脸颊,迅速又划了下腿,“这里?还是这里?” 白语清拧了一下韩奕的胳膊,她扭头轻哼,“臭流氓。” 韩奕油嘴滑舌的说话,白语清鼓着大眼睛的模样,让韩奕控制不住的想要逗弄她。 飞机落地于香港,韩奕总算正常了,白语清的脸庞略有红晕,他不算是情场高手,但在白语清面前,他似乎像一个大男孩儿,变得有些幼稚,但不失绅士的风度。 香港地小人多,相比内陆显得略微拥挤窄小,入住酒店后,韩奕带白语清逛了一圈庙街,她对一切都很好奇,眼中跳动着兴奋。 韩奕虽不说常来香港,来过几次便记得一些路,他买了一个冰淇淋递给白语清,“你这样子像农民进城,难道秦先生没有带你出来玩过?” 冰淇淋的奶香味儿满足了白语清的味蕾,她现在的心情在这几年里算是最好的,她回答道:“以前我妈在的时候带我来过一次香港,只是粗略的玩了一圈,她喜欢逛服装首饰店,我不爱好这个,我早就想来庙街吃东西了,至于我哥,我在省城里逛逛,他都要限制,一出门,总是有几个隐形保镖跟着,今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 她现在的心情爽得不得了。 人潮拥挤,难免擦肩接踵,韩奕偶尔揽揽她的肩膀,“等正事办了,我让你逛个够,我请你吃遍庙街,”他风趣的拍拍腰部,“我腰包里的钱正在跳。” 白语清忍俊不禁,她学着韩奕上午的样子,装模作样的看,“哪里?你的钱在跳?我怎么没看见。” 韩奕从包里搜出一枚97年的紫金花港币,是用红线串起来的,他迅速的把硬币手链扣在她的细腕上,顺势弹了一下硬币,挑眉道:“现在看见了吧,它在你手腕上跳。” 白语清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硬币手链,她摇了摇手腕,嘴角的笑容十分可掬,“有趣,好看。” “你看,我也有,”韩奕把左手露出来,是另一条黑色的手链,上面的硬币也是97年的紫金花。 白语清感觉这样像情侣手链一般,她抿嘴道:“是不是你前女友不要的,才送给我的。” 韩奕似笑非笑道:“你认为呢?” “不知道!” 她有些后悔问那个问题。 韩奕摸摸她的头发,笑容眩目:“我昨晚熬夜做得,硬币的洞比较难钻,而且97年的纪念币不好找,我找了半天,眼睛都要瞎了。” 白语清脸上漾起甜滋滋的笑,她看着红色的线,道:“我觉得黑线要酷一点,要不然我们换一下?” 韩奕的语气似乎有些认真,“不换,红线可以保佑你,它会把你的霉运传到我的黑线上,我愿意做红线那头的黑线,承载你的不幸。” 白语清的心倏然一悸,韩奕若有若无的牵着她的小手,她那双水灵灵的眸子,荡漾着春.波,在嘈杂的街上,拥挤的人群里,她的手被韩奕牵上,越收越紧。 她侧目抬眸,“韩奕,你太会哄女孩子了。” 他靠近在她耳边低喃吟语,“我只哄过一个女孩子,她叫白语清。” 韩奕斜头亲上她的唇,他情不自禁的一颤,白语清心里的小鹿砰砰乱撞,他深入了解她的青涩,原来,她这样的甜,韩奕的手摸索到她腰间搂着,她由惊愕到忘了思考,那一瞬,她忽然想到了秦沉。 韩奕是美好,秦沉是霸道。 韩奕离开后,白语清才回过神来,他把白语清拉进怀里拥着,情真意切道:“白语清,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她听着韩奕胸腔里的心跳声,她感受到他在紧张,喧嚣的闹市里,她心乱如麻,犹豫着,“我...,”她很快想到了霍凡,低低道:“不...。” 趁她话未说完,韩奕捧起她的脸,他的唇泛着迷人的樱色,张合着,“你如果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可以暂时秘密的在一起。”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没有一丝玩闹,是格外的认真。 白语清微点头,害羞的嗯一声。韩奕抱起她欢呼,她捶着他的肩膀,“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羞不羞啊你。” 韩奕听话的放下白语清,他十指相扣着她的手,韩奕带白清逛热闹的街店,她的胃口不算大,吃不完的东西都进了韩奕的肚子里,她夸赞他:标准好男友。 夜晚回到酒店,韩奕教白语清玩.梭.哈,输得人在脸上贴纸条,于是,白语清成了白毛女,韩奕用手机拍下她滑稽的样子,她东躲西闪,大把扯下脸上的纸条,“我不玩了,你出去。” 韩奕在她嘴上猛亲一口,才离去。 白语清入睡不久,电话铃声响起,她听见铃声就觉得心里不舒服,预料之中,来电显示是秦沉,她关掉声音置之不理,反正她走前已经跟张姨说过要出差。 韩奕和香港公司签合同以后,带着白清四处玩,他的花样很多,性格风趣,白语清一点也不感到无聊,这几天她玩得可开心了。 在回去的飞机上,白清嘱咐韩奕,“你一定不能让我哥知道,我们在一起了,我的初恋就是被他拆散的,你如果不答应我,我就不跟你好了。” 韩奕的情绪有些异样,他似乎有点生气,“为什么不行?” 白语清的弯眉微颦,“他会拆散我们的,真的,所以不要告诉他。” 她更怕,秦沉的暴风雨来临,她从骨子里就怕他。 韩奕默然,他勉强答应,心情有些差,眼前晃过的画面是她脖子上曾经的痕迹,他不傻,怎会不知那是什么。 下飞机后,韩奕把白语清送回了华府园,她拉着行李小心的进屋,刚进客厅就看见秦沉坐在沙发上,背对着玄关,她的神经渐渐绷紧,这个时候秦沉不应该在家里的。 她在玄关换好拖鞋,费力提起行李准备悄悄上楼,只听沙发那处传来冰冷的声音,“站住。” 白语清顿住脚步,她故作轻松道:“哥,你今天没去公司吗?我也才出差回来。” 秦沉点上一根雪茄,味道辛辣回甘,他吐出一口白气,沉声道:“过来。” 白语清硬着头皮走过去,她不想惹怒他,白清坐到另一侧的沙发上,不安的搓着腿,“哥,什么事?” 秦沉猛吸一口雪茄,吐出来的白气漂移到白清鼻下,呛得她咳嗽,秦沉把雪茄摁在烟灰缸里,那双狭长的黑眸泛着幽幽的冷光,他唇角微扯,“出差?陪韩大少睡觉,不如来秦氏陪你哥哥睡。” 白语清站起来有一丝恼怒,她呼吸不稳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累了,先上楼了。” 她后面的语调分外冷淡,秦沉拽住白语清的手臂,把她粗暴的甩到沙发上,他欺身而上,强硬压着她。 秦沉语气森冷,嘴边挂着讥笑,“不检查你的身体,我心里很不踏实,我说过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他堵住白语清的嘴,双手四处.游.移,他.脱下.她的裤子,大手.顺着细腿.内侧.往上.触碰,白语清强烈的反抗着,他的唇移到她的脖子上,重重的舔咬。 白语清焦急万分,他这次似乎动了真格,白语清的双手抵在他胸膛上,她的声音略带哭腔,“哥,我没有!你不要碰我!我求你了,我真的没有□□!我没有!。” 白语清的眼泪啪塔啪塔的流向耳边,秦沉带茧的大手在她花苞的外侧摸了摸,她浑身一震,抵死挣扎像疯了一般。 秦沉再三确认她那处没有红肿,才帮她穿上内裤,他沙哑道:“好了,别动,已经检查完了。” 白语清鼻尖通红,她一抽一搭的哭,脸颊上都是凉凉的水泽,秦沉帮她穿好裤子,他吻着她脸上的泪水,放缓了声音,“你就这么不愿意让我碰?” 面对他的问题,不回答是最好的办法,白语清闭紧了嘴,垂着眼皮,不去看秦沉的眼睛。 秦沉坐起来,他重新点了一根雪茄抽,神情略微萧索,客厅烟雾缭绕,安静的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她穿好裤子理好衣服,秦沉眼睛一瞥,看到了她多出来的手链,找话题随口问道:“97年的纪念币?” 白语清身子一紧,她低头扯谎道:“嗯,街上买的。” 秦沉往沙发上一靠,他轻咳一声,“有没有给我买礼物?” 白语清把行李拖过来,“有,我特意买的。” 就是怕遇到暴风雨,所以买了礼物。 秦沉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白语清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她递过去,“一千多块的表,你可能看不上。” 白语清瞟了眼秦沉手上的百达翡翠表,她的礼物瞬间被秒成渣,白语清不好意思的抢过盒子,“哥,算了,送表的意义好像不大好,以后我挣钱了,买其他的送给你。” 小时候秦沉生日,她都是写贺卡塞进门缝里,她很早就想过,等她赚钱了,给他买贵重的礼物,因为秦沉是站在世界顶端的男人,她不想送便宜的东西给他。 秦沉捏住她的手腕,他夺过盒子,这几天的阴霾渐渐消散,他把百达翡翠表取下,带上白语清买的小破表,他揽过她的腰,露出令人眩目的笑容,“礼物不分贵重。” 只要是她送的,他都喜欢,不管她去哪里,哪怕她会想起他一下,他也欣喜。 白语清不自在的离开他的怀抱,她拉上行李,“我上楼休息了,你少抽点烟,呛人。” 她转身快步的上楼,提着行李箱有些不便,秦沉上前单手提过行李牵着她的手一起上楼。 白语清无时无刻的都在想挣脱他,秦沉黑脸的时候她就不敢动,还好秦沉没有一直呆在家里,他好像去了公司,白语清简单洗了个澡,韩奕约她去吃晚餐,她给张姨打电话说晚上不用做饭,然后在华府园外等韩奕来接她。 反正秦沉很少在家里吃晚饭,今天不一定会那么倒霉。正巧,白语清算是倒霉了,不过不是在家里碰见秦沉的,是在西餐厅。 韩奕每次都贴心的帮白语清把牛肉切小,他会做很多暖心的微小事,这些总让白语清觉得感动,她擦擦嘴要去上厕所,在拐弯的另一桌竟看见秦沉和另一个西装革履的秃头用餐,她瞬间就僵住了,秦沉一眼就看见了她,他眉头蹙起,眼神犀利。 白语清故作从容的指指厕所,幸好秦沉被秃头拖住,不便来找她,白语清赶紧回桌前,她摇摇韩奕的手臂,慌张道:“我哥在这里!你快点走,走左边不要走右边,快快快!” 韩奕算是半带着被白语清拉走,他莫名的烦躁,又不想让白语清为难,于是吻了一下她的唇,像奸夫一样的离去。 第9章 撞见 白语清回到位置上,喝一口柠檬水顺气,她让服务员把对面的食物撤走,看起来就像是她一个人在用餐一般,白语清一遇到秦沉就容易心慌,她定定神,心里止不住的七上八下。 预料之中,秦沉来找她了,他步伐沉稳的走来,理理黑色的西装坐在对面,他扫视一眼桌子,探究道:“你一个人出来的?” 白语清吃下一口牛肉,点点头,“嗯,一个人,突然想吃牛排了。” 秦沉往周围看,最后把目光转至她脸上,“去我那桌重新点餐。” 白语清被秦沉拉走,她补充道:“我这桌已经付过账了。” 秦沉嗯了声,她彻底松了一口气,刚刚吓得魂飞魄散,现在还心有余悸,她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怕什么。 秦沉落座,他介绍了一下白语清,就继续跟林老板谈生意。白语清只觉得口渴,她新点的食物还没上桌,于是随手拿过秦沉手边的杯子喝水,对上他带有笑意的眼睛,白语清放下了杯子。 林老板好不容易约见了大名鼎鼎的秦先生,一个劲儿的拍马屁,他眼冒精光,打量着白语清,林老板笑吟吟道:“不知秦家二小姐有没有婚配?” 秦沉瞬间黑脸,他不假思索道:“有。” 白语清皱眉,她看向秦沉,她什么时候有婚配了?难道她有,但是她不知道?这可一定要弄清楚了,毕竟她现在正和韩奕交往。 林老板面露惋惜,叹气道:“不知道是哪家的少爷高配了秦二小姐,我本来还想说让我家的儿子见见真正的名媛,可惜了,我林家无缘无分。” 白语清保持着矜持,抿嘴不笑,整个饭局,这个林老板的马屁都快拍上了天。 再看秦沉敷衍了事,他本就话少,顶多嗯一声,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秦沉在餐厅和林老板磨叽。 白语清把面包切成一半,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再用左手拿着吃。 她喝了点玉米浓汤就饱了,这林老板不是一般的磨叽,念得白语清发困,她的小脑袋一抽一搭,秦沉把她的头往肩上揽,她迷迷糊糊靠着小睡。 林老板和秦沉谈好一笔生意,林老板笑呵呵道:“我要是有秦二小姐这么个可爱女儿,人生就圆满了,乖巧文静知书达礼的,看着就让人喜欢。” 聚餐结束,秦沉总算露了一次笑脸,“林老板过奖了。” 他把西装脱下裹在白语清身上,和林老板道别后,秦沉将她横抱起来,步伐沉稳的离开餐厅。 秦沉刚把白语清抱上车她就醒了,她下意识挣脱他的怀抱,他收得更紧了,白语清像小孩子一般被他搂在怀里,她坐在秦沉的腿上怎么都觉得不舒服,秦沉鼻息微重,“别动!” 白语清停顿片刻,她尴尬道:“你裤袋里的钥匙扎得我屁股疼。” 秦沉把钥匙摸出来放在西装口袋里,他霁颜道:“还疼吗?我帮你揉揉。” 说做就做,他在她.屁股上.揉了两下,白语清身子僵硬,她挥开秦沉的手,她瞟了一眼前面的后视镜,高生似乎想笑不敢笑,眼角微弯。 回到华府园,白语清发现韩奕给她打了十几通电话,她在西餐厅的时候把手机设成静音,所以没有听见,她有一丝愧疚,连忙拨了过去。 电话里传来呼吸声,白语清用背抵着房门,她的手掩在嘴边,道歉说:“韩奕?对不起,我的手机静音没听见,我才回家,刚刚我哥和一个老板在谈生意,我都差点睡着了。” 韩奕的声音有些清冷,“嗯。” 白语清搓着脖子,干干的说着对不起,她嘿嘿笑问:“你生气了?” “没有。” “真的?” “.........” 白语清挠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韩奕叹气道:“语清,早点睡吧,晚安。” 电话被挂断,她的晚安说给了空气听,白语清懊恼的把手穿进发丝里,感觉事情一团糟。 第二天去公司,白语清在茶水间泡了一杯咖啡端进总裁办公室,韩奕专心致志的审批文件,他态度略微冷淡,“放在桌子上就可以了。” 白语清给自己加了一把劲儿,她闭着眼睛在韩奕嘴上蜻蜓点水一吻,飞快的跑出去。 韩奕的冷脸绷不住了,他笑了笑,喊道:“不够!” 白语清脸颊酡红,她去上了个厕所,关上门后,一堆女人说说笑笑走进厕所里,有的在补妆,有的在洗手,有的进入隔间上厕所。 “那个新来的总裁助理挺嘚瑟的,第一次上班居然连请好几天假,牛,真牛,后台够硬。” “切,那算什么,人家还和韩总去了香港,不知道有没有爬床,说不准上班前就已经爬了。” 女人们笑得花枝乱颤,“你们几个就是嫉妒新助理可以和韩总睡觉。” 另个人开玩笑调侃道:“你不嫉妒?天天抱着韩总的照片花痴。” “嫉妒啊,嫉妒死了,我可学不来纯情小女生。”这个女人怪模怪样的说话,引得大家发笑。 白语清推开隔间的门,她堂堂正正的出现在她们面前,一时间,厕所变得格外安静,有一丝的尴尬飘在空中,白语清洗着手,她淡淡道:“把妆卸了,或许可以当纯情小女生。” 正在化妆的女人轻哼一声,大家看她的目光不怎么友善。 白语清的心情忽然很低落,她回办公室后,闷闷不乐的,韩奕看向外面,他用手机给她打电话,白语清接通道:“干嘛?这么近还打电话。” 韩奕恢复了风流倜傥的样子,“你委屈着一张脸,谁欺负你了?还是说你生我气了?我的气好了,你反倒生气了,进来,本少爷哄哄你。” 白语清耳边浮现那几个老女人的话,她拿出文件做任务,对电话里的人道:“没有生你的气,以后在公司里,你也不要和我走的太近,影响不好,我不想进来。” 韩奕挂了电话推门而出,他站在白语清桌前,双手抱前,皱着眉头,不悦道:“白语清,你不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好我答应你,你不让你哥知道,我也答应你,可是现在在我的地盘,你有必要这么遮掩吗?你是觉得我丢人还是怎么样?” 白语清抬眸瞄了瞄,她丧气道:“不是的,我怎么会嫌你丢人,我...我不想别人说我坏话。” 韩奕敛眸,他很快就明白了白语清的话,他问:“有人八卦你么?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流言蜚语,你管别人怎么说,我们该如何就如何。” 白语清趴在办公桌上,她拨弄着黑笔,“不行,别人说我,我要难受,你快点进去吧。” 韩奕身子前倾在她脸颊上偷香,“好吧,刚开始都是这样的,等你资历老了......我不是说就没有人说你了,我想说等你资历老了,见惯职场之后,渐渐不会在乎别人的流言挖苦。” 白语清撑了个懒腰振作起来,“嗯!说得对。” 她专心投入工作,韩奕也回了办公桌前办事。 许肖云开车来到公司外等白语清,这是秦先生吩咐的,如果接不到人,就用追踪系统找人,秦二小姐的地理位置,差不多每个保镖都能用追踪系统掌握,这个,秦二小姐并不知情,她脖子上的项链就是重要的定位系统。 许肖云虽有些同情白语清没有隐私,也觉得秦先生这么做是在保护她,还有秦二小姐的手机安装了追踪系统,对此,许肖云叹道:秦先生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下班后,白语清在外面等韩奕去开车,可是她看到了秦家的车,许肖云下车替她开门,白语清委婉道:“我等朋友一起逛街,你先回去吧,我可以自己打车。” 许肖云恭敬道:“秦先生说二小姐务必要回家,省市里最近不安全,还是回家比较好,等完成了任务,我还要复命,如果二小姐实在想逛街,我近身保护。” 白语清显然不信,她继续站在外面,“哪里不安全了?你说说。” 许肖云沉吟了一会儿,回答道:“韩家的几个旁支最近和秦先生杠上了,所以外面,真的不安全。” 旁支?也就是说韩奕的叔辈们和哥哥有龃龉?可是她和韩奕去玩,那些叔辈也不会把手伸到她这边来吧。 但目前来说,许肖云是甩不掉的了,如果她上了韩奕的车,被秦沉知道,她回家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思绪回转之间,白语清便妥协了,只不过她是等到韩奕开车出来看见她后,她才上了车。 韩奕盯着手机半晌,始终没有拨白语清的电话,他把手机扔到车后面,接着深呼吸了几个来回,他开车去僻静的地方飙车,最后他回到韩家直奔老爷子的屋里,半个小时后,韩奕微笑着从书房里出来,整个人精神飒爽,心头的阴霾消失不见。 ———————— 周六,秦沉醒的早,他专心致志的看着白语清的睡颜,她的肌肤如无暇的古玉,白净细腻,长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扇形的阴影,五官清灵,娇憨绝丽。 秦沉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脸,慢慢,他的大手滑到她的小包子上.揉.按.把玩,白语清颦起眉头,她叮咛一声,无意识的用脚踢人。秦沉的指端在那处柔软稍微用力,白语清低吟一声,她缓缓睁眼,秦沉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放大在眼前,没有一丝瑕疵。 她心中一惊,有些吓到了。通常她早上起来是碰不到秦沉的,因为他走得很早。 白语清用被子掩盖住脸,她不想看见秦沉,他的大手还在.她的前处.玩弄,白语清涨红了脸,她推不动他,只好出声,“哥,你不去公司吗?” 秦沉扯开白语清的被子,他深邃有神的眼睛注视着她,“今天带你去玩。” 白语清目露惊讶,她坐起来,拒绝道:“我不想去。” 秦沉微眯双眸,他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清清,你不想和我一起出去,难道想和韩奕一起?” 第六感告诉他,他的清清,好像和韩奕走得太近了。 白语清脸色微变,心中轰然一跳,她和韩奕的交往躲躲闪闪,一直很小心的,秦沉应该不知道。 白语清身.下.流出一股暖热,她掀开被子,红色的液体沾染在床单上,白语清又把被子拉过来遮住,她窘迫道:“哥,你先出去。” 秦沉已经看到了那抹红色,他将白语清抱起,她忍不住惊呼一声,“哥,你...你做什么?我...脏。” 秦沉没有说话,他把白语清抱去了厕所,然后到卧室翻了一条纯棉的内裤递进去,白语清羞愤的抢过内裤,她反锁上厕所的门,才敢换卫生棉。 白语清回房间换好衣服,她把被单扯下扔在换洗框里,反正张姨会“悄无声息”的洗干净,她打着哈欠下楼,朝张姨说了声早,然后接过热牛奶喝。 张姨老气横秋道:“空腹喝牛奶不好,你先吃点荷包蛋或者面包,年轻人啊真是,一点不注重细节。” 白语清咧嘴一笑,“好”,她咬了一口软绵绵的面包,再喝热牛奶,面前晃过一个白影。 她定神一看,秦沉今天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优美的锁骨,两臂的袖子卷起,下.身是略白的牛仔裤,短发干净利落,双眸乌黑深邃,整个人简洁华美,让人眼前一亮。 秦沉唇边勾起一抹弧度,声音和缓,“清清,看傻了?” 白语清缓过神来,饮尽了牛奶掩饰尴尬,她莞尔,“你这样穿,看起来像大学生。” 张姨端着小菜来,也夸赞道:“秦先生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你穿正装的话干练沉稳,今天突然换风格,亮的跟明星一样,把我的老花眼都治好了。” 秦沉浓眉一挑,“你们是说我穿西装很老?” 张姨和白语清异口同声道:“不老。” 秦沉眼角弯了弯,今天略微阳光帅气,孤清的气质仍就没有变过,他沉静吃着早饭,心情显然不错。 白语清吃完早餐用纸擦擦嘴,她把凳子推进桌子里,准备上楼,秦沉放下刀叉,以命令的口气道:“清清,去玄关穿鞋。” 白语清顿住脚步,她扶着楼梯把手,捂着肚子道:“我肚子疼,不想出去。” 秦沉蹙眉,他走上来揉揉她的肚子,问:“痛经?” 白语清耳根渐红,她点点头,“嗯,你还是去公司忙吧。” 秦沉吐了两个字:不去。 于是,白语清的肚子就不疼了,她走到玄关处穿小白鞋,“那还是出去玩吧。” 秦沉的眼睛微眯,他从容的穿鞋,不喜不怒道:“你刚刚说肚子疼。” 白语清搓搓脖子,她讪讪道:“好多了,刚刚很疼,现在只有一点点疼。” 秦沉的手臂搭在她肩上,他凑在她耳边咬字:“你什么时候学会对哥哥说谎了?” 白语清不言不语,秦沉没再说什么,他打电话给高生,不出十分钟,高生连人带车的出现在大门前,秦沉思虑片刻,开口道:“去...电影院。” 说着,他侧头看向白语清,她只是无精打采的靠在车窗上。 第10章 秦家争执 车驶出华府园,秦沉突然把头枕在白语清的腿上,他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你想去哪里?” 这么多年,他除了学习不同的事,全身心做一个合格的继承者,没有一点娱乐,所以不知道和女人约会,该如何。 白语清身子微僵,她躲开秦沉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小手推搡了两把秦沉,“随便。” 他被推得很不悦,语气充满了警告,“清清!” 白语清挠挠脖子,头上枕了个人很奇怪,他犀利的眼眸从下往上看她,她觉得下巴有种要被刺穿的感觉,白语清的手不知忘哪儿放。 秦沉拉过她的双手,一只放在头顶,一只放在胸膛上,她收手之时,被他摁住了。 秦沉虽一副阳光男的打扮,霸道腹黑的模样一点没变,他脸上一年四季的天气频繁更替。 热闹的电影城,人来人往,有的闺蜜结伴,有的情侣结伴,也有的一家人结伴,大厅里充斥着欢声笑语。白语清侧头看向秦沉,他果然蹙着眉,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不喜欢吵闹。 秦沉买好电影票牵着白语清进入安静的场内,他的眉宇这才舒展开,场内暗黑,电影上映在宽大的幕布上,陆陆续续的人边走进来边窃窃私语。 秦沉鼻息略重,明显心情不好,白语清嘘声道:“哥,你是不是觉得他们没有修养?” 秦沉不作回答,黑黑的表情说明了一切,白语清没有爆米花吃,没有可乐喝,这场电影看得有点难受。 电影落幕,散场后,秦沉带白语清去了下一个地方,是市内的陶艺馆,白语清分外想念和韩奕呆在一起的日子,她一点也不想玩泥巴。 秦沉学什么都上手快,他的泥土塑造的有模有样,反观白语清,搞得一团乱,她身上沾了暗黄的泥土,小脸如同小花猫。 秦沉做了一个花瓶,陶泥已经拿去烤热了。白语清弄着转盘上的泥巴,至今还没有成型,秦沉从后面拥着她,手把手的教。 秦沉在他的花瓶上画了一个白清,他要求白语清也必须在花瓶上画他,最终,他们带着小清新花瓶回家,秦沉珍惜的把陶瓷花瓶摆放在书房里。 白语清查看今天的邮件,叶琼说下个月初六是韩家老爷七十大寿,俗称整寿,所以秦叔叔和叶琼都要回国参加寿礼,这次给韩爷面子的人一定不会少,上流社会的人都会去。 白语清简直要高兴疯了,她一阵欢呼,秦沉开门道:“什么好事?这么高兴?” 白语清一时欣喜忘形,她奔上去拥抱秦沉,“妈妈和秦叔叔要回来了!!” 对于她的抱,让秦沉心情不错,他搂住白语清,“我早就知道了。” 白语清松了手,她质问道:“哥,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秦沉耸耸肩,“你也没问我啊。” 白语清:“......” 叶琼和秦爷回来那天,秦宅一片热闹,张姨做了一桌子的大鱼大肉接风洗尘。 坐在首座的男人,两鬓斑白,约莫五十几岁,他脸上的皱纹增多,风骨不减当年。那张饱经沧桑的脸,积蓄着这些年来的风风雨雨,他气势庄严,一双眸子格外矍铄,“秦沉越来越稳重,清清也亭亭玉立,女大十八变啊!都长大了,到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年纪。” 秦沉安静吃饭,没有言语。叶琼风韵犹存,弯弯的细眉衬得她温柔端庄,那副容颜仍不输现在的年轻女性,她拍拍白语清的手,“清清,有没有找男朋友呀?” 白语清羞红了脸,她把头靠在叶琼肩上撒娇,“不告诉你们。” 她察觉到秦沉目光灼灼的朝她看,她有些不自在。 叶琼打趣了闺女一会儿,让她好好坐着吃饭,叶琼的修养一向很高,她很重视礼仪,纵使刚回来,一时有些宠溺白语清,仍不忘说教。 秦爷和韩老爷子已经交涉过儿女的婚事,不提过往恩怨,两家联姻门当户对,虽订下,也只是秦爷单方面的决定,他此刻道:“清清,我给你订了门亲事,是韩家嫡系的儿子,听说你们在交往,我就把亲订下了,还没跟你说,你看如何?” 另外三人色变,秦沉隐忍着怒气,白语清一时愣住了。 叶琼当即就站了起来,她深深颦起眉头,“秦爷,这事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你这是要卖我女儿?!当年的事...,”她欲言又止,最后道:“我不同意。” 秦沉也搁下碗筷,深呼吸道:“我也不同意,韩家乱七八糟的,一个个居心叵测,清清嫁过去,没准儿种都生不了就被人给害死了。” 白语清喝得水差点喷出来,她拿纸擦擦嘴,心里计较着,如果嫁给韩奕,一来他是理想型,二来秦沉再也不能限制她了,她点头道:“秦叔叔,我喜欢韩奕,这个婚,我接受。” 那句“我喜欢韩奕”划过秦沉的耳际,十分刺耳,他心中仿若被刀扎了一般,他握紧拳头,骨节泛白。 听了白语清的话,秦爷的黑脸渐渐转阳,他身为一家之主,给儿女定亲是很正常的事,被儿子和夫人当即反驳,威严何在?况且哪个大家族之间没有龃龉?当年的事就当翻过去了,与韩家联姻益处颇多,秦爷还是很赞成的,“韩老爷子已经提了婚事,定亲也不能反悔,既然清清喜欢,你们反对也无效。” 叶琼眼神充满了失望,她低喊:“秦爷!这事儿我绝对不会同意的,谁都可以,就他韩家不行!!” 她没有做主的权利,但是她可以反抗。 白语清很奇怪叶琼的态度,她问:“妈,为什么不行?韩奕对我特别好,真的,你不是跟我说过嫁人要嫁自己喜欢的吗?” 叶琼气结,当年的事她也不想再提,她搁下筷子,“不行就是不行,韩家没一个好东西!” 白语清很纳闷,她低低道:“我是嫁给韩奕,又不是嫁给韩家。” 秦沉内敛火气,他面上凛然道:“你嫁给韩奕就是嫁给韩家,你别想什么两个人搬出去住,他是正房合法继承长子,是要管理韩家的,”他转头对秦爷道:“爸,你这是要把清清往火坑里推,她斗得过那些人吗?韩老爷子有几房子女要争家产,他的小房夫人更不是省油的灯。” 叶琼记得秦沉从小讨厌她们母女,今天怎么这么反常?难不成长大了,也懂事了,晓得疼他妹妹? 秦爷没有理会秦沉和叶琼,他看向白清,“我还是比较支持这桩婚事的,清清也同意订婚是吧?” 白语清不管两边充满煞气的目光,她犹疑片刻,决定道:“同意。” 一顿饭不欢而散,叶琼气冲冲的上了楼,秦爷比较无奈,叶琼一向都很尊重他,难得发脾气,于是秦爷上楼继续和她商量这事。 客厅变得安静,秦沉充满杀气的目光仿佛要把白清生吞活剥,她咽了咽口水,转身向楼上跑,秦沉一把扛起白语清,她挣扎着压低了声音:“哥!你疯了!叔叔和妈妈都在家!” 秦沉的声音仿佛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一般,“我要疯也是被你逼疯的,白语清,你真是好样的,我还不知道你和韩奕有令人感动的爱情!真他妈好,他们回来,你就以为我不敢怎样?” 张姨看了眼楼梯那边消失的人影,她早就知道这对兄妹的怪异,只是没有瞎说什么,反正秦先生和二小姐没有血液关系,看着还挺不错的。这些大鱼大肉没人吃,张姨叹了口气,她从厨房拿出一个碗,自己吃。 走廊里没有一个人,秦沉进入卧室把白语清粗暴的扔到床上,他转身反锁上门,肩膀起伏着,他像一个暴怒的狮子,面容紧绷,额头青筋鼓起,浑身上下都是不能忍受的怒气,他简直想扑过去把白清撕裂。 白语清吓得往后退,她缩到床角里,颤声道:“你别过来,我叫我妈了。” 秦沉极力压低声音森冷道:“白语清,你要跟韩奕订婚?嗯?” 白语清咬着唇,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倔犟看着秦沉,如果不是他,她也不想那么早嫁出去。她小声道:“是,我受够你了!你这个变态疯子!我嫁人就不用再看见你了!” 秦沉的血液一瞬凝固,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狠狠揪住了一般,他过去掐住白语清的脖子,咬牙切齿道:“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白语清的小脸酱红,她拍打着秦沉的手,滚烫的泪水滴在他手上,他忽然清醒也松了手,秦沉把白语清压在身下,他禁锢着她的双手,热浪喷洒在她脸上,“我给你一次机会,你去我爸那边说不同意,把婚退了。” 白语清眼眶湿润,她倔犟道:“我不退,我就要嫁给韩奕...唔...。” 秦沉堵住她的嘴,肆意重压着她的唇瓣,他惩罚一般的咬她,使劲吮吸着她的舌头,他在口中的摩挲,让白语清痛得眼角生泪。 她的四肢扭动着,秦沉压得更紧了,她有些窒息,头晕缺氧,呼吸变弱,秦沉撩起她的裙子,褪下.她.的内裤,分开.她纤细的.双腿,他急躁抽掉自己腰间的皮带,在她耳边咬牙道:“我把你睡了,我看韩奕还要不要你这个二手货。” 秦沉死死捂住白语清的嘴,她只能瞪着惊恐的双眼不知所措,秦沉用膝盖.顶开.她的腿,他的灼热.将将触碰到她的花瓣。 门外响起敲门声,叶琼温声道:“秦沉?清清?你们在里面吗?” 秦沉顿住身子,他捂紧了白语清的嘴巴,淡定回答道:“嗯,我在跟清清说教。” 白语清竭力发出呜咽,秦沉把被子拢过来盖上。叶琼在外面道:“噢,好吧,你这个做哥哥的先好好跟她说说,清清,你等下来找我。” 脚步声离去后,秦沉松了手,白语清看到秦沉下面那个.硕大的东西,她偏头慌乱的穿上内裤,然后连滚带爬的要走。 秦沉重新把她扯回来,她一巴掌就扇了过去,白语清怔然的看着手,秦沉提起裤子栓好皮带,面容不喜不怒,“白语清,最好想好了再做决定,你如果嫁给韩奕,我也可以想办法搞垮韩家,”他讥笑,“你真以为韩奕喜欢的是你么?不过是喜欢我们的家族罢了,娶你可以稳定他的继承人位子。” 白语清紧攥着手,她怒视秦沉,“那你想怎样?!你要我一辈子不加嫁人?你要我嫁给你么?!你是谁?我又是谁!你不清楚吗?!” 秦沉哑然,她的质问让他有一丝欣喜,他认真道:“我们可以慢慢想办法,如果爸和叶琼不能接受,就慢慢磨合,要想打开窗就先把房顶掀了,办法多的是。” 白语清搓搓脸,她疲惫道:“你有病,你乱伦,我不跟你一起疯,你是想把叔叔和妈气死,我喜欢的是韩奕,你不要再逼我了。” 秦沉刚刚燃起的那点星沫子欣喜就被她的话给浇灭,他捏住她的下颚,逼她直视自己,“白语清,你要搞清楚,我们只是法律上的兄妹,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白语清不再跟他纠缠,她突然放声大喊:“妈!妈!” 秦沉松了手,她趁机开门跑出去,白语清在厕所打理了一下自己,才去找叶琼。 结果,叶琼也是劝她不要嫁给韩奕的话,唠唠叨叨的不得了,白语清委屈死了,纵观国内,韩奕是可以和秦沉抗衡的,她嫁给韩奕是最适合的婚姻。 白语清听了叶琼的唠叨,左耳进右耳出,她晚上非要拗着叶琼一起睡,秦沉说要睡她的话,至今还在耳边回荡。 第11章 阳台电话 仲夏的夜晚有丝丝的凉,白语清的手机铃声响起,她终于敢正大光明的接韩奕的电话了,只是叶琼是反对的那方,白语清只好跑去阳台煲电话粥,“韩奕,你什么时候跟我家定亲了?” 韩奕的语气很轻快,“也没多久,大约一个月前吧,我跟你的地下恋情总算能见光了,你知道我有多苦吗?秦二小姐兼白小姐,不好娶啊,我家那老爷子说尽力攀婚,没想秦爷答应的这么快。” 白语清沉默片刻,韩奕久久没有听到声音,他问道:“喂?清清,你在吗?” 她幽幽盯着手腕的紫金花港币以及他说过可以保佑她的红线,白语清不温不热道:“韩奕......你喜欢我吗?你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吗?” 韩奕的呼吸有些不稳,他紧张道:“当然是真的!是不是秦沉给你说了乱七八糟的话?...我发誓,是真的!喜欢你是真的!送手链也是真心的!” 他顿了顿继续道:“很早以前我就想过,要和最喜欢的人一起戴紫金花硬币手链,它象征着家庭和美,情深的意味,我没有美满的家庭,有个像爷爷一样的混蛋老爸,我希望下一个韩家,只有一个夫人。” 白语清虽感动于他的甜蜜,仍不肯把那一点糊涂翻页揭过去,她低低道:“可是在你真心的前提下,我是秦家名义上的二小姐,你也...是冲着它来的。” 韩奕不知该说什么,半晌,他道:“如果,换另个人是秦家二小姐,我可能不会娶,不是每一个秦二小姐,都可以让韩奕喜欢。” 白语清嘴边漾起淡淡的笑,“好了,这件事我糊涂一点揭过去,我们的订婚...作数,不过我妈很反对,还有我哥或许要作梗。” 韩奕的语气瞬间恢复活力,“我会讨好你妈的,至于你哥那边,只要你不让秦爷改变主意,我一定能娶得到你,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你抢回家,只不过我们订婚和结婚,是两家大事,要耽搁些日子,得先过了我家老爷子的七十大寿。” 白语清忍不住叹道:“你爸好老。” 韩奕无奈道:“我妈以前身体不好,后来养好以后有些迟了,三十岁左右生下的我,所以我家老爷子为了传宗接代才找了几房太太,我算是最小的儿子。” 白语清和韩奕互道晚安,挂了电话,她转身看见秦沉像鬼魅一般立在几步之遥,她的手机吓得掉在地上,她弯腰捡起来,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秦沉修长挺拔的身姿融在黑夜里,如鹰隼般的眸子蕴藏锐利,那张完美的轮廓越发冷硬,他盛气逼人的将白语清禁锢在阳台之间,秦沉的嘴角扯起凉薄的笑,“白语清,我恨不得当初不认识你。” 秦沉慢慢松手,他退后几步,进入黑漆漆的屋子里,他高大的背影落寞寂寥。白语清的心骤然间有些发疼,凉风吹乱她的发丝,她黝黑瞳孔微闪,“秦沉,就算你不想认识我,我也一辈子把你当哥。” 一辈子把你当哥—— 一辈子把你当哥—— 一辈子—— 秦沉转身低吼道:“你闭嘴!!” 他一脚踹翻最近的椅子,步伐凌乱的进入卧室。 秦爷和叶琼分别打开门,秦爷皱眉斥责道:“大半夜的吵什么?” 叶琼出来给白语清披上衣服,教育道:“跟你哥顶嘴啊?我的话你不听就算了,不要跟你哥吵,你要好好听他的话,将来你不管嫁到哪里,都是要依靠他的。” 白语清有一点生气,在家里就她最好欺负是不是?!她冲回房间,赌气道:“好,就我不是亲生的,你让秦沉当你儿子去吧。” 秦爷老气横秋道:“疯丫头,越活越回去了!你哥不是你妈的儿子还是什么?都不许吵了,这个婚既然定下了,我也没有老脸悔婚。” 叶琼反抗道:“秦爷!反正我不同意,如果我告诉清清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她也不会嫁的!我只是想要她天真快乐的活着,所以你不要再逼那个孩子!” 秦爷有些动怒,这些年,叶琼尊敬他、服侍他,从来没有这样说过话,他猛然咳嗽,“是不是我没有当家了,你们一个个就不把我放在眼里,想气死我是吧!当年不是我收留你,你如今......还有白家的那大部分家产,你现在能打理吗?” 叶琼也是少有的忤逆他,她心里发虚,上前替秦爷顺气,忧心道:“我跟你做了这么久的夫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大家族的男人...男子主义,我只希望你站在我的立场上想一想,看一看,秦家已经够庞大了,没有必要再联姻了,如果真的需要...赵家也不错。” “你!......妇人之见,”秦爷进房把叶琼关在门外,叶琼碰一鼻子灰,只好去女儿那里睡。 昏暗的卧室里,一角台灯明亮,秦沉捏着手里的照片,上面是冷眼的他和青涩动人的白语清,彼此相隔一个拳头那么近,她的笑魇如花,灵动娇憨,他的蹙眉,沉稳老练。 他们性格反差的极端,他和她是名义上的兄妹,他该死的动心,该死的主动,有人说在感情里谁先主动谁就输了,不,他连输的资格都没有,自始至终,他只是哥哥,是她眼里的疯子哥哥。 秦沉把这张发黄的照片放进皮夹里,明亮的灯光映照在他的脸庞,依旧有些暗,灯光闪了一闪,他英挺的面庞也一亮一暗。 秦沉摸出冰冷没有温度的手机,他指端微按,屏幕亮起,他给白语清发了一个简短的消息。 白语清的手机震动两下,她把屏幕的光调暗,点开了秦沉的短信:没有人能从我身边夺走你,别想逃走。 她回复:哥,晚安。 秦沉看到回复,仿佛打在了一团棉花上,软软的,那股力又弹了回来,直撞他的心,闷着难受。秦沉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他闭目养神,脑中思虑着事情。 离韩老爷子的寿宴还有几天,由于秦爷和叶琼的回归,白语清可以堂堂正正的出去约会,不用再受秦沉的限制。 下午,白语清专注着手头的事,有个身材火爆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试图闯进韩奕的办公室,被秘书拦住了,韩奕透过玻璃看见了那个妖娆女人,他深深皱起了眉宇,韩奕用遥控把电动百叶帘降下,并且打电话给秘书让她不准放人进来。 韩奕与艾薇交往过一年,艾薇出国后两人异地恋,感情慢慢变淡,他也知道她在国外干了些什么,彼此就默契分手了,艾薇在这个档口来纠缠找他,未免太巧了点。 艾薇穿着露背装,白皙的背性感诱人,海藻般的波浪卷发若隐若现搭在背上,她画着淡淡的妆容,精致妩媚,身上的衣服包包皆是名牌,她以盛气凌人的口气对秘书道:“我和你们韩总是老朋友,你这新来的秘书一点规矩也不懂,以前我来的时候,我记得那个姓赵的秘书,不仅给我端茶倒水,还生怕怠慢了我,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拦我?!” 秘书无奈道:“小姐,是韩总吩咐了不能放你进去,我也只是公事公办,你不要为难我这个小职员了。” 艾薇被秘书左挡右挡气得酥.胸.起伏,她一巴掌呼过去,秘书委屈的捂着左脸,双眼雾蒙蒙的。 白语清在里面看不过去了,她出来把秘书拉到身后,问道:“你和韩总真的是老朋友?” 艾薇上下打量了一遍白清,态度傲慢,斜视道:“不然呢?难道就你这穷酸样是韩奕的朋友?” 白语清一噎,她穿衣服向来素净,但是她今天穿的衣服是国际大师所设计的,这是叶琼经常寄来的衣服之一。白语清也不和艾薇争论什么,她打圆场道:“我进去和韩总说一声,如果他不见你的话,你就不要为难我们了。” 艾薇哼了一声,她挎着限量版的香奈儿坐到沙发上等待,以吩咐人的口气对秘书道:“给我煮一杯咖啡来,不加糖,记住是煮,不是泡。” 秘书犹疑片刻就去茶水间了,白语清敲了敲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声音,“不见!” 声音挺大的,坐在最外面的艾薇也听见了。 白语清转身对艾薇耸耸肩,“小姐,韩总的话你听见了吧?” 艾薇面容有一丝难堪,她用力推开白语清,拍了拍门,“韩奕!我是艾薇,我...我听说你要订婚了,你出来我们谈谈,我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你...。” 白语清听到艾薇的话,心里有些不适,这个女人和韩奕......索性她也不管了,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看看韩奕要怎么做。 艾薇想起以前韩奕对她那么好,她鼓起胆子开门进去,可怜兮兮道:“奕哥,我回来了。” 韩奕冷冰冰道:“这位小姐,请你出去。” 艾薇走上前抱住韩奕的手臂,她x前的诱惑在他臂上蹭来蹭去,艾薇眼神魅人,嗲声嗲气道:“奕哥....你该不会这么快就忘了我吧?薇薇好想你呢,特别是到了晚上的时候。” 他们交往的时候,她每次这么一蹭,韩奕就会把她吃干抹净,艾薇的细腿.也不老实.的动起来,那双涂了红指甲的玉手从韩奕 的衬衫里.摸.进去。 韩奕毫不客气的把艾薇推开,她十厘米高的高跟鞋一扭,狼狈的跌在地上,艾薇泫然欲泣,咬着红唇,“韩奕!我知道你的婚姻不能自己做主,你不想伤害我,可是没关系,我愿意做你背后的女人,我可以做小,只要有个房子,我可以每天都在家等你。” 韩奕早就看清艾薇是什么样的人了,典型的拜金女,他拉开抽屉拿出一张支票,写下五十万的数额,扔到艾薇身上,他语气冷淡道:“就当我以前睡你的费用,拿着钱滚。” 艾薇的指甲掐到了肉里,她看到才五十万的数目,毫不犹豫的撕烂,她扶着桌子瘸着脚靠近韩奕,“奕哥,我不要钱,我只要跟着你就满足了,我不能没有你,这几年我想通了一件事,我爱你。” 韩奕嗤鼻一笑,他往椅子上靠,姿态慵懒,韩奕挑眉打量艾薇的身姿,“你这是在跟老子唱戏呢?这几年你在国外捞金看起来过得挺不错的,你突然从国外回来,又是谁跟你透露我订婚的消息,我心中有数,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演出情深的模样,我就给你五十万,别来骚扰我,不要就滚,本来呢一毛钱我也不想给你,当初老子成了绿毛龟,这事还没跟你算账,你他妈还凑到我面前舔着脸说爱我,好意思?” 艾薇脸一僵,她低头擦泪,哽咽着,她蹲到韩奕腿边,伸手解他的皮带,另一只手熟练的抚摸他不可描述的部位,“奕哥,我伺候你。” 韩奕正常的硬了,但是他的内心很反胃,韩奕从椅子上往后退,他栓好了皮带,不冷不热道:“我记得我今天没有打电话要服务,我不睡.鸡,就算你是高级.妓.女,□□儿好,我也得勒紧了裤腰带,知道为什么么?我老婆比你干净一百倍,不,你这种女人,不能和我老婆比,你连比的资格都没有。” 本来他不想对女人这么不绅士,想起当年戴绿帽的事,忍不住报复一下,心里很有快感。 艾薇失控尖叫道:“韩奕!!” 她深深的感受到了侮辱,艾薇捏紧了拳头,深呼吸道:“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不然也不会这样说气话,是,当初我是出过轨,我现在已经悔悟了,真的,我以后不会再犯了,奕哥,你就让我跟着你吧,你爸不也三妻四妾的么?未来的韩家夫人我不会去招惹的。” 韩奕懒得废口舌,他快速打了个电话叫保安来,艾薇用香奈儿包包打开两个保镖,她一瘸一拐的往外走,语气愤怒,“你们不要碰我!我自己会走!” 艾薇的高跟鞋崴了好几下,她最后回头道:“奕哥,我等你给我打电话,既然我想通了,你一定也会想通的。” 韩奕扯扯领带,身上有些燥热,禁.欲.了好几年,刚刚被艾薇挑起火,有些闷,以前他曾沉溺在艾薇的肉.欲.里,不可自拔过。 韩奕咕噜咕噜的喝下一杯水,脑中闪出白语清红脸的模样,体内的火焰烧得更旺了。 白语清推开门,悠悠的走进来,她语气含酸道:“你的前女友好漂亮呀,她的身材比模特还火爆,”顿了顿,又调侃道:“没想到堂堂韩大少还当过绿毛龟呢。” 韩奕一噎,他低喊道:“白语清!” 白语清心里闷闷的,她转身要走,韩奕忽然把她抱到沙发上热吻,他的炽热是猝不及防的,白语清有些懵然,韩奕的大手.游走在.她身上,他吻着她的脖子,沙哑道:“语清,想要吗?” 白语清双颊绯红,她唇边溢出低吟,她咬着唇,“我不,韩奕!你...你臭流氓!” 这里可是办公室,她使劲挣扎着,韩奕慢慢停止双手,他理理白语清的衣服,语气温柔,“好好,我臭流氓,等结婚后我就履行流氓的名义,让你下不了床。” 白语清偏头,她噘嘴:“你前女友让你给她打电话呢。” 韩奕的双手搂住她的腰,诓哄道:“她的电话我早就删了,我也早就忘了她这号人,她贴上来发骚我有什么办法,我只能羞辱她,你放心,紫金花的约定,我一辈子不会食言。” 白语清窝在韩奕怀里,她嘟囔道:“你刚刚说你今天没打电话叫服务,你...经常叫吗?” 韩奕吻了吻她的头顶,“我随口说说的,玩女人那都是前几年的事了,那个时候我和一堆纨绔少爷混在一起,所以有点混,现在我忙着公司的事,一个女人也没碰过。” 白语清微微点头,她从沙发上起来,莞尔一笑,“我随便问问的,我出去了。” 韩奕拉住她的手,“晚上...去我家吃饭?或者我去你家?” 白语清垂眸,“你家的人反正再过几天在寿宴上可以见,我...我妈态度仍然很坚决,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她肯定会给你脸色看,这几天她老骂我,我和秦叔叔是一条战线的,所以家里气氛不好,吃饭的话,我们去外面吃也可以。” 韩奕有些失落,他继续道:“没关系,丑女婿也得见丈母娘,就当我提前讨好你妈,总要见一见的,嗯?” 白语清犹豫着,如果把韩奕带回家吃饭,秦沉一定会很生气,本来气氛就不好,如果闹得尴尬,不如不见,白语清想了一转,道:“不去我家。” 韩奕沉默了一会儿,道:“那去我家,就这么定了,你别再推三阻四的了。” 白语清张了张嘴,她不想见家长,对上韩奕渐凉的眼睛,她低低道:“嗯。” 第12章 旖旎 下午将近六点的时候,白语清在韩奕的车上给家里打电话,“张姨,我今晚不回家吃饭了,你帮我跟秦叔叔还有妈妈说一声。” 张姨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噢噢,好的呀,你在外面小心点。” “嗯,知道了张姨。” 白语清挂掉电话,她看向后视镜,后面跟了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 韩奕也看见了那辆车,每次他怎么甩都甩不掉秦沉的人,就算他带着白语清跑得不见踪影,许肖云还是能找到他们,韩奕深觉头疼,他开玩笑道:“你身上不会安了追踪器吧?那个臭保镖的定位真是快狠准。” 话说出口,韩奕感到一丝慎重,他打量了一下白语清,她身上除了硬币手链还有一条白金的卡地亚项链,就没什么了。 “怎么会,我哥的人一个比一个精,他们找我,的确是很拿手。” 白语清拨动着手上的硬币,有些心不在焉,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要见长辈了...要见长辈了...迷迷糊糊的就来见长辈了...... 到了韩家大宅,白语清心里低叹,好大!比她家大多了,和秦叔叔在西西里岛的那处庄园差不多大。 大气与庄严的欧洲风格的别墅,豪华不失格调,绿油油的草坪在路的两侧整齐划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略显文雅,远远的就看见了一座华美的喷水池。 韩奕牵着白语清的手走上石阶,白语清忽然顿住脚步,她轻拍脑袋,“韩奕,我没买礼物怎么办?我还是出去买了礼物再来吧。” 她冒冒失失的转身要走,韩奕把她拉回来,“不用买礼物,我家人多,你也买不完。” 白语清看起来很紧张,韩奕温柔的在她耳边说话,她慢慢放松了点。 进入大厅,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金碧辉煌,内设雍容富丽,脚下是冰凉明亮的大理石,头上是华丽的水晶镶钻吊灯。 客厅里有三个打扮奢侈的中年女人正在搓麻将,保姆时不时的斟茶倒水端点心,白语清想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韩家姨太。 几个夫人看到来客人了,就快速收桌清算钞票,秦家小姐要来吃饭的事,韩老爷子也嘱咐过。 张秀华和方玉笑吟吟的喊了声韩奕,她们的态度十分热情,两人坐在白语清身边和她说起客套话,韩奕对待这几个女人没什么好脸色,平常风流的脸,变成了面瘫,很是冷淡。 黄依玫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她偶尔.插.几句话,语气尖酸,话中带刺不给白语清任何面子,比较刻薄。 所幸韩奕会跟黄依玫打太极噎回去,白语清基本上就安静的坐着,保姆上楼喊来了韩夫人。 楼梯上走下来一个女人,她的穿着没有几个太太那么暴发户,韩夫人打扮低调秀雅,虽然五十几岁,但皮肤保养的很好,看起来年轻了十岁,她当家女主人的威严气度,显现在脸上,眉眼暗藏着一股气势。 张秀华和方玉自觉从白语清身边走开,韩夫人坐过来先是打量白清,再是握着白语清的手说话,白语清礼貌文静,家世又好,韩夫人很是满意。 另几房的韩家太太表面和气,心中各怀鬼胎,俗话说会咬人的狗不叫,比起黄依玫的尖酸刻薄,韩奕更防备笑吟吟的张秀华以及态度和气的方玉。 白语清略显局促,气态还算大方,韩夫人亲亲热热的和她说话,白语清一时招架不住,不由自主的会往韩奕身上靠,韩奕顺势揽住她的细腰,眼神宠溺。 客厅里表面上和气欢乐,私底下风起云涌。 今天有家庭聚餐,三房夫人已经提前打过电话让子女们回来了,韩煜是张秀华的儿子,将近四十来岁,韩孝是黄依玫的儿子,跟他妈一样刻薄。 方玉生了两个孩子,韩枫年纪和韩奕相仿,只大了韩奕两岁,韩舒舒是家里最小的女儿,刚从国外念完大学回来,现在处于啃老的阶段。 上桌吃饭时,白语清才看见了韩家的老爷子,他杵着拐杖而来,身穿黑色的丝绸唐装,那双眼睛冒着精光,显得精神矍铄,头发虽全白,气势威严仍在,他的鹰钩鼻让人觉得他并不面善。 白语清礼貌的叫了声韩叔叔,心里觉得怪怪的,其实,她更想叫他爷爷。 韩老爷子坐在上方微微颔首,他的目光在白语清身上打转,眼神有些锐利,他中气十足道:“你跟你母亲长得很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韩老爷子这话,让韩奕下意识的蹙了下眉,白语清礼貌的说了句谢谢,饭桌上其乐融融,实则暗潮汹涌,不同的目光都射向了白语清,她整个人坐如针毡,精神上感到很难受。 韩奕帮白语清夹鱼肉吃,他细心的剔鱼刺,白语清安静吃着碗里的饭,别人问她一句,她就礼貌的答一句。 白语清只夹面前的菜,就算她想吃什么,不经意看一眼,韩奕就知道了。 韩舒舒把碗推到韩奕面前,她噘嘴道:“哥,我也要,你对未来嫂子真好,夹个鱼肉用得着这么仔细的看么?秦二小姐真是娇气。” 她虽与韩奕同父异母,但是感情很要好,比亲兄弟要好。 方玉用筷子打了下韩舒舒的手,她用余光瞥了眼沉脸的老爷子,方玉立马斥责韩舒舒道:“你没长手啊?自己不会夹?对客人这是什么态度?一点规矩也没有” 韩舒舒咋咋呼呼道:“妈!你打我干嘛,疼死了!哼!” 韩奕笑盈盈的夹了一块鱼肉放进韩舒舒的碗里,“语清不是未来嫂子,现在她就是你嫂子,她不是娇气,是我要宠着她。” 韩舒舒切了一声,对上白语清有种敌视的目光。 桌上的人少有说话,除非韩老爷子开口了,他们才附合几声,白语清看着相互虚伪的一家子,味同嚼蜡,就算在秦家,叶琼和秦爷是组合家庭,气氛也没有这么让人难以忍受。 白语清觉得心里闷得厉害,她自是感受到韩家人都不是善茬,特别是太太、夫人们以及韩孝和韩煜夹枪带棒的说话,听起来别有深意,韩奕似乎已经习惯了,他都能快准狠的击溃两个哥哥的话中话,或者帮衬他妈说话,不给旁人丝毫面子。 除了韩枫,另外两个儿子已经结婚了,方玉心里暗自得意,她之前在电话里撺掇着韩枫去接近白清,韩枫本来有些不耐烦,在看到韩奕那么宝贝白语清之后,韩枫就起了点心思,更何况白语清的背后有个呼风唤雨的秦先生,她娘家可靠,势力和韩家不相上下。 就连韩老爷子也不敢小觑秦先生,似乎颇为忌惮,韩枫沉思,如果得到秦先生的支持,那再好不过。 韩家的不正当生意做得比较多,是从黑洗白,韩枫常年混迹各类势力,权利主要掌握在夜总会那边,黑色生意他们兄弟几人都互相分摊,也会勾心斗角,竞争的很激烈。 白语清在韩枫看来就是一块香饽饽,他用邪魅的眼神调戏白语清,白清垂头吃饭,不与任何人对视,就像鸵鸟遇到危险把脑袋埋在沙子里一样。 晚饭过后,韩奕送白语清回家,韩枫跳出来在白语清面前做自我介绍,“你好,我叫韩枫,如果你去龙华路玩,可以来找我哦。” 他边说边伸出手准备和白语清握手,她礼貌性的一握,“嗯好,谢谢。” 韩枫用蛊惑女孩子的手段,用指尖轻轻挠了挠白语清的掌心,酥.痒的感觉,让白语清发窘,她连忙收回手。 韩奕注意到了韩枫的小动作,他把白语清拉到另一边,冷笑道:“我老婆不去那种地方玩的,不用你费心,你每天和夜总会里的女人过着花花绿绿的日子,当心得了艾滋病,做得时候记得戴套。” 韩枫的脸一黑,他洗白自己,道:“老子清心寡欲很久了,你别他妈瞎说。” 韩奕嗤鼻,“关我他妈屁事。” 他径直拉着白语清离去,白清上车后,韩奕细心帮她栓安全带,顺便吻一吻她的嘴。 来韩家吃了一场饭,白语清的情绪有点闷,她推开了韩奕,“你对你哥说话好差。” 韩奕启动车子,平稳的开车,他道:“一个妈生的感情也不一定好,更别说同父异母了。” 白语清差点忘了韩奕的兄弟姊妹都是私生子,她颔首,“说得也是。” 华府园内,白语清习惯性的悄悄上楼,她低着头,想着以后要嫁进韩家那样的狼窝,心情有点差,她对结婚有一丝的恐惧。 白语清忽然撞在了一个坚硬的胸膛上,她一个踉跄,险些摔下楼梯,腰上多了一只大手,稳住了她。 秦沉顺势把她抵在墙上,她张望周围,焦急道:“哥!叔叔和妈在家!你松开!” 秦沉的黑眸看不出什么情绪,他挺拔的鼻尖厮磨着她的脸,气息暧昧,“他们不在。” 白语清的头一偏,秦沉的吻落在了她的唇角,他若有若无的用唇碰碰她的嘴,气氛格外旖旎。 白语清干瞪着秦沉,秦沉把她的手反扣在身后,秦沉瞥见白语清脖子上有淡红的痕迹,他那双眼睛像平静的黑海,正蓄着风暴,秦沉粗重的吻上去,吮吸着她的脖子,他消除着不属于他留下的痕迹,秦沉只想将她清洗干净! 秦沉脑中只要一浮现别的男人亲吻她的画面,他的妒忌如燃烧的火焰烧向心间,他略带惩罚的咬着白语清的脖颈,这里是楼梯拐角,隐约能传来张姨在楼下走动的脚步声。 白语清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她痛也只能闷哼着,她倒嘶一口气,“啊!......哥,痛。” 秦沉的呼吸逐渐粗重,他的唇.移向.白语清的锁骨,秦沉的大手.滑向她不可描述的部位,白语清的双手因挣扎而变红,酥.麻.的痒意从他的指.腹传递而来。 白语清恼羞成怒,她用头狠撞秦沉,她痛得要死,秦沉倒没什么反应,他低沉道:“今天去韩家吃饭,怎么样?” 白语清嘴硬道:“很好啊,韩家和和乐乐的,很美满。” 他的眸子沉了一沉,咬牙道:“白语清!你是猪变的吗?” 他又道:“现任韩夫人流过一次产,韩家也夭折过两个孩子,你认为你嫁过去,能生孩子?就算生了,你养得大?” 白语清脑中乱糟糟的一片,她闭眼道:“韩奕会保护我的。” 秦沉不怒反笑,“他自己都顾不上,顾得上你?他争家产还来不及呢,我秦氏干干净净,你不呆,非要自寻死路去韩家,你脑子里到底想得是什么?” 白语清睁眼对视他的黑眸,她的手腕压在墙上咯的骨头疼,她往前靠了一靠,像是往秦沉怀里钻一样,他眼中划过喜色。 白语清的小腹上抵了一个不可描述的东西,她脸色通红,又往墙上退,手腕的骨头压得发疼,她进退不是,“你松手,我的手好疼。” 秦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松手也不动,白语清的额头缓缓磕在他肩上,她疲惫道:“哥,我好累,你别再逼我了好不好?” 秦沉身子一颤,她的软言软语钻入耳朵里,有别样的味道,他把她整个人紧紧拥在怀里,他语气深沉道:“你和韩奕最终是定不成婚的。” 白语清的双手总算得救了,她不言语,准备顺着秦沉的毛抚,她转移话题,“我妈和叔叔去哪儿了?” 秦沉牵着她上楼,“他们去参加名流宴会了。” 白语清问道:“你怎么不去?” 秦沉推开书房的门,“老秦爷去了,我就不用了。” 秦沉打开台灯看文件,并把白语清抱在腿上坐着,他的下巴窝在白语清的颈间上,手里翻着全是英文的文件。 白语清深感无奈。 手机铃声响起,白语清硬着头皮把手机拿出来,秦沉锐利的眸子刮着她,白语清刚接通电话,秦沉就把手机抢过去了。 电话里的韩奕问道:“语清,在做什么呢?有没有想我?” 秦沉冷笑直言道:“她不想你。”然后他利索的摁断电话并且关了机,白语清的手机被秦沉揣进裤兜里,她伸手摸到他的裤兜里夺手机,秦沉逗小猫一般的逗她,最后,秦沉把她放在书桌上,他低头含住她的唇,强硬的把她压在书桌上。 白清的挣扎撞落了桌子上大半的东西,秦沉解了她的.bra,大手.滑进.衣服里,嫩滑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秦沉的唇在她耳垂上轻轻咬着。 “嗯——哥!别!” 秦沉的游走,让白语清难以遏制的溢出吟叫,她的声音像小猫挠痒一般,直挠他的心窝子,秦沉呼吸加重,白清感到危险,她像发狂的小猫,抓伤了秦沉的脸,他蹙眉,脸上有温热的液体流出,他一摸,手上是红色的血。 白清害怕的坐起来,她的小脸娇嫩躁红,秦沉的眸子晦暗不明,他再次出手时,白语清使用缓兵之计,她用袖子擦了擦秦沉脸上的血,“哥,我给你拿创口贴,你让让。” 秦沉双眸微眯,“不用了,我们继续。” 白语清大喊:“等一下!破相了怎么办?你坐着,我...我拿药给你消毒!” 片刻,秦沉抿嘴坐到了椅子上,白语清立马合上双腿且跳下桌,她穿好bra,慢吞吞的拿来消毒水和创口贴,秦沉翘着二郎腿,他姿态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盯着她。 白语清用消毒棉把他脸上的血擦干净,最后用白色的创口贴贴住他的伤口,秦沉侧头亲了一下她的嘴,白语清飞快的逃跑了,还好他没有追来。 白语清想到手机在秦沉那边,她抓狂的很,她不敢和秦沉独处在一个房子里,所以在花园里闲逛,直到叶琼和秦爷回来,她不安的心才得以平复。 二楼灯火明亮,叶琼和秦爷走动着唠家常矛盾,白语清打开书房的门,她喊道:“哥,把手机还我。” 秦沉的声音不大不小,“亲我一口,我就还你。” 白语清紧张的往外看,幸好秦叔叔和叶琼在说话,似乎没有听见。 她幼稚威胁道:“你不还我,我就去告你。” 秦沉的眼角弯了弯,他合上文件,挑起浓眉,“去告。” 白语清转身就走,她心里想着秦沉挂了韩奕电话的事,很担心韩奕会生气。 二楼的客厅里,秦爷正在看报纸,叶琼脸色不怎么好,气氛似乎有点差。 白语清小心翼翼道:“叔,秦沉抢我手机,不还我。” 叶琼双臂抱前,瞥了她一眼,“不给正好,免得跟韩家人聊电话。” 秦爷本来不会理他们兄妹的小打小闹,叶琼这么一说,他也杠上了,秦爷放下报纸走向书房,他打开门,“秦沉,把手机还给你妹妹。” 叶琼呼了一口气,她大声喊道:“秦沉!别给!” 白语清站在秦爷身后狐假虎威,她朝秦沉做了个鬼脸,秦沉眼眸带笑,笑得像狐狸一般,他杵了杵钢笔,“我什么时候拿过你的手机了?你自己落在哪里找不到,来怪我。” 秦爷看向白语清,表示质疑。 白语清颦眉反驳道:“明明就在你的裤包里!你颠倒黑白!” 秦爷看到了秦沉脸上的创口贴,就随意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秦沉淡淡道:“被猫抓的。” 白语清想起方才的事,脸庞有些酡红。 秦爷以为白语清和秦沉抢手机,所以抓到了秦沉的脸,他便道:“清清的手机你到底拿没拿?多大的人了,还逗你妹妹。” 秦沉无辜的耸耸肩,他推开椅子站起来,神情略微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他把裤袋搜出来证明,“没拿。” 白语清进去找了一圈,还真没有,秦爷也懒得纠结这种小事,“清清啊,手机掉了再买一个就行了,没钱的话我给你转账。” 叶琼从卧室里出来,她摇摇手里的手机,“不是在你被子里搁着么?还去怪你哥哥,我没收了。” 白清一把抢过手机,“是秦沉整我!他真的抢了!” 叶琼的声音加重:“清清!” 白语清轻哼一声回卧室,她关上门后给韩奕打电话,韩奕是有点生气,她温言哄了几句,韩奕的态度就软下来了。 第13章 醋2 第二日,白语清来到公司,韩奕打电话唤她进去,她进去后,韩奕拿出黑色的探测器往她身上扫,白语清问:“你干嘛?” 扫到脖子上的项链时,探测器发出清晰的警报声,韩奕取下她的项链,“你的项链有问题,所以秦沉的人每次都能找到我们。” 白语清的小脸露出惊讶,她拿过项链观摩,“这么小的地方能装下什么?” 韩奕一扫项链,探测器就会发红光并且响,他耸耸肩,“追踪器,而且这个超级微小的追踪器很高科技,所以才能装在你的项链里,可能数万块一枚。” 白语清有些傻眼,秦沉真的是够可以。 韩奕把项链揣进自己的裤兜里,“这个东西给我处理了。” 白清有点不舍,毕竟是带了那么久的项链,韩奕用手指轻挑她的下巴,嘴角微勾,“瞧你这小样,我会重新给你买更好的项链。” 白语清摇摇头,“不是的,我带了很久舍不得,你不用给买我项链,免得我哥又安了什么东西上去。” 韩奕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个叶子形的项链,他迅速给白语清挂上,“喜欢吗?” 白语清总是被韩奕弄得一愣,她嫣然笑道:“你是不是魔术师呀?” 韩奕把白语清拉到办公桌前坐下,“你说我是,我就是。”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画册,“你的婚纱我想亲手设计,我粗略画了一些草图,你看看,你想要什么样子的告诉我。” 白语清翻开画册,每一个都很漂亮,有轻盈的,有端庄的,有蓬蓬裙样式的,直身、连身、抹胸、大小尾拖......看得她眼花缭乱,“你竟然还会设计婚纱,真厉害,都好漂亮啊。” 韩奕摸摸白语清的肩膀,又摸摸她的小细腰,他整体打量白语清,摇头叹气,“虽然我画了很多,总觉得哪里配不上你,我还得好好琢磨琢磨。” 白语清心底的幸福蔓延着,她璀璨一笑,“你是嫌我的身材烘托不出你的设计么?” 韩奕在她侧脸亲了一口,他琥珀色的眼眸明亮有神,“白语清,我是嫌所有的婚纱都不能衬出你的美,如果不能由我设计,那将会是世界上最遗憾的事。” 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他白皙的侧脸镀上一层光辉,晕染着他的笑,与生俱来的有一种洒脱的气质,那一刻的他,如泡沫一般的梦幻,仿佛一碰即碎。 白语清的指尖轻轻触碰着他细致如美瓷的脸颊,她怔然的吐出两字:“泡沫。” 韩奕俊美的脸放大在眼前,“嗯?” 白语清下意识的往后一仰,他扣住她的头,由浅尝的吻转至深深的吻,白语清的心狠狠悸动着,她不再害怕嫁入狼窝里,如果能嫁给韩奕,那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韩奕是带给她生命中最多感动的男人,她很庆幸,她是秦家二小姐,能让他有势在必得的心。 下午,韩奕把项链绑在一条流浪狗身上,晚上,他带着白语清去夜市吃美食,七月的夜晚还是有几分燥热,天空繁星点点,街上人流涌动。 白语清和韩奕手牵手的逛街,她正在喂韩奕吃鱼饼,忽然间,白语清仿佛有所感应,她莫名回眸,猝不及防的对上一双平静冷然的黑眸,秦沉一身黑色西装,身材端正挺拔,他站在人潮涌动的街端。 白语清的鲤鱼烧彷徨掉到了地上,她的手松了松,韩奕攥紧了白语清的手,他琥珀色的眸子有一丝失落,白语清对秦沉好像有一点不一样呢。 秦沉渐渐走近,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鱼饼,拍了拍,放进嘴里,细细咀嚼。 白语清抽掉秦沉正在吃的鱼饼,她从纸袋里重新拿了一块干净的递到他嘴边,“哥,你怎么可以吃地上捡的东西,吃干净的吧。” 秦沉看了眼她递来的食物,没有动,他很平静,平静的让人感到害怕,白语清的手僵在空中,韩奕捏过她的手腕,大口的吃下鱼饼。 秦沉走在白语清身边,冷冷的,不说话,他的气势令人感到沉闷压抑。 白语清感觉很压抑,而韩奕在心底疑虑着秦沉是偶遇他们,还是特意找来的,如果说是特意,那么白语清身上还有追踪器? 他们三人的氛围很奇怪,但也是俊男靓女,频频引得路人瞩目。白语清吃东西也不喂任何人,无论先喂谁,都会得罪人,除非韩奕主动要求,白语清才会喂他,秦沉一侧目,她赶紧的又喂给秦沉吃。 白语清感觉压力很大,秦沉的神色不温不火,抿着嘴一言不发,连韩奕主动搭话,他都不说一句话,要把人逼疯的节奏。 白语清受不了了,她对韩奕道:“我和我哥回家了,你也回去吧,不用送我了。” 韩奕的眸子微暗,他的手贴在白语清的细脖上,然后低头在她唇上留下一吻,白语清下意识的推开韩奕,心里莫名发虚。 秦沉眼中荡起轩然大波,他的手在裤兜里捏成了一个拳头,隐隐能听见咯吱作响的声音。 韩奕搂着白语清的肩膀,“秦先生没有开车吧?我送你们回华府园。” 秦沉终于出声了,他的声音格外低沉,“不必,我的车开来了。” 秦沉把白语清从韩奕身边扯过来,他拉着她大步离去,韩奕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拉着的手,不是滋味儿。 秦沉把白语清塞进副驾驶上,他难得自己开车,秦沉坐上驾驶座,他没有发动车子,而是绷着铁青的脸,不言不语。 白语清的眼皮一抬一垂,她的手心里全是汗,额头上也流着冷汗,脊背骨阵阵发凉。 秦沉的样子,特别特别的恐怖,白语清的喉咙上下移动,她小心翼翼道:“哥,你怎么还不开车?” 秦沉缓缓转头,黑眸在路灯的折射下发着幽幽的光,他猛得用力把白语清扯到面前,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有些痒痒。 他以不容拒绝的语气道:“吻我。” 白语清不动,他的眉宇微微狰狞,“我说,吻我!” 白语清轻微摇头,她试图扒开秦沉揪在她领子上的手,这更激起了秦沉的怒气,刚刚,他竟然忍受了别的男人在他面前吻她! 秦沉禁锢住白语清的脑袋,粗暴的碾压她的嘴唇,他重力的用唇厮磨,使劲的去味儿,他的另只手.欺负着她的小包子,白语清嘴疼、胸.疼。 “唔...哥...不...。”她躲闪着,秦沉的舌在她的嘴内剐蹭着,他的舌抵死纠缠于白语清,她狭小的腔里,被他霸道的占据,他不断的索取,不断的用力,似乎要把这个牵动他神经的女人吞进肚子里。 “疼...唔...,”她尽量的发音,来求饶,“哥...难受...。” 秦沉的舌长驱直入,白语清攥着他胸膛上的衣服,她呼吸薄弱,晕晕乎乎,疼痛在她唇上蔓延,她不知道怎样才能结束这场刑法,于是她试着主动,白语清的双手攀上秦沉的脖子,她的舌稍微回应了他,可是心里闪过韩奕梦幻的容颜,她又停止了。 秦沉有些欣喜若狂,他的清清在回应他!!她的停止让秦沉感到失落,心里空空的,他燥热起来,慢慢解开.她的衬衫,白语清拼命捶打他的肩膀,秦沉在她耳边道:“清清,你想要么。” 随着他大手的抚动,有一股电流侵蚀着她的脑子,白语清呼吸急促,“哥!不要碰我!” 秦沉怕忍不住真的把她给上了,他栓好安全带,屏了屏呼吸,狂野的飙车。 白语清被颠簸的难受,她捂嘴焦急道:“哥!我想吐!” 秦沉缓缓靠边停车,她快速打开门,下车狂呕。 秦沉轻拍着她的背,她接过矿泉水漱口,秦沉拿纸擦擦她的嘴,动作是难得的温柔。 白语清身子有些踉跄,秦沉半搂着她,“哪里不舒服?” 白语清难道敢说你吻的我不舒服?她揉揉额头,“头痛,胸闷恶心,不想坐车。” 秦沉搂着她在路边散步,“那就走一走,吹吹风。” 郊外寂静无声,偶尔有一辆车飞驰而过,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橘黄色的路灯微闪,飞蛾和飞蚊在聚光处打圈转。 白语清今天穿的鞋很磨脚,她的走路姿势有异样,秦沉弯腰看了看,他扯住她的手臂迫使她停下脚步,白语清神情疑惑,秦沉慢慢蹲下,他命令道:“上来。” 白语清迟钝的站着,秦沉的眉毛渐渐蹙起,黑眸一盯,她马上就趴到秦沉背上了,他站起来,明显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软贴着他的背。 秦沉越走越热,白语清反而越来越冷,她道:“我们回去吧。” 秦沉掉了个方向,慢慢走回去,她用袖子擦了擦秦沉额角的汗,他唇角微扬,“另一边。” 白语清便探向左边帮他擦汗,秦沉转头趁机亲了她一口,白语清一懵,就趴到了他背上躲开他。 白语清的双手握在秦沉的脖子下,秦沉注意到了那枚紫金花硬币,想起刚才看见韩奕手上也有,他心里的火一下就燃起了。 上车后,秦沉扯掉她的手链,发现她脖子上的项链也不一样,就一起扯掉了。 白语清有些生气,她怎么抢也抢不过秦沉,“哥!!你还我!” 那枚港币她很重视,有特别的意义,她绝对不能弄丢。 秦沉看见她心急的模样,脸越来越冷,他沉声道:“白语清!不要得寸进尺!” 白语清的火气沸腾了,她也是有底线的,“秦沉!你王八蛋!你霸道无理!让人讨厌!” 她叫他的名字,让他感到一丝顺耳,秦沉把手链捏在掌中,白语清都快爬到他身上来了,他唇边不禁勾起玩味的笑。 白语清焦急的寻找手链,秦沉把手背到身后,她坐.在他腿上,双手环过他的腰,胡乱的.摸索。 秦沉欣赏着她的样子,神情愉悦,白语清抢得满头大汗,她的面容越来越愤怒,她气的酥.胸起伏,秦沉的脸被她的前处掩埋,他闻着香味儿,不可描述的地方硬了。 秦沉轻轻咬了一口她的小包子,白语清神色一僵,她才发现已经完全坐到他身上来了,她嗔吼道:“还给我!” 秦沉不动,继续把手背在身后,他们为了一个硬币,争得汗流浃背,狭小的车厢里,温度越来越高。 白语清的汗湿透了衣服,若隐若现的身材让秦沉眼冒幽光,他把白语清按在方向盘上热吻,白语清顺着他的手臂摸到手掌,他的五指扣着她的五指,中间压了一块硬币手链。 秦沉体.内.的火燃烧着,似乎要将他焚烧殆尽,他沙哑道:“白语清,我要你。” 他再也忍不了了,他狂热的吮吸.她的肌肤,秦沉扯开.她的衣服,白语清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他微微咬扯.她脖子上的皮肤。 痛中带着莫名的快感。 他拉开裤链,白语清心中有股慌意,她胡乱摸索着驾驶座旁边的门,打开车门后,她猛得往外倒,秦沉身形不稳,他们一起摔了出去。 他的头磕在地上发出闷响,白语清拿着项链疯狂的奔跑,秦沉在后面追,她大叫救命,偶尔仓惶的回头看一看,很快,她跑得气喘吁吁,体力不支,越来越慢。 秦沉抓住她的手臂,他的额头流了很多血,他气不喘脸不红,“好了,我不碰你。” 她才看清他的脸,红色的血液顺流滑下,他的半张脸都是血。 白语清的心有点乱,有点慌,有点怕,各种情绪交织折磨着她,她突然放声大哭起来,秦沉手忙脚乱的帮她擦眼泪,第一次见她嚎啕大哭呢,他放缓了声音,“乖,不哭,是我不好。” 白语清断断续续的哽咽着,“哥,你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你...你疼不疼?你流了好多血...,我们去医院...。” 她用袖子擦去他脸上的血迹,越擦越多,他怔怔的看着她,渐渐嘴角轻勾,“不疼,不用去医院,这么晚了我爸和你妈应该睡了,回家处理吧。” 白语清咬着唇,她扯着秦沉走,“不行,去医院,如果额头留疤了我会自责的。” 秦沉叹息一声,“你还知道关心我?我以为你恨不得我去死。” 她摇着头,声音低哑,“怎么会?你是我哥,我当然会关心你。” 这句话,又让秦沉冷脸,上车后,秦沉的手机响起,他摸出来看,是叶琼,他接通电话,叶琼连珠炮一般的开口,“喂?秦沉?你妹妹的电话没人接,你们有没有在一起?她这丫头真是的!你爸已经发动手下的人找人了,我就是问问你。” 白语清上车前看秦沉脸色铁青,怕韩奕打来电话又不好接,所以就把手机设成了静音,此刻她听见了叶琼的声音,连忙拿出手机查看,韩奕和叶琼的未接来电有很多,还有几通是秦叔叔的,她拍了拍自己的头,感到抱歉。 秦沉瞥了眼白语清,对电话里的人道:“她跟我在一起,我刚刚从韩奕那里把她接回来。” 叶琼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下了,她还以为有人绑架了白语清,她有点生气道:“这个死丫头!你赶紧把她带回来,韩家人真是把清清带坏了!电话也不接!” 秦沉淡淡道:“嗯。” 挂断了电话,他利落的启动车子。 白语清心里乱糟糟的一团,她看见秦沉一脸血就觉得害怕,她很担心秦沉额头会留疤,在白语清再三的强调下,秦沉才把车开去了医院。 第14章 强迫 秦沉的额头缝了几针,白语清记下医生的嘱咐,对秦沉唠叨了一番,她叫他不要吃辣椒,不要吃虾蟹之类的,秦沉不说话,白语清也渐渐没了声音。 接近华府园,白语清理理衣服,她把衬衫扣好,重新扎了下头发,秦沉瞥了她一眼,“我们在偷情?” 白语清脸色涨红,她低头不语,把硬币手链放进包里。 上楼后,叶琼把白语清说了一顿,叶琼看见秦沉额头的白布,她关心问道:“秦沉啊,你的头怎么了?” 白语清有一丝的紧张,她已经够被叶琼嫌弃了,如果知道秦沉受伤是她弄的,叶琼一定会骂死她的。 秦沉淡淡扫了眼白语清,他理理袖子,拖长了声音,“是.....街上有人从楼上扔东西,砸到了我的头。” 白语清手心里捏了把汗,她轻轻呼气。 叶琼疑惑道:“你身手这么好,反应也灵敏,怎么会中招?” 秦沉的身手不亚于那些保镖,身为秦家人时刻保持着警惕,秦沉连睡觉也不敢完全松懈,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惊醒。他敷衍道:“大概走神的原因。” 叶琼没有再问什么,说了些关心的话,再说一说白语清,就去秦爷房里睡了。 白语清想幸好今天叶琼不来和她睡,她身上有...痕迹,不好解释。白语清进厕所关门,秦沉优雅的挤进来,白语清要见状要出去,秦沉抢先关上了门。 她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哥,你又要做什么?” 秦沉伸手脱她的衣服,“我帮你洗澡。” 白语清躲闪着,她简直要被秦沉逼疯了,她的脚一滑,下意识的拉住秦沉的衣服,他们俩同时跌进了浴缸里,秦沉迅速翻身垫在下面当肉垫,他的头和背撞在冷硬的浴缸上,痛得闷哼。 白语清慌忙的站起来,她连连摔倒,秦沉被压的骨头疼痛,他抿着嘴,抱住乱动的白语清,他的手一动,热水哗哗的流下。 秦沉利索脱光了她身上的衣服,他相继也脱得剩下一个短裤,白语清极力压低声音,“你疯了,你放开我,我不洗了。” 秦沉体格健壮,肌肉紧实,八块腹肌条理清晰,她在滑滑的浴缸里扑腾,秦沉把她压在水下,他滚烫的肌肤.贴着.她细腻的皮肤,他的温度越来越高,秦沉把玩.着.她光滑.的身体,白语清不得不搂住他的脖子,否则她会被水呛到。 他的硕.大.抵着她,白语清红着眼,声音带着哭腔,“哥,你说过不碰我的,不要,不要......。” 如果她脏了,她就没脸嫁给韩奕了。 秦沉强硬分开.她的双腿,他的利.器.在她的那处蹭了蹭,他的声音低沉魅惑:“清清,我们做.爱吧。” 她哭得梨花带雨,拼命的摇着头,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哥,我怕疼,不要,不行!” 秦沉死死摁住她,他的.硕.大慢慢挤进.小花苞里,撑开了她,这一刻,他全身的血液急剧沸腾,心快速的跳动着,他蛊惑道:“乖,不疼的。” 一阵强烈的剧痛突然扯住白语清的神经,“啊——”她狠狠咬住秦沉的肩膀,指甲嵌进了他的血肉里,她心慌意乱的低泣,秦沉的手撑在水中,一丝红色飘游在水中,他怜惜的吻了吻她的鼻尖,他压抑自己,缓缓.抽动。 他的每一次猛烈进出,对白语清来说都是酷刑的折磨,撕心裂肺的疼痛仿佛要将她吞噬,“啊——疼,哥,好疼。” 秦沉的头埋入水中,白语清的头也跟着进入了水中,她咕噜的呛着水,猛烈的咳嗽。 秦沉托起她的脖子,他一下又一下的直.捣.深入,白语清即使攀上了他的脖子,也不可避免的呛到水,浴室里充斥着她痛苦的声音,“哥....我恨你...。” 秦沉呼吸粗重,他眼中都是她湿漉漉可人疼的模样,他在她耳边低喃道:“白语清...我爱你。” 她的身子一颤,她承载着他的重量,他的速度一次比一次快, 嗯—— 啊—— 嗯—— 白语清的头有节律的撞在浴缸上,她的脸苍白无力,没有一丝血色,她的手渐渐滑落,整颗头淹入了水中,白语清的双眼缓缓闭上,秦沉有一丝的慌意,他托起她的上身,最后那一下,他退了出来。 秦沉发出满足的低吼,他将昏迷的白语清从水中抱出来用浴巾包裹着,把白语清放到卧室后,秦沉将浴室混乱的衣服收拾了一下。 他搓着脸,拖着疲惫的身体进入白语清的房里,白语清睁着无神的眼睛看着天花板,秦沉反锁上房间的门,他捋了捋白语清的湿发,语气温柔,“很疼吗?” 她没有任何反应,眼神呆滞,秦沉感到一丝愧疚,他把白语清扶起来,用毛巾帮她擦头发,他擦得很仔细,很温柔。 白语清像一个没有生机的布娃娃,任他摆弄,秦沉从衣柜里翻出内裤和睡衣帮她穿上,他钻进被子里,搂紧了她,“你和韩奕一定要退婚。” 白语清的瞳孔一阵收缩,她攥紧了被子,“不!” 她要嫁给韩奕,一定要嫁给韩奕,可是,她已经脏了。 白语清愤怒的打着秦沉,她焦虑的模样让秦沉感到心痛,他已经挨了好几个巴掌,脸上有明显的红印,他抓住白语清的手腕,低吼道:“够了!” 白语清闷着枕头痛哭,她呢喃着,“秦沉,我恨你,秦沉,我恨你。” 秦沉在她耳边轻轻道:“你恨我也好,厌我也罢,总之你一直是我的。” 白语清兀的又一阵咳嗽,秦沉轻拍她的背,他哼着梦中的婚礼,嗓音浑厚独特,白语清慢慢忘了一切,她在歌声中,浑浑噩噩的睡着。 凌晨五点,秦沉在白语清的睡颜上绻缱的吻着,他离开她的房间,回到自己的卧室穿衣服,他唇边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整个人精神饱满。 秦沉先在书房处理事情,简单的喝了一杯温水。 闹铃响起,白语清睡眼松惺的起床,她浑身如散架了一般,酸痛涨涩,她想起昨晚浴室的事,脸色逐渐变白,她失魂落魄的坐着,然后仓惶的跑进厕所,看到里面干净整洁,她松了一口气。 七点钟吃早饭,秦沉的目光若有若无的挂在白语清身上,她冷淡无比,低着头。 叶琼喝了一口蜂蜜水,问道:“清清,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哪里不舒服?” 白语清身子微顿,她低低道:“没有,就是没睡好。” 叶琼温言细语道:“是不是我昨晚骂你,你生我气了?” 白语清吃着面包,神色无华,她摇摇头,“没有。” 秦爷看报纸的眼睛一抬,中气十足道:“清清,你放心,韩家的婚事定好就不会退了,你安心和韩奕出去玩,没人说你。” 叶琼的柳叶细眉皱起,她坚持道:“秦爷,韩家的婚我不会同意的。” 秦沉面无表情道:“我也不同意,韩家太乱了,清清现在不懂事,又单纯,嫁过去只有吃苦的份。” 白语清出人意料的没说话,她从椅子上起来,恍惚的走出去,连拖鞋也没换。 他们看见白语清穿着脱鞋出门,秦爷翻了一面报纸,对叶琼道:“你看看,你女儿都气的连鞋都忘换了,既然她喜欢,这桩婚又门当户对,以前的事你就忘了吧,上一代的恩怨上一代算。” 叶琼没有说话,她把白语清的鞋拿出去,喊住她,“清清,你糊涂了!要穿拖鞋去公司吗?” 白语清低头一看,她勉强笑了笑,“忘了。” 白语清蹲下穿鞋,一只手撑着地。 叶琼叹气道:“清清,我不同意你和韩奕的婚事,是为了你好,你哥说得对,韩家太乱了,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白语清抱了一下叶琼,“妈,你别说了,我心里很乱,我不想谈这些事。” 她转身离去,出了大门,许肖云已经连人带车的等在门外。 秦沉步伐凌乱的出来,许肖云恭敬道:“秦先生。” 他轻嗯一声,打开门上了车,白语清下意识的朝里面躲,她整个人僵硬起来。 秦沉把手放在她的手背上,感觉她要缩手,秦沉使劲握住了,他低沉道:“清清,该和韩奕一刀两断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我想,不用我亲自开口向韩奕说...我们的秘密,懂吗?” 白语清咬着下唇,她看向秦沉,那双眼睛升起雾腾腾的水雾,白清摇着头,仍然不敢相信昨晚的噩梦,她喃喃,“我们...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秦沉闭目养神,“事已至此,你逃不掉了。”他下车离去,白语清仍在恍惚之中,许肖云看了一眼她,“二小姐,你是不是生病了?去医院看看吗?” 白语清的头软软靠在车窗上,“不用了,去公司。” 车路过药店,白语清恍然想起了什么,“许肖云,停车...我要去药店买药。” 许肖云的车打边停靠,他解了安全带,“二小姐,你要买什么药?我去买,是感冒?还是头疼的药?。” 白语清打开车门,语气有一丝紧张,“我自己买!你...你在车上等我。” 许肖云应了声好,心里感到奇怪。 白语清的脚步略微蹒跚,那么拖沓而又疲惫,她推开药店的门,一大早就开了空调,她经不住一瞬的凉意,打了个喷嚏。 白语清低着头,声音很轻,“避孕药。” 穿着白褂的中年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是要长效、短效、还是速效?” 白语清“啊”了一声,对视上中年女人的眼睛,她有点慌的低下头,“随便。” 白褂女人利索的在柜子里寻找,她把紧急避孕药放在柜台上,嘱咐道:“三十块,服药后两个小时内不要吃东西。” “谢谢。”白语清快速扣出一枚胶囊吞进肚子里,她小心的藏好药才上车。 公司内,白语清看见韩奕就感到心虚不安,她心不在焉的处理文件,连韩奕站在她身边,都没感觉到。 他把杯子放在桌上,“你脸色这么差,喏,喝点温水,是感冒了吗?不舒服的话进我办公室睡一睡。”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白语清吓得一颤,她接过杯子喝水,暖流进肚,舒服了几许。“没...没有。” 韩奕摸摸她的额头,放心了些,白语清的手上和脖子上都光溜溜的,没有项链也没有手链,韩奕轻声问:“语清,你的手链和项链呢?” 她从包里翻出手链戴上,语息微乱,“项链...掉了,手链在这。” 韩奕隐隐觉得白语清有些古怪,他把白语清抱进办公室,放在沙发上后,他找出一条毯子裹在她身上,“不舒服就别硬撑,我抱着你睡。” 白语清的脸闷在韩奕的胸膛里,他感觉到衣服上温热.湿.润,他轻拍着她的背,语气温柔,“怎么了?我对你太好,你感动哭了?” 白语清抱紧了韩奕,她的鼻音略重,“韩奕.....韩奕......。”那句我们不要订婚了,怎么也说不出口,她贪婪的依恋他的温柔,在他怀里像小猫一般的拱着。 韩奕亲吻着白语清的额头,他撩了下她耳边的发丝,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来,“我在。” 白语清闷闷的哭,她不肯把头抬起,韩奕只好放弃看她的脸,他揉着白语清的脑袋,“有什么难过的事都可以告诉我,说出来就好受了,你闷头哭,让我有点无措呢。” 白语清抽泣的更厉害了,她简单的一句话让气氛冷凝,“韩奕,我不是处。” 他的脸色僵了一僵,思绪千回百转,白清的这句话一语双关,她可以很早不是处,也可以是最近不是处。 韩奕的面容努力缓和着,他收紧了臂弯,一只手穿进她的发丝里摩挲,“没事,你嫁给我就好了,我也不是处啊,怎能对你双重标准。” 大多数的男人都是有处女情结的,韩奕也不例外,只是他强忍着不快,努力的想要拴住她,她能对他坦诚,比那些虚伪的女人不知诚实多少倍。 白语清抬起发红的眼眸,她的头摇了一摇,低低道:“我们...。” 韩奕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他堵住她的嘴,把心底的不快集中在嘴上,化在舌尖追逐她,白语清缓缓闭上双眼,他的吻技让她感到舒服,他轻柔的缠绵,与秦沉的粗暴截然不同。 韩奕似一股春风,像清甜的甘霖,他情意绵绵的加深这个吻,松开后,两人的呼吸略微重,他的额头抵着她的脑袋,“我们要结婚,你要穿上我设计的婚纱,你要给我生孩子,还要洗手做羹汤。” 白语清的眼角凝聚出晶莹的水珠,泪水划过脸庞,滴在衣服上。 韩奕炽热的眼神仿佛要将她融化,她沙哑的说着好,韩奕撩起衣服帮她擦眼泪,“你喜欢我吗?” 白语清用力点点头,“喜欢,非常非常的喜欢。” 韩奕心底的失落被填满,他的眼角微弯,“非常是多少?” 白语清的手臂划了一个很大的弧度,“数不清的多。” 韩奕轻笑出声,“那就好。” 门外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艾薇穿着超短裙扭着臀闯进来,她看到韩奕把白语清抱在腿上搂着,面露难过。 艾薇的眼泪说来就来,她的一声韩奕包含了万千情绪。韩奕呼了一口气,他指着门,“滚出去!” 艾薇不肯,她冲上来推了白语清一下,“狐狸精!勾搭上司,你要不要脸了!” 韩奕脸色难堪,他用力捏住艾薇的手腕,使劲的把她扯出去,他们在公司里的拉扯喧哗,引来瞩目。 白语清坐在沙发上,满心满眼都是对韩奕的愧疚。 韩奕回来后,衣服有些凌乱,他理理袖子,蹙着眉,“总算把那个疯婆子弄出去了,以后她再也进不来了,我已经跟保安说了狗和艾薇不得入内。” 白语清忍俊不禁,她在韩奕的侧脸上亲了一口,害羞的出去了。这番坦白,白语清心安了几许,她终于能够集中思绪做事。 中午吃过饭,白语清收到了一束玫瑰花,卡片上面只有一个字:枫。 白语清回想起韩枫与她握手,就可以看出来他是个轻浮的人,白语清对他没什么好感,而且也知道韩枫献殷勤绝对不是什么单纯的喜欢。 扔掉玫瑰花又觉得可惜,恰好小秘书喜欢,白语清就把玫瑰花送给了外面的秘书。 第15章 car 震 下班后,公司的同事陆陆续续的离去,韩奕有一件项目要熬夜完成,就让白语清先走,她在办公室帮忙做了点任务,才离去。 刚出大门,白语清走在石阶上的脚慢慢停下,她的身子僵了一僵,白语清绕开那辆黑色的宾利车准备逃离,秦沉大步上前把她拽进车里,白语清的脸色略显苍白,她悄悄把腕上的手链取下来藏进包里。 秦沉启动车子,他带白语清来到一家环境优雅的西餐厅,秦沉示意服务员把菜单给她,她不说话转头看向窗外,川流不息的车子在高桥上交替而过,她...真的躲不掉秦沉吗? 秦沉点了一份西冷牛排,一份法式鹅肝,一份柠檬生蚝,还有罗宋汤以及意式蔬菜汤。前菜上桌,秦沉撕下一块面包递到白语清嘴边,他的手僵了几十秒,秦沉的眸子里仿佛酝酿着海波,看到他阴沉的神色,白语清感到胆寒,她低下头吃下那小块面包,不小心舔到了秦沉的手指,她的脸发红,往后移了些位置。 秦沉的嘴边勾起一抹笑,他认真问,“和韩奕了断了没有?” 气氛凝固,他灼灼的看着白语清,希望她可以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服务员尊敬的端来食物,白语清错开问题,她把法式鹅肝推到秦沉面前,“哥,你吃这个,我吃牛排。” 她的刀叉在牛排上切动,然后叉起一块放入嘴中,用餐的兴致似乎不高。 秦沉咀嚼着浓腴的鹅肝,细腻滑润,入口即化,带着淡淡的鹅肝香,没有一点腥味儿。他的牙齿咬动着,那双黑眸直直盯在白语清脸上,白语清不敢迎视他的目光,她安静用餐,桌上只有刀叉磨动在肉上的轻声。 秦沉的眼神渐渐阴郁,一顿饭用了二十分钟,白语清在他的目光下无地遁形,仿佛被他赤.裸.裸的看了二十分钟,她喝下半杯柠檬水,用白布擦了擦唇,始终垂着眼皮,垂着头。 秦沉把纸巾对叠,按按嘴。 他唤来服务员结账,之后,霸道的牵着她的手离去,秦沉拉她去湖边散步,他把白语清禁锢在栏杆之间,垂眸看着她的小脸,秦沉斜头吻她,白语清颦着眉抵抗。 秦沉渐渐松手,湖边有老人在卖鸽子饲料,许多情侣正喂鸽子吃食,也有人在自拍。 秦沉买下一包饲料递给白语清,她接过后蹲在地上喂鸽子,有一只小鸽子站在她手上啄食,她轻轻摸了摸它雪白的羽毛,嘴边漾起淡淡的笑。 秦沉拍下她的笑颜,然后拉过她,生硬的合照。 天色逐渐黑暗,城市的夜晚五彩斑斓,霓虹灯美丽柔和,星辰总是那样的少,月色朦胧,流银泻辉。 黑色的宾利车驶离原本的轨迹,它穿过城市,来到郊外的树林。 白语清的神经逐渐绷紧,她勉强苍白的笑,“哥,这不是回家的路。” 秦沉把车缓缓停在路边,白清试图打开门,可是锁上了怎么也打不开,她焦急的往车门上退,秦沉从左边来到右边的位子,他迅速放平椅子,白语清惯性的往后倒,秦沉压在她身上,大手.从她.的腿侧.慢慢.摸.上去,她猛烈的挣扎,秦沉强硬的按住她,他在她耳边低语:“我教你玩.车.震。” 白语清合紧了.双腿,她极力的躲避,惊惶道:“哥,不要。” 秦沉抽出皮带,把她的双手捆在头顶,他吻住她的嘴巴,撕烂她的衣服,她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凉意弥漫,伴随着他.湿.润的吻,秦沉的吻越来越激烈,他.挺身.挤入.她.的窄小。 那一瞬的痛意使白语清尖叫,她太过.干.涩,秦沉有些寸步难行,他的大手.四处.游.动,他取悦着她,挑.逗.着她,白语清额间的发丝湿哒哒的,她浑身都是挣扎出来的汗水。 秦沉察觉到她已润,便猛烈的向巫山而去,白语清身子虚弱,疼痛使她大汗淋漓,“啊——”,“啊——”,“疼——”,她浑浑噩噩的尖叫,“哥——好疼!” 秦沉拼命的想要占据她,她的.紧致.让他疯狂,狭小的车上,弥漫着糜香的味道,喘息声.交错粗重,秦沉越来越疯狂,脸上的汗水流向他的喉咙,滴在她的肌肤上,滚烫的热浪.包裹着他们。 手机的音乐声突兀的响起,秦沉没有一丝停顿,他狠命的一掣,白语清闷哼一声,身下的热烫把她烧得迷糊。 秦沉压住她,再次去往巫山,白语清的低吟时而大时而小,她的身子像散架了一般,她痛得抓花了秦沉的背,红痕深刻,是他们融合的证明。 夜晚幽静,车身摇曳发出羞人的声音,落叶哗哗,大自然沉浸在酣梦中,两个小时后,车身终于停止,万籁俱寂,一切都陷入平静。 白语清缩在座位上抱着自己,这是没有安全感的姿势,她的唇发白,神思恍惚,秦沉拿纸收拾位子上的一塌糊涂,他从后座位拿出干净的衣服给白语清换上,她的眼泪滴在秦沉的手背上,她哀求道:“哥,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秦沉的嘴边勾起一抹无懈可击的笑,他吻着她的耳垂,轻轻道:“休想。” 这场名义上的伦理错误在白语清心底划上深深的沟壑,她活在愧疚、不安、痛苦之中。 夜深人静的回到华府园,秦沉执着于帮她洗澡,忍不住又强硬的要了她两次,白语清被折腾的头晕,第二天她有点发烧,仍然强撑着身子去公司,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出她的异样。 去公司的途中白清让许肖云买了点发烧药,她拖着疲惫沉重的身子上班,她面对韩奕时,感到深深的愧疚和痛苦,她试图结束这段对他不公平的感情,韩奕每次都用唇堵住她的嘴,来防止她说接下来的话。 韩老爷子七十大寿那日,宴会在气派的大厅进行,各方名流拿着请帖通过安保的检查,秦爷一身中山装精神干练,叶琼挽着秦爷的臂弯跟着一同进入电梯。 白语清身穿一袭简洁的抹胸晚礼服,她肌肤娇嫩,美艳的不可方物,淡淡的精致妆容让人眼前发亮,高雅的气度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比拟的。 白语清的高跟鞋忽然崴了一下,秦沉扶住她的手,他蹲下揉揉她的脚踝,因此,他二人错过了一轮电梯。 秦沉穿着一成不变的黑色西装,气场强大,他削薄轻抿的唇完美好看,他高大挺拔的身影仿佛能支撑一切,秦沉和白语清跨步进入电梯。 韩奕一下蹿了进去,他的桃花眼炯炯发亮,“语清!” 白语清眼中闪过欢喜,她甜腻腻一笑,“韩奕。” 秦沉目光渐冷,散发出来的气势让人感到压抑,白语清噤若寒蝉。 韩奕进入电梯按下楼层,然后在白语清身旁站着,他侧头吻了下她的脸,眉毛扬起,“你今天真漂亮。” 白语清娇羞道:“你今天也好帅。” 韩奕身穿银灰的西服,脊背挺拔,容颜俊美无筹,脸上挂起柔柔的笑意,似涟漪一般的扩大,他这才朝一脸阴郁的秦沉打招呼,“秦先生,幸会。” 秦沉漠然置之,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得笔直。 电梯有些慢,里面气氛微冷,只有白语清和韩奕的低语,白语清双腿交叉而立,头部微偏。 韩奕扫视了一眼她略微偏向秦沉的身体,脑中划过一个词语intimate distance亲密距离,他掩饰神色的失落,揽上白语清的纤腰,秦沉阴冷的眼神扫视而过,白语清打了个寒颤。 三人进入宴会厅,场内华丽喜庆,精美的宴席前坐了各方高端的名流人士,有人带着妻女送寿礼,有人三三两两的礼貌谈话,互相交流,也有人喝着红酒静看场内。 叶琼走过来把白语清从韩奕身边拉过来,她颦着弯眉,“清清,我还以为你跟你哥走丢了。” 韩奕露出绅士的笑容,帅气迷人,“伯母,我叫韩奕,是语清的男朋友,早就想来拜访您了,最近公司事忙,未能抽出空,真是抱歉。” 叶琼态度冷淡疏离,话语不留情面,“韩家人的拜访,我无福消受,咱们清清和你家的亲事不作数,只是秦爷单方面的决定,我这个亲生母亲还没有同意,烦请你给韩爷转告一声。” 白语清扯了扯叶琼的裙子,“妈!韩奕是个非常绅士细心的男人,他对我很好,你说话不要那么...直。” 韩奕薄厚适中的唇瓣漾起浅笑,他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尴尬,韩奕态度从容的应对,“叶伯母,韩某一心想结两姓之好,当家的都做了决定,这订婚是两大家族的事,断然没有无缘毁约的理,我家老爷子,只看重秦爷的决定,其余的韩奕只能听命。” 他的话说得滴水不漏,韩奕微微倾身,说了声失陪就去宴会上忙碌。 叶琼露出荒唐的神色,她齿冷笑道,“不愧是韩家嫡系的儿子,继承了他爹的衣钵,打太极打得蛮好。” 秦沉扫了憋屈的白语清一眼,他搭话于叶琼,“放心,即使父亲同意,我不同意,两姓之好也成不了,阿姨,有句话我想说一下,当年的事,是该让清清知道了。” 叶琼隐隐感到秦沉对待白语清的态度有些古怪,她安慰自己不要多想,秦氏和韩氏斗了那么多年,表面和顺,实则血腥,也许是因为亲家是韩家,所以秦沉跟着反对。 叶琼颔首,露出温和的笑,她拍拍秦沉的肩膀,“这次就靠你了,以后清清嫁人了,你这个当哥的多帮衬她一点,其实我倒希望她嫁进普通的人家,就是秦爷那边不好说,不是韩家,也是赵家。” 秦沉破天荒的对叶琼露出淡淡的笑,他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白语清,“清清的后半生自然是依靠我的。” “清清能当你妹妹,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叶琼心里喜悦极了,能得到秦沉的保证,她的女儿定能一生无忧,这么多年了,秦沉从来没有叫过她阿姨,也没有笑一下,今天委实让叶氏受宠若惊。 白语清懒得听他们怎么说破坏她的订婚,她坐下休息,环视场内,秦爷身边围绕了许多名流,叶琼也和其余的夫人交际谈话,秦沉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态度,来攀高枝的人很快就殷勤不下去了。 客人差不多到齐后,主持人上场拿着话筒,她的声音清脆如珠,“各位来宾,各位亲朋好友,大家下午好,七月的盛夏万物峥嵘,在今天这个美好的日子里,我们欢聚一堂,为韩有乔老寿星举行七十大寿仪式......。” 主持人说了开场白之后,韩老爷子坐在上首满面红光,韩家的儿子媳妇一一拜寿,韩奕不知何时把白语清一同拉去了拜寿,叶琼和秦沉的脸都很黑,宾客们窃窃私语,交头接耳,他们讨论着韩家长子身边的女孩儿,然后渐渐知道了白清是秦二小姐。 想要攀韩家、秦家亲事的人都在心底叹气。 韩奕接过话筒说了许多客套话,最后的重点就是宣布了他和白语清的订婚日子,一时间,下面掀起轩然大波,秦沉差点要忍不住破坏韩老爷子的寿宴,要不是顾及一丝颜面,他恨不得冲上去拉走白清。 秦爷和韩爷面上笑呵呵的,心底却高看了一眼韩奕,八字还没一撇呢,就着急喧宾夺主,他们根本还没商量过日子说要办订婚宴,这一下不办不行了。 秦爷本想缓缓订婚的事,谁叫叶氏僵持了那么久,现在韩奕在众位名门世家面前宣布了此事,秦家更不能悔婚了。 众人动筷子吃宴席,韩奕带着白语清招呼客人,白语清心里乱糟糟的一团,她本就犹豫着这场婚事,这下似乎完完全全落实了,她心中有一丝的闷,白语清很清晰的知道,她不想伤害韩奕,每次她说要取消订婚,韩奕总能说甜蜜的话绕过去。 秦沉理理西装步伐沉稳的走到韩奕与白清面前,他作为秦先生,作为白语清的哥哥,理所当然的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把白语清抢了过来,秦沉把白语清的手放在自己手臂间,他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几句客套话,就把白语清带走了。 第16章 订婚 饭桌上,韩夫人特意过来和叶琼说话,叶琼态度淡淡的,韩夫人也不恼,招呼的很是周全。 秦沉往白语清碗里布菜,他在她耳边低沉道:“多吃点,养好身子,给我生个儿子。” 她脸色一白,攥紧了拳头,她往叶琼身边靠,尽量远离秦沉这个疯子。 叶琼给秦沉夹了一块肉,她轻笑出声道:“秦沉,你也多吃点,别光给清清夹菜,她吃不了那么多。” 周围的太太和先生顺话打趣秦家兄妹感情好,叶琼笑得很合不拢嘴,她也是有意让这些人瞧瞧她女儿和堂堂的秦先生关系很好,以后清清结婚,在家里也撑得起腰杆,就算被公婆欺压,那也得掂量掂量位置。 白语清安安静静的不怎么说话,她的吃相很文雅,没有一点做作,在这样的场合参宴,她基本上只吃面前的食物,显然被叶琼教养的很好。 反观另一桌的小姑娘,吃不到喜欢的东西嚷嚷着说端过来,她的妈妈有一丝尴尬,正低低说话教育着小姑娘,毕竟是在名门世家的面前,女人们都很注重教养,可能小姑娘在家就是被宠惯了,她开始撒泼,她的父亲沉脸斥责,小姑娘哭得更厉害了,大家微微侧目,那对夫妻面子挂不住,就把孩子带出了宴会。 “那不是副局长一家么?小门小户的孩子就是这样,也好意思带出来丢人现眼。”说话的人是一个身穿皮草的阔太太,穿戴比较珠光宝气,脖子上的珍珠很显眼,两只手腕上分别戴了金链和翡翠,总得来看,没那么优雅,倒是有种暴发户的气态。 邻座的中年女性穿着简单高贵的紫色礼服,她微笑得体,“陈太,你不觉得你说这话很丢人吗?她还只是个孩子,你说话也没必要这么伤人。” 陈太面容有一丝难堪,肥胖的陈先生开口帮腔:“小孩子不好好教养,就像那个小姑娘一样,看得人眼烦,孩子不懂事就是要教她懂事。” 双方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有的人站在陈太这边,有的人站在紫衣女人那边,气氛不大愉快,一直没有说话的白语清挂起优雅大方的浅笑,她打和道:“刚刚那个孩子天真率性,只是被家里惯坏了,虽然有不好的地方,但副局长一家很快就把孩子带出去教导,由此可见他们也不是传说中的熊家长。” 这番话说得比较中肯,桌上的气氛有所缓和,大家纷纷夸赞起白语清,虚伪的拍马屁。 秦沉眼中带笑,他向来不耐烦这种宴会,都是一群长舌妇集中的地方,还是他家清清性子温和,和无理取闹的女人是不同的。 散场后,秦家的人都留了下来,韩老爷子和秦爷讨论了一番订婚事宜。 叶琼看向韩老爷子的目光有一丝恨意,她隐忍着,婉转发言:“韩奕现在忙着公司的事,订婚的事也不忙,现在他们的性子还不稳,处处再说婚事吧。” 韩老爷子锐利的目光一扫,不给面子哧哧笑道:“叶琼啊,你跟年轻的时候没多大变化,性子还是这么犟,妇道人家还是不要插嘴的好,结婚需要多久?韩奕的这点空还是抽的出来的。” 对于韩老爷子肆意的目光,秦爷有些不悦,他半搂叶琼,斟酌道:“我和叶琼也要赶时间回西西里岛,我那里的事没人管着不行,订婚结婚就这个两个月吧,如果嫌仓促的话,过几年再说。” 韩奕的瞳孔倏然放大,他面露喜色,插.话道:“秦爷,不仓促,一点也不仓促,和清清结婚了,我才好安心事业上的事,不然,心里总记挂着,吃不下睡不着。” 几个太太捂嘴发笑,韩老爷子瞧了一眼韩奕没出息的样子,有些胸闷,韩老爷子心里打着秦家的主意,一肚子坏水呢,如果将来白语清嫁进来,韩奕太喜欢她也不是好事。 秦沉暂时按兵不动,明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但他听到他们讨论白语清的婚事,心里就很烦躁。 两家分道扬镳之后,韩老爷子单独对韩奕冷静说道:“别高兴的太早,白语清这个姑娘,你娶不娶得到,也是个未知数。” 韩奕心里也不安,没有和白语清结婚,他总是患得患失,“爸,我一定要娶白语清,除了她,我谁也不娶。” 韩老爷子看到韩奕的态度,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他斥责道:“说什么混账话!你要记住你的身份,别忘了你几个哥哥还想着怎么夺你的东西。” 韩老爷子分布给私生子的权利不大不小,很均匀,他不会完全剥夺他们的权利,韩老爷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私底下争斗,他这是在锻炼韩奕的能力,如果韩奕太过平顺,怎么能做稳家主的位子? 韩奕嘟囔道:“谁叫你生那么多儿子。” 韩老爷子一噎,他用拐杖狠狠打了韩奕一下,到底私生的没有正牌的得宠爱,韩奕的这句话,其余几个私生子是不敢在老爷子面前瞎说的,他们费尽心思的博取老爷子的信任,从来没有撒过娇。 年轻的时候韩老爷子就想多生几个儿子传宗接代,老了后看到他们兄弟不和,勾心斗角,着实让人头疼。 韩奕回家后,耳边回荡着老爷子的话,他坐在桌前思绪万千回转,最后他拿出钢笔写下了一封未来信。 华府秦宅,白语清非要拖着叶琼跟她睡,她实在是怕秦沉半夜钻到她床上来,令她失算的是,秦沉胆子就没有小过。 白语清睡得正熟,秦沉把她横抱起来,带入自己的房间,她迷迷糊糊的醒来,有人在她身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白清骇然,她看清这里不是她的房间后,顿时就清醒了。 秦沉三两下剥光了她那些碍事的衣服,白语清垂死挣扎,秦沉扣住她的脑袋深吻,他修长的手在她不可描述的地方横行,白语清抑制不住的呻.吟,她胡乱摸到床头柜上的杯子往秦沉头上砸,秦沉抢先摁住她,他把白清翻了个身,他握着.她纤细的腰部,进行不轨之事,白语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啊——,哥...不要...不要...好痛。” 秦沉的身体重重一.挺,他声音嘶哑道,“叫我的名字,我不是你哥。” 白语清的脸闷在枕头里,她怎么挣扎,怎么跑,秦沉都能快速的抓住她,秦沉在白语清的那里完全释放后,他发出了满足的叹息,他吻着她的耳垂,“给我生个孩子。” 秦沉从背后抱住白语清,再行不轨事,他的体力十分的充沛,好像一直做不够似的。 白语清微张着嘴呼吸,“不!你休想!” 秦沉折腾了她大半宿,她底子差,昏睡了过去,秦沉搂着她拍下两张照片,他嘴角轻勾,把照片发给了韩奕。 秦沉抱白语清进入浴室洗澡,然后轻手轻脚的把她放回叶琼身边。 第二日清早,韩奕打开手机看到一条彩信,他点开来看,白语清闭着眼睛依偎在秦沉身上,他们光着臂膀,被子掩在胸前,白语清的脸潮红,头上都是汗,黑黑的睫毛浓密弯长,在她的眼睑投下阴影,秦沉在照片上微笑且劳累过度的样子。 韩奕的脑袋轰然炸开,他吼叫一声把手机狠摔到地上,韩奕砸了屋子里所有的东西,他气得整个人都在震颤,那双桃花眼全无半点散漫,是嗔怒的悲愤。 韩奕心里早就知道白语清和秦沉不单纯,他小心翼翼的维护表面的平静,他骗着自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积压的情绪在心底越收越紧,此时彻底爆炸了。 可是他来到公司后,心绪慢慢平复,他告诉自己,这是以前的照片,秦沉就是为了拆散他和白语清,面对白语清他的愤怒在胸腔里烧灼,韩奕努力的克制自己,他继续伪装温柔,想着他娶她是为了利用,火气便压住了。 订婚宴那一日,白语清穿着华美的露肩晚装,一头长发高高的挽起,精致的妆容十分典雅,她挽着韩奕的手在宴会厅里敬酒。 秦沉嘴边绕起玩味的笑,没想到韩奕这么能忍,跟个忍者神龟似的。 秦沉早就查过韩奕的底,韩奕交往过数不清的女人,期中有三个女人给他带过绿帽,艾薇就是期中一个。 秦沉幽幽的盯着白语清,他吩咐服务员拿来伏加特,韩奕和秦沉互相斗酒,白语清夺过韩奕的杯子,“别喝了,伤胃。” 韩奕挑衅的看了秦沉一眼,他光明正大拥吻白语清。 秦沉的眸子深不见底,他仰头喝光一杯伏加特,又倒了一杯继续喝,白语清把秦沉手中的高脚杯拿走,随手放在路过的服务员的盘子里。 秦沉微怔,眼中有淡淡的欢喜。 白语清挽着韩奕的手臂离去,她终于可以摆脱秦沉了,只要嫁到韩家。 白语清去洗手间时,秦沉尾随而入,他关上门把白清抵在门上,“你确定要跟韩奕订婚?” 白语清第一次敢直视他回答,“确定。” 秦沉不怒反笑,“啧啧,真是令人感动的爱情,你确定不顾你死去的父亲,不顾你妈的颜面,要和韩奕订婚?” 白语清的眉头皱起,“你什么意思?” 秦沉慢条斯理道:“当初韩老爷子垂涎你妈的美色看重你家的财产,他设计你爸出车祸死亡,当时你白家的财产差点被韩有乔私吞完,你妈带着你和剩下那半家产来投靠我爸,所以,你确定要和韩家人订婚?” 她的脸一瞬煞白,她抱着头嘶吼道:“我不信!!!” 秦沉捧起她的脸,他认真道:“你不信,去问你妈,她也是不想让你带着仇恨活着,想要你快乐的活着,所以对你隐瞒这些肮脏的事,叶琼把你养成一个不喑世事的小公主,是要你一生无忧。” 白语清的妆容哭花,她低低呢喃着我不信三个字,然后,她愤怒的捶打秦沉,尖锐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为什么??我明明可以摆脱你了!我明明可以触碰到幸福了!你为什么要毁了这一切!!秦沉!我讨厌你!” 秦沉闷声不响的承受她的发怒,他抱紧了白语清颤抖的身子,他在她耳边低沉道:“为什么?你不知道吗?难道你就想糊涂的过一辈子?你妈让你糊涂,但是我想让你清醒,这些肮脏的事,你以为韩奕不知道吗?他从小就知道这件事,他带着目的和你在一起,你以为他真的对你这么专情?” 白语清哭得肝肠寸断,事实的打击让她愤怒至极,她从小的梦魇,竟是韩家人造成的,她最亲爱的爸爸,怎么能安心看着她嫁给仇人家?! 白语清推开秦沉,她的妆容花的一塌糊涂,她在水池清洗脸容,白语清的肩膀起伏抖动,她低低的抽泣着,那双眼肿得跟个核桃似的。 为什么韩奕是韩家的韩奕?为什么他要这样骗她?韩奕,我一直知道你是利用我的,只是我可以装作不知道,可是你为什么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 她的幸福被秦沉的话打得支离破碎。 秦沉从后面拥着她,他吻了吻白语清的香肩,大手在她腰间摩挲,“清清,你该感谢我。” 白语清挣脱他的怀抱,她开门出去,步伐凌乱的走着。 第17章 悔婚 白语清的气态与热闹的宴会厅格格不入,她走到叶琼身边,直直的盯着风韵犹存的母亲,“妈,我爸是韩家人弄死的吗?” 叶琼瞳孔一缩,秦沉怎么能在订婚这天告诉清清这些事?!其实她已经妥协了,叶琼轻拍白语清的手,“秦爷说得对,上一辈的恩怨,上一辈算,你既然这么喜欢韩奕,就好好嫁给他过日子吧,我已经想通了,左右韩有乔也活不了多久,韩家不是那么容易扳倒的,该放下的也该放了。” 白语清荒唐一笑,她踉跄了一步,“妈,你如果早些告诉我,我也不会这么喜欢韩奕,这个婚...我不订了。” 叶琼紧张的拉住白语清的手,“清清你现在别冲动,要退婚私底下退,秦爷的面子你不能不顾,他是我们母女的恩人,你要一辈子记着秦家的恩。” 韩奕张望到白语清那处,他走过来搂着她的腰身,关心道:“清清,你的眼睛怎么这么红?怎么了?” 白语清身子一僵,她机械的转头,努力平复心里的恨意,白语清冷着脸不说话。 韩奕不知哪里惹她生气了,略微的感到不安,他在她嘴上吻了吻,试探道:“清清?” 白语清恨不得一巴掌扇到韩奕脸上,她深呼吸克制着。 叶琼正说话打圆场,宴会厅忽然发出喧嚣声,一个身穿酒红色包裙的妖娆女人进入场内,她的大波浪卷随着走动而飘动,烈焰红唇十分张扬,艾薇与秦沉对视一眼,微点头。 “韩奕!!我怀孕了!你不能这么不负责,我那么爱你,你竟然要跟别人订婚!”艾薇踩着高跟鞋大哭大闹,她手上拿着孕检单四处给人看。 艾薇抱住韩奕的手臂,她哭得梨花带雨,伤心欲绝,“奕哥,你不能不要我!我真的很爱你,你说过要对我负责的。” 韩奕的脸铁青,他扯开艾薇,怒气腾腾道:“老子他妈床都没跟你上过,你怀哪门子鬼孕?!” 众人看着他们的这般争吵,顿时哗然,这种拿孩子要挟男人的戏码,时常在富人家庭出现,有男人抱着看戏的态度,有女人同情白语清,还有人幸灾乐祸。 韩老爷子和秦爷脸色都十分难看,很快就有保镖上前拖走艾薇,艾薇尖叫着发了疯似的,她直嚷嚷:“奕哥!你不能不要孩子!就算你不要,我也会把他生下来自己养!” 韩奕上前甩了一巴掌过去,他气得呼吸不顺,“你他妈胡说八道什么?!谁指使你这么干的?我比他出更高的钱,只要你说出来是谁!” 艾薇挨了一巴掌,脸庞红肿,她捂着半边脸,恨恨道:“你想用钱堵住我的嘴是不是??!我不会妥协的!孩子你既然不要,我自己养!你就无情的跟着别人结婚吧!果然有钱的男人都不是好......。” 韩奕捏捏鼻梁,示意保镖把人拖下去。韩奕无奈笑着向众人解释了一番,明显没有人相信,他火冒三丈,想把艾薇这个杀千刀的女人给弄死。 叶琼气得重重搁下杯子,她对韩家人已经忍得够久了,既然女儿已经同意取消婚约,她也不能落这个亏,“这个婚不订了!!你们韩家人简直欺人太甚!!” 叶琼公然撕破脸,让韩夫人脸色大变,“秦太,这事也没弄清楚怎么就可以妄下结论?想破坏我们两家结好的人数不胜数,还是弄清楚再说吧!” 秦爷自觉亏待白语清,他反问道:“弄清楚?怎么弄清楚?你们韩家人真是风流惯了,上梁不正下梁歪。” 韩夫人哑然,把艾薇找来也不是,不找也不是,如果艾薇再乱说话,那一定堵上添堵。 韩老爷子虽脸上无光,在那么多名门人士面前,他杵着拐杖下来做足了表面功夫,他用拐杖狠狠打向韩奕,每一下的力道特别重,骨头和棍子碰撞的声音货真价实。 韩奕也没有躲,他嘴上解释道:“我没有拈花惹草,真的没有,那个女人就是个疯子,她居心叵测。” 韩老爷子看向白语清,态度放低道:“秦家丫头,这事我们私底下查清楚再说,先把婚订了再说,怎么样?” 韩奕也盯紧了白语清,他一再强调,“语清,我真的没有,你要相信我,你会相信我的吧?” 全场都看着白语清,她最愤怒的是父亲的事,还有韩奕哄骗她,其次就是艾薇肚子里有韩奕的种,白语清使劲扯下脖子上的小珍珠项链,往地上狠砸,刹那间,纯白的小珍珠蹦落满地滚远,这一砸气势强大,白语清拿起酒杯把水泼到韩奕脸上,她拔尖了音量,“这个婚我不订了!你跟你爸都不是好东西!!骗子!骗子!都是大骗子!!” 她终于吼出来了,白语清的泪水止不住的流淌,她转身跌跌撞撞的跑出宴会,场面一度失控,秦家和韩家争吵起来,宾客们心里偷着笑,太太们大多同情白语清,也有小三出身的夫人同情艾薇,还有理智的人暗骂韩奕跟他老子一样花心。 韩奕和秦沉共同追了出去,白语清脱下高跟鞋拼命的奔跑,泪水风干在脸上,她突然觉得好崩溃,韩奕给她的感动都是假的!!假的!有人说过,如果一个人反对你的男朋友,那么不要紧,如果周围的人全部反对,那么你应该慎重的考虑这个陪伴一生的人是不是足以依靠。 白语清的嫩脚早已扎破了底,她感受不到外在的痛,她只知道她的心,好疼,疼的快窒息了,好像有人拿刀在她心窝子上戳一般。 原来,她触手可得的幸福全身假象,全是脆弱的泡沫,一碰就碎,紫金花的承诺也是假的,原来,她和韩奕的渊源是那么的深,白语清听见身后有人焦急的呼唤她,那两道声音都是她现在最恨的!她捂住耳朵,疯狂的跑着。 白语清绊倒在地上,重重的摔了出去,她慢慢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呆着。 她的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那人低缓道:“清清,我们回家。” 白语清挣扎哽咽着,她的鼻音很浓重,“哥,你放手...。” 韩奕看见秦沉抱着白语清,他气得一拳头挥过去,“秦沉!是不是你他妈的找人诬赖我!” 韩奕咬牙使劲殴打秦沉,秦沉出奇的不还手,一动不动。 白语清挡在秦沉面前,她狠狠一巴掌扇到韩奕脸上,“住手!你够了!你这个大骗子!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你跟你爸都一样坏!” 韩奕喘着气,他咽了下口水,眼睛有一点红润,“白语清,你不相信我?你为了秦沉这个人渣打我?还是说你跟他有□□!你们天天在家上床上的挺他妈爽快的,自己这么肮脏,还他妈往我身上泼脏水!” 白语清抱头尖叫,痛苦万分道:“你闭嘴!你闭嘴!” 看着她难受的样子,韩奕忍不住的心软,他蹲下来温声道:“老婆,对不起,但是艾薇肚子里的野种真的不是我的,我连她的人都没碰过,她怀的狗屁孕,我们现在回去订婚,回去了...你想怎么打我都可以,你以前的事我都不再过问了,好么?” 秦沉淡然的把手插在裤子里站着,白语清渐渐冷静,她看向韩奕,缓缓站起来,清晰道:“艾薇肚子里的野种是不是你的,不关我的事,即使没有今天这一出,我也不会跟你订婚,因为我不爱你,” 她站起来抱住秦沉的腰,“你说的没错,我跟我哥天天上床,也就你这个傻子肯要我这个二手货。” 秦沉的嘴边勾起无懈可击的弧度,韩奕抓起白语清的手腕,他双眼通红,“白清!!你别这样,我们回去好好的订婚,我们好好的不吵了,走,跟我走。” 白清掀开韩奕的手,她转头吻上秦沉的嘴,“哥,我们回家。” 秦沉是前所未有的喜悦,他把白语清背起来,撞开失魂落魄的韩奕,秦沉不冷不热道:“韩家大少,让一让。” 秦沉把白语清背回了华府园,她已经趴在他背上睡着了,叶琼小心的帮着秦沉把白语清轻轻放在沙发上,白语清一脚的血,膝盖也擦破了,叶琼心疼道:“这丫头干嘛这样折磨自己,男人没了还可以再找,我真是上辈子作孽欠了韩家的,他们害了我丈夫又糟蹋我女儿,我恨不得把他一家子抽筋扒皮。” 秦爷蹙眉,语气酸酸的,“男人没了还可以再找?什么意思?” 叶琼瞥了他一眼,态度怠慢,她拿来药箱帮白语清上药,秦沉抢过镊子,道:“我来。” 叶琼心里有点不舒服,她和秦沉争抢镊子消毒水。 秦爷瞥了他们一眼,“消毒棉又不止一个,再抢清清的血都要干了。” 叶琼的手一顿,她重新拿了消毒棉帮白语清擦伤口,动作特别的轻,秦沉用镊子夹掉白语清脚底的碎石渣,白语清痛得苏醒,她坐起来收回脚,秦沉死死摁住她的脚踝,“别动!” 叶琼心疼的抱着白语清,“听话,忍忍就过去了,妈再给你找门好亲事,不难过了,乖。” 白语清静静的坐着,双眼无神,抿着唇。 秦爷大抵觉得有些对不住这个闺女,他轻咳道:“清清啊,你妈说的没错,没了还可以再找,你还年轻,可以重来,以后叔叔不干涉你的婚姻了,你喜欢谁就嫁谁,” 他舔着脸问,“赵家家底还算清白,你觉得如何?” “秦爷!” “爸!” 叶琼和秦沉都忍不住低喊,秦爷不高兴的轻哼,“赵家那小子看起来比韩奕好多了,学位高,模样老实,做生意做得蛮好。” 叶琼翻了个白眼,“是,国字脸看起来是老实,谁晓得他的心老不老实?其实韩奕我也觉得他老实,还不是跟他老子一样混球。” 白语清的脚已经包扎好了,她穿上拖鞋,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叔叔,妈,你们别说了,我想冷静几年,专心工作。” 秦沉伸手扶白语清,被叶琼不着痕迹的隔开了,叶琼边扶白语清上楼,边道:“好...这样也好。” 白语清在家里修养了几天,韩奕打过几通电话,她都没有接,白语清坐在阳台摩挲着那枚紫金花港币,暖风拂过她的脸颊,眼眶里的温热风干了。 秦沉夺过她手中的手链往楼下狠狠一扔,手链掉进了灌木丛里,白语清趴在阳台上往下看,她一瘸一拐的转身要走,秦沉使劲的把她抵在阳台上禁锢着,他的语气充满怒意,“你是不是想吃回头草?!你就这点出息?!” 更让秦沉心凉的是,自始至终都是他一厢情愿,白语清从来就没有将他放在心上一下,哪怕一下也好。 白语清冷瞥秦沉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艾薇是你找的人。”除了秦沉,她想不到谁能这么做,冷静下来,她是相信韩奕的,但是相信有什么用,她不可能会和韩奕复合了。 秦沉一拳头猛砸在阳台上,他咬牙道:“怎么?你还想着韩奕?” 他的拳头擦破了皮,滴着鲜血,白清抓起他的手往屋里拉,她拿出药箱轻轻的帮他上药,秦沉见她没有去捡手链,神色微微和缓,他一把抱住白语清,低眼看她,“清清,你是在意我的对不对?” 白语清专心的帮他包扎,栓好蝴蝶结后,她挣脱他的怀抱,低低道:“哥,我决定跟妈妈去西西里岛了,你在家好好照顾自己。” 秦沉的瞳孔倏然一缩,他把白语清压在沙发上,呼吸急促不稳,语气中带着威胁,“白语清!你别想离开我,你要是敢走,我就跟他们说,你跟我上床了。” 白语清睁大了水眸,她攥紧秦沉的衣领,慌张无措道:“明明是你强迫我!你敢说!” 秦沉冷笑,“有何不敢?是,我是强迫了你,难道我们上床就不是事实了吗?我们不仅在浴室做过,床上做过,还车z过,姿势也尝了好几式,” 他幽幽的盯着她,“如果你敢离开我半步,我就让他们知道,我上述所说。” 她的脸色渐白,摇了一摇头,“哥,你放过我吧,我们这样是不对的,你只是...只是一时不清醒,如果你找到喜欢的女孩儿就能遗忘我,唔...。”她的嘴被秦沉堵住,她发出呜呜的抗议,秦沉的手.探向.她不可描述之地,他拉下裤链,与她共赴巫山,秦沉森然的笑道:“现在,我们还在沙发上做了。” 白语清生怕叶琼和秦爷突然回家撞见这一幕,她使劲推搡秦沉,她害怕惊慌道:“哥,你疯了,滚开!” ,“啊——”, “好痛——” 秦沉毫不怜惜的赴向她的巫山,他越来越迷恋白语清的.紧致,不管做了多少次,她还是那么的紧,那么让人沉沦,秦沉在她耳边喘息问道:“清清,你还敢离开我吗?” 白语清的双眼雾气蒙蒙,她痛苦的吟叫,“不...不敢,哥.....我真的好疼,” 她掐紧了他的肩膀,“恩——轻点儿。” 秦沉被她的回答取悦,她软软的那句轻点儿让他情不自禁一颤,他放缓了.速度,慢慢的.蹭了蹭,他亲吻着她的耳朵,“舒服吗?” 白语清咬着下唇不说话,秦沉没有得到她的回答,他很不悦,于是粗暴的折磨她,白清双眼红润,她的身子仿佛要被撕裂似的,她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屈辱艰难道:“舒.....服...。” 秦沉的眼眸微弯,他逐渐温柔的给她所有的爱,她承受着他的.侵入,满脸潮红,白语清紧紧咬着齿关,她呼吸急促,小腹一热,整个人无力的躺着。 秦沉把白语清抱进浴室,替她洗澡,之后,便将白语清带回卧室休息了。 秦沉收拾了一下沙发,白语清躲进房里偷偷吃下避孕药,她有些焦虑烦闷,到底怎样才能躲过秦沉? 第18章 逗 秦沉去公司之后,白语清在花园的灌木丛里寻找紫金花硬币,她一面恨着韩奕,一面又想着他,这样矛盾的心情厮磨着她,加上秦沉的占有,她痛苦万分。 白语清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紫金花硬币,她扶着树,头重脚轻,脸色一下红一下白,冷汗直冒。白清休息了十分钟,继续找手链,她白嫩的手被灌木丛里的树枝刮伤,她吹吹伤口,阳光的折射下,硬币反光。 白语清欣喜的捡起来,她把手链收好,悄悄的出门了。 隔壁保镖看着屏幕上移动的红点,发动了人跟上,秦先生说了最近是非常时期,必须紧紧盯着二小姐。 白语清在路边坐了一下午,她看着来来往往的车子,出神发呆。 韩奕猛得的一踩刹车,他停车,降下窗户看着坐在路边的女人,她的头发随意散搭在肩上,秀气的眉毛淡淡颦着,眼神中有浅浅的忧愁,她一袭小白裙,整个人干净且清丽绝俗。 韩奕深吸一口香烟,吐着白气,他缓缓下车,然后坐到白语清身边,韩奕抽了一支又一支的烟,地上全是烟头。 白语清的脚尖动了一动,韩奕瞥了眼她朝向另一边的脚,人的双脚是最诚实的,她是想走但没有走。 韩奕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落寞,他重新拿出一支烟放进唇上抿着,打火机刚点燃,白语清就抽掉了他的烟,她把香烟放进自己嘴中抽了一口,然后,咳嗽了几声。 韩奕又把香烟抢了回来,他蹙眉沉声道:“没生孩子之前不要抽烟,”他又道:“不,生了孩子,女人也不能抽烟。” 白语清搓搓脸颊,她把头磕在膝盖上,“其实男人也不能抽烟,抽烟的人总会忘记无形的伤害。” 韩奕叹息了一声,他把手摸向她的肩侧,“语清,我们只是退婚了,还没有分手。”他把头靠向她的颈窝里,试探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白语清身子微僵,她的情绪慢慢变化着,那双清澈的眼睛含着恨意,她站起来猛得推倒韩奕,“是!你从小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所以,你是怎么能做到问心无愧的接近我,哄骗我?!” 韩奕哑然,半晌,他低低道:“人在不好的事上,总会选择有利于自己的那条路,我如果告诉你,你更不会理我了,所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说我傻,你才是真正的笨蛋,一个让我着迷的小笨蛋。” 白语清捂住耳朵,她的心有一丝的软,她红着眼睛,“韩奕,你不要再对我花言巧语了,我毁婚就是分手的意思!我们再也没有关系了!” 韩奕攥住她的手,他摇了一摇头,“语清,我承认我爸是坏,可是我从未参与过什么,我那时候和你一样小,什么也不知道,你不能对我这么苛刻,”他的声音很低哑,“我不分,我们不能分手,不能的。” 他的头埋在白语清颈间,温热的泪水打湿了她的肌肤,白语清心里阵阵的抽痛,韩奕与她的拉扯引得保镖上前,两个保镖和韩奕打了起来,白语清趁机离去,忍不住道,“你们不要弄伤了他。” “是,二小姐。”他们机械的回答,下手凌厉,韩奕朝她的背影高喊,“白语清!我等你!” 白语清一瘸一拐的小跑着,后面跟了一个青年保镖,他的距离没有太近,秦先生说过保护二小姐的话,离得远一些,她就不会太反感,最好要让她感受不到他们的存在。 白语清回家后躺在沙发上出神,她有些闷燥,脑子里如浆糊一般。 她拿起手机随意搜了一个网络小说来看,可是看着看着,她更烦躁了,作者三观不正,女主明显是一个小三,网络文虽不是什么正经读物,也有很多人看,是会无形误导女孩儿的,白清皱着眉随意翻了下目录,六百章有余,简直是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她看书有强迫症,习惯性的要看完,这下她有些抓狂,怪自己手贱点了豪门童话小说。 白语清叹气,她忍着继续看下去,可是越看越烦躁,第一次这么想打人。 白语清把手机摔到地上,她搓着头发,现实里,韩奕、秦沉和她之间不也是乱七八糟的吗?她深感无力,她想要离开秦沉,总是被他拿捏的妥妥的,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更糟糕。 她在客厅里呆坐到了晚上,叶琼和秦爷跟她说话,她也出着神。叶琼怜惜的摸着白语清的柔发,温声道:“再过几天跟妈去意大利,换一个地方好重新开始,那里的男人很绅士很浪漫,你一定会喜欢的,再不济,妈给你安排相亲。” 白语清的拳头微捏,秦沉上午的威胁回荡在耳边,她勉强一笑,“妈,我不想去西西里岛了,我还是想在熟悉的地方生活,意大利语我不会,我不想去了。” 叶琼挺希望白语清和她一起走的,因为她总觉得秦沉对清清有一点说不上来的感觉,叶琼劝说道:“这么快就变卦了?我刚去的时候也不会,慢慢生活个几年,自然就熟悉了,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白语清嘟囔道:“前些年你没让我一个人在家吗?”她敛眸,“我已经长大了,而且家里不是有哥哥吗?他一直...将我照顾的很好,他...很好。” 这种违心的话,白语清说得有些艰难。 叶琼收敛神色,她的语气带了一丝试探,“你喜欢秦沉这个哥哥吗?” 叶琼的问提有种古怪的味道,白语清脸色微变,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里,白语清掐着手,镇定道:“小时候特别喜欢哥哥,现在发现他这个人好像太阴沉了,我都不敢惹他,妈,你放心吧,哥就是凶了点,对自家人还是很好的。” 叶琼放心了些,她拍着白语清的小手,“在家呆着,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不用担心时差的问题,我睡眠很好,醒了还能睡着。” 白语清答应后,叶琼上楼和秦爷商量了一下秦沉的婚事,秦爷也有意订下赵家的亲事,他道:“赵家的女儿还在国外念书,这几天走前你去赵家探探口风,能定就定了,过几年成婚也不迟。” 叶琼摸不清秦沉的喜好,她完全不想冒着得罪秦沉的一丝风险,毕竟在国内当家的是秦沉,叶琼浅笑道:“秦爷,还是你去吧,赵家的太太跟我关系不大好,上次搓麻将,发生了点口角,既然是订婚,你跟当家的才好说话。” 什么搓麻将发生口角是叶琼胡诌的,她不过是趋利避害,反正秦爷也不会闲得去问女人们是不是真的发生口角了。 秦爷的脸微皱,褶子更深了,“亏你当了这么多年的阔太太,脾性也不晓得收敛,韩家的人你不喜欢,赵家的你也该该好好处处关系,起码面子上要过得去。” 叶琼低眉顺眼的受教,最近因为韩家跟秦爷的关系冷淡了几许,她开始讨着秦爷的欢心,说了些阿谀奉承的话,虽然他们是带着利益重婚,未必没有真心,秦爷当初看重她的一半白家财产,叶琼则看重秦爷的庇护。 白语清在底楼看电视,她频繁的换台,“嘭”沉闷的关门声引得她侧头,秦沉换鞋扯了扯领带,他的脸色不大好看。 白语清一看见他,心里就会咯噔咯噔的跳,她放下遥控器,飞快的往楼上蹿。 秦沉大步上前拽住她的手臂,他掐起白语清的下颚,冰冷道:“你今天去见韩奕了?” 白语清疼得小脸皱成一团,她抓着秦沉的手,闷声闷气道:“没...没有,是偶遇到的。” 秦沉冷笑着加重手上的力,“偶遇?你当我是蠢?你们恩爱坐了一下午,又抱来扯去的,想在我眼皮子底下跟他旧情复燃么!” 白语清恼怒那些保镖胡说八道,她嘴硬道:“你既然不信,又问我做什么,况且,我跟韩奕之间,也不关你的事。” 秦沉把她狠推到墙上,他的手禁锢着她的双肩,他咬牙切齿道:“你再说一遍不关我的事?你搞清楚了,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不,从你进秦家的那一天起,就是。” 白语清倔犟的看着他,她咬着唇不语。 秦沉俯头含住她的两瓣唇,用力的啃咬,他挑开她的齿关,浩浩的攻城扫荡,白语清微微嘤咛,察觉到了他的.硬.物,她惊惶不已。 白语清摆着头,不安的扭动身子,秦沉不可描述的部位若有若无的碰她,那一丝丝的痒.酥,化作电流导向她的神经,她压制住喉咙里想.呻.吟的痒意,若有若无的闷哼。 秦沉的手.探了进去,白语清的呼吸渐渐急促,她的手抓着他的西装,艰难道:“哥,叔叔和妈在楼上,恩——,别,啊——。” 她捂住了嘴,她的身体.被秦沉弄得.越来越敏感,秦沉修长的指尖舞动着,他轻咬她的耳朵,魅惑沙哑道:“这么湿......你记住了,你永远只能为我湿。” 白语清的脸涨红,她双腿发软,四肢无力,她紧紧的咬着红唇,“你混蛋!啊——,不要——。” 秦沉狠命一.送,看着软绵绵靠在墙壁上的女人,恨不得爱她个三天三夜,他唇角轻勾,“不要?不要你怎么高chao了?每次都湿的一塌糊涂,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楼梯上传来不一的脚步声,秦沉淡然的理理衣服往沙发上坐下,然后迅速拿出记事本佯装看行程。 白语清慌忙脚乱的打理好自己,她躲进厨房拿食物。 秦爷背着手坐到沙发上,叶琼看到厨房的身影,唤道:“清清,切点水果来。” 白语清心里发虚的应了一声,她打开水龙头降下潮红的脸,才端着切好的水果出去放在茶几上。 毕竟可以任意拿捏的白语清和秦沉是不同的,秦爷试问道:“赵家和陈家还有沈家的女儿,你觉得哪家更好?” 秦沉若有若无的看一眼白语清,她低头正吃着水果,秦沉心底蹿起一股火,难道她真的一点也不在乎他吗?!秦沉幽幽道:“随便。” 面对秦沉松活的态度,秦爷十分宽慰,订婚的事也不着急了,这几年局势不稳,再看看也不错,秦爷翻了翻秦沉手提包里的部分文件,他随意查看,“恩,我觉得赵家不错,明天我请赵先生吃饭,你去吗?” 白语清咬了一口苹果,她看着秦沉翘起的二郎腿出神,秦沉拿笔在记事本上写着什么,“明天再说。” 秦爷淡淡恩一声,他接了一通电话后,问叶琼去不去赴宴,叶琼吃下一块水果然后放下叉子,她往楼上走,“我去换一件旗袍。” 他们走了以后,白语清不知不觉把盘子里的水果扫荡干净了,白语清把盘子和叉子拿去厨房清洗,水龙头哗哗的流。 秦沉从背后拥住她,他低沉道:“明天的饭局,你让我去不去?” 白语清身子一僵,他的大手又.滑进了.裤子里,她关掉水龙头,身子一个颤动,水果盘就掉进了池子里。 白语清的身体被他的硕.大.撞得前倾,她转不过身,被秦沉死死的摁着,她喘息道:“去。” 秦沉眼中的怒火燃烧起来,他一狠再狠的折磨她,白语清发出惨叫,她抓紧了前面的水龙头,“啊——,哥,好疼好疼——,啊——。” 秦沉暴虐的狠撞她,他咬牙问道:“明天的饭局,你让我去不去。” “去,啊——!嘶!啊——!。”白语清的手指紧紧捏着,她的身体趋咧的更厉害了,白语清的眼泪啪塔啪塔的掉下来,秦沉将她旋转过来抱在柜台上,粗暴不满的折磨她。 秦沉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那个问题,白语清最终受不了疼痛,她的头磕在他肩膀上,虚弱无力道:“不...去...。” 他阴沉的脸才有所缓和,秦沉的小命嵌在.她的身体里,他抱着她一步一步的上楼,白语清被颠簸.的更深,她的身体像被吹气又放气的气球,强烈收缩着。 白语清的肌肤上浮起红晕,小小的水珠渗出毛孔,她脸上的汗滑落在秦沉的肩膀上,白语清浑浑噩噩的一惊一颤,她累得昏睡了过去。 秦沉简单的帮她洗好澡,然后放在把白语清放在卧室里,秦沉看着她皱脸的睡颜,他的指尖轻划她的肌肤,“都这么多次了,怎么还不怀孕.....。” 白语清的手指微动,等秦沉出去之后,她无力的爬起来,白语清扶着墙找到藏起来的紧急避孕药,她毫不犹豫的吃下两颗,慢慢回到床上倒头就睡。 第19章 折磨 清晨露重,阳光照耀在薄雾之中,晶莹剔透的水珠从叶子上滴落,世界清亮,太阳高升。 长桌上偶尔有一两声谈话,刀叉在盘子里发出叮铃的小声音,白语清习惯的先喝一口牛奶,她的腿上有异样的触感,秦沉瞥了她一眼,眼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白语清自然的扫开他的手,然后正襟危坐,她吃着荷包蛋,腿部外侧微痒,白语清耳根微红,她用脚轻踢秦沉的腿,他迅速夹住了她的脚踝,白语清的眉毛若有若无的颦起。 秦爷边吃早饭边看报纸,他在报纸上看见赵氏的股份持续下跌,皱了下眉,秦爷随意问秦沉道:“今天设宴款待赵先生,你去吃饭吗?” 秦沉喝了口黑咖啡,他神情淡然道,“去。” 白语清微微一凝,哥哥,终于想通了。 他的目光扫在白语清脸上,未曾看出她有一丝失落的神情,他的心情渐渐降低到冰点,秦沉微重的搁下杯子,他穿好黑色的西装向外走,“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秦爷淡淡唔一声,叶琼笑吟吟的说了声好,秦沉答应见赵先生,打消了她心底的怀疑,清清和秦沉的关系还是必须要搞好的,叶琼轻轻推了下白语清的肩膀,她挤眼睛使眼色。 白语清砸砸嘴,她对着秦沉的背影清浅道:“哥,慢走,路上小心。” 秦沉的脚步微微一顿,他回眸,唇角微翘,“好。” 白语清收回目光,她觉得早餐索然无味,索性放下了餐具,白语清正要上楼,叶琼立马拉住白语清,她夹了一块荷包蛋放到白语清的盘子里,“再吃一点,你看你的脸色这么差,还瘦了那么多,我再帮你倒一杯牛奶,好好养养身子,多吃些。” 白语清胃口实在不好,她不想拂了叶琼的意,强忍着吃下叶琼补充的食物。 吃撑后,白语清在沙发上休息看电视,叶琼去赵家拉关系打麻将,秦爷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偌大的别墅里冷冷清清,只有张姨在厨房捣腾着营养美食,秦先生和叶太都嘱咐过张姨要熬汤给白语清喝,张姨兴致昂昂的做补品,这家主子都不怎么贪吃,饮食清淡,她常常想大展身手,却没人买账,倒把自己吃的很丰韵。 张姨端来乌鸡蘑菇汤,白语清勉强吃了半碗,张姨监督白语清吃完,然后继续回厨房做食物,白语清不大想吃,她悄悄的出门在花园荡秋千。 白语清仰天长叹,再这么颓废下去,她要疯了。 于是,她在网上投了简历,等了片刻,她忍不住给企业打电话联系,接着,她偷偷跑去面试。来到沈氏的大楼前,她理好衣服,挺直了背走进去。 白语清将备好的简历递给三十余岁的面试官,他垂眸快速看了下,面前的清丽女人在韩家的科技公司当过总裁助理,不禁让面试官高看一眼,他放下简历,合上双手问:“你为什么辞退了之前的工作?” 白语清的脑筋快速转动着,面试官一般不好骗,要如实说,也不能太啰嗦,不然言多必失,而且面试官一个背景调查,就能戳破谎言。 她含糊道:“是这样的,家里最近临时发生了点事,不得已辞去了工作,虽然在上一任的公司呆得时间并不长,我也是很不舍,我的工作顺利交接,没有给原公司带来损失或纠纷,已经离职了,我也要往前看,所以来到了贵公司应聘。” 这番话表明了她的责任感以及工作态度,面试官点点头,问了几个问题后,没有叫她等电话,而是正式聘用了白语清,但有三个月的实习期。 白语清进入总裁办公室进行工作交接,沈若文态度严肃,白语清不由得屏声敛气,他一身浅灰色的西装,严谨干练,双眸如墨玉一般的迷人,优雅淡漠。 白语清上一次是在熟人手下做事,没有什么局促感。 一时面对严肃的人,她的神经都绷紧了,生怕犯了错,她还没来得及面对不适,就投入了忙碌的助理生活。 总算下班后,沈若文淡淡夸了她一句,“能力不错。” 白语清微微倾身道谢,她挎包离去踩着高跟鞋进入电梯,沈若文一同跟着进入,气氛有点尴尬,当然只是白语清觉得尴尬。 沈若文下班后的模样温和了几许,他看向身旁穿着简单大气的女人,回想起订婚宴那日她极具有气势的扯下项链的那幕,那一瞬,他觉得秦二小姐还不错,本以为她是个强势的女人,今天来看,太过于文静温和,没有一丝强势。 仿佛那日,只是他眼花了。沈若文轻咳一声,“你和韩奕没事吧?” 白语清皱眉,她眼神疑惑,旋即想起这个沈总裁在订婚宴上见过一面,他跟韩奕还是朋友呢。白语清觉得有点巧,还有一点尴尬,她低低道:“没事。” 沈若文替韩奕说话道:“韩奕这人挺好的,看得出来他很在乎你,这几年他安安分分的打理公司,是没有空玩女人的。” 白语清不太想讨论这个话题,语气淡淡的,“我知道。” 沈若文没有再说什么,分别后,白清在楼底下看到了一辆黑色的宾利车,她的神色微僵。 车窗缓缓下降,露出秦沉那张寒冷的脸,他的浓眉像两把利剑一般,斜斜的向上横,那双如冬夜般的星眸盯入了白语清的心脏,她打了个寒颤。 秦沉以命令的口气道:“上车。” 白语清知道躲不过,也不做徒劳功,她打开门,小心翼翼的坐好。秦沉启动车子,速度很快,他不冷不热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去外面找男人?上次是韩奕,这次是沈氏?” “你!......我只是工作。”白语清转移话题道:“你怎么没去和赵先生吃饭?” 秦沉深邃的眼眸有着隐忍的怒火,他猛得一踩刹车,“你很想我去?!!” 白语清被车的突然停顿弄得头晕,她揉揉额头,轻轻道:“是。” 秦沉气得呼吸粗重,他猛踩油门轰到底,车子发出微微的声响,他把车驶向僻静的路,白语清见秦沉超速行驶,她抓紧了安全带,害怕颤声道:“哥!你开慢点!” 秦沉的脚越踩越重,车速到达了200码,他的脸庞冷硬漠然,双眼盯着面前的路,他幽幽道:“如果可以一起死,是不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白语清脸色煞白,她摇了摇秦沉的手臂,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停下来,停下来,别玩了。” 秦沉反而加快了速度,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危险,一丝紧张:“清清,你喜欢我吗?” 如果她连死都不想说一句喜欢,他该怎么办? 白语清被秦沉的疯狂吓到了,她看着车速上升,还有眼花缭乱的路,他险些次就撞到了别人的车,白语清咽了咽口水,她顺着秦沉的毛抚,勉强道:“...喜...喜欢。” 秦沉的脚慢慢松懈,车速缓缓降下停止,他眼中显露欣喜若狂之色,纵使知道这是假的,他还是忍不住把她搂紧问,“真的吗?” 白语清脸色很差,她闷声不响,手心里都是汗,显然是吓坏了。 秦沉刚刚是故意吓她的,就是想逼她说一句他一直想要的回答,他看见她惨白的模样,有一丝愧疚,秦沉轻拍着她的背,“这么胆小?” 白语清的火气被这句话点燃,“啪!”秦沉的头微偏,红印浮现,他的眉深深蹙起,冷冷的看着她,“舒服了?” 白语清后知后觉的有点怕,她点点头,“舒服了。” 秦沉霁颜揉着脸,“胆小鬼,把工作辞了,来秦氏上班,做我的...私人秘书。” 私人秘书?!私人禁脔还差不多!白语清摇摇头,拒绝道:“不。” 秦沉的笑意消失殆尽,他冷冷道:“好,如果你想沈氏倒闭的话,尽量去上班,你去哪里,我就搞垮哪里。” 白语清有一丝恼怒,她把手抱在前处,不言不语。秦沉环视了一眼宁静的车外,他一个跨越坐到了她身上,顺便麻利的放平了椅子,白语清的反应比以前懵然的时候机敏了点,她立即爬向后面,秦沉使劲扯过她的腿往后拉。 白语清便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下,她回想起那种疼痛,脸色微变,她焦虑不安,眼睁睁的看着秦沉扒光她的衣服,她的求饶声淹没在秦沉的爱意里。 秦沉厮磨.着她,他的眼帘中都是白语清张着嘴呼吸,难受哼唧的模样,她缓缓磕下眼皮似乎不愿意看见他,秦沉的唇落在她微张的唇上,他的撩撩之火,熊熊燃烧。 白语清的手抵在他满是汗水的腹肌上,她的指甲嵌入他的皮肉里,秦沉似乎是在跑马拉松,他匀速的前进,越来越快,一个冲刺之间,秦沉到达了终点,他自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哼声。 他看着白语清酡红的脸,那张娇媚的红唇微喘,秦沉的某处又涨了起来,白语清在秦沉无休止的折磨下昏昏欲睡,她唇边的低叫断断续续,她意识不清道:“哥...够了...疼...嗯...。” 秦沉心满意足后才放过她,回到华府园时已经天黑了,秦沉和白语清一前一后的进屋,她的情绪似乎很低落,没吃几口饭就回房休息了。 叶琼和秦爷走得那日,秦沉和白语清一道去送别,白语清眼里充满了忧色,他们不在,秦沉更会肆意的折磨她,她深感无力。 果然回家之后,秦沉和她在书房、客厅、卧室、厕所、阳台......换着不同的地方做了五次,她已经成为了他的禁脔。 白语清迫不得已辞去了工作,期间沈若文竟亲自打电话询问了她,白语清十分抱歉,沈若文说了些客套话就挂了电话。 秦沉安排白语清去公司上班,白语清直言不做秘书,秦沉只好勉强给她安排了个助理做,不过她的办公桌也是在他的办公室。 白语清正在做异常简单的任务,她随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喝水,微抬头就看见了那人,秦沉贯穿着黑色西装,微垂头,使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他身上全无半点散漫,办公时的模样严肃漠然,连一口水也未喝过。 白语清庆幸的是,在公司里,秦沉没有太频繁的碰她,偶尔要了一两次,他大部分时间都投在忙碌之中。 白语清尽量会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不说话,连动都难得动一次。 午餐时,都有专门的人来送饭,菜品很丰盛,她听秘书说秦沉以前都吃的很简单,现在才奢侈了。白语清吃了两口饭,腮帮子咀嚼着,她含糊道:“哥,我吃不了那么多,以后不用准备的这么丰富。” 秦沉横眉冷眼道:“不行,你不补好身体,怎么给我生儿子?你的底子太差了。”他把补汤端起来喂到白语清嘴边,她无奈喝了点,她一直非常小心的偷吃避孕药,生怕被秦沉发现了。 剩菜剩饭被秘书撤走之后,秦沉将白清抱到办公桌上,他急切的推起她的A字裙,白清已经由最初的反抗变得一动不动,不管她怎么逃,始终逃不过他的魔爪,如果她反抗,还会激起他更深的掠夺,白语清麻木的躺在桌上,秦沉在她耳边喘息道:“饱暖思.淫.欲,你思吗?” 白语清闭眼闷哼不语,她若有若无的会躲闪,秦沉也跟着她移,他摁住.她,秦沉猛然一.挺,白语清攥紧了他的衣领,失控吟叫,白语清的敏感,秦沉已经.摸熟了,他现在一碰她,不再是干.涩的感觉,而是润。 秦沉觉得越来越离不开白语清了,他为她疯狂,恨不得与她每时每刻都连在一起。 二人大汗淋漓的呼吸,穿戴整齐后,白语清借口去洗手间的空档,她悄悄去了药店买避孕药,回公司时,她在门口看到了韩奕,韩奕走上去挡在白清面前,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面上,有一丝的痒意。 面前的女人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女人味儿,与以前有一丝的不同,韩奕静静的看着她,他的声音有点沙哑,“白语清,秦沉对你好吗?” 白语清低头掩饰眼角的红润,她移开脚步,韩奕也一并移步,他握住白语清的双肩,“我...还可以再等你几年。” 白语清淡淡道:“我们不可能了。” 她拨开韩奕的手,强忍着眼泪离去,白语清进入电梯后,忍不住的崩溃流泪,她整理好情绪,才进入格调大气的办公室。 秦沉立在明亮的窗户前,他的身影高大寂寥,室内的气息十分压抑。白语清缓缓坐在她的办公桌上处理事情,忽视他的不良情绪。 秦沉徐徐的转身,他的双眸充满了寒意,他冷冷讥讽道:“怎么,跟你的旧情人出去见面了?上厕所上到韩奕哪儿去了?” 白语清捏捏鼻梁,面对秦沉的话语,她觉得疲惫不堪,她不说话,当那人如空气一般。 秦沉上前重重挥掉她桌上的东西,文件、杯子、电脑砸的一地都是,秦沉把白语清提到办公桌上压着,他咬牙道:“在我这当哑巴?!在别的男人面前你就勾勾搭搭?还是说我没有满足你?老子天天费精费力的喂你,你除了说不要和不行,还会说什么?” 喉咙被掐得很痛,她有些喘不过气,白语清澄澈忧伤的眼眸浮起水雾,她静静道:“秦沉,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因为你自私霸道,一昧的索取,你从来不顾我的感受,可是韩奕跟你完全不同,他是我最喜欢的男人,只是老天爷跟我开了一个玩笑,如果我是白家的清清,没有成为秦家的清清,我一定一定会嫁给韩奕,我会一辈子跟着他,跟他好。” 这些话,她没有在韩奕面前说是想彻底了断,她怕一说,韩奕会继续纠缠。 秦沉仿佛被浇了一盆寒冷的冰水,整个人从头凉到脚,他的心也凉得彻彻底底,那双寒星一般的黑眸,盯在她的脸上,像是要盯一个窟窿出来一般,他的手越收越紧,似乎想活脱脱的把她掐死。 白语清的脸慢慢变得酱红,她呼吸困难,苍白笑道:“哥...掐...死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你的折磨,让...我...比死...还难受。” 越到后面,她被掐得越说不出话,秦沉愤怒的低吼道:“滚!!”他狠狠的把白清甩到地上,她摔得滚了一圈,骨头泛疼。 白语清狼狈的爬起来,秦沉像一只暴怒的狮子,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剥,他上前一脚踢向她的肚子,“白语清!你不用再来上班了!滚出去!消失在我的视线里!给我滚!” 第20章 纠缠 白语清捂着剧痛的肚子,她的小脸皱成了一团,白语清狼狈的爬起来转身离去,外面的秘书见白语清很不舒服的样子顺手扶了一下她,秘书关心道:“白小姐,我帮你倒杯热水吧,你先坐着休息。” “不用了,谢谢你。”白语清扶着墙离去,她进入电梯后慢慢的蹲下,肚子里的疼痛一阵接着一阵,她缓缓走出公司,然后打出租车回家。 白清躺在床上闷头哭,她的人生一团糟糕,遇到了那两个男人,是一生中的劫数,何其不幸,遇见了他们,如果她是简单的白家大小姐,这一切是不是就不同了?她是安静的乖乖女,或许一开始就会和霍凡走完平淡幸福的一生,但是好像会有遗憾。 如果没有遇见韩奕,没有遇见秦沉,似乎又是生命的一种缺失,她仍然想当那个跑在秦沉屁股后面跟着的小女孩儿,可是一切已经变味了。 下午,张姨上楼叫白语清吃饭,她瓮声瓮气道:“我不想吃,你放在冰箱里吧,想吃的时候,我自己会热一热的。” 张姨看白语清好像不大舒服的样子,她担忧道:“二小姐,你生病了?是头痛吗?还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看一看?” “没有,谢谢张姨,我就是想睡觉,你不用管我的,我真的没事。”白语清翻了个身继续闭眼休憩,“好的,如果不舒服就跟我说,你好好睡吧。”张姨轻手轻脚的退出去,眼里有些担忧。 半夜一点,白语清卧室的门被人嘭得踹开,她吓得一个激灵,睡意全无。 只见秦沉摇摇晃晃的走进来,他的身体东倒西歪,满身都是浓浓的酒味儿,他的双眼猩红,正死死的盯着她。 白语清捂着肚子往后退,秦沉压上来粗暴的吻她,白语清无力的挣扎,她的小包子发痛,白语清淡淡的眉毛深深颦起,“哥...我肚子疼.....今晚不要...。” 秦沉掀起.碍事的白裙,他从她的前处吻.到她的肚子,秦沉吻了又吻她白日里被踹过的地方,似乎有一点疼惜,接着他慢慢来到禁地,白语清的低吟在寂静的夜里起伏,秦沉撑开.她的身体,他比寻常更加的暴虐,白语清起初的舒服消失不见,只剩疼痛,被撕裂的感觉便是这般。 第二天清早,秦沉头疼欲裂的醒来,他看向熟睡的白语清,回想起昨晚的疯狂,他的眼神格外冷淡。 秦沉穿好衣服在书房拿了药抹到她的红.肿.处,白语清疼醒后,怯怯的看了他一眼,秦沉始终没有与她对视,他转身离去,早饭也没有吃就走了。 白语清犹豫着去不去公司,想到秦沉发怒的样子,她摸不准,最终还是去了。 她刚到公司门口就碰见了韩奕,他似乎一早就等在哪儿了,白语清怕又被秦沉看见,她匆匆的越过去,韩奕扯住她的手臂,“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白语清拨开他的手,温吞道:“韩奕,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我真的一点也不喜欢你,你这样对我的生活造成了影响,我能跟你心平气和的说话,就是代表我放下了,再见,不,再也不见。” 韩奕眼中尽是失落,他点燃打火机抽烟,看着那抹离去的背影,他怅然若失。 白语清上楼后怀着忐忑的心情推开门,秦沉专心的审批文件,听到声响,他抬头冷淡瞥了白语清一眼,“我说过你不用来了,出去。” “哦。”白语清退了出去,她脚步轻快的走出公司。韩奕孤单的坐在石梯上抽烟,他吐着白气,脸侧烟雾缭绕。 白语清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韩奕站起来跟在她身边走着,“语清,以前我哄骗你是我不好,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这些日子,我吃不下睡不着,每时每刻都想着你。” 白语清快步走着,她自动屏蔽掉韩奕,白语清伸出纤细的手臂招手唤出租车,韩奕堵住她上车的门,司机见那帅小伙对漂亮姑娘纠缠不休,他好心道:“姑娘,要不要我帮你报警?” 韩奕冷冷瞥了司机一眼,本就心情不好,他语气不善炮弹连珠的大骂:“关你屁事啊,你他妈的倒是报啊,警察敢抓我?老子保证让你丢饭碗,你他妈的秃头没事找事,老子哄女朋友,你凑过来瞎bb什么?找打是不是!” 司机听见这么猖狂的话,气得高血压都升上来了,他立马拿出手机准备打幺幺零,白语清狠拍了一下韩奕的肩膀,她连忙阻止司机道:“师傅,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对不起,对不起,他是我朋友,说话就是有点冲,你别报警,他...他最近受了刺激。” 司机鼻孔朝天,哼了一声,“这种男人趁早甩了吧!嘴巴这么不干净,白长了张斯文的脸,虚有其表的小流氓!” 他说完话就把出租车开走了,韩奕忍不住抬脚踹了个空。 白语清趁机逃跑,韩奕追上去攥住白语清的手腕不放,他端着一副无赖的样子,那双桃花眼灼热迷人。 她不去看他琥珀色的眼睛,她怕忍不住心软,白语清扒不开他的手,她想走时,韩奕一把将她拽进怀里,他抱紧乱动的人儿,语气低微,“语清,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骗你,不该对你有所隐瞒,不该当韩家的儿子,不该为了利益接近你,是我混蛋。” 远处的保镖正纠结上不上前,韩奕于他们来说,算是半个熟人了,他们知道这个男人是不会伤害二小姐的,于是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白语清沉默着,半晌,她语气决绝道:“对,你也知道你是韩家的儿子,所以我们不可能了,否则,我无法面对我的父亲。” 韩奕渐渐松了手,他捧起白语清的脸温柔的吻着,她的心尖儿一颤,然后狠狠的推开了韩奕,白语清唤来远处的保镖阻拦韩奕,她快速的打了出租车去商场。 她很久没有逛街了,扫荡了一圈商场,满载而归,可内心深处的空虚是谁也填不满的。 白语清没敢再找工作,大多的时候,她孤单的呆在家里,秦沉早出晚归,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再碰她。 吃早饭时,秦沉边看报纸边喝咖啡,他摊着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气息冷冽。 白语清最近的胃口都不大好,她草草吃了几口饭,扶着楼梯就上楼了。 秦沉蹙眉看了眼她的背影,欲言又止,最终抿紧了薄唇,他看向对面没怎么动过的食物,叹息一声。 隐约算了下日子,今天好像是周末,白语清看了下手机确认后,她打电话约林芮逛街,约定在广场相见,白语清就匆匆下楼换鞋。 秦沉放下报纸,他皱起眉宇,沉声问,“去哪儿?” 白语清不说话,她栓好鞋带站起来理理衣褶,她刚刚换了一身舒服的休闲服,这样才好血拼,白语清握着手柄打开门,秦沉从沙发上坐起来,他大步流星的追上去拽住她的手臂,秦沉压低了声音质问道:“你哑巴了?!我问你去哪儿!是去见韩奕么?” 白语清深呼吸了两下,她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不温不热道:“我约了大学同学逛街。” 秦沉的脸色逐渐缓和,他强硬牵着白清的手,“我跟你一起去。” 白语清心里生着闷气,她一直在挣扎,细白的手腕都被勒红了,直到秦沉生气,她才停止不动。 秦沉英挺俊朗的脸,透着一股高贵,深邃的黑眸如幽幽的秋谭,阳光勾勒出他完美的侧脸。 林芮见到秦沉顿时两眼放光,直夸白语清找了个这么帅得男朋友,秦沉的神色漠然疏离,气势深沉,林芮并不敢和他搭话,她边和白语清聊天,边偷瞄秦沉。 白语清和林芮逛了很久,是从未有过的拖拉,她故意换衣服又不买,白语清听到了秦沉吐气的声音,她继续瞎折腾,连林芮都累的走不动了,白语清还要逛,她选了一条淡紫色的连衣裙试穿,秦沉和林芮又觉眼前一亮,秦沉直接把卡递给店员,“买了。” 林芮眼中露出羡慕的神色,这些店里的衣服,她都只能看看,不敢多买,要是她也钓到这么帅得顶尖钻石王老五就好了。 白语清抢过黑卡,她淡淡道:“我觉得不好看,不要。” 店员趁机夸赞各种话,争取着这一单,白语清坚持不要。 秦沉的眸子深不见底,仿佛蓄着海上的波澜,这已经是第十四次了,他知道白语清是在耍脾气,想折腾他,次数少他还可以忍着不耐,次数多了,他心底的火气渐渐燃起。 林芮看着秦沉带着寒意的脸,她不由得远离三尺之外,林芮心里想白语清太不知好歹了,这样搞迟早会把男人搞跑的,她不忍再看白语清作死,上前加入了店员的夸赞。 实际上,林芮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白清,她觉得白语清可能是和男朋友吵架了,所以故意的,难为自己夹在中间坐立不安的当电灯泡,因为秦沉太冷冰冰了,所以林芮有点怕。 白语清准备进去换衣服,秦沉使劲捏住她的手腕,他抽出那张黑卡递给店员,“包下,买了。” 店员和颜悦色的接过黑卡,白语清见秦沉终于有发火的迹象,她继续作,“小姐姐,我不买,真的不买,实在是不好意思。” 秦沉警告:“白语清!够了!你不买逛什么街?!换来换去一件也不买,瞎折腾什么?” 白语清这一次莫名的就是杠上了,她指着肚子道:“生气了?来啊,往这里再踹一脚,我等着呢,把我踹死吧,反正我也受够你了。” 女人们都看向了秦沉,他感到一丝难堪,同时他也有些怔然,秦沉的态度缓了些,他抽回黑卡把白语清往试衣间里推,“不买算了,把衣服换了。” 林芮越发离秦沉远了些,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暴力,白清这么温柔,是系里有名的温柔解语花,居然被秦沉弄得脾气古怪,也是个人才。 白语清换好衣服后对店员再三说了句不好意思,拉着林芮就往外走了,秦沉牵上白语清的另一只手,他对林芮直言道:“我和清清有私事要处理,你先走吧。” 林芮早就想走了,她点点头,“好,你们两口子好好说话,不要动粗。” 秦沉唇角漾起淡淡的笑,两口子这词形容他和白清,他很喜欢,秦沉微微颔首,“嗯。” 林芮被他的笑晃得失神,白语清拉住林芮的手,“我跟他不是两口子,你别瞎说,你也别走,我们再逛逛吧,今天我是有点过分了,对不起啊,我请你去吃饭当赔罪,你想吃什么?” 林芮推脱道:“没事,女人对男人闹脾气很正常,别嘴硬心软了,我妈刚刚发短信喊我回家吃饭,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谈,不要伤和气,拜拜。” 她一溜烟就跑了。 白语清有一丝失落,没有别人在,她的底气焉了下去。 秦沉把她禁锢在商场的栏杆边上,他直接强吻住白语清,秦沉那双有力的双臂紧抱着她,白语清的齿关被他撬开,他的舌瞬间挤了进来,白语清捶打着他的肩膀,秦沉的舌摩挲着她的舌,在她嘴中抵死缠绵。 他的唇缓缓离开,秦沉看着她满脸通红的模样,心情大好,他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语气温和道,“清清,别生气了,我那天就是太生气了,你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样的心,所以...你以后一定不要再对我说那样的话,这是我的底线。” 白语清抗拒的抵着他的胸膛,她大口呼吸着,呼吸平顺后,白语清垂下眼眸,“哥,我是你的妹妹。” 秦沉的手在栏杆上紧握,他的另只手摸向她的.小腹.揉了揉,“肚子还疼吗?要不,我回家给你给你亲亲,亲一下就不疼了。” 白语清用力打了下他的肩膀,她颦眉道:“哥!” 秦沉顺势捉住她的小手,他的眼神充满了戏谑,语气暧昧道:“清清,今晚,想在哪里做?嗯?浴室?还是车上?” 白语清抬起膝盖要撞他的.命.根子,被秦沉用双脚夹住了,她的细腿动弹不得,白语清把头微低,因为过路的人侧目看着他们。 她眼梢红润,低低道:“我想去意大利。” 第21章 打架 秦沉的脸瞬间拉长,他粗鲁的拽走白语清,语气冷硬,“等我有空了带你去意大利玩几天。” 白语清被拽的踉跄,她忽然看到一个俊美绝伦的男人,他揽着妖艳的女人逛街,白语清的心有些闷疼,她错开韩奕的视线,拥上了秦沉的腰。 秦沉的眼里露出的欣喜很快消失,原来,她的主动是因为看见韩奕了。 秦沉心里的大石头分外沉闷,他把白语清的头按到嘴边,他在她耳边毒舌道:“还惦记着韩奕?人家都有了新欢,早就把你忘到脑后了,除了我,谁也不会永远爱你,大多的男人都喜欢图新鲜,更何况韩奕图得还是你的身份,他玩女人无数,你觉得他能对你有几分真心?” 白语清的指尖微掐秦沉的腰部,她的双眼有一层雾霭,“我很欣慰他找到了幸福,他过得好,就行了,爱过也够了。” 秦沉吐了一口浊气,他紧握她的肩膀,讥讽中夹杂着一丝酸意道:“哦?对杀父仇人的儿子存在爱,你厉害,你伟大,你们的这出戏感人深至。” 白语清忽然反问,“那如果,我是你仇人的女儿,你还会喜欢我吗?” 秦沉的喉咙一噎,他沉默了,过了几十秒,他认真道:“会,又爱又恨,然后更要折磨你。” 他唇角含笑,捋了捋她耳边的发丝,“你问我这个问题,是怕我不喜欢你?” 白语清懒得跟他说,她只是想问住他罢了,谁叫他嘲笑她。 白语清察觉脸上有炽热的视线,她扫了眼韩奕身边的女人,高挑女子的穿着很雍容贵气,开襟长裙飘飘似仙,烟熏妆加上一字眉,使妆看起来有点浓。 其实,她一直知道韩奕喜欢妖娆的类型,但是她不是。 韩奕早已松开了卢小茉的手,卢小茉反勾住他的手臂,撒娇道:“奕哥,我想要买包包。” 韩奕有一丝不耐烦,他把卡搜出来给她,“你自己去,我在外面等你。” 卢小茉在韩奕脸上亲了一口,欢欢喜喜的进入店内。韩奕双手放在裤子里,他挡在秦沉与白语清面前,不说话就挡着。 秦沉简单粗暴的舌吻白语清,她不动闭着眼睛。 韩奕憋了很久的窝囊气终于释放了出来,他稍微用力扯开白语清,然后一拳头打向秦沉,却落了个空。 秦沉这次没有让他,以敏捷的身手迅速反击,两人打得难分难舍,韩奕挂的彩比较多,秦沉略微有一点皮外伤,秦沉眼中迸射出一抹凌厉,他的拳头直击韩奕的脑门,韩奕狼狈摔倒在地,秦沉揪起他的衣领,大大小小的拳头往韩奕脸上挥。 “哥!别打了!别打了!”白语清在中间试图挡住他们,秦沉眼里有一丝血红,白语清越是想要帮韩奕,他的拳头下得越重,韩奕嘴皮子擦破溢出一丝血液,他奋力一跃将秦沉按在下面,路人围观劝解,没有一个敢上前帮忙。 几个回合之间都是秦沉站上风,他一脚踢向韩奕的时候,白语清上前搂住韩奕的脖子挡住了这一脚,她发出略大的痛吟声,秦沉脸色微白拳头紧握,韩奕慌忙的抱住她,“白语清,你是不是傻啊!你替我挡什么?!我就知道你还在意我。” 秦沉抢过冒着冷汗的白语清,将她打横抱起,韩奕挡在他们面前,秦沉怒吼道:“滚开!” 韩奕看着白语清皱成一团的小脸,心里难过极了,韩奕跟随着他们的脚步走,卢小沫提着袋子出来,她惊叫一声,连忙上前抱住韩奕的手臂,“奕哥,你的脸怎么受伤了?!哪个王八蛋打的!疼不疼啊?” 韩奕被卢小沫拖住,他不耐烦的掀开她,“没事!你先回去,老子有事要办。” 卢小沫委屈的看着他,“奕哥,我也要去。” 韩奕和卢小沫纠缠之间,秦沉已经抱着白语清离开了,秦沉的心好像被一根长长的绵针绞着,他又气又心疼,牙齿紧咬着,挤出了点愤怒的声音,“你就这么奋不顾身的帮他挡?!他要死你也替他死?你他妈...,” “哥,别说了,嘶......腰疼。”白语清的鼻尖上都是汗,她抓紧了秦沉的衬衫,白语清的眉头拧成了疙瘩,那张小脸惨白无华。 秦沉的脚步异常凌乱,他打开车门把白语清放在后座小心平躺放下,秦沉扯了扯衣领,他极速飙车去医院,时不时的转头看看她。 中年医生检查过白语清的腰后,老气横秋道:“俗话说,十伤九腰,腰部其实脆弱不堪,这是撞到了还是被踢到了?闪得有些厉害,我开一点活血化瘀的药,回家后局部冷敷,家属每天帮她按摩按摩,记住了。” 秦沉淡淡嗯一声,医生示范了一遍按摩法,秦沉仔细学了一遍,室内都是白语清的痛叫,秦沉带白清回家后,吩咐张姨帮她冷敷腰部。 白语清痛得眼泪花花,冷敷过局部,疼痛减少了几许,秦沉把白语清带回卧室,他让白语清俯卧,然后用双手手掌在脊柱两旁,从上往下,边揉边压,至臀部.向下按摩.到大腿下面、小腿后面的肌群。按摩几次后,用拇指按压最明显的痛点,由轻渐重。 白语清的惨叫声起伏不定,“哥...轻点儿...疼死了!疼死了!啊!” “活该!”秦沉冷瞥她一眼,他身上的温度逐渐高涨,没办法只能憋着,秦沉的按摩持续了八分钟,完事后,他见白语清闷在枕头里睡,就把她的头微抬偏起,秦沉躺在另一旁休息,他注视着白语清优美骨感的脊背,眼神火热。 秦沉的手.摸索进白语清的短裤里,他的指尖.缓缓.探进,白语清嘤咛一声,她的脸逐渐红透,眸子微睁,双手攥紧了枕头,她不安的扭动,腰部更疼了。 “嗯——嘶——,你!...别!唔...”白语清的唇被秦沉含住.轻咬,他的手.渐慢渐快,白语清颤栗了一下,秦沉指尖也退了出来,他在白语清的腰部落下一吻,便去浴室淋冷水降火,以前没有越过那条线,他尚且忍得住,尝过蚀骨销魂的滋味儿后,硬.了.便久久不能消散。 秦沉穿好宽松的浴袍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白语清微微侧目,他湿漉漉的头发有一种野性,浓密的眉毛似蹙非蹙,长长的睫毛微扇,高挺的鼻子泛着光泽,薄薄的红唇抿起,古铜色的肌肤比女人还要细腻。 秦沉白色的浴袍微微敞开着,露出的胸膛硬而结实,他的锁骨有一点性感,白语清的眼睛往下移,他隆起的部位,很大,修长矫健的双腿交替搁在被子上。 她的脸庞微红,猝不及防的,那双深邃的黑眸睁开看着她,白语清心里一跳,她慌忙把头埋在枕头里,秦沉微微扬起嘴角,他侧卧撑着头凑近白语清,轻轻舔了下她的耳垂,看着那只可爱的小耳朵变得血红,秦沉饶有趣味道:“清清,我好看吗?你是在看,我能不能满足你么?嗯?” 白语清不语,她的肚子煞风景的咕噜奏起交响曲,白语清偏头想说话,她的唇意外碰上了秦沉的嘴,轻轻的触碰.酥.痒.温热,秦沉眼神欣喜,白语清有些大惊失色,她推搡了一把秦沉,低低道:“我是想跟你说,我饿了。” 秦沉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他的双臂撑在白语清的两侧,他低眼看着她的后脑勺,“嗯,那我喂饱你,腰疼的话,忍一忍。” 白语清挣扎着要起来,不小心又扯了腰,瞬间疼得呲牙,她认命的趴在枕头上,“我要吃饭!” 秦沉懒散的躺在一边,他轻轻按.摩.着她的腰,刚刚不过是逗她罢了。 他低哑道:“再亲我一口,我就去端饭菜伺候你。” 白语清颦着眉头,她不说话,闭眼休息。 秦沉的心情有一丝差,他把白语清的头掰过来对着自己,狠狠亲了她一口,然后拍拍她的屁股,就下床了。 白语清惆怅叹气,心底的焦虑只增不减。 秦沉理好浴袍,下楼进入厨房问张姨做好饭没有,张姨看了眼秦沉的浴袍,心里暗想,二小姐遭了秦先生的毒手?张姨摇摇头,忽略他们的有违伦理,她忙活着手下的事,笑吟吟道:“再等十分钟,快了。” “嗯,”秦沉转身出了厨房,他坐在沙发上翻阅报纸,张姨的饭做好后,秦沉没来得及吃,他拿了个两个碗均匀夹了些菜,再吩咐张姨舀一碗骨头汤,他端起盘子步伐沉稳的上楼。 秦沉坐躺在床上喂白语清,她总要抢着自己吃,秦沉蹙眉,以不容拒绝的口气道:“不然就别吃了。” 白语清嚼着嘴中的饭,她指了指碗里的鱼,“这个。” 秦沉好笑的看着她,忽然想起小时候,叶琼喂她吃饭,她常常挑三拣四的说这个或那个,彼时他很看不惯小清清,小清清还会笨拙的用筷子夹肉到他碗里,然后乖巧的看着他,眼神充满了期待,那时的秦沉冷眼把肉扔进垃圾桶,冰冰的说了句脏,白语清委屈的差点哭出来,而叶琼则是温柔的诓哄白语清,当和事老说话缓和桌上的气氛。 秦沉缓过神来,他仔细的检查过鱼肉,才喂进她的嘴里,白语清正细细的咀嚼食物,就见秦沉随意吃了一口饭,她有点呆,秦沉的洁癖是很严重的,小时候的历历幕幕,她记得很清晰。 白语清咽下饭菜,问道:“你不嫌脏了吗?” 秦沉淡淡道:“你的嘴我都尝遍了,你说呢?” 白语清瞬间脸红,她转移视线,指了指青菜,“那个,把花椒弄开。” 秦沉夹起花椒放进嘴里吃掉,然后喂她吃下一口饭菜,白语清的肚子差不多饱了,她挥挥手,把头放在枕头上,“不吃了。” 秦沉看着还剩一大半的饭,他逼白语清吃下,白语清苦巴巴的皱着眉,总算塞完后,她揉着涨涨的肚子,睡觉歇息。 秦沉下楼吃饭,他接了一个电话,交谈过后,他放下碗筷,迅速回卧室里穿好西装,秦沉掖好白语清的被子,去书房收拾了些资料文件便离去了。 第22章 想要孩子 暮色苍茫,最后一抹霞光从地平线上消失,黄昏逐渐阴沉,灰灰的雾弥漫在空气中。 白语清熟睡到晚间,室内有着若有若无的呼吸声,一道闪电划过了天际,白白的墙壁上有一瞬的蓝光,“轰隆!”响雷惊醒了熟睡的人儿,大雨倾盆泻下,沉闷的雨滴声打在屋檐上,节奏规律。 白语清的眼中充满了惊惶,她把被子盖过头顶,使劲捂住了耳朵,识海里的画面重现,冰冷的雨水,满脸血的父亲,大哭的母亲,白语清的焦灼感在身体里起伏,她瑟瑟发抖,紫蓝的电光一闪又闪,惊雷震得大地颤动,白语清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她紧紧闭着眼睛,咬着下唇。 黑暗包裹着她,室内冷清寂静,除了巨响会偶尔打破平静,窗外发出呜呜的呼啸声,她才想起今晚好像有台风,白语清有点担忧秦沉,这令人害怕的夜里,她希望秦沉来到她身边,自叶琼走后,差不多每一个雷电雨夜,她都是和秦沉一起度过的,无形的安全感已经建立在她心中。 白语清打开左手边的台灯,轰隆隆!轰隆隆!白语清立马捂紧了被子,她难受害怕极了,白语清从裤子里摸索出手机,上面有很多韩奕的未接来电,自从和秦沉呆在一起,她都不敢把手机设置成有音模式,习惯的开成了静音或震动。 白语清给韩奕发了一个短信过去报平安,然后冒着冷汗,给秦沉打电话,不出三秒电话就接通了,里面传来令人安心的声音,“清清,别害怕,我正在赶回来的路上,等我。” 白语清嗫嚅道:“嗯,你...你...快点,不,小心点。” 秦沉的心里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填满了,他轻笑出声,却见电话已经被挂了,秦沉加速轰油门,不出十分钟,就到了华府园,他连车也没来得及停在车库,下车后,就冒雨奔进别墅里,他脚步匆忙的上楼,大步的跨进卧室。 想念的小女人如预料一般,裹在被子里发抖,秦沉关紧窗户拉上帘子,他怕身上的水汽沾到白清身上,于是转身要去浴室,只听白语清翁瓮道:“哥,别走。” 秦沉脸上的笑意越荡越大,他的幸福不言而喻,如果可以,他希望每天都是打雷的天,秦沉温和道:“乖,我去洗个澡,马上来。” 他没有听到回应,便快速的进入浴室洗澡,这大概是他有生以来洗得最快的一次,不出五分钟,他草草披上浴袍进入卧室,然后钻进被窝里。 白语清感到一丝的凉意,轰隆!被子的掀开造成雷声格外响亮,白清抖了一抖,很快她被拥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里,她仍然是趴着的,耳边有着热气,他低喃吟语,“清清,是不是很想我?” 白语清咬着齿关没说话,秦沉叹息一声,“不想啊,那我走了,你一个人呆在这里吧,今晚我也想好好一个人睡觉。” 白语清的手扯住他的浴袍,紧攥着不放,秦沉眼中带笑,他故意往另一边挪,边道:“不想我的话,我就走了,真的走了。” 白语清略微懊恼,她死死扯着秦沉的浴袍,当手要脱离布料时,白语清闷闷妥协道:“想。” 秦沉很快滚了回来,滚的优雅从容,他躺平后,把白语清拖到自己身上平放,拖动的过程中,白语清的腰泛着疼痛,她整个人都趴在了秦沉身上,贴得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她的柔软与.他坚硬温热的肌肤.互碰,白语清的面容发窘,她想要翻下去,被秦沉用力禁锢住了。 四目相对,清澈与深邃相吸,雷电惊响,她的瞳仁强烈收缩,秦沉用手捂住她的耳朵,他的唇亲了亲白语清,语气柔和,“我在,不怕。” 白语清下意识的把头闷在他的颈窝里,秦沉看着难得主动的小女人,心痒难耐,可惜她的腰伤了,不敢硬来,秦沉的体温越来越烫,他的.硬物.在她身上.蹭着,白语清忍不住道:“哥!” 她一说话,灼热的气息在他颈窝里传递,秦沉更加燥热了,“嗯。”他把白语清的短裤.退到膝盖,然后指尖.深入.某处,白语清捏紧了他的肩膀,她突兀的嗯一声,秦沉的骨头都要酥了,他侧头轻咬她的肩膀,“湿了,你想要了。” 白语清用力摇摇头,她撑起身子,忍着腰部的剧痛试图爬起,很快便被秦沉摁住了,秦沉撩开浴袍,他的身体微抬,顺利进入了她的地盘,白语清一边忍受着惊雷,一边承受着他的侵入。 秦沉的大手.放在.在她的臀部.摁按,他不太敢碰她的腰,白语清捂着耳朵,因秦沉的动作,她的身体微微伏动,她红润的嘴隙着缝喘息,也若有若无的触碰到了他的脖子,白语清的身子忽然颤了一颤,“啊——,”她低头咬住秦沉的肩膀,快感流向四肢百骸,侵蚀着她的大脑。 体.内.一热,白语清双颊潮红,秦沉的能力一向很持久,他的重力.再次袭来,二人的吟声都在耳边清晰的响起,这更加刺激着感官,秦沉迷失.在她的身体里,不可自拔,白语清的敏.感.一阵接一阵达到最高处,她强力压制着喉咙里的哼唧,每一次,他们的融合,都会给白语清心里带来焦虑不安,伦理的道德厮磨着她,白语清痛苦难受,身体.却被秦沉轻易挑起.快感。 再第四次之后,秦沉抱着她入睡,隔天,白语清醒的比秦沉早,她趴了一夜睡得不稳,她察觉体内.涨涨的,她有一丝慌乱的想下来,白语清一动,惊醒了秦沉,他不可描述的部位迅速变大,秦沉的双眸有一丝.欲.望,他翻身把白语清小心平放,接着轰轰烈烈的袭来,白语清的腰部虽好受了几许,也受不住秦沉这样的折腾。 她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秦沉无奈将她重新放在身上趴着,这样虽能清晰的听见她的低吟,却不够爽快,秦沉释放过清早的内力,便抱着白语清去洗澡。 白语清浑身上下都很酸痛,她扶着墙试着走动,伤筋动骨一百天,这话真不是盖的,她连捡东西都是个问题,秦沉去公司后,白清就让张姨帮她按.摩.腰部,养了十几天,白语清只能勉强弯腰。 避孕药快吃完了,于是,白语清换好衣服出门买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有一次白语清的手机发出震动,她刚好去上厕所了,秦沉翻手机的时候发现了避孕药,顿时,他的眼神里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加上来电显示人是韩奕,他简直要气得爆炸。 白语清进房里后,看见秦沉手里捏着她的手机,她颦了下眉,上前要夺过手机,就听见秦沉大声吼道:“你在吃避孕药?!!” 她的脸色微僵,眼中渐渐露出惶恐,白语清往后退了一退,她转身打开门想要逃离,她生怕面对上秦沉的滔天大火,白语清的手将要触碰门柄之时,整个人被拉得摔到了地上,她刚刚痊愈的腰部有一点不适。 白语清踉跄的站起来,秦沉掐住她的下颚,那双幽深的眸子像黑海一般,蓄着风暴。秦沉冰冷道:“你不想跟我生孩子?” 白语清垂下眼皮,盯着他的手,“你说呢?我更不想成为你的金丝雀,不,除了兄妹关系,我不想与你有半点瓜葛,我们一辈子都不可能。” 秦沉忽然松了手,他眼中有一抹悲色,避孕药被狠狠砸在地上,他的脚踩在药上碾压,那目光阴沉森然,“那么,你想要与谁有瓜葛?韩奕?亦或者更早的霍凡?呵,你不要肖想了,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手的,我只不过是想等你想通了,再一起面对我爸和你妈,我会等下去的,如果,你敢再和任何男人有瓜葛,我见一个杀一个,秦家的势力我正好许久没用了,你想用的话,我奉陪到底。” 白语清脸色灰白,她突然无力的跪到地上,“哥,我求你了,我们这样真的不行,我想好好正常的生活,你不要再这么执着了,我的煎熬,我的痛苦,你又知道了吗?你总是把我当私有物霸占,我是人,不是东西,就算是一只狗,它也是有自由喜好的,真的,放手吧,我真的好累。” 秦沉把白语清从地上扯起来,他暴怒极了,“你闭嘴!!我永远不会放手的!永远!我可以跟你耗一辈子,等东窗事发,我也会耗到底!!” 白语清眼中露出绝望之色,她的泪啪塔啪塔的滴下,顺流划过下巴,浸入衣服里。她摇着头,心头彷徨万分,她相信再过个几年,秦沉就会玩腻她的身子,白清这样安慰着自己。 秦沉粗暴的把白语清扔到床上,他压身而上,粗野蛮横的强迫她,白语清挣扎的很厉害,她拿过枕头盖住他的脸,秦沉扯过枕头扔掉,白语清稍稍一偏头,他的吻落空,顺势就咬了下她细腻的脖子,她疼得闷哼,秦沉利索的解开皮带,反绑住白语清的手。 秦沉拿来另一个枕头垫在她的臀下,他齿冷笑道:“来,听话,我们生个孩子,先掀翻房顶,爸和叶琼就会同意我们打开窗户。” 白语清不安扭动着,他的眸子里有一丝嗜血,这样的他,十分可怖,白语清苍白无力的摇头,她想逃也逃不了,秦沉果然残暴凶狠的袭击她,卧室里都是白语清尖叫痛苦的声音,她喃喃重复着,“我不生,不生孩子,不能的,哥,我们不能的。” 秦沉摆弄着她,他横行在.深处,一遍又一遍的把传宗种子嵌入给她,白语清的身子吃不消,她昏厥过去,秦沉这才放过白语清,她潮红的脸出了许多汗珠,湿漉漉的发丝沾在脸侧,别有一股韵味,她殷红的唇上有着一排咬痕,上面有一些血液。 秦沉的心微软,恩爱过后,怒气也消散了几许,他低头舔干净她唇上的猩红,搂着她入睡休息。 后来,秦沉再三嘱咐张姨给她补身子,他每天早晚都要和白清做一次,白语清的身体反而越来越瘦,整个人憔悴不堪,头重脚轻,食欲下降。 秦沉有些心疼,抽空的时候,秦沉强硬的带白语清去医院做检查,医生说白语清体质寒冷偏弱,不易受孕,而且精神情绪也不好,不能急,还指责他们房事太过频繁,导致白清身体衰弱,身子亏损。 秦沉自责愧疚,之后,他限制自己三天碰她一次,还吩咐了张姨多做驱寒补暖的汤药给白清喝,他每天盯着她喝完才安心去公司。 实则等秦沉走后,白语清悄悄躲到厕所催吐,能降低怀孕的几率她就怎么降低,白语清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就会脱掉鞋子,光脚在冰冷的地上踩来踩去,大量的吃冰冷食物,她穿着单薄的衣服在阳台吹风,这么折腾自己,很不幸的,白语清感冒了。 秦沉晚上睡觉的时候,总会帮她搓脚搓手暖暖,就算有点闷热,他也决不开空调。白语清晚上偷偷的把脚伸到外面,后半夜天气凉,她忍不住又把脚缩了回来,白语清有点担心,如果老这样折腾下去,以后会不会不孕不育? 但是现在她别无他法,白语清渐渐有了失眠,她看向身旁呼吸浅淡的男人,没敢乱动,秦沉连睡觉也不敢放松一丝警惕,她是知道的,只要发出动响他就会立马醒来。 他的容颜让人迷醉,冷硬的轮廓有一种望而生畏之感,轻闭的眼皮很薄,他的鼻俊挺迫人,眼下略微的黑。白语清鬼使神差的伸手抚平他蹙起的眉毛,秦沉忽然凌厉睁眼,他本能的反扣白语清的手臂,她惨叫一声,秦沉连忙松了手,他揉揉她的手臂,责备道:“乱摸什么?” 白语清翻身背对秦沉,她讷讷道:“睡不着。” 这话在秦沉听来有一丝勾引的意味,他环住白语清的腰,“想要了?但是昨天才做过,不能太频繁。” 白语清耳根发烫,她用拐子撞了撞秦沉的胸膛,“你瞎说什么?走开。” 秦沉把她抱得更紧了,他的下巴磕在白语清肩上,他的语气有一丝低微,“清清,答应我,给我生个孩子。” 她不假思索道:“不。” 秦沉蹙眉,他惩罚一般的咬了下她的肩膀,“说不也没用,必须生。” 他温热的大手摸向白语清的小腹,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软嫩的肌肤,秦沉的目光如黑曜石一般闪着明亮,充满了希翼,“清清,你说,这里会不会已经有了宝宝?” 白语清不客气道:“我来月经了。” 秦沉:“........” 他不信,摸到她的小内内外探了探,秦沉低骂一声,“妈的,该死的月经。” 白语清唇边忍不住勾起,哥这样骂,有点风趣。 最近太受凉,她这次来月经肚子更加绞疼了,但好像因为秦沉的手在她小腹上摩挲着,热热的,不怎么疼了。 白语清听着秦沉唠叨孩子的事,加上小腹的舒适,她昏昏欲睡,慢慢阖上了眼帘。 秦沉知道她有痛经的症状,所以一直帮她暖身子,他被闹醒反而睡不着,不过,就这样简单的拥着她,也是一种幸福,他费了很长时间才明白对白语清的感情,他希望白语清能早些回眸看清他,这种亲情加上爱情的感觉,是永远也不会消失的。 秦沉越来越依赖她,他在想,如果有一天,他们真的分开了......不......他不敢去想像那种生活,那种日子。 少年之情,久伴于她,彼此的生活已经彻底融合,他就不信,她对他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 天边泛起鱼肚白,朝阳从东方升起,侵染了地平线的天空,苍茫的大地在霞光和黑暗之中相融,太阳从白色的窗帘缝隙探进,秦沉的双眸半眯,他侧头亲吻她娇嫩的脸颊,然后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爬起。 秦沉小心的帮她掖好被角,他转身把窗帘的那一丝缝隙合上,然后拉开柜子拿出干净的衣服窸窣换上,他打领结的时候,不由得看了白语清一眼,他希望将来的早晨,清清能亲热的帮他系领结,然后主动吻吻他,并叫他一声老公,而不是哥。 如此,人生也圆满了。 第23章 舞会 秦沉从臆想中回神,他叹息一声,出去后合上门。 白语清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她的腿搁在被子上,眸子微微睁开,一只白皙的手摸向身旁的皱乱,上面还有一丝余温,白语清搓搓睡眼惺忪的眸子,她打了个哈欠,懒懒得继续睡。 直到张姨上楼叫她吃饭,白语清才拖着沉重的身子下楼吃早餐,冷风一吹,她的肚子又开始绞疼,白语清草草吃了点饭,在张姨的注视下勉强喝下补汤,才回房加衣服。 白语清打开电脑查看邮件,叶琼说两个月后要和秦爷大肆操办结婚周年纪念宴会,其实办这个宴会的目的是为了结识西西里岛的势力人士,虽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叶琼很希望白清和秦沉来参加这次隆重的纪念宴会,虽有一个不是亲生的,儿女双全也算膝下之福,这样的话,结婚周年纪念宴会才算完整。 白语清有一丝的欣喜,她快速回了邮件,字里行间语气兴奋,她答应叶琼,一定会准时到场。 白语清这些日子以来难得露出欢笑,整个人的精神好多了,她没事就看看电视,看看书,白清在秦沉的书房里翻书阅读,眼睛疲劳后就会拿书签做好记号,方便下次看。 看累后,白语清趴在小叶紫檀的书桌上午睡,手机的震动惊醒了她,白语清撑了个懒腰不慌不忙的接通电话,她一边在桌上叩着手指,一边等待电话里的人说话。 那人的呼吸声持续着,过了两分钟,他忍不住沉声道:“接电话怎么这么慢?接通后,为什么每次都不先说话?是不是我不配拥有你的一点尊重?” 她的头枕在手臂上,疲惫叹息,“习惯听你的命令,所以,我为什么要说话?那么,你又尊重过我吗?好像从来没有吧。” 秦沉磨牙的声音隐隐约约,“学会顶嘴了?吃熊心豹子胆了是不是?我事事把你照顾的周全仔细,你有感恩过我吗?我叫张姨给你补身子,每晚又帮你暖手脚,经常在床上喂饱你,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 白语清吐出一口气,月经期间有点烦躁,她坐起来扶着额头,“我被你限制自由,当成残废养着,还要我对你感恩戴德?我脾气就是太好了,一直任你揉.捏吗,你的那点照顾,我不稀罕,你如果要吵架,我就挂了电话。” 约莫秦沉也晓得女人月经来有点燥,他深呼吸着,步入主题,“今晚有个舞会要参加,我等会儿派人送来礼服,你做我的女伴一起去,七点我来接你。” 白语清不想去参加这些乱七八糟的虚伪宴会,她有些烦闷,白语清拒绝道:“我不想去,你找秘书去吧。” 电话里传来警告的声音,“白语清!如果七点的时候你没有准备好,后果自负,你也知道我折磨你的方式有很多种,自行斟酌。” 秦沉寒冷的声音让白语清又变得胆怯,她唔了声迅速挂了电话,白语清捶头恨自己的软弱,成为他一再欺负的对象,她的下巴磕在手上,眼角低着晶莹的泪水。 到底要怎样才能逃脱他的魔爪?她不想成为禁.脔,她想要像一个年轻女白领一样,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家庭。 白语清呆坐了几个小时,正趴着头发呆之际,张姨在外边儿敲门,“二小姐,我进来了?” “嗯。” 张姨推门进来,她笑眯眯的抱着一个盒子,接着把绑着丝带的长方形精美礼盒推放在桌上,张姨和蔼道:“这是先生吩咐人拿来的,今晚要去参加宴会吗?记得打扮的漂亮些,我们二小姐最好看了,一定会艳压全场的。” 她扫了眼盒子,勉强微笑,“名媛多了去了,碾压我的数不胜数,我还懒得打扮呢,一点也不想动。” 张姨诓哄道:“她们再漂亮哪有二小姐的气质独特,不如这样吧,张姨帮你打扮?怎么样?” “不不不...不用劳烦张姨了,我自己来,你还是去煲汤吧,我有点儿饿了。”白语清微微一笑,想当年她九岁参加名媛舞会时,张姨把她画得跟媒婆一样,然后就成为了各家千金嘲笑瞩目的对象,记忆犹新。 张姨撅了下嘴,“好,张姨化妆不好看,二小姐嫌弃我就算了,我去给你煲汤了。” 白语清说了几句中听悦耳的话,张姨颇为受用,高高兴兴的就去厨房了。 白语清解了丝带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大红色的露背单肩晚礼服,款式精致大气,她颦了下眉,这种风格她不喜欢。 不过,也只能将就了,白清回房间里梳妆打扮,本想画个淡妆,瞥了眼大红色的礼服,她稍稍加精了点妆容,嘴巴也上了玫红色的红唇。 七点钟整,白语清接到秦沉的电话便下楼了,高生看到一改风格的二小姐后,眼睛都瞪直了,很正常的硬了一下,高生垂头局促的打开后车门。 上车后,白语清没多大表情,正经端坐着,秦沉身穿深灰色的西装礼服,衬衫上的黑色蝴蝶结和里边的马甲衬得他略有一股绅士范儿,浅裆的西裤有一种随意、浪漫的风格,他的卓越霸道,显得身上的精致西装很酷很狂野。 白语清察觉有一道炽热的视线,她微微侧目,这样像王子般优雅帅气的秦沉,她从未见过,不禁有些痴了。 秦沉何尝不是被她的妖娆性感迷了眼,他有些后悔选了这件露背单肩礼服,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她的性感,她的美丽。 秦沉朝白语清身旁微挪,顺手揽住了她的纤腰,大手摩挲在她骨感漂亮的脊背上,他燥热难耐,秦沉轻轻撕咬着她锁骨上的肌肤,鼻息呼在她的肌肤上,十分滚烫,他暧昧道:“今晚回家,我帮你宽衣。” 白语清耸耸肩,在他耳边故意浅笑厮磨道:“你忘了?我来月经了。” 秦沉深深蹙起眉头,她在他耳边的吐气,让他感到心荡意牵,又不能做什么,很是闷,秦沉的手.从背面摸进上衣里,熟练的挑.逗.着她前处的柔软,“没事,左右不过等几天,到时候再好好尝尝你。” 白语清的身子僵了一僵,她微微嘤咛,然后使劲扯出了他的手,秦沉在她脖子上肩膀上亲吻,车里的气氛十分旖旎,白清推搡着秦沉,“哥!” 秦沉瞥了下前面貌似专心开车的高生,他在她耳边低沉道:“高生不会转头的。” 他把白语清禁锢在怀里亲近,白语清双颊通红,左挡右挡。 终于下车后,白语清才得以喘息,秦沉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臂弯里挽着,带她一起进入了舞会大厅,场内被装扮的金碧辉煌,光彩夺目,四周垂着华丽的帷幕,小提琴手和大提琴手以及钢琴师在一旁奏乐,舞池中央的绅士与妆容美丽的女人跳着优雅的舞蹈。 秦先生和他身旁的绝美女人引得大家瞩目,秦沉高挑修长的身材显得他优雅魅人,淡漠高雅的神情让人以仰望的姿态瞻仰他。 那红裙拽地的妩媚性感女人让在场的男性散发着荷尔蒙,她眉眼如画,粉面红唇,完美漂亮的锁骨被海藻般的黑发若隐若现的挡着,尖润的瓜子脸白皙泛着光泽,大红的颜色映衬她肌肤如雪,神秘妖娆的气质里夹杂着一丝小清新,使得男人们都想邀请她跳一场舞,只是她的男伴让人望而生畏,鼎鼎有名的秦先生可谓是如今的第一先生,连韩家也隐隐占了下风。 韩奕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白语清,他的眼神迷离恍惚,原来,她可以这样美,美得让他心里好难过,韩奕身旁的女伴察觉腰上的手松开了,她便主动挽上了韩奕的臂弯。 秦沉微微躬身,他神色温柔,伸出指节分明的手邀请道:“我最爱的清清小姐,可否赏脸,和我舞一曲?” 白语清怔然,淡黄的灯光映照在他英挺的面容上,格外柔和俊朗,她轻轻将手放上去,秦沉一手掌着她的背,一手扣住她的手,带动着她的脚步,翩然转悠进了舞池中央。 韩奕喝了一杯又一杯的红酒,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他相继带着舞伴进入中央跳舞,只是目光始终锁在白语清的身上。 白语清不经意扫到韩奕的俊脸,对上了那双似若桃花的朦胧眼眸,她很快将目光转移至秦沉的领结上,他的喉结上下移动着,白语清看得出神。 跳完舞,秦沉搂着白语清与名流交谈,韩奕忽然出现在他们身旁,韩奕唇角微勾,露出迷人的浅笑,以邀请的姿态,对白语清伸手道:“秦二小姐风姿迷人,在下仰慕不能,韩奕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周围的人好奇得看着韩奕和秦二小姐,他们的婚事不是吹了吗?怎么还有牵扯?貌似韩大少还不死心吧。 秦沉拢紧了白语清的腰,他阴沉沉的目光锁在她脸侧施压,白语清不去看韩奕的眸子,她抿了一口红酒,微微摇着高脚杯,“不去。” 秦沉的唇边漾起若有若无的笑,“韩大少可别把自己的女伴给遗忘了,我们清清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你还是别在她面前晃悠了,订婚那日的事,我秦家还未与你韩家清算。” 韩奕缓缓直起身子,他忽略秦沉的话,想起那天白语清帮他挡了那一下的画面,她明明是在意的他的,否则怎么会奋不顾身的上前?韩奕垂下眼眸,关心道:“清清,你的腰还疼吗?” 白语清的手微顿,她扬起明亮的笑,以陌生人的姿态口吻道:“不劳烦韩先生挂心了,那日我哥揍你,算是了结了我们之间的恩怨,以后再不相欠,cheers。”她一口饮尽了红酒,然后把杯子搁在桌上,挽着秦沉谈笑说话。 韩舒舒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她的眼里冒着粉红泡泡,秦沉一直是她的梦中情人呢,好帅!真的是太帅了!而且很霸气!韩舒舒把韩奕扯走,她对秦沉温声道:“秦先生,我替我哥向你们秦家道歉了,那件事,的确是我们不对。” 秦沉淡淡嗯了声,很快就和身旁的中年男人洽谈起来。 韩舒舒好羡慕白清可以挽着秦先生的手,她心里埋怨她妈当年不去跟秦爷好,非跟着那么老的老头子。 而韩奕简直要被韩舒舒气死了,他把韩舒舒拉走,扯了下领结,尽量控制着语气,“你是猪变得吗?!当初艾薇闹订婚宴就是他妈的秦沉干得,你瞎几把道什么歉啊?!!我特么今天才发现你这么蠢。” 韩舒舒委屈死了,韩奕很少这样吼她的,她双眼雾蒙蒙道:“你怎么知道是秦先生干得?拿出证据来啊,不然就别吼我!!讨厌死了!你才是猪!大蠢猪!” 韩奕喉咙一梗,他狠狠戳了下韩舒舒的脑袋,“证据?艾薇他妈的卷着一笔巨额跑路了,这算不算证据?你脑子秀逗了是吧!帮着外人踩你哥,典型的胳膊肘往外拐,韩家养了你个白眼狼,面子都丢尽了,你还给秦沉道歉!我回家跟老爷子说一声,看他不用拐杖打死你。” 韩舒舒的脾气本就野蛮,她瞪着眼睛道:“就算艾薇跑路了,也不一定是秦先生找人做的啊,还有,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艾薇有没有怀你的孩子,这事也说不清,你还有理了,跟老头子一样风流。”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韩奕吐了几口气,他现在十分想捏死韩舒舒,小的时候那么可爱,长大了越来越不讨喜了,他拿过服务员盘子上的酒一饮而尽,半晌,他道:“你喜欢秦沉?呵,就你这刁蛮样,他瞧得上你?你这脑子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呢,我告诉你,韩家和秦家表面和气,私底斗得跟什么似得,就那几个叔伯最折腾了,还有当年老爷子做了些肮脏事对不住秦太,你清醒点儿吧,我跟白语清掰了,你跟秦沉更不可能,就算没有两家的嫌隙龃龉,他也不会喜欢你。” 韩舒舒的玻璃心被韩奕戳破了,她尖叫一声,拿起杯子用酒泼韩奕的脸,“你不要说了!!你未婚妻跑了,就见不得别人有向往爱情的心?笨猪哥哥,白语清不喜欢你算你活该!” 何静茵走过来后发现韩氏兄妹吵得厉害,她赶紧拿出纸巾帮黑脸的韩奕擦脸,“奕哥,五小姐还不懂事,你不要跟她计较,再过个几年她就懂事了。” 韩舒舒正在生气,有人撞到枪杆上,她不出气就怪了,反正何静茵没有势力后台,还是坐台女出身的,韩舒舒毫不忌惮的给了何静茵一巴掌,她怒目道:“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我不懂事?就你懂事?你懂事你能坐台?你能傍着我哥上床然后要钱花?别妄想嫁进我们家,等你有白语清那样的后台家世再说吧,搞笑。” 何静茵挨了一巴掌没什么表情,这些年她也习惯了。韩奕抓住韩舒舒的手,生气道:“你够了!没大没小的,怎么说她现在也是你嫂子。” 韩舒舒摊开双手,无谓道:“得得得,反正我的四嫂子两天换一回,”她做出一副贱样,耀武扬威的对何静茵道:“临时嫂子,不好意思咯!” 韩舒舒踩着高跟鞋,扭着小蛮腰离去了。 韩奕的心微软,他抚摸了下何静茵的侧脸,语气温和道:“我去一趟洗手间,你在这吃些点心吧。” 何静茵乖乖的点点头,“嗯,好。” 何静茵很讨韩奕的欢心,因为她这人特别省事,从来不闹,懂得运用资源往上爬,韩奕正打算捧她做个模特再发展成明星。 第24章 秦氏商场 白语清在厕所洗手,她开门出去后碰到了韩奕,于是转移视线淡然离去,韩奕攥住她的手腕,把白语清拖进了厕所隔间内,韩奕不由分说的吻上来,边吻边m,白语清瞪大了眼睛,她愤怒挣扎着,“韩奕,你混蛋!滚!唔...。” 他将白语清的双手摁在墙上,韩奕身上是淡淡的酒气,他斜头热烈的吻着白语清的细颈,含糊不清道:“清清,我很想你,更想要你。” 白语清有恃无恐,她轻轻道:“我那个来了。” 韩奕微顿,他继续强吻她,肆无忌惮的.抚.摸.她优美性感的脊背,他不可描述的部位.抵着她,白语清疲惫道:“韩奕,不要让我讨厌你。” 他呼了一口浊气,然后紧紧的拥抱她,紧得让白语清喘不过气,半晌,韩奕捞起.她的裙子,查探了下她有没有说谎,事实让他沮丧,他分外后悔连一次也没有碰过她。 那时候,总想着要尊重她,所以没有乱来。 韩奕拥吻了她许久,才放她出去,白语清逃脱之后,仓惶的小跑离去。 秦沉扫了白语清一眼,眼神精锐,语气带着探究,“上个厕所这么久?碰见熟人了吗?” 白语清的手放在眉骨附近,舔唇道:“没有,只是肚子有点疼。”她说这句话时轻微摇了下头,她的微表情以及微动作使秦沉双眼半眯,心理学他也有所涉及,所以很确定白语清说谎了。 秦沉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眸子里的寒意末到底,他一字一顿道:“真,的?” 白语清的神经瞬间绷起,本能的察觉他的不悦,她继续撒谎,抿嘴道:“真的。” 秦沉瞥见她的颚肌明显紧缩,他冷笑一声,“你跟韩奕在厕所做了什么?” 白语清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的心里咯噔一声,她不知道秦沉是否在诈她,还是说他派人盯紧了自己,思绪回转之间,白语清低头交代道:“在厕所碰到了韩奕,他纠缠我,我就跑了。” 秦沉面上是极端的无视,有个先生拿着杯子走过来与秦沉交谈,秦沉的目光凝视着远处的舞池,眉宇拢起,有一丝的不耐烦。 这位先生察言观色之间,自觉说了声失陪就离去了。 回到华府园后,秦沉面无表情道:“为什么撒谎?”他知道白语清来了月经所以不可能会和韩奕发生什么,但是对她的撒谎仍是感到愤怒,生气。 白语清轻咬下唇,她回想起韩奕曾经说过话,她低低道:“人下意识的会趋利避害,你这么凶,我敢说实话吗?就像现在的你那么生气,所以,我为什么要说实话?” 秦沉哑然,闷气消散了几许,他吻了吻白语清的唇,“以后不许对我撒谎,我保证,你如实说话,我就不会太生气。” 白语清嗯了声,秦沉把她横抱起来往楼上走,要不是因为月经来了,她就要以为秦沉兽性大发。秦沉说话果然算数,他缓慢的脱去.白语清的晚礼服,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白语清的挣扎向来无用,屈辱难堪的感觉萦绕在心头,她的眼圈微红。 秦沉也不准备再继续看了,他轻吻白清的眼睛,帮她淋浴洗澡,浴池内出现一丝血液,很快便被水冲散了,白语清双颊涨红,她捂着前面,局促道:“哥,我自己洗。” 秦沉不同意,无视她的情绪,干干净净的帮白语清洗好澡,并且把卫生巾粘在内裤上,替她穿上。 白语清终于睡到床上后,神经渐渐放松,沉睡入眠。 秦沉穿着浴袍进来,他打开壁橱上的灯,发现白语清已经睡着了,他很快伸手关上了灯。秦沉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绻缱吻了下她的额角,便去书房忙碌了。 竖日中午,秦沉带着白语清去秦氏旗下的商场购物,这里熙熙攘攘,人如潮流,比其余商场的人多了好几倍,进入造型别致的大厦里空调冷气扑面而来,秦沉摩挲了下白清的肩膀,语气虽淡淡的,明显夹杂着一丝关心,“冷吗?” 白语清逛街的兴致并不高,她怏怏道:“不冷。” 她巴不得越冷越好,秦沉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捂着,热度缓缓传递而来,周围那么多人,白语清不自在就挥开了他的手。 每隔几个商店的橱窗上都有一幅很奇怪的画,图案是一双皱着眉头的眼睛。 白语清略微疑惑的问了下秦沉,他徐徐给白语清解说,“有一位叫詹姆士.薛农的建筑家,曾经画过一幅抽象画,图案上是皱着眉头的眼睛,画作镶于大透明板上,悬挂在几家商店的橱窗里,目的是想借此减少偷窃的行为。后来,在画作悬挂期间,偷窃率大大减少,虽然不是真正的眼睛,但对于那些有作案动机而心虚的人来说,在心理上却构成了威胁,所以会想避开该视线,以免有被盯梢的感觉,这叫视觉阻断反应,因此挂这种画可以降低小偷的行窃。” 白语清微微点头以作了解,她又问,“所以你就借鉴詹姆斯?” 秦沉轻笑出声,他揉一揉白语清的柔发,温和道:“是詹姆士,不是詹姆斯,没错,就是借鉴,前些年小偷太猖狂了,我又涉及了点心理学识,所以想到了这个办法,效果很好。” 他自信的笑容有那么一丝丝的魅力,白语清被秦沉的笑感染,也露出淡淡的浅笑,旋即想起昨日她撒谎,怪不得秦沉能看出来。 秦沉一身正装干练威严,他牵着白语清进入香奈儿旗舰店,店员看到秦沉后以为领导来检查了,一个个整理好衣服,战兢的立好,她们微微颔首尊敬道:“秦先生。” 哪个女人没有幻想过和站在世界顶端的男人来一场灰姑娘与王子的故事? 大多数的女店员起初臆想过,但在后来见识过秦先生的冷酷严苛之后心里就只剩敬畏了,他对任何事情吹毛求疵,一丝不苟,而且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吓得她们屏声敛气,特别是秦先生骂专区经理的时候,样子更冷峻严肃,一句脏话也没说,但是句句诛心,不留一丝一毫的情面。 秦沉常把下属批评的抬不起头来,更甚玻璃心者,第二天就辞职了,但是秦氏的工作高薪高福利,前仆后继的人会来应聘争抢,所以对于辞职走人的人,别人只会说一句玻璃心的风凉话。 秦沉的双手.插.在裤子里,整个人站得笔挺,他锐利的扫视了一圈店内,然后把手放在柜子角落里摸了一下,指尖沾了些灰,他的眉宇瞬间蹙起。 女店员们心里跳得厉害,她们争先抢后的去拿帕子开始擦柜台,谁知道这么久没来的秦先生居然突击检查了,秦沉冷冷道:“店长呢?” 一身黑色职业装的店员畏畏缩缩的上前,秦沉横眉冷眼的对她一通骂,声音不大不小,但是中气十足,“要么事无巨细的给我做事,要么趁早给我走人,在任何一个位置混日子迟早会有人拿你杀鸡儆猴,别以为升了店长就能轻松混日子,店长、店长,什么是店长?顾名思义指挥、管理员工的责任者,更是强化管理商店的领导人,连卫生管理都做不好拿你来有什么用?是不是想着领导没来你就不用管?哪天听说领导来了,你才吩咐人应付一下?这种懒散的态度再有第二次你也不必当店长了!......。” 后面的女店员虽然没有被骂,但是也低着头局促的站着,很快,秦沉骂完店长就指着她们一排人,严厉道:“还有你们,员工不仅要有销售能力,基本的素养也要保持,店长没让你们把卫生彻底打扫,你们就偷懒不认真打扫卫生?一群吃白饭的东西,基本的卫生也做不好,拿你们有什么用?!!简直是废物!......,” 秦沉越骂火气越大,他最恨不把卫生做好的员工,其次是态度素养不好,还有懒散的人。 白语清正在看护肤品,听到秦沉的骂声,她也不由的一颤。 店员的眼睛红红的,好像哭了,只是没发出声音,白语清小心的走过去,她扯扯秦沉的手臂,“算了,有必要这样骂吗?不就是一点点灰么,你太鸡蛋里挑骨头了吧,就算这是你的规矩,你稍微提醒一下就行了吧,说那么难听做什么,人家都哭了。” 秦沉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深深蹙起眉宇,不冷不热道:“哭了就不用批评?我这里是公司,不是做慈善的。” 他难得来一次,不给她们留下深刻的铁面印象怎么达到摄人的心理效应?越是对微小的事严苛,她们的工作态度也会越严谨。 白语清本就不想逛街,被他这么一搞,心情更低落了。她气嘟嘟道:“我不逛了!你一个个挨着那些店全部骂一遍好了,我回家了。” 秦沉攥住白语清的手腕,霁颜笑道:“好了,我不批评了,过来,选个包,喜欢哪个全包了。” 他把白语清推进里面选包,秦沉脸上的神色和缓了几许,那些员工该做事的就做事,只不过都低着眉眼,有的人偷偷打量起白清,天呐,是什么样的女人竟然征服了这么吹毛求疵的铁面黑脸秦先生。 而且刚刚秦先生竟然破天荒的笑了,他的笑如预料一般的令人眩目,真是迷惑少女万千。 有机灵的员工上前帮白清介绍香奈儿的限量皮包,白语清不大感兴趣,她向员工礼貌说了声谢谢,就转身往外走,边对秦沉道:“我想买些散装零食。” 店员们简直要吐血,人比人气死人,帅气的秦先生带那女人买限量版的包包,她居然说要买百来块的散装零食,真是够清新的,这温婉的姑娘这一点也不拜金,看起来很有修养,怪不得秦先生喜欢。 秦沉牵上她的小手,微微颔首,“零食少吃些,对身体不好,虽然你不易长胖,但吃零食会打乱胃肠消化活动的规律,零食就是没有营养的垃圾。” 白语清叹了一口气,她无奈道:“吃零嘴谁管有没有营养,就是吃着玩的啊,你这样做人,有什么意思。” 秦沉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凑近暧昧道:“有趣的在床上,等你月经没了,我们好好在床上玩玩。” 白语清的脸庞微红,她把头偏开,依旧没有躲过秦沉的吻。 在进口零食店里逛了一圈,秦沉不许白清买蜜饯,他说糖精过量,也不许她选饼干,他说反式脂肪酸过量,还有薯片、豆腐干等等也不许。 白语清很抓狂,后来,只选了一点点能吃的东西。 刚走出电梯,他们碰见了韩舒舒正和另外一个身穿绿裙的秀气女孩儿一起聊天,她们提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白清正犹豫着打不打招呼,韩舒舒就已经快步上前了,她眉飞眼笑的伸出手,对秦沉道:“秦先生,我是韩家的小五,韩舒舒,好巧啊,居然在这里遇见了你,原来,你也会逛街啊。” 韩舒舒的距离颇近,秦沉本能的感受到一丝距离侵犯感,他牵着白清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韩舒舒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秦沉勉强与她握了下手,淡淡道:“嗯。” 白语清暗笑自己自作多情,人家韩舒舒根本看不见她。 韩舒舒察觉到秦沉的疏离有些难受,她瞥见秦沉与白语清相牵的手,睁大了眼睛,也只两秒的时间。她高高的抬起头,扬起下巴,对白语清傲慢敌视道:“你们是德国骨科啊?这么大人了还牵着手逛街。” “什么是德国骨科?”白语清眼神露出疑惑,她挣扎着要脱离秦沉的掌握,那只大手捏得更紧了。 韩舒舒看到他们的暧昧,心肺蹭蹭起火,她没好气道:“不知道就算了!你们兄妹牵着手...不觉得很...伤风败俗吗?” 白语清低了下头,她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有什么办法。 秦沉已经面露不悦,他冷冷瞥了韩舒舒一眼,皮笑肉不笑的毒舌道:“第一,我和清清并没有血缘关系,再者,你身为韩家人,未免管得太宽了吧,照你这么说话,我也可以说一句,你身为韩家私生女,不应该是过街老鼠吗?怎么有脸出来见光?不觉得恶心吗?回家叫韩老爷子好好管管你吧,有能耐生,别老的走不动了,又没能力教养。” 白语清差点没笑出来,秦沉说话一向句句戳心,别人有什么短,他就专戳哪里,这次说得倒是令她蛮爽快的。 “你!.....你...。”韩舒舒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她气得鼻子都歪了,面对心上人的指责,她说不出话来,憋红了脸。 秦沉已经拉着白语清大步流星的离去了。 韩舒舒回神过来要追上去找人,被陈筱筱扯住了,“韩家五小姐,你疯了吧,想和那位秦先生杠上啊?你老子动他都得掂量掂量,更别说你个小崽子了,而且是你先揭别人的短的,面对势力不大的人,你想怎么羞辱就怎么来,可是我的大小姐,你别分不清局势啊,现在呼风唤雨的人是秦先生。” 韩舒舒拍开陈筱筱的手,不服气道:“管他是谁,老娘瞧得起他,是他的荣幸,反正我家老头还没死,他敢光明正大把我怎么样吗?!”接着,韩舒舒生气的踏脚,她把购物袋胡乱扔到地上,气恼道:“都怪你!人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还说问秦先生要电话呢。” 陈筱筱翻了个白眼,她收拾起地上的购物袋,骂骂咧咧道:“你个臭娘们儿,是不是傻了,想要秦先生的电话问你家老爷子或者哥哥们要啊,真是傻得够可以,再说了你的印象在秦先生面前已经变差了,你觉得他会给你电话吗?” 韩舒舒恍然大悟的一拍手,她高兴得手舞足蹈,“筱筱,还是你聪明耶,来,亲一口。”她抱着陈筱筱猛亲,陈筱筱东躲西闪的骂她恶心。 第25章 失望 白语清和秦沉走远之后,她继续问了刚才的疑问,“哥,什么是德国骨科啊?” 秦沉缩拢嘴唇,半晌,他用审视的目光注意白语清的神情,他淡淡解说道:“德国骨科起源于一段不羁的乱伦之恋,故事的男女主角是一对亲兄妹,因为相互苟合被父亲当场抓住,哥哥不幸被打断腿,最终选择在德国骨科治疗腿伤,这个哥哥好像已经和自己的妹妹在国外领证,并且两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后来德国骨科被用来调侃有妹控的绅士。” 其实,秦沉故意美化了德国骨科。意料之中,白语清果然皱眉了,而且一副恶心的样子。 她的眼神很刺骨,“连亲妹妹也不放过,还绅士?变态吧,简直是丧失了人性,活该被打断腿,他们的父亲真是可怜,遇到了这么丧心病狂的儿女。” 虽说秦沉和她没有血缘关系,但他听到白语清的话,总觉得她是在指桑骂槐,秦沉中肯评价道:“他们既然相爱,想必也煎熬痛苦,虽在道德上令人唾弃,但个人的情感灵魂得到满足,也是他们两人的事。在德国兄妹之间发生关系是基本权利,不受刑法的。” 白语清讽笑一声,幸好,她和秦沉不是亲兄妹,那样的话,她可以直接去死了。 秦沉双眼微眯,不悦道:“露出这么讽刺的笑,你是在笑我吗?嗯?” 白语清眼神躲闪,心里发虚,她呵呵的笑,眼角没有皱纹。 秦沉幽深的眼睛微冷,“笑得可真假,你记住了,我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所以也不存在乱.伦。” 白语清目露倔犟,她闷闷道:“你爸跟我妈结了婚,我们已经是兄妹了,这样就是有违伦理。” 秦沉吐了一口浊气,压住心底的不快,他慢慢转移话题。 自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在坚持,一个人在追寻,就算所有人都反对,他也不会放开她的手,绝不。 他拿出一支烟抿在唇上,熟练的点燃打火机,白语清抽掉他的烟随手扔进垃圾桶里,她以报复的口气道:“你不让我吃零食,说对身体不好,那么你也不应该抽烟,抽烟也对身体不好啊。” 秦沉的嘴角微微翘起,他浓密的眉毛往上一挑,似笑非笑道:“你在关心我?是吗?” 白语清事不关己的耸耸肩,“不是,谁叫你刚刚不许我买这个那个。” 秦沉眼底划过一丝失落,她似乎真的只是情绪不满在报复而已。 走向停车场的时候,白语清看见韩奕开着一辆骚红的跑车,迅速停在不远处,他搂着何静茵下车,两人说说笑笑,似乎亲密无间。 韩奕看到白语清后只是微微顿了下,然后擦肩而过。 秦沉眼神中有一丝的诧异,不过这样也很好,该死的苍蝇终于去叮别人了。 白语清有一瞬的失落,这只是很正常的情绪,她没有再抱与韩奕有什么想法的可能,只是他真的抽离了这段感情,她本能的有点难受而已。 韩奕身边的那个丰满女人,白语清知道,她在家里看杂志的时候,看见何静茵是做封面模特的,就是韩奕家娱乐公司旗下的十八线小艺人,相信很快,何静茵就会变成三线,再是一线二线的。 秦沉刚刚看见韩奕很细心的帮女人解安全带,于是他照葫芦画瓢,起身帮白语清拉上安全带,顺便亲了她一口。 黑色沉稳的车子逐渐驶出地下停车场,秦沉发现白语清好像心不在焉的,他跟她说了好几句话,白语清都没反应过来,秦沉压抑着体内的某一种情绪,直到回家后,他一把将白语清推到沙发上,厉声质问道:“怎么,你心里惦记着韩奕?嗯?你犯贱是不是?还喜欢他啊?” 张姨从厨房出来打圆场,缓和气氛,虽说不知道先生和二小姐在吵什么。 秦沉扫了眼张姨,跨着大步上了楼。 白语清眼梢微红,秦沉常常这样莫名其妙的发火,她的精神上也在承受着冷暴力。张姨从厨房里端来一早就做好的点心,诓哄起白清来。 白语清擦干净眼泪,拿着遥控器摁电视看,这个台正在播报娱乐圈的新闻,是在说何静茵和韩家大少成双入对的进出,还有相拥接吻的照片,车.震、酒店开房的照片都有。 白语清烦躁的关上电视,她不停的往嘴里塞点心,瞎吃闷胀,结果到饭点的时候,她吃不下了。秦沉虽然在生气,一句话也不说,但还是给她夹几筷子菜,舀了一碗热腾腾的药汤。 白语清吃撑了有些想吐,她以方便的名义去厕所呕吐,催吐得正厉害之际,门外响起敲门声,秦沉的声音有些紧张,“清清,你肚子不舒服吗?是在吐吗?”他拧了拧门把柄,打不开,语气有一丝疑虑,“你锁门做什么?” 白语清从马桶边起来,她打开水龙头洗漱,心虚回应道:“没有,我在上大号肚子疼,哥,你先去吃饭吧,免得臭着你了。” 秦沉嗯一声,就回了饭桌上,他思考着,然后问张姨,“清清,她有没有...经常吐?或者吃完饭就去厕所?” 他刚刚明明就听见了呕吐的声音,那么的清晰,绝没有听错。 张姨的眼珠向左上一转,回想了片刻,作答道:“吃完饭的时候好像是会去厕所.....,”张姨又想到了什么,怪不得先生老叫她做滋补的药汤给二小姐喝,张姨倒抽一口气,她的双眼瞪大了几秒,“先...先生,二...二小姐怀孕了?!你的?还是...。” 只见秦沉的脸上黑压压的一片,并没有高兴的样子,难道?!二小姐怀得不是先生的种?!未婚先孕隐瞒生父??张姨一连串的瞎补脑着各种狗血剧情。 最后才听秦沉阴测测的齿冷笑道:“怀孕?她...那个都来了,怀得什么孕,她就想着瞎折腾自己,吃饱了饭去厕所呕吐,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的表情让张姨打了个寒颤,张姨没想那么多,她的想法很层面,“多大点事儿啊,女孩子家家爱美,追求骨感瘦,二小姐可能在减肥吧,唉,这丫头真是的,又喜欢吃,又爱臭美。” 张姨不想面对秦先生的低气压,就进厨房收拾卫生,慢慢的倒腾了。 秦沉搁下筷子,双手合在一起放在额头上,他深呼吸着,竭力压住心底的火气。 白语清从一楼的厕所慢慢走出来,她坐在桌前杵了杵筷子,佯装吃饭,夹得菜并不多。 她见秦沉低着头,双手在额头上摩挲着,似乎是发火的前兆。白清不知哪儿又得罪了这个阴阳怪气的哥哥,她夹了一块肉放进秦沉碗里,语气小心道:“哥,吃饭吧.....额...你头疼吗?” 秦沉的鼻翼微微张开,他的火气慢慢到达一个可怕的临界点,秦沉突兀的站起来,他把桌子上的食物全部打翻了,噼里啪啦摔得巨响,饭菜四处迸溅,摔碎的碗片弹到白语清腿上,微微割伤。 白语清整个人吓得颤抖起来,有些胆战心惊。张姨听见那么大的声音连忙出来查探,这一看,老脸瞬间苦巴巴的,弄得这么脏,一塌糊涂,她又要大扫除了。 秦沉抓起白语清的手连拖带拽的拉去楼上,期间,白语清摔到好几次,她疼得眼眸泛出水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被粗鲁的扔进卧室的床上。 白语清揉着发疼的骨头,她低低啜泣,“哥,你不要这么凶,我害怕。” 秦沉的怒吼震耳欲聋,他愤怒道:“白语清!你这么不想跟我生孩子?每天吃完饭就跑去厕所催吐?枉我费尽心思的想给你养好身子,你他妈在做什么?” 白语清的身体瑟缩了一下,看着暴怒的秦沉,她缓缓往后退,白语清的下巴微微抬起,嘴角有一丝下垂,那双水雾眼对视着秦沉的黑眸,“我没有,我只是今天吐了,刚刚吃了太多点心,消化不良,胃很难受,只有今天吐了,真的。” 她的手一直在床单上摩挲着,这明显是自我安慰的姿态。 秦沉嘴巴紧闭,面容绷着,他该死的又看见她撒谎的微表情。 秦沉把白语清整个人压在身下,他摁住她乱动的身子,黑眸直盯盯的看向她的眼睛,“想要撒谎,先把你的微表情遮掩住再撒,第一,撒谎的人会直看向别人的眼睛,来企图博取信任,第二你的眼珠向右转,在思考着怎样对我说谎,第三你的下巴扬起,嘴角下垂,这是自责的微表情。” 白语清的谎言布被秦沉击破,她的瞳孔剧烈收缩着,白语清无力的阖上眼帘,“哥,既然你知道,又何必要戳破。” 秦沉呼吸急促道:“你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吗?!更何况你犯的错是我的底线,我的原则!白语清,你.....真的...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白语清怔然,她缓缓睁开湿润润的眸子,秦沉的俊脸越加放大,他咬住她的下唇,细细重重的厮磨着,白语清痛得偏头扭身,秦沉紧按住她的双手,他的舌尖钻进白清的唇缝,秦沉用力一咬她的唇瓣,她的齿关微微松懈,秦沉顺势滑入,霸道的索取她的沁甜。 一番深吻之后,秦沉忍下.体内.叫嚣的欲.火,他抬起白语清的脚细看,白嫩的肌肤渗着血,虽是皮外伤,他也忍不住心疼,更有浓浓的愧疚。 只要碰到有关于她的事,他就容易失控。 秦沉拿来酒精棉花和创口贴帮她处理了伤口,白语清不大言语,她轻抚着红肿的嘴唇,情绪低落。 秦沉把她抱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脊背,他低低道:“清清,你心里真的一点也没有我吗?真的,真的,一点也没有?” 他黝黑的眸子充满了期望,有一丝的紧张浮现在他脸上,他的唇抿着,狭长的眼睛睁得微大,炽热的视线锁在她脸上。 白语清闭着眼睛,毫不留情道:“没有,一丝一毫,都没有。”她的指尖微微泛白,眉宇之间的疲惫显而易见。 失望积蓄在秦沉的眼眸里,越来越大,他松开了白语清的身体,缓缓从床上坐起,他捏紧了床边的被单,那团床单皱成一坨,像老人脸上的褶子,一沟接着一沟,一横又是一横。 秦沉平静的离去,关门的声音重得楼下的张姨也听见了。他的脚步声沉闷,沉重,来到书房他搜出那张年少的合照,珍惜的摩挲,深邃的眼里有一抹哀伤闷痛之色。 那双眼睛仿佛如黑海之上起伏的海浪,摇晃着中心独行的帆船,脆弱的帆船似乎要被大海吞噬,碧波浩渺的大海并不可怕,也不凶猛,它来得风平浪静,徐徐拍打上岸,积累起来的浪花逐渐淹到岸上,让人窒息。 那只脆弱摇晃的帆船,好像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因为它缺少了一个使舵者。 泛黄的旧照片搁在没有温度的小叶紫檀桌上,秦沉仰起头,靠在冷硬的椅子上,他缓缓阖上眼皮,那双修长有力的腿交叉放在桌上,秦沉骨节分明的手垂在腿上有节律的轻叩。 阳光从窗外洒进,照耀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泛着迷人的色泽,他的两指之间夹着一只烟,深邃的目光在袅袅的烟雾中若隐若现,使人看不清神色。 第26章 自杀 在一个不算明媚的天气里,白语清孤零零的坐在书房出神,她拿起桌上的照片观摩,这张泛黄的旧照片,她好像没有一点印象,不,仔细隐约的想起是高一那年的夏季拍得,那时秦沉在哥伦比亚读大学。 他的成绩不是一般的好,IQ很高,提前就毕了业,之后着手接管了秦氏。 白语清惆怅的放下那张照片,她闲来无事,把以前的书都翻来看了一遍,重温狂人日记时,她觉得她和秦沉之间就好像书里的比拟,她就是受压迫的那一个。 她鬼使神差的在那张照片背面写下,“从来如此,便对么。” 从来逆来顺受,便对么,从来等着他放手,便对么,从来软弱无能的怕他,便对么。 她每次承受着秦沉的强迫,慢慢的,也就失去了反抗,重温鲁迅先生的文,似乎激起了她内心的不平,一下午,白语清耳边回荡着那句话,从来如此,便对么。 白语清推开椅子,她缓缓走向卧室,拿出一个修眉的刀片,刀片锋利泛着冷光,她轻轻的割了一刀上在手腕上,血液的渗出有着莫名的快感,第二刀,第三刀,越来越重,鲜血如泉涌,她没有停止自残,即使再痛。 她本就贫血,身体削弱。 很快她倒在床上昏迷了,白皙的细腕上有可怖的伤痕,刺目的鲜血浸染了床被。 太阳从西方缓降,到了晚饭的点,张姨上楼看向关闭的门,她先是敲了几声询问,得不到回应之后,张姨轻轻打开门把脑袋探进去。 顿时间,张姨的瞳孔倏然紧缩,她尖叫一声,慌乱无措的进出打转,半晌,才想起打电话,张姨跑得太匆忙,从楼梯上摔倒,她疼得皱眉痛叫,接而扶着把手下去,快速的拿起座机给秦沉打电话。 秦沉正在开会,会议室的气氛格外严肃,他手下边儿的人全部噤若寒蝉屏声敛气。 这段时间秦先生也不知怎么了,跟吃了火药一样,什么事都要骂一骂,简直是鸡蛋里挑骨头,秦先生还裁了不少员工,秦氏公司上下的气氛战战兢兢,每个人严律利己,没有一个人敢偷奸耍滑,他们生怕撞到了枪杆上,成为被淘汰的出头鸟。 醒目的手机铃声响起,秦沉把手伸进裤兜里摁断,他继续说着会议内容,翻了一篇文件资料后,手机铃声又响起了,他烦躁的拿出来扫了眼,是家里的座机,他犹豫之间又摁断了。 当第三遍铃声的响起时,秦沉继续摁断,等会议结束后,他才摸出手机准备回拨,高生的电话却突然弹出,秦沉的眼皮微微一跳,他快速按下接听键, “秦先生,二小姐割腕自杀了,我们现在在医院!”高生的声音有些焦急。 秦沉心头猛然咯噔作响,他全身的血液似乎停止了流动,垂着的指尖微微颤抖着,高生的话好像一把石锤在他心里狠敲了一下,他面色灰白,狂速的奔跑着,边保持镇定问道:“她怎么样了?!” 高生不安道:“正在抢救,还不清楚。” 秦沉的心已经降到了最低处,整个人恍若直坠冰窟,他仿佛在世界末日的前夕,一股血直冲头顶,脑子里嗡嗡的响。 一路飙车来到医院,秦沉在外面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煎熬,他沉重凌乱的踱步,来回,走着,听到张姨哭哭啼啼的声音,秦沉沙哑的低吼道:“又不是死了!!别哭了!” 张姨压声抽泣,高生宽慰了几句,也有一丝的不安,二小姐在他心里一直都是高贵的公主,他不希望明媚温婉的她有任何闪失。 终于,病床被护士推了出来,医生疲惫的取下口罩,“病人无事,只是失血过多,好好修养些日子就行了。” 张姨和高生都向医生说了很多句谢谢,唯独秦沉从一开始就跟在病床旁边走着,他紧紧的盯着那张苍白削瘦的面孔,他的眼眶里闪着泪光,打转着,渐渐风干。 病床安置进病房后,秦沉坐在床边轻握着白语清的手,她的手背上正在输血,腕上包裹着白布,布上的血微微渗出。 他一遍又一遍的亲吻她的手背,他知道这都是他逼的,他害得她日渐消瘦,他害得她食欲不振,他害得她一遍遍的喊疼。 可是,他太爱她了,无法忍受不占有她,无法忍受她与别的男人接触,无法忍受她不在视线里以及不在掌控的范围里呆着。 真的,错了吗? 这一步步的紧靠,他以为她最终会爱上他,他以为他能彻底拥有她,倒头来竟将她逼的更远了。如果一个人不是压抑太久,怎会自杀?他消磨了她的意志吗?消磨了她对生活的希望吗? 秦沉自责悔恨着,他撩开横在白语清脸上的发丝,秦沉起身缱绻的吻着她的唇,浅尝辄止,并不敢太用力,生怕此时如瓷娃娃一般的她,会碎。 她太脆弱了,微微的日光投下,她的皮肤竟白得有一些透明,青色的细管清晰可见,隐约跳动着,映衬她的生命迹象尚且安稳。 高生和张姨不太敢发出声音打扰秦沉,他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偶尔红红眼睛,泪水却从不掉下来,他鼻尖微红,薄唇紧咬,瞳孔里的那一点如针眼般大小。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秦先生,他一直是高高在上的,气势从来霸气淡漠,那坚硬挺拔的脊梁强大支撑着秦氏的一切。 一生何以有幸,可见得那个男人如此脆弱的时候,可这种脆弱也是不幸的。 幸与不幸也是把双刃剑,秦沉拥有她,是幸,消磨她,是不幸。 在昏迷的第三天,白语清沉重的抬起眼皮,消毒水的刺鼻味儿萦绕着,脑中一片空白,她的手腕阵阵剧痛,随着脉动的跳一下,便刺疼一下,深入骨髓。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点滴的声音,雪白的墙壁很刺目,因为阳光反射在上面,摄入了她经久未睁的眸子里,瞳仁强烈的收缩着,慢慢平静,她渐渐想起自己为什么会躺在医院,唇边露出一抹无奈干.涩的笑。 白语清的手被一只微凉的大手紧握,她缓缓侧目,秦沉枕在床被上浅睡,他的眼圈一片乌黑,弯长的睫毛垂在眼睑下形成扇形的阴影,那双浓密的眉毛似蹙非蹙,他的唇上有崭崭的齿痕,硬挺的面容深邃灰暗,脸胖削瘦了些。 她动了动手指,秦沉如预料一般苏醒,他先是一怔,接着狭长的眸子里迸射出喜悦,他眉宇之间有浓浓的疲惫,秦沉的喉咙吞咽着,干.涩道:“痛么?” 白语清眼中升起水雾,她点点头,舔舔发干的唇,嘴角下垂,“哥,对不起。” 秦沉叹息一声,他的眸子里布满了血丝,眼皮一垂一抬,润了润黯然的瞳仁,他淡淡道:“你又对不起我什么?该是我对不起你,呵,竟逼得你自杀。” 他垂头丧气的模样,没有往日的半点意气风发,高高在上的他好似跌入了泥潭地底里,白清蓦地有一丝心疼,她微瞌眼皮,剪水秋瞳半睁着,看起来有一些呆。 秦沉缓缓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隐约还能听见骨头互相摩擦的声音,他拢拢深色的外套,接了杯温水递到她唇边,白语清抿了几口,嗓子里沁入暖流,从食道蔓延至肚里,舒服了几许。 秦沉吩咐高生买来流食,高生的目光扫了下白语清,便退出去了。 室内静谧无声,秦沉不言不语,慢慢的用勺子喂她喝下营养流食,白语清肚子微胀后,摇了一摇头。 秦沉便把碗搁在了柜边。 他的双手交叉相握,秦沉坐在椅子上,身子前倾,手肘搁在腿上。 他搓搓面容,秦沉的嘴边有些青渣,略微的扎手,他低沉道:“养好伤,你在公司里从基层做起吧,我不会给你开任何后门,除了进去的名额。” 白语清微怔,她脸上没多大喜色,只轻轻嗯了声。 秦沉把椅子往前挪了挪,他的目光在白语清脸上打转,他继续道:“每天按时回家,不许跟男人接触,除了工作时可以,要拒绝任何有企图的人。” 白语清微微颦眉,无奈道:“嗯...。” 反正再遇到一个喜欢的男人,是一件很难得的事,姑且专心上班吧,他能给她正经进入秦氏的机会,已经不错了。 秦沉唤来医生替白语清检查了一遍,没什么大碍,就是身体虚弱,还有过度贫血。 白语清躺下休憩时,见秦沉抱着手臂打瞌睡,一副劳累过度的样子,她心里有浓浓的愧疚感,白清往床里边儿挪,她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哥,上来睡吧,要不然,你回家睡。” 秦沉的眼皮粘在了一起似的,眼睛只隙了一个缝,三天没好好休息,看到她安然无事,心里的大石头也已放下,便觉得更累了,他的话有些不清,“会碰着...你的手。” 他的头微微垂着,一抽一搭,俊脸朦胧不清。 白语清讷讷道:“不会的。” 秦沉的耳朵微动,他的红唇边漾起淡笑,然后费力的抬起眼皮,小心翼翼的钻进被窝里,他搂紧了白语清的腰,削瘦的下巴摩挲着她的额头。 硬硬的一些浅胡渣很扎人,白清推了下秦沉的下巴,“扎人,别动。” 他轻轻的“唔”了声,果然没动了,似乎已经陷入了深眠,白语清拉起被子替他盖好,他身上的温度很凉,凉得让她自责。 白语清的侧脸贴在宽厚的胸膛上,静静聆听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过了很久她还没睡着,依稀听见了几声朦胧的呓语,细细一听,他似乎唤着她的名字,“清...清清...。” 白语清的手指微微弯曲,她察觉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紧,她险些背气,白语清把脸微微朝上呼吸,却一不小心,吻到了他的喉结,她有点慌的低下头,然后费力小心的翻身,他整个人都贴紧了她的背部。 秦沉的头渐渐窝到她的脖颈与肩膀之间,他的侧脸紧紧贴着她的耳朵,均匀的呼吸很浓重,没有一点鼾声,他时不时的摩挲着她的颈窝,白语清只觉得他新长出来的一点胡渣很扎人。 她的手放在被子外面,隐隐作痛,她有些后怕,怎么就自杀了......闷在家里心情有些抑郁,鬼使神差的就做了。 从鬼门关走了一趟,接触到了濒临死亡的感觉,真的很可怕,她再也不会想不开了。人生在世,除了死,其他的事都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连死都不怕了,她还钻牛角难受个什么? 能怎么争取好好的活,她就怎么努力,怎么争取,而不是去当一个懦弱的人,因为她不是抑郁症患者,对于抑郁症的人来说,也许死是最好的解脱,不能选择来到这个世界上,但是却可以称心如意的离去。 白语清盯在墙壁想了很多很多,慢慢地,眼皮耷拉着,渐渐阖上了。 第27章 讲故事 半夜三更的时候,秦沉睡醒了,他瞧见怀里的小女人如小猫一般的柔顺,她的手无意识的环在他的腰上,这使他心情大好,秦沉低头啄了下她的鼻尖,他一会儿亲亲她的额头,一会儿亲亲她的嘴,怎么亲也亲不够,于是,慢慢的用舌尖描摹她的唇形,她嘤咛一声,秦沉的身体逐渐升温,他的手不知不自觉的往下挪,抚着那片禁地。 白语清睁开睡眼松惺的眼睛,伴随着喘息,当秦沉欺身上来的时候,白语清的声音分外冷清,“哥,够了!” 秦沉的身子微顿,顾及着她情绪尚不稳,便兴致怏怏的翻身下来了,“你不想要?那怎么...湿了?嗯?” 白语清狠狠翻身,并且踹了秦沉一脚,反正现在她是病人,可以稍稍放肆一下,秦沉应该不会生气的。 “哟,脾气渐长了?别以为自杀过,我就能放过你,这辈子,你白清,生是我秦沉的人,死是我秦沉的鬼,你要是死了,我就冥婚,娶你当鬼妻。”秦沉的声音慢慢变得有些阴森,他在白语清耳边吹气,故意吓她。 白语清果然吓得哆嗦,她把被子拉上来盖住头,却忘了那只手有伤,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秦沉打开灯,紧张的轻拿起她的手腕检查,微微渗了些血出来,他温柔的给她吹了吹,“别乱动!” “谁叫你吓我。”白语清埋怨他,秦沉抿嘴一笑,“你就这么胆小?说了一个鬼字就能把你吓成这样。” “啊!别说!!不许说!”白语清轻轻尖叫了一声,她格外的抓狂,就是不能听见那个字。 秦沉难得幼稚一回,非在她耳边说鬼,白语清气得用脚踢他,秦沉紧紧的夹住了她的脚,“亲我一口,我就不说了。” 白语清咬着唇,她用另只手捂住耳朵,秦沉势必要逼她吻自己一次,于是房间里响起各种瞎编乱造的鬼故事声,白语清暗叹,哥哥不去做口.技演员真的是可惜了,不过她没空欣赏,要被吓死了好么? 以前她一个人睡得时候,要检查衣柜有没有关拢,如果有一点缝隙就感觉有什么眼睛在盯着她看,上床睡觉的时候,她会把鞋尖对着外面放,因为她大学同学曾吓唬她,说如果鞋尖朝床放鬼就会找到她。 还有,她洗澡洗脸的时候不敢闭眼睛,一闭眼睛就觉得有各种妖魔鬼怪在她看不见的时候出现,数不胜数的事,足以证明她有多怕鬼,白清知道这些事都是子虚乌有的,但就是忍不住的害怕。 秦沉的鬼故事持续说着,只不过这个不是编的,“你一个人在楼上,妈妈喊你下楼吃饭,你走到楼梯口,突然妈妈从背后捂住你的嘴,“妈妈,你不是在楼下吗,那楼下的是?”身后的妈妈说“嘘,我也听到了”。”蓦地,秦沉在她耳边问,“哪个妈妈是鬼?” 白语清绷紧了身子,咬紧了齿关,“不要再说了!” 秦沉耸耸肩,语气很无奈,“你不舌吻我一下,我怎么闭嘴?关上我这张嘴的钥匙,就是你的嘴。” 白语清不动,闭着眼睛。 秦沉轻咳一声,继续道:“住宿的时候你是下铺,有天半夜醒来看见上铺垂下来四只脚!看大小应该是一个大人一个小孩,你害怕的闭上眼睛,听见他们的对话。“妈妈,你说他们都睡着了吗?”,“傻孩子,下面这个不就没睡吗”。” 他把每个故事的主人公都用你来说,目的不言而喻,白语清特别特别的生气,她第一次那么大声的吼人,“秦沉!!!你闭嘴!” 秦沉扬起下巴,用指尖点了点唇,“钥匙。” 白语清还是不动,秦沉继续作下去,正说道一半时,白语清闭着眼睛,吻上了他的嘴,秦沉的心颤动了一下,这是她第一次吻他,秦沉那双如黑曜石般的眼睛闪闪发亮。 察觉白语清要离去,他摁住了她的脑袋,白语清的双颊滚烫,她无措的扇着睫毛,秦沉温柔引导她的舌尖,触感酥.痒.湿.润,他逐渐把白语清的舌吮吸过来,温和的摩挲着,白语清用手捶打他的肩膀,秦沉怕她触碰到手腕的伤口,无奈松了嘴。 秦沉削瘦的手指穿进她柔顺清香的发丝里,他轻轻的按.摩着,秦沉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清清,我问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 白语清的气没消散,她不假思索道:“不回答,不听。” 秦沉莞尔轻笑,他板正她的头,凑近她耳边语气认真的问:“如果,我爸和你妈没有结婚,你会喜欢我还是喜欢韩奕?” 白语清不由自主的设想了一下,韩奕很会哄女孩子,她肯定是...“喜欢韩奕。” 秦沉周身的气压瞬间降低,玩闹的有趣消失的荡然无存,眸子里的寒意末到底,“那如果,我爸和你妈没结婚,我追你,你会喜欢我吗?” 白语清久久不语。 秦沉没有得到回应,他的心渐渐冰凉了。 好像有什么沉闷的东西堵在嗓子眼儿里,不上不下,更令他难过的,不就是,他们如果不是兄妹,她也不会喜欢他么。 他知道她为什么不回答,就是不想承受他的怒气,其实,她如果说了,他不会冲她发火的,只是会闷闷的难受生气而已。 罢了,她既然不说,就当留个悬念欺骗自己吧。 漆黑寂静的房间里,白清巴眨着大眼睛看着周围模糊的黑影,有的东西越看越像个人,她的身子往下挪了挪,头整个的缩进了被子里,整个人贴紧了秦沉,刚刚的恐怖故事回荡在耳边,让她的心里砰砰直跳。 秦沉看了眼她缩进被子里的头顶,有些好笑,她的呼吸在他腹上部喷灼,秦沉很自然的硬起,白清在被子里憋的闷热,忍不住抬起头呼吸,却吻到了秦沉的下巴,他怔了一怔,嘴角微翘。 白语清懊恼的翻身背对他,秦沉用被子拢紧了白语清,在她耳边低喃道:“我在,别怕,胆小...。”最后那个字他刹住了嘴没说,白语清不领情的轻哼,“有你在,我才怕!” 秦沉喉咙噎了下,他邪笑一声,掀开被子作势要走人,“你一个人在这与鬼作伴吧,既然你害怕,我就先走了,免得呆在这让你害怕。” 白语清下意识的摁住腰上的大手,秦沉笑得粲然,“又讨厌我,又不要我走,女人都这么口是心非吗?” 白语清有些赦然,她的头窝在被子里,闭上眼睛不去想可怕的事。 秦沉见白语清也不再有挽留他的肢体动作,便不再折腾了,他的睡意渐渐袭来,拥上白语清,亲了亲她的侧脸,就睡了。 清晨,暖洋洋的日光从窗户外透进来,鸟儿在外面叽喳的瞅叫,透明的玻璃上有一曾朦胧的雾霭,白语清的睫毛微扇,她睁开睡眼松惺的眸,清澈的瞳仁有些茫然,不出十秒,记起这是医院。 后背空荡荡的,白语清翻身平躺,她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白清冲门外喊叫了一声,高生推门进来,他接了一杯水,用双手拿稳杯子递到白语清的嘴边。 白语清的眼角微弯,她笑眯眯道:“谢谢你。” 她低下头喝水,高生是个浓眉大眼的硬汉,面容疏朗,身材有些魁梧,此刻他垂下头,耳根有些红。 “二小姐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我本就是拿秦先生的工资在他手底下做事的,照顾你也是我的职责。” 高生有些不自然的说话,有一丝的腼腆。 白语清莞尔道:“我说谢谢是我基本的礼貌。” 高生询问了白语清想吃什么就让外面的保镖去买了。 不多时,护士进来挂血袋和盐水以及营养液,所幸手上扎了留置针,不用再受扎针之苦。 韩舒舒这些天打了很多遍秦沉的电话,他起初接了一通知道是她后,就不再接电话了,还把她拉黑了,韩舒舒气得胃疼。 下午,韩舒舒在街上看到秦沉坐在车里路过,她赶紧上出租车叫司机追上去,黑色的宾利车好像发现有人跟踪,于是开得很快,出租车司机只是平民百姓,超速扣分没有后台,自然不敢超速,韩舒舒一个劲的臭骂司机,最后司机黑着脸叫韩舒舒滚下车。 韩舒舒记住了司机的车牌号,然后马上打电话叫人帮她报仇。 后来几天韩舒舒刻意在华府园蹲点,她开着一辆进口的高尔夫鬼鬼祟祟的,好不容易等到熟悉的那辆黑色宾利出来,她赶紧就跟上了。 为了不太显眼,她才肯纡尊降贵的开这辆买菜车。 韩舒舒的车技还是很不错的,虽然前面的车在甩她,她跟得一点也不落。 许肖云没好气的看向后视镜,这破丫头是不是开赛车出身的! 秦沉撑着额头看了下白色的高尔夫,他瞥了眼许肖云,“不用甩了,让她跟着吧。” 许肖云有些没反应过来,“啊?”这可不是秦先生的作风,一般要是韩家的那几个旁支找茬,派来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回去,不过后面那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么,好像是韩家的五小姐。 秦沉以吩咐做事的口气道:“你把韩家小姑娘搞定,让她爱上你,我给你五十万奖金。” 虽然是个小苍蝇,但一直嗡嗡嗡的很烦,关键这个小苍蝇背后还有一大坨的粪土撑腰,现在还不好拍死,那就折中办了。 许肖云没怎么矫情,有妹不泡,那岂不傻了,还有钱可以拿,那更爽了。他神清气爽的答应,“保证完成任务。” 秦沉进入医院的电梯里,韩舒舒跟着要上去搭话,被许肖云给拖住了,他露出迷惑人的微笑,跟韩舒舒搭讪,她不耐烦叫他滚。 许肖云也不恼,笑嘻嘻的逗着韩舒舒玩,韩舒舒的九阴白骨爪在许肖云脸上使用了几下,许肖云摸了下脸上的抓痕有些恼怒,他强硬的把韩舒舒按在墙上粗鲁吻了一通,韩舒舒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许肖云满足后,韩舒舒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她抓着头发尖叫道:“王八蛋!!还老娘初吻!!!” 许肖云挑眉,似笑非笑的摸着唇,“来啊,等着你来索取。” 韩舒舒脱下高跟鞋往许肖云身上砸,他已经跑远了,逗这种女孩子不能纠缠的太紧,要吊起她的胃口,让她慢慢想念起这个吻,在她快要忘记这次反感的时候,他再突然出现,就能撩拨韩舒舒了。 韩舒舒上楼后在护士站东问西问,终于找到了白语清的病房,真的是特大新闻,秦二居然割腕自杀了,她思考了几番脑补各种秦先生强占秦二的画面,越想越生气,秦先生竟如此禽兽,放着她韩舒舒好好的小姑娘不要,竟如此禽兽的妹控。 韩舒舒要硬闯病房,高生和两个黑衣中山装拦住了她,韩舒舒在外边儿恼火的大喊大叫,秦先生变态到这种地步,还软禁他的妹妹!简直不是人! 白语清听到外面的喧嚣声,撺掇秦沉出去看看,他舀了一勺鸡丝粥喂到她嘴里,漠视道:“好好关心关心你自己吧,理会那些小苍蝇做什么。” 她细细咀嚼口中的食物,听到外面的是女人的声音,嚷嚷着要进来找秦沉,白语清打趣道:“女的耶,是不是你的追求者啊?出去见见吧。” 秦沉的脸色越来越差,他把粥塞进白清的嘴里,不悦道:“白语清!” 她咽下食物,干干一笑。 秦沉呆得时间并不长,公司得事有些多,他在白语清的额头落下一吻,用腿推开凳子,就开门出去了。 韩舒舒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她见到秦沉后,双眼放光,冒着粉红泡泡靠近他,“秦先生,你怎么不接我的电话啊,我每天都在等你的电话呢。” 秦沉蹙眉,许肖云办事就是这么办的?面对黏人烦人的韩家五小姐,他有点头疼,一句话都懒得说,越过韩舒舒大步流星的离去。 韩舒舒屁颠屁颠的跟在秦沉后面,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秦沉心里更厌恶了,他最讨厌的就是吵闹,但是如果白语清叽叽喳喳的跟他说话,他求之不得,他恍然想起了,小时候的白语清有过话多的时候,只不过被他暴力相待,她的话就渐渐变少了,秦沉忽的有一丝愧疚,唉,年少不懂事,如果重头来过他一定好好的宠她。 进入电梯后,在关上门的那一刹,秦沉很不客气的把韩舒舒猛推出去,霎时间,耳根子清净了许多。 韩舒舒抓狂尖叫,路过的护士好心提醒她不要喧哗,以免影响病人,韩舒舒翻了个白眼,轻哼一声,踩着高跟鞋往白语清的病房去。 韩舒舒在外面嚷嚷着要见秦二,高生铁面冷脸,保镖们的神色也很肃穆,不由得让韩舒舒想起韩家的那些黑帮势力,特别是韩枫的人。 白语清缓缓下床,她拖动盐水瓶的铁杆往外走,她整个人软绵绵的,开门的时候很费力。 高生的语气有一丝关心,“二小姐,有什么事需要吩咐的吗?你快回床上躺好吧,摔倒了怎么办。” 韩舒舒看到白语清后,态度出奇的和蔼,她友善的招手道:“秦二,你家保镖怎么回事啊,连朋友来探望你,都不许吗?” 两个保镖把韩舒舒拦着,白语清倚靠在门框上,她笑吟吟道:“放她进来吧,我很无聊,想跟她聊聊天。” 高生神色犹豫,很快,拒绝道:“不行,她是韩家的人。” 韩舒舒叉腰道:“韩家人怎么了?!你们讨厌那老头子,我还不是讨厌,造成我悲惨人生的,就是那老头,我们有共同讨厌的人,所以我们应该是朋友!” 两个保镖抿嘴微扬,高生翻了个白眼,韩老爷子养了个妥妥的白眼狼,让他听见这话还不得提前气死。 白语清忍俊不禁的笑了许久,韩家丫头虽然咋咋呼呼的,性子还是比较单纯,世界观很简单,思想没那么复杂,韩舒舒只是性子野蛮了点,像韩奕所说,她很可爱,白语清不由得有些喜欢她。 白语清对高生费了些口舌,他才允许韩舒舒进去,为了监视韩家人,高生把门打开,看着她们,谁知道韩舒舒的天真是不是装出来的。 第28章 八卦 高生在后边监视着,韩舒舒不得不陪笑把白语清扶上床,她不是很喜欢白语清,不过看见白语清那么温婉,不由得敌视不起来,更何况白语清是秦二小姐,在韩舒舒的眼里是上档次的名媛,对白语清也就没有高人一等的无礼。 韩舒舒坐在凳子上,好奇问道:“你自杀干嘛?玩非主流呢?” 白语清喉咙一噎,她垂下了眼眸。 韩舒舒继续追问她为什么自杀。 白语清抬起眼皮,语气不软不硬,“你问我,我就一定要告诉你吗?我偏不说。” “你!...,”韩舒舒有一丝恼火,白语清柔中带钢的模样,像一团棉花,打进去的力,又弹了回来,使人闷闷的。 韩舒舒察觉脑门上的犀利视线,她放缓了态度,不说则已,一说话很惊人,“秦二,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被你哥.强.奸了。” 霎时间,一群乌鸦飘过,高生和门外的保镖耳根子都有些红,他们这是在听老板的私密事么? 白语清脸上有一丝难堪,不自在的扫了眼门外,她颦眉道:“你会不会说话啊?再问这些莫名其妙的问提你就出去。”她才发现韩舒舒有点神经质,而且口无遮拦,问的问题都很诛心,脑洞大而且恰好就说中了,是个人才。 “OK,不问了。”韩舒舒投降,她有点可怜白语清被圈禁,如果她被一直关在屋子里,那简直是要疯掉了。 不过,韩舒舒好希望秦沉能这样对她,在情敌上她应该讨厌秦二的呀,可是虽有点敌视,却讨厌不起来,秦二这人见了之后,有一种如浴春风的感觉,令人很舒服,那种大家小姐的气度,韩舒舒知道,她自己也是比不上的,关键是她妈也只是小门小户的女人,一肚子坏水很多,整体也很小气,其实韩舒舒内心未尝不自卑,她的身份在正经千金面前,始终抬不起头。 气氛有些尴尬,白语清扭捏问道:“你真的讨厌你家那老头?” 按理说,白语清不应该跟韩家人来往,但是现在特别无聊,就浅浅的交情一下也没关系,如果韩舒舒真的讨厌韩老爷子的话,她勉强可以和韩舒舒交个朋友。 韩舒舒说话一向很令人咋舌,她的嘴角往上抽,很不屑道:“那老不死的岂止让我讨厌,我恨不得他快点一命呜呼进棺材,分家之后,我就能过正常的生活了,当年我妈也是被老头子霸占的,后来就将就着过下去了,” 她的语气明显低落了几许,“我妈受的苦,可多了,既要防着韩夫人,又要防着其余两个老太婆,以及他们的儿子,我还有个弟弟曾经胎死腹中,唉,韩家浑水深,反正不是人过得地方,是锦衣玉食了,但是很危险,我跟我哥也是好不容易被拉扯大的,我不沾韩家的任何事,也是为了保命。” 白语清没想到韩舒舒会跟她说这些心里话,看来,韩舒舒也不是那么蠢笨的人,只不过是大智若愚,扮猪躲老虎,当一个吃喝玩乐的刁蛮小姐,的确就没有人会为难韩舒舒了。 白语清目光复杂,大多数的是同情,她抬手拍拍韩舒舒的肩膀,浅笑道:“这么可怜,好吧,我就交你这个朋友了,幸好当初我悬崖勒马,没嫁进你们家来。” 韩舒舒一时话多,说完后有些后悔,很奇怪的是在白清面前,能让人莫名感到松懈。 韩舒舒傲娇的别过头,轻哼道:“我才是勉为其难的跟你交朋友好吗?你搞清楚,你是我的情敌!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她看着手上的淡紫色指甲,继续道:“我四哥是家里唯一有良心的人,不会害人的,你订婚那天怎么就闹掰了,他跟我说过艾薇已经卷钱跑路了,所以我四哥绝对没有背叛你,我听说了些老爷子对不住秦太的事,老头子就是色心病犯了,这么点小事,你至于放弃我四哥吗?他多可怜啊,那段时间四哥在家除了抽烟就是喝酒,还跟臭老头大吵大闹,啧啧,就我四哥做得出来,正室所出的儿子就是不一样,总之,我四哥就四个字,颓废疯狂,现在还不是花天酒地的找刺激。” 白语清一阵默然,韩舒舒明显只听了表面的事,不知道还有□□。 对于韩奕跟韩老爷子吵架,她还是很意外的,毕竟韩家的儿子不好当。 半晌,白语清讷讷道:“我跟韩奕,的确是不可能了,谢谢他曾真心待过我,你多劝劝他吧,叫好好过日子,找到喜欢的女人就安家乐业,把家产好好攥紧。” 韩舒舒耸耸肩,她撅着嘴,“怎么劝?现在家里就数四哥最冲,吊儿郎当的,有一次吃饭还把桌子掀了,当然也是其他几个哥哥没有眼色,现在家里的风凉话少了很多,正房不发威,二房和三房当自己是真老虎!。”她把椅子往前移了点,喝了点水,有声有色的继续说:“四哥现在被那个坐台出身的小明星迷得不要不要的,陷在花花世界里要有多浪有多浪,上次有个跟我关系不错的女人也是我哥的女朋友,她带着我一起去抓奸,嘿!你猜怎么着,我们看见了什么?” 白语清不禁听得引人入胜,“看见了什么?” 韩舒舒一拍大腿,那表情绝了,“看见我哥在五星级酒店里跟两个女人玩3.p呢!!而且当时正在搞,我那朋友气得冲进去打人,她们几个女人不敢得罪我哥,于是互相打起来了,我在一旁看得有趣,还拍了视频,来来来,我点开给你看。” 白语清有一丝的闷,韩奕怎么混账成这样了。 韩舒舒利索的从包里翻出手机,她点开视频递到白语清面前。 视频里都是惊声尖叫,还有各种.婊.子,贱.人,荡.妇之类的骂人话,只见三个女人纠缠在一起扯头发,期中两个女人还是裸.体,肌肤上的.暧昧.痕迹若隐若现,韩奕围着个浴巾拉架,一群女人跟疯子似得打架,视频里隐约还能听见韩舒舒的笑声,典型的吃瓜群众。 拉架起码有几分钟,韩奕弄不开他们,不耐烦的拿起衣服走出来,还瞥了眼视频,然后随手挥掉,“韩舒舒,视频删了!敢乱传,我扒了你的皮,不,冻结你的□□。” “唉,别生气,我知道了,马上删,马上。” 视频到了这里就一片漆黑终止了。 白语清真的从未看见过这么肮脏奇葩的场面,她叹气道:“我发现谁跟你做朋友挺倒霉的,不止,做你的父亲和哥哥也很倒霉。” 韩舒舒收起手机,得意洋洋道:“我那朋友不过是酒肉朋友,算不得真心,她是典型的拜金女,靠上床爬位,而且这个人呐,心机深得很,真以为我随意受她的诓哄,说几句马屁我就真把她当朋友了,还不知道谁玩谁呢,我爸呢,他本来就不是好东西,也不能怪我不孝,我哥呢动不动就用冻结□□威胁我,我不备份点东西威胁他,怎么有钱花,我四哥现在的把柄在我手上,对我那是不敢得罪啊。” 要是韩奕知道韩舒舒转头就把视频放给白清,那一定会气得吐血,韩奕始终觉得韩舒舒和白清是没有交集的人,所以从来没有担心过。 白语清很少听八卦,韩舒舒喋喋不休的嘴翻得很快,听着其实也蛮有意思的,就是韩奕的事让她感到痛心。 韩舒舒挑了下弯眉,眨眨眼道:“也只有你能解救我哥了,你跟我四哥和好吧,他真的太堕落了,你不知道,他的手机屏保上是你跟他的合照,还是海边亲脸的合照,看得出来,我哥这样的酒肉男,是真的爱上你了。” 白语清双手交叉,拒绝道:“别说了,OK?等过了一段时间,你哥就会好了,人总是要往前看得嘛,我现在能跟你心平气和的说话,也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毕竟,在我看来,你跟你妈也是受害者。” 韩舒舒皱了下眉头,“什么叫你跟我心平气和的说话是难得的事?说得好像我们两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不就是你妈差点成为小房姨太么,差点咱们也成为姐妹了。” 白语清也不欲跟韩舒舒说当年的事,韩舒舒也是个危险分子,有点大嘴巴。她忽然问道:“这个视频,你给几个人看过?” 韩舒舒眼珠向左转,回想了下,伸出六个手指又立马变成了八个手指的数目,道:“不多,八个人,都是我的小姐妹,小兄弟,这种事我们都经常拿出来交流调侃的,上次我兄弟把他老妈去捉奸的视频一路录了下来,就治好了他爸。” 她又道:“现在加上你的话,是九个人了。” 白语清瞠目结舌,真的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问:“你不怕你哥知道,骂死你啊。” 韩舒舒摇摇手机,自信微笑道:“反正我朋友们是看过,又不是拿到了视频,再说备份在我手里,他敢骂我。” “你可别把你哥真的逼急跳墙,你就死翘翘了,你哥这人一生气,也是很要命的。”这一番接触下来,白语清已经将韩舒舒视为了墙头草和危险分子,她也怕哪天被韩舒舒逮到什么把柄,古灵精怪的威胁你。 特别是她和秦沉乱七八糟的关系,更不能让韩舒舒知道。 韩舒舒起身接了一杯水喝,她道:“我问你哦,你喜欢秦先生吗?” 对于韩舒舒对秦沉的称呼来看,白语清就知道她很敬重秦沉,是仰慕的姿态去瞻仰一个男人。 她立马摇头道:“不喜欢,绝对没有的事,还有我的手受伤是因为我有一点抑郁症,那天在家里发呆突然想不开,总觉得呼吸不过来,就...割腕了。” 白语清的解释让韩舒舒心里舒服多了,最后的那层芥蒂也消失不见,她眉飞眼笑道:“哎呀,年轻人想那么多做什么,有吃有喝,瞎闹腾啥呀,真是的,有你这么不省心的妹妹,肯定害的秦先生不轻松,你得抑郁症的事,我肯定会替你保密的,放心好了,不用担心。” 说完后,韩舒舒在嘴上做了一个上拉链的动作。 白语清呵呵笑了一笑,“我不省心?韩五小姐真是五十步笑百步,乌鸦笑野猪黑,自己却不觉得。” 韩舒舒瞪圆了眼睛有点凶,随后,又掊腹大笑道:“秦二,你说你自己是黑野猪呢?有趣!” “我这是拟人好么!还有,秦二多难听啊,别这么叫,叫我清清就行了。” 白语清不满的抱怨。 韩舒舒性感的撩了下发丝,眨眨眼道:“我们俱乐部里的富家少爷名媛,都是以家族姓还有排行称呼的,这样叫很方便啊。” 白语清被韩舒舒念叨的眼睛发困,她打了个哈欠,“你自便,我小睡一会儿。” 韩舒舒挎起路易威登的包包,扭着小蛮腰往外走,边道:“弱鸡一个,我去血拼了,改天来找你玩。” 韩舒舒一走,房间里清净的不只一丝半点,嗡嗡嗡的声音消失不见,仿佛整个世界都静了,怪不得秦沉说韩舒舒是小苍蝇,特别的生动形象。 高生和两个保镖也听了半个小时的八卦,不禁感叹韩家生出了这么个奇葩私生女,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似乎谁的账她都不认,只认对自己有益的事。 高生正想关门之际,他看了眼白清露出来的胳膊,于是他轻轻走近床边,高生极其小心的用两根手指捏起白清的手腕往被子里放,那软嫩的触感,让高生砰砰心跳,他又继续帮白清掖好被角。 忽然,白语清的水眸一睁,她微笑着露出两颗小虎牙,“谢谢你。” 高生整个人吓得一颤,他尴尬局促的搓搓头发,浅笑着出去了,白语清温柔似水的那句谢谢你,已经成为高生心里最美的一幕,她对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谢谢你,他知道,换做任何人,她也会这么有礼貌的说。 第29章 韩奕掳人 话说韩舒舒上了买菜车后,眼睛里的轱辘转啊转的,她启动了车去韩氏底下的公司,她打电话探问了一番,得知韩奕在娱乐公司里看何静茵录歌,她猛踩油门,帅气的一个漂移转弯前往目的地。 韩舒舒踏踏踏的踩着高跟鞋来到录歌的地方,她看见韩奕坐在椅子上,正翘着二郎腿抽烟,神情略微萧索,目光凝视着里面录歌的何静茵。 韩舒舒一把抽掉韩奕的烟,放进自己嘴里深吸一口,她坐在椅子边上,用手肘倚靠着韩奕,“四哥在这装忧郁呢?不如叫导演给你加个忧郁王子的戏,好让呆在医院里的秦二小姐在银幕上见见你的尊容。” 前面都是铺垫,后面的才是重点。 韩奕捏在椅子柄上的手一紧,他故作淡然道:“她怎么了?” 韩舒舒的目光在何静茵身上打转,她忽略道:“她要出专辑了?切,这么烂的女人,把她捧得那么高做什么,不如捧我呢,哎,算了我也不喜欢抛头露面的,要是以后玩乐都被狗仔跟拍,那多惨啊,你说是不是啊,四哥。” 她边说笑,边打量着韩奕的神色,只见他的眉宇深深蹙起,缩拢了下嘴唇,明显是要换话题了,果然,韩奕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白语清怎么了?你去医院了?” 韩舒舒把玩着指甲,姿态慵懒,吊胃口道:“是啊,简直是特大新闻,想知道她怎么了?给我一张黑卡用。”她伸出手指勾了勾,脸上挂着迷人自信的微笑。 韩奕抿了下唇,斜视了她一眼,悠悠的荡着腿,“不说算了,反正女人如衣服,我都特么换了好几件了,你以为我还惦记她?不过是有点好奇罢了,爱说不说。” 韩舒舒扁扁嘴,她耸耸肩,“不付出代价就想知道秘密?我去医院可是费了好大劲才进去看了她,那几个保镖跟保护国家动物似的,把我盯得可紧了,就是饲料员也没他们这么磨叽。”她瞟了眼韩奕悠然的样子,继续道:“真不想知道啊?哎,那算了,我还说卖消息呢,我看我亲哥好像也蛮喜欢秦二小姐的,那我去找枫哥卖消息了,拜拜。” 韩舒舒即将跨出门口的时候,韩奕在烟灰缸里摁灭烟蒂,他呼了一口浊气,“等等!过来。” 这妹子最特么能坑人了。 韩舒舒俏皮的往后倒退,她一屁股坐在椅子把手边上,朝韩奕眨眼勾手,“只要黑卡哦,其余的卡不管有多少余额也买不了我这个消息。” 韩奕摸出皮包,无奈的看了宰人精一眼,他不甘不愿的把黑卡递向韩舒舒,将要递到她手里的时候,韩奕又收了回来,“只要你的消息不够大,我搞你的方法有很多种。” 眼看黑卡要到手,韩舒舒心里痒痒,也不敢用视频威胁韩奕,她陪笑道:“肯定让你满意!我哪儿逃的出四哥的手掌呀。” 韩奕将信将疑的把黑卡交给韩舒舒,她欢喜的立马放进包里,生怕被别人抢了。 韩舒舒清了清嗓子,严肃颦眉道:“秦二割腕自杀了,而且她告诉我她一点也不喜欢秦先生,秦先生总逼迫她,因此她得了抑郁症,她还说谢谢你曾经真心待她,她心里即使有你,也算了吧,她希望你能好好找个女人安家乐业,不要再颓废了,也希望你能越来越好,把韩家的家产紧紧攥在手里,不要半途而废。” 韩舒舒的话半真半假,故意说得暧昧不明,说得好像白语清还留恋韩奕似的。 韩奕的瞳孔倏然收缩,他的手捏成了一个拳头,骨节泛白,韩奕握住韩舒舒的手臂,目光紧张,“她还说了什么?” 韩舒舒惋惜道:“她说让我好好劝劝你,她是不能劝的了,因为无法见到你。” 韩奕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跨着大步朝外走,慢慢的,他奔跑起来,清清从来就没有喜欢过秦沉,她不过是拿秦沉来气他而已,她因为心里过不去的仇恨坎儿,所以拒绝和他结婚,她心里一定还想着他。 白语清睡得正熟,被门外的喧哗声吵醒,而且外面好像在打架,她隐约有点不安,拖着吊瓶走向门口,打开门之后,看到有一拨黑压压的人围住了高生他们。 高生的手机已经被踹远了,两个保镖被打得很惨。 “住手!!”白语清愤怒的高喊,她一眼就看见了韩奕,他一身白色的干净T恤,九分的黑色休闲裤,板栗色的碎发在饱满的额头微拂,桃花眼没有一点轻佻,是严肃正经。 韩奕示意手下压住垂死挣扎的三个人,他把虚弱的白语清拥尽怀里,热泪盈眶道:“清清,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你这么苦,跟我走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以前的恩怨,算它过去了,好吗?你不要再想不开了,我真的...也很难过。” 白语清知道韩奕为什么回来,不就是韩舒舒那个大嘴巴干得事么?她没有任何力气挣扎,无奈道:“韩奕,我们真的不可能了,我已经对你没有任何留恋,我现在很好,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爸的死,是绝对不可以算了的,我既然报不了仇,是不会没良心的和你有任何瓜葛,你不要再闹了!我最后警告你!” 韩奕双眸赤红,他低吼道:“白语清!你好的哪门子狗屁啊?!自杀了还好?!得抑郁症了还好?!你是不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你为什么就是想不开呢?!我爸是坏,可那不关我的事!” 白语清抿了下嘴,平静道:“我没有得抑郁症,不过是哄哄韩舒舒的罢了,因为我不想我和我哥之间的关系,被她宣扬出去,不说以前的恩怨,单说现在,我不喜欢你了,这件事是真的,所以,你不要再纠缠了,我很累,请你带着人离开,不然我报警了。” 韩奕这次不管三七二十一,他使唤远处围在一起的护士过来,让人帮白语清把手上的留置针取掉。 护士早就已经报警了,有人还通知了家属,她们现在只能照做,期中一个胆大的护士走上前,她看了眼无力挣扎的白语清,语气担忧道:“这位先生,她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这个针不能拔,会有危险的。” 韩奕禁锢着白语清,眼里有一丝犹豫,半晌,他提下盐水瓶,强硬搂着白清往前走。 高生满额头都是血,他的双眼猩红,他使劲一踢踹翻了一个人,然后一鼓作气,凭着一股狠劲撂翻了几个人。 韩奕的脚步加快了些,他抱着白语清进入电梯里,她脸色苍白,手上的布沁出了一些鲜血,白语清缓缓晕了过去,韩奕紧张的摇摇她,“清清,清清,很快我就带你回韩家,让家庭医生帮你看看,你忍忍。” 刚出电梯外,就看见西装革履的秦沉带着警察走来,他没有用任何黑势力的手段,毕竟,医院是公众场合,而且警方那边他早已疏通了。 秦沉的眸子寒意十足,看到高生仅闪现几秒的电话,他就已经意识到不对劲,在路上护士的电话又打来,他马不停蹄的就赶来了。 秦沉胸有惊雷,面如平湖,他淡淡道:“韩大少爷,什么时候成了色鬼,竟光明正大的带人来劫持我妹妹。” 韩奕扫了眼那些警察,领头人并不是亲韩家的人,相反还与韩家有些仇怨,秦沉也因此扶持了那个警察,韩奕的心微沉,他齿冷笑道:“秦先生也知道她是你妹妹?我以为...你不知道呢,不然怎么...这样对她。” 警察上前扣住韩奕,秦沉立即接过了白清,他看到她渗血的手腕时,不禁怒火中烧,在众警察面前他到底是忍下了这口气。 韩奕也不说任何话,现在说什么对他都是不利的,他暗怪自己太过冲动,警察陆续上楼抓人,韩奕被带走后,依旧潇潇洒洒的坐在警车上,似乎是来享受的,反正过不了多久,这群警察就会放了他。 秦沉替白语清办了出院手续,他吩咐人聘请来家庭医生,对于高生的认错,秦沉没说什么,毕竟那个局面,多欺少,高生失算也正常。 华府园里,赵医生帮白语清重新除了下伤口,打了几个营养针,就离去了。 秦沉躺在床侧抚摸她的脸颊,他的额头抵在她的头上,高挺的鼻尖擦着她的鼻是如此的绻缱,他心里时常感到不安,都没办法专心工作了,就好比今天的事,如果韩奕掳走了白清,他一定废了韩奕。 过了几个小时,韩奕才从警察局被保释,而且这次是韩老爷子亲自出的面,回到韩宅后,韩老爷子一巴掌就挥了过去,他的一把老骨头也踉跄了下,“你这个没出息的混账!!为了一个女人瞎折腾什么?!是不是没有白清你就不活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点大家风范也没有!” 韩奕微微抬起下巴,嘴角微扯,“大家风范是什么?能吃吗?能活吗?你以前干得坏事,要你儿子替你买账,到底是谁没出息?呵。” “你!!.....你这个不忠不孝的混小子!我打死你!”韩老爷子气得胸闷,他挥起拐杖狠打韩奕,韩夫人在一旁阻止,其余几房夫人扶着韩老爷子顺气劝话。 实则劝得话,更激起了韩老爷子的怒气,客厅里一片混乱,韩奕也不躲,双手放在裤子里,挺拔的站着。 韩舒舒血拼回来后,看到里面人仰马翻,好像老头子昏倒了,她马上把购物袋藏到花园里去,才跑去客厅里参与劝解,韩舒舒听保姆说了原委,就把韩奕推上了楼说话。 韩舒舒拿药酒帮韩奕揉伤,边怼他,“你是不是缺心眼儿啊?跟老头子对着干有什么好处?你还带人去掳白语清,你脑子没问题吧?上次在舞会上把我骂的头头是道,你现在的作为跟蠢猪没什么区别,四哥,清醒点儿,等你当了韩家主人,才有和秦沉抗争的能力,攘外必先安内,懂?” 韩奕点上一支烟抽,他的鼻息呼出几缕白烟,神情寂然,他徐徐反问道:“你不去帮你一母同胞的亲哥争家产,反倒来劝解我?是真劝?亦或者逢场作戏?还有今天清清的事,你来告诉我,安得是什么心?期中的真话假话又有多少水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他深吸一口烟,失望道:“舒舒,我最恨别人在我背地里搞小动作,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对待,什么都给你最好的,你不要让我失望,收起你那点儿小聪明吧。” 他在警察局的几个小时里,后知后觉想了很多,舒舒也绝不简单。 韩舒舒的手一顿,她重新倒了点药酒在手心里搓了搓,她目光微闪,浅笑道:“四哥说得什么话,从小到大不是咱两最亲么?三哥虽然跟我是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他成天到晚的让我去跟什么老总的见面,就是想卖我,这家里的哥哥,只有你对我最好,舒舒心里很清楚,你也别瞎猜忌了,”她转移话题道:“我刚刚买了好多漂亮衣服,全藏在花园里呢,我去拿了。” 韩舒舒刚走两步,韩奕就攥住了她的手腕,他目光冷然道:“把你上次怕得视频以及备份都拿出来删了,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不删,以后你和韩枫在我眼里没有任何区别。” 韩舒舒脸色逐渐变白,她犹豫着,几分钟后,她把手机递给了韩奕,最后,她双眼一闭,吐气道:“枫哥哪儿,有备份,你删了也没用。” 韩奕身子一凝,他抬起头重新打量了韩舒舒一眼,自嘲道:“嗯,不错,是个人都他妈的想算计我,”他把韩舒舒的手机狠狠砸到门上,韩奕转身把双手抱在前处,他齿冷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何静茵是你的人,对吧?你们演戏演得挺好,好,太好了,一个是天后,一个是婊.子,真他妈好。” 韩舒舒的呼吸有些紊乱,“四哥...。” 韩奕指着门怒吼道:“别叫我!!老子从小对你掏心掏肺,你就合着你亲哥,这么整我?!给我滚出去!” 韩舒舒眼圈微红,她低着头,唯唯诺诺的出去了。 韩奕崩溃的搓着头发,那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恨自己出生在韩家这样的地方,亲情得不了,爱情也求不得,付出了,总是得到背叛,是他太傻,还是总心软。 第30章 韩舒舒相约 白语清在家修养了些日子,秦沉每天都会喂她吃各种补品和骨头汤,等她吃完半个小时后他才离去,秦沉就怕白语清会去催吐。 其实,白语清也有心想要养好身子,毕竟还有一个多月要去西西里岛参加结婚纪念宴,如果让叶琼看见她憔悴的样子,一定会很担心的。 零星的星斗镶嵌在深黑色的夜幕上,月亮微圆,散发着莹白光辉,夜静凉如水。 白语清正呼吸均匀的睡着,秦沉醉醺醺的进来,他一点点压住白清的身子,她的眼里有一丝的惊恐,她以为他不再碰她了。 白语清难受的躲闪着,秦沉含住了她的耳垂,舌尖在上面微微打转,她的左手还没好不能用力,只能用右手使劲抵抗他,秦沉喝了酒有些暴躁,他撩起她的小白裙,大手肆意妄为的.抚.摸,秦沉褪去.她的小裤子,稍稍挺身.进入.了她的禁地,有些日子没做了,白语清的身体很.涩,她疼痛的啜泣,秦沉放纵的在白语清身上.驰聘,几个回合后,白语清费力的推开秦沉,她缓缓下床,跌跌撞撞的走向浴室洗身子。 第二早,天气放晴,高空湛蓝万里无云。 白语清和秦沉在饭桌上用餐,他昨晚喝得太醉,迷迷糊糊对她粗鲁了点,秦沉的手放在她的手背上摩挲,他有一丝的愧疚,“清清,昨天我弄疼你了吧,我...我喝多了,你别生气。” 她自杀的事给他带来影响,他生怕白语清又想不开,秦沉的目光集中在她脸上。 白语清淡淡的收回手,她喝了一口牛奶,看着面前的食物,没什么胃口,她索然无味道:“就算我生气又有什么用?” 秦沉哑然无声,他慢慢吃着早餐,面容上的表情没多大变化,他喝下一碗粥,翻了几下报纸,在她脸侧吻了吻,便穿鞋准备去公司了。 白语清推开椅子,她三两步走到秦沉身边,她鼓起勇气道:“哥,我想工作。” 秦沉看了下手表,没有回答,他打开门准备出去,白语清拉住了他的手臂,强调道:“哥,我想工作!一个人呆在家里总会胡思乱想。” 她后面那句话,总算引起了秦沉的注意,手臂上的小手紧握着他,好似生怕他跑了,如果这是没有利益的挽留,那他该会多高兴。 秦沉拿起她的左手看了再看,伤口是在愈合期,他不大放心,“再修养些日子吧,你的身体还是太单薄,得空了,我带你出去走走,要不然你叫许肖云带你出去。” 白语清眼底的失望渐渐弥漫,她微微垂头,丧气道:“我的手好多了,已经不痛了。” 秦沉在她嘴上轻轻一吻,没说什么,略微不舍的离去了。 白语清的日子很无聊,她在花园里逛了逛,坐在秋千上面发呆,手机震动了两下,她摸出来查看,是韩舒舒打来的电话,她为上次的事感到生气,接通电话后,她就指责道:“韩舒舒!你是不是特别喜欢乱说话啊?一点诚信也没有,谁跟你做朋友谁倒霉!你还打电话来干嘛?” 韩舒舒嘿嘿一笑,“你骂人也这么软绵绵的?你应该说丫得臭舒舒,嘴巴大是吧?老娘抽你两巴掌,给你胆儿了,敢欺骗秦家大小姐。” 韩舒舒这招以退为进,让白语清生不起气来,她嘟囔道:“你也知道你嘴巴大啊?有自知自明。” 韩舒舒好声好气道:“我这不是没钱花了么?所以那天在我四哥那里骗了张黑卡用,谁知道我一提你的名字他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带着一群手下来抢你,不过你自杀的确是很让人担心啊,四哥心里在乎你,才那么做的,你也别生气了,昂,他回家还被老头子打了一顿呢,老头子也差点背过气去。” “没钱花就可以出卖朋友啊?你心眼儿多我知道,可是你要是再对我有不良动机,我就不跟你交朋友了,你这人...让人气不打一出来,你今天打电话干嘛?” 白语清微微怼了下她。 韩舒舒的眼珠往右转了一转,她语气轻快道:“去逛街吗?就我们两个人。” 白语清毕竟文静内向,大多数都呆在家里,所以女性朋友的交情也不多,她也是真心喜欢韩舒舒的,没有太犹豫,就问,“真的就我们两个?” 韩舒舒太鬼了,她怕又被骗,所以忍不住质问。 电话里的声音清脆如珠,“当然是真的,不然还假的啊?你在华府园等着,我开一辆蓝色的牧马人来接你,对了,你家保镖该不会把你当熊猫看着吧?” 白语清的脚一蹬,秋千微微荡起,她呵呵笑道:“我家保镖就是会无时不刻的跟着我,所以,还是算了吧,免得影响你的心情,你那么自由自在,哪能跟我比,其实我很羡慕你。” 韩舒舒微微焦急,她尽量保持语气的平静,“好了好了,你就在华府园外等我,我二十分钟内马上到。” 电话就这样被挂断了,不给白清拒绝的时间空档。 白语清咂咂嘴,她小跑着回房间里换衣服,休闲套装加上白色帆布鞋,头发扎成了一个高高的马尾辫,气质清新,晃眼一看温婉与活泼结合的相得益彰。 白语清缓缓走出华府园,许肖云开着有些低调的路虎跟在一旁与她说话,“二小姐,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吧,秦先生已经下了命令,您不要太为难小的了。” 白语清站在路口玩手机,她微微抬头说话,表示尊重,“我朋友等下会来接我,我在这等她,她是女人,所以你不用紧张,你不放心的话开车在后面跟着好了。” 许肖云放心了点,他笑呵呵的下来打开车门,以邀请的姿态道:“二小姐身子弱,不如坐上去再等吧。” 白语清摇摇头,“我站着就好了,在家里坐了太久,脊椎有些涨,就是要站一站,循环血液。” 许肖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白语清就是秦先生的心头宝,整个“镖局”的人都知道,连那几个外国佬都经常开玩笑的调侃说白语清是秦氏王国的皇后。 许肖云从车里拿来一个宽大的围巾搭在她肩上,这是秦先生嘱咐过的,秦先生对二小姐真的是事无巨细,什么事都考虑着她,许肖云在心底感叹。 白语清瞥见手机上的一条新闻,是说何静茵被封杀了,前些日子还见她在荧幕上蹦哒的厉害,怪不得突然之间就消失的荡然无存了,那个女人不是和韩奕勾搭的正起劲吗?怎么倒台了?她心里有一丝的疑惑,没过一会儿就没再纠结了,她继续看向下面的新闻。 白语清又记起高生上次头部受了伤,最近也没见到他,她就随意问了下许肖云,“高生呢?他的伤还好吗?” 许肖云抽着烟吐气,他浅笑回答道:“生哥在基地训练新来的青年小伙子,他的身体那么强悍,那点小伤不算什么,他健步如飞呢,我前天上午去基地探情况,生哥训人那叫一个生猛,把几个脾气犟的青年收拾的分分钟叫爹。” “噢,那就好。”白语清微微颔首,他们这些人虽然是出生入死的手下,但认识那么久,也早就有很深的情谊了。 白语清和许肖云正琐碎的聊天,一辆蓝色的牧马人狂野的停了下来,甩的漂移,那叫一个漂亮,许肖云不禁有点佩服,却见牧马人的车窗里探出韩舒舒的头,“秦二!!上车!” 许肖云眼皮一跳,果然,那女人看到他后,踩着高跟鞋两三下的过来,用名牌包包猛打他,她呲牙道:“你个臭流氓!我打死你!没想到你今天值班啊?呵呵,活该你遇到我!” 许肖云把头缩进去,他下车与韩舒舒小打小闹,笑嘻嘻的捉弄她。 白语清瞠目结社,有些愕然,她上前拉开韩舒舒,疑惑道:“你们认识啊?怎么一见面就打。” “认识。”这是许肖云说的,他的口气很暧昧。 “不认识!”韩舒舒边用脚踢他,边抓他。 许肖云稍稍使用了下武力,把韩舒舒壁咚在车边,他轻轻一拧她纤细的手臂,韩舒舒痛得大叫,许肖云凑近她耳边道:“还打吗?” “打!......啊!痛痛痛!秦二!救命!”韩舒舒的小脸皱成了一团,手臂越来越疼,她忍不住求饶道:“不打了!” 白语清推不动许肖云,她没好气道:“许肖云!这可不像你平常的作风,快松手,我们还要去逛街呢。” 许肖云转头粲然一笑,他俏皮的眨眨眼,“二小姐稍等,这泼皮女人我就是想征服一下,她的脾气太臭了。” 白语清在旁边劝话,只见许肖云离得韩舒舒很近,他轻佻的吹了一口气,似笑非笑道:“你亲我一口,我就松手。” 韩舒舒咬着唇,手实在疼得没办法了,她就快速轻了下许肖云的唇,像小鸡啄米一般,韩舒舒的脸浮现可疑的红晕。 韩舒舒想,反正她亲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而且许肖云虽比起秦先生是次了很多,但长得还不赖,比她大哥二哥好看多了。 许肖云露出满足的神情,他松手后,如预料一般,那个小女人又开始打他,许肖云以暴制暴,最后韩舒舒被折腾的没了脾性,没再闹了,韩舒舒揉着发疼的手,边把正在看热闹的白清拉到牧马人车上。 白语清系着安全,揶揄道:“要是我,我才不亲呢,你真是太没骨气了,你跟许肖云发生了什么?要这样打他,而且是不由分说的打。” 韩舒舒从后视镜横了一眼笑吟吟的许肖云,她猛踩油门,狂野的飙车,咬牙道:“这个王八蛋,上次在医院楼下夺走了我的初吻!!太混蛋了!莫名其妙的混蛋!” 白语清的脑袋思考着,肯定是秦沉叫许肖云这么干得,她问:“你之前是不是一直在烦我哥?” 韩舒舒迷糊的点点头,“是啊,怎么了?你吃醋了?还是说你也兄控?” 她立马解释道:“你才兄控呢!以我的了解来说,那是因为你烦我哥,所以我哥让许肖云来缠住你,试图转移你的视线,应该是这样的没错。” 韩舒舒的车速忽然减慢,她眼中有一种不易察觉的失落,她低低道:“是这样吗?” 白语清敏感的察觉韩舒舒的语气有一点低落,她搞不清韩舒舒是对秦沉有意思还是对许肖云有意思,不过为了少女的粉红泡泡心,白语清清清嗓子道,“也可能不是,许肖云的话,我没见过他泡妞,也没过他对哪个女人特别过。” 韩舒舒轻哼一声,傲娇道:“是吗?” 白语清这下可以断定,韩舒舒是对许肖云有一点意思了,她点头确定道:“是!” 韩舒舒挑眉望了眼后面的路虎,她集中视线道:“秦二,坐好了,我要甩掉这个烦人的小尾巴,免得他打扰我们逛街。” 白语清的抓紧了扶手,左手搭在腿上,她脸色不好道:“你甩不掉他的,他做过赛车手,还有我有点不舒服,你别飙车了,不然以后我不坐你车了。” 韩舒舒微微丧气,她和许肖云也算是有些志同道合了吧,韩舒舒斜睨白清,撇撇嘴,“你真麻烦,不过,你的脸确是挺苍白的,”她凑近一看,“哇塞,你的皮肤怎么这么白,原来没擦粉啊,完完全全的素颜美女,难得一遇,难怪韩奕那么迷你,浓妆艳抹的女人只逢场作戏,像你这样的清纯乖乖女,特适合当老婆。” 白语清轻拍了下她的肩膀,脸红提醒道:“好好开车,把头扭过来做什么,很危险的,你也不差啊,古灵精怪的,身材那么好,脸蛋也可爱。” 韩舒舒噘嘴道:“只有可爱么?” 白语清就笑容可掬的多夸了她几句,韩舒舒很容易高兴,总之一惊一乍的,她的心情瞬息万变,翻脸比翻书还快,白语清光和她说话都觉累。 来到一个大型商场,好像不是韩家的地盘也不是秦氏的地盘。韩舒舒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忍不住掩鼻,她说这些平民臭死了,白语清只用一句话噎她,“你妈没嫁入韩家前,也是平民。” 韩舒舒闹了个大红脸,忍不住絮絮叨叨的说了白语清一顿,全是关于白语清抛弃韩奕的批评,白语清不语任由她说,许肖云不知从何处蹿了出来替白语清说话,他笑嘻嘻的与韩舒舒嗔笑拌嘴。 闲逛一圈后,韩舒舒抚抚肚子道:“有些饿了,现在去吃饭好像有点早,不过我知道有一家比较远的餐厅很不错,我带你去。” 白语清随意道:“有多远?” 韩舒舒支支吾吾搪塞了过去,上了车,韩舒舒一如既往的狂野开车,白语清被颠簸的想呕吐,韩舒舒似乎一直在甩后面的许肖云,她做足了老司机的模样,边开车边操蛋的大骂。 许肖云有些蛋疼,前面的牧马人一下拐弯,一下进分叉路口,目的不言而喻。还好么,白语清身上有追踪系统,韩舒舒就算一时甩掉了,许肖云也能跟上。 第31章 山腰饭店 路越来越偏僻,已经进入了山路,白语清心里有些七上八下,所幸她看见那辆路虎车不远不近的跟着,便稍稍的放心了些,白语清颦眉警惕问:“舒舒,你不是说去餐厅吗?怎么往山路上开?这里荒无人烟哪有什么餐厅,我要下车!” 韩舒舒瞧见她紧张的样子,不由得娇笑几声,“你那么害怕干嘛?我又不会把你卖了,就是有一家很浪漫的餐厅在半山腰,知道的人比较少,大多数去那里的都 是富家子弟,环境什么的真心不错。” 白语清半信半疑道:“是吗?吃个饭用得着那么麻烦?在街上吃也一样啊,我还是想吃街上的,你返回去吧。” 韩舒舒的油门越来越猛,她笑嘻嘻道:“街上有什么好吃的,都腻歪死了,保证带你见到别具一格的餐厅,做稳了,我要飚山路了,这是最爽的事了。” 白语清的脸色有些差,她打开窗户把头探出去呕吐,顺便往弯曲的路后面看了下,那辆路虎车影影绰绰,山路十八弯,让人头晕目眩,白语清再三叫韩舒舒开得慢一点,韩舒舒扁扁嘴,她放缓了速度,后来不知不觉的又快了些。 白语清隐隐觉得韩舒舒是要带她去见什么人,该不会是韩奕吧?也好,这次对韩奕说得狠一点,决绝一点,就彻彻底底的了断他的心。 远处果然有一家古典风格的餐厅,周围绿树环绕,清新怡然,幽幽的环境没有一丝嘈杂。 韩舒舒利索的一次性把车停稳,路虎车也相继停下了,她最恨男人的某些言论,比如出了什么车祸,一些傻叉就会故意提女司机这个词,男性出车祸也没他妈见提啊,在舒舒眼里,除了韩奕、韩枫和秦先生,其余的男性都是屌丝。 韩舒舒路过许肖云身边时,傲娇的翻了个白眼,鄙夷道:“哼,男司机,又low又慢。” 许肖云眼角含笑,他伸出脚轻轻绊了下韩舒舒,她身形不稳倒在了许肖云怀里,许肖云也装作不稳,顺势倒下去,在她嘴上又“意外”亲了一口。 白语清喝着矿泉水看那二人打情骂俏,嘴边漾着淡淡的笑意。她环视周围,除了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就没有任何车了,韩奕的车,就没有一辆是沉闷的颜色,白语清皱起了眉头,那么要见她的人,应该不是韩奕。 进入古典的实木餐厅,古色古香的气息扑面而来,这里的设计令人耳目一新,镂空的隔木充满了艺术感。 白语清正打量着,韩舒舒说要去上厕所,顺便拖走了许肖云,许肖云已知不对劲,不肯走,韩舒舒软硬兼施,在许肖云身上妖娆的蹭了蹭,她还在他耳边吐气道:“放心,这里你也看见了没什么人,先让秦二一个吃些东西,我去厕所有话要跟你说。” 这暧昧的感觉让许肖云心荡意牵,他定了定心神,犹豫之间,韩舒舒已经半拉半拽的把许肖云带走了。 白语清回眸一望,看见他们俩人走了,有些不安,她喊了几声,只有许肖云回了下头,韩舒舒使劲的把他拽走了。 屋内突然传来富有磁性的声音,“秦二小姐也来这吃饭?真是太巧了,过来拼桌坐坐?” 白语清转身往里走了点,透过镂空板朦胧看见了那人,男人大约二十七八的年岁,穿着浅蓝色的衬衫以及浅色的西装裤,他长眉若柳,模样俊美漂亮,他的面容与韩奕有五分相似,乌黑的短发很干净。 白语清凝眸回想了片刻,“韩枫?你引我来这里干什么?” 里面那人传来爽朗的笑声,他招了招手,“要不要那么一针见血,没想到秦小姐还记得我,我今天是想跟你谈一笔生意的,进来说话。” 既然已经来了,也逃不掉,不如看看韩枫要卖什么关子,白语清脱鞋后走上榻榻米,她相应的坐在矮桌前,但并不是跪坐,她不喜欢跪坐,而且有一些反感,她淡淡道:“说吧,什么事?” 韩枫唤了声服务员,陆续有人端菜上桌,有抹茶的各式点心,有海鲜以及面食,看起来很清淡可口。 桌上有一束绽放的野花,起了点缀的作用,整体而看,这一桌的食物唯美清新。 他诚挚道:“今天我是一个人来的,你不用担心安全,我呢想跟你合作,你和我订婚,我们和秦先生一起联手扳倒老爷子,事成之后,韩家的三分之一财产,我可以拱手奉上,你也不要把我当韩家嫡系的人,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韩枫拿起一副干净的筷子帮白语清布菜,之后,布过菜的筷子搁在一边,他没有用,这样挺卫生的。 接着,他拿另一副筷子开始吃食,吃相很有教养,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白语清杵了杵筷子,她低头吃下一口芥面,细细咀嚼着,“你为什么不去和秦先生说,反而来找我?你找错了对象。” 韩枫吃下一个牡蛎,眼角含笑,“实不相瞒,找过了,秦先生说你无心结婚,只想在近几年把工作做好,结婚的事,秦家不会再强迫你,不过,我们联手,好像只有益处没什么坏处吧?如果你不想和我一辈子一起,事成之后,我们和平离婚。” 哥哥能答应,那才是奇事,白语清偷偷翻了个白眼,秦沉对她牺牲竟这么大,一个扳倒韩家的□□.裸的机会也不要,想到自己泥菩萨过江的处境,白语清纵使有一点心思想要搞死韩老爷子,也无力回天。 她静静道,“我哥说得没错,所以你的好意我也心领了,想要借助秦氏扳倒韩老爷子,也不必一定要和我结婚,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以为结婚了才有保障,其实不然,我如果嫁进韩家,那肯定会闹得天翻地覆,毕竟我和韩奕有那么深的纠葛,至于我哥相不相信你,你自己慢慢争取吧,不要把我扯进浑水里,谢谢。” 白清微微一笑,让人挑不出毛病。 秦先生那边韩枫很难搞定,他也只有在白语清这边下功夫,韩枫时不时的帮她布菜,动作温柔,他循序渐进的说着目的话。 既然知道韩枫是一个人来的,白语清就松懈了几许,安心吃着食物。 不过服务员拿来两壶清酒后,白语清坚持滴酒不沾,谁知道那酒有没有问题,更何况韩枫实实在在的是一个笑面虎,他眼里流露出来的精光和韩老爷子十分相似,白语清一直防备着,她心里暗暗把韩舒舒骂了一遍,同时有些不安,他们两去做什么了?还不来! 厕所隔间里,韩舒舒也不再矫情了,她搂上许肖云的脖子,炽热笨拙的拥吻他,许肖云将她抵在墙壁上热烈的回应,他顺势掀起.韩舒舒的裙子,她只有几秒的凝顿,片刻,她把手摸到.他的胸膛里,许肖云越来越燥热,他迅速露出不可描述的地方,缓缓的进入她的禁地,一瞬间的痛楚让韩舒舒颤栗,许肖云有一丝惊讶,她竟然是处?! 许肖云有一丝的后悔,事到临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的箭慢慢取悦她,许肖云在她耳边轻轻低喃,韩舒舒沉迷在他的温柔里,刚开始虽然很痛,渐渐,越来越舒服,怪不得那些人这么喜欢做。 他们的喘息声.交错.在厕所内,韩舒舒的娇吟婉转悦耳,声音渐大渐小。 进来上厕所的女员工吓了一跳,她轻轻走近门边探听,女员工起了捉弄的心思,她发虚的敲了几下门,快速拔腿跑了。 里面的两人身子一顿,许肖云捂住韩舒舒的嘴,继续攀越巅峰,两个来回之后,他们窸窣穿好了衣服,韩舒舒双颊娇红,眼中荡漾着碧波,她有些懊恼迷迷糊糊的居然做了! 许肖云轻咳一声,眼底有些愧疚,“舒舒,你愿意和我交往吗?” 她正用水洗着脸,微微点头,豪爽道:“好。” 韩舒舒扭捏问:“你和几个女人做过?” 许肖云没打算撒谎,诚实道:“大概十几个吧,不过都是一夜情,没有交往过。” 韩舒舒的脸瞬间铁青,她用膝盖狠狠顶了下许肖云的命根子,然后从包包里拿出一叠钞票往许肖云身上砸,她蛮横道:“滚吧你!交往个屁,老娘就当叫了个服务,睡了个鸭!” 许肖云有一些难堪,他强硬拖着韩舒舒进厕所又做了一道,韩舒舒被他折腾的不得不说软话,二人收拾好后,就去了餐厅。 白语清看到他们两个,放下筷子就要走人,韩舒舒瞥到韩枫一副无奈的样子,就知事没有成,她继续笑吟吟的挽留白语清吃饭,完了,还拉着白语清去二楼的阳台打牌玩。 白语清没有带钱,于是借了许肖云的钱和他们玩.梭.哈,白语清蛮喜欢玩梭.哈的,韩枫故意放水输了很多钱,约莫白语清也感觉到了,有些不喜,就拿了赢得钱走人了。 回去的路上,白语清并没有坐韩舒舒的车,她再也不相信这个古灵精怪的女人了,跟她做朋友,绝对没有好事。 不过,她在路虎车上时,发现许肖云身上出了很多汗,衣服都浸湿了,现在的天气转凉,怎么会大汗淋漓呢?白语清试探道:“你跟舒舒在厕所做了什么?” 许肖云的身子微僵,他打哈欠道:“没什么,她带我去树林周围逛几圈,我们在溪边踩水。” 白语清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她没说什么,她直觉这是谎言,而且刚刚韩舒舒走路的姿势也有一点不一样,她大概已经知道了。 回华府园之后,白语清喊来张姨和许肖云在客厅玩.梭.哈,刚开始输得很多,慢慢的有输有赢,权当打发时间了。 四点多的时候,秦沉从玄关进来,许肖云和张姨仓促的收起钱一溜烟就走了,白语清撇撇嘴,打个牌又不是干什么,至于吓成那样吗? 秦沉坐到沙发上打开笔记本,一言不发,他面无表情的样子让白语清有些发虚,白语清无聊的对着电视洗牌发牌,自己跟自己玩。 秦沉骨节分明的手在键盘上敲打着,他瞥了白语清一眼,询问道:“你今天和韩舒舒出去玩了?” 白语清的神经一瞬绷紧,她讷讷道:“是啊,去逛街了。” 秦沉把腿搁在茶几上,姿态娴雅,他的眼睛集中在电脑上,淡淡道:“韩舒舒不是什么好东西,别跟她走的太近,她连韩奕都算计,更何况是你。” 白语清吃了一惊,在她的印象里,韩舒舒和韩奕那是比亲哥还亲,她不怎么相信,“你怎么知道?该不会是想离间我韩舒舒吧?我知道她很鬼的,没有打算跟她深交。” 秦沉伸长了手敲打她的脑袋,“你是猪变得?你们那点小交情还不值得我离间,再说还有我不知道的事吗?我的消息比谁都掌握的快,只有真没有假,韩舒舒再找你出去的话,别去,她找你绝对不是为了玩。” 白语清敷衍的答应了,不答应还能反驳?她坐到沙发上讨论着想去公司的事,秦沉也敷衍她,白清口水都说干了,只换来秦沉的一句你的伤还要休养。 白语清闷闷的去切水果吃,哥哥该不会一拖再拖,始终不让她上班吧?她想着事情,一不小心切了手,她轻轻啊了声,被客厅的秦沉听见了,他放下电脑走进厨房。 秦沉把她切伤的手指放进嘴里含着,他的舌尖微微舔动,白语清使劲收回了手,秦沉语气不好的朝外喊:“张姨!拿个创口贴过来!” “好的!”张姨正在厕所洗衣服,她洗干净手上的泡泡便去翻药箱了。 白语清温声道:“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秦沉不悦的把她拉到客厅去,责备道:“你切什么水果?不会叫张姨吗?” 白语清搓了搓脖子,“张姨在洗衣服啊,而且我不想做一个什么都要别人服侍的大小姐。” 秦沉接过张姨手里的创口贴仔细的帮她贴上,他的眸子很认真,“在我这里,你就是大小姐,一辈子都是。” 张姨很自觉的绕道走人,白语清干干一笑,并不不接话。 秦沉把文件和电脑拿到书房里去,他执意要白语清呆在旁边看书,然后才满足的办公,秦沉偶尔会抬头看她一眼,她温柔了岁月,也惊艳了时光,是他一生中唯一倾尽所有爱过的人。 第32章 秦氏公司 白语清正式进入秦氏当基层实习员工时,竟碰到了韩舒舒,然后她得知,韩舒舒的实习职位是花钱买来的,韩舒舒还直骂秦氏的职员跟金子似的,值钱的很。 白语清问韩舒舒为什么要进秦氏,韩舒舒打幌子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你哥,当然想天天偷看他一眼咯。” 白语清颦着眉头,她又问,“那许肖云呢?你不喜欢许肖云?” 韩舒舒的神色有一瞬的不自然,她笑呵呵道:“许肖云算什么,一个小小的保镖能有秦先生英明神武吗?我才看不上他呢,我的眼光绝对是很高很远的。” 白语清微微替许肖云感到惋惜,她帮腔道:“许肖云是我哥的得力干将,跟你亲哥比也是有得一拼的,你可别小瞧他,而且他这个人很细心,很会照顾人的。” 韩舒舒有一些不悦,她冷哼道:“你对他这么了解?他经常照顾你吗?” 白语清眨眨眼睛,道:“你吃醋了?” 韩舒舒捶了一下白语清的肩膀,耳根微红,“你才吃醋了呢!是不是我喜欢你哥,你就想把许肖云推给我?企图来转移我的视线?” 白语清耸耸肩,她把视线集中的电脑上,“没有的事,你别瞎说,快点做事吧你,免得被主管骂。” 韩舒舒难得清净下来,她做不了多久就会叽叽喳喳的说话,主管视察的时候,逮住韩舒舒大骂了一通,这是秦氏,是最严格的公司,极少有人敢偷懒。 白语清因韩舒舒的连累也一并被骂得狗血淋头,让白语清诧异的是,韩舒舒这回好像蛮能忍的,低着头没说话,等主管走后,韩舒舒用卫生纸做了一个小人,上面写着主管的名字,她拿圆珠笔狠戳纸人,边戳边骂。 白语清忍俊不禁,韩舒舒把小人递过去,挑眉道:“你试试,很爽的,戳死他的啤酒肚!” 白语清咂咂嘴,她点着鼠标,没有转头,“我才没你那么幼稚,我是来正经上班的,韩五小姐,你别影响我了,拜托,拜托。” 韩舒舒拱了下鼻子,她不是偷偷玩手机,就是骂这个领导那个领导的,白语清实在是受不了了,怎么那么倒霉,就跟韩舒舒坐在一起了。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新来的两个漂亮小姐不是什么普通人,在这个时间段还能.插.进来的空降兵,后台肯定很硬,秦氏公司的严格,是每个职员接触过才明白的,可以说是能影响人的一生。 之前白语清一直呆在秦沉的办公室,所以下面的员工都不认识她,除了秦沉的秘书知道。 有几个前辈会把自己的事拿给白清做,不过没人去招惹韩舒舒,韩舒舒的个性有点张扬,软硬不吃,一看就是个活脱脱的大小姐,也不知道韩舒舒的后台是哪个,挺牛的,大家都很不喜欢她,有时候女人们还在茶水间聚集起来讨论韩舒舒,一起说她的坏话八卦。 而白语清老老实实的工作,磕磕碰碰的学会了很多东西,虽然在帮前辈做任务,其实也学到了很多,她待人温和有礼,比较讨人喜欢。 同样是空降兵,白语清有真材实料大家都看在眼里,韩舒舒一没品,二没实力,典型的纨绔小姐,得罪了很多人。 反正韩舒舒也不想去讨好谁,本来她在这里就是亲近白语清来的,其他人她才不会给好脸色。 中午吃饭的时候,韩舒舒挑剔的很,把菜全部挑出来了,她抱怨道:“伙食这么差,吃得什么呀!跟猪食一样,卖相也差。” 白语清静静的吃饭,她叹气道:“你不吃就算了,别弄得到处都是,这本来就是公司里的“大锅菜”,你想吃好的,还是回家玩吧,反正我哥又不怎么出现,你在这呆着,也没用。” 韩舒舒撅了下嘴,不甘不愿的吃着“猪食”,她锦衣玉食那么多年,除了吃喝玩乐,也没干过什么大事,小动作小心机倒不少,装的了萌,办得了凶狠,就是不会当良家妇女。 食堂里突然出现骚动,从没有来过食堂吃饭的秦先生居然出现了,他单手放在裤子里,端着盘子在没有人的桌子坐下,对着的方向是白语清那里。 他淡淡扫了眼白语清,优雅的吃饭,秦沉自看到韩舒舒后,眉宇就蹙起了,他的脸庞很冷峻,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势。 蠢蠢欲动的女员工们都悸动着,有个胆大漂亮的性感女人把餐盘端到秦沉对面坐下,她翘起二郎腿,用闪电媚眼跟秦沉传情。 徐露那只白皙的脚在秦沉的腿上悄悄摩擦着,秦沉脸上有一丝的厌恶,他抬起头,笑意不达眼底,“你是哪个部门的?什么名字?” 徐露整个人都激动沸腾了,她娇羞的报了部门和姓名,轻咬着唇瓣,散发着骚气。 食堂里的女员工们都后悔没有抢先坐过去,她们毒辣的目光全部盯在徐露身上,下一刻,让她们拍案叫绝的是,秦沉不带一丝感情的念了一遍她的部门及名字,淡漠道:“你正式被开除,可以滚了,要发骚去其他公司,别在我腿上蹭,恶心。” 徐露的身子僵住了,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她冷哼一声,站起来就走了,还颇为瞧不起的说,“不干就不干了!有什么了不起的!装什么高冷,那个韩舒舒不也是靠跟你上床才空降进来的么?哼。” 韩舒舒顿时火冒三丈,她飞快的跑上去,一把抓住徐露的头发东扯西扯,恶狠狠道:“你他妈说什么?我是韩家的五小姐,需要靠上床来博取地位?你个□□人,发骚不成来扯本小姐,活腻了吧你,放心,你去以后哪个公司上班,我就让哪个公司不要你!” 徐露的脸躁红,她有点担心自己的前途就没有还手,只能捂着头道歉。 食堂里的人一阵哗然,原来韩舒舒来头那么大,也没人敢上前帮徐露。 白语清扶额,她走上去拉开韩舒舒,劝解道:“松手别打了!你还知道自己是韩家五小姐,一点大小姐的气度也没有,跟个菜市场大妈似的打架。” 秦沉冷瞥她们一眼,斥责道:“要打滚出去打!” 韩舒舒这才不甘不愿的松了手,她揉揉手腕,以撒娇的语气道:“秦先生,那个臭女人说你坏话,人家帮你出气嘛,这么凶我干嘛,真是,好人没好报。” 众人跌破了眼睛,韩舒舒看起来跟秦先生好像很熟的样子。 秦沉黑着脸,他搁下筷子,抬腿走就,走前回眸瞥了眼韩舒舒的方向。 在这之后,更没人敢得罪韩舒舒了,连主管也对她很不一样,于是韩舒舒更蹦哒了,白语清很是无语,总有人来讨好她们两个,白语清倒是把关系撇得一干二净,她可不想受任何优待。 下班的时候,韩舒舒硬要拉白语清去逛街,每次总能偶遇韩枫,不管她们买什么或吃什么,韩枫都会买单。 白语清知道韩枫的意图,对他一点也不感冒,和韩奕比起来,韩枫这个人明显虚情假意多了。 走在路上的时候,韩枫老做一些暧昧的动作,比如用手背若有若无的擦着白语清的手,借路人会碰到她的理由,揽一下她的肩膀。 白语清好不容易抽身道别,才回到了华府园,她把优盘.插.在电脑里做任务。 夜晚八点多,黑色的宾利车驶进秦宅,西装革履的男人径直来到白语清的卧室,他看了眼电脑,指导她做不会的任务。 终于完工之后,白语清累得撑懒腰,秦沉把她横抱起来,带进了浴室,她徒劳的想要出去,秦沉扒干净她的衣服,把光溜溜的她按进水里。 秦沉回想起他们的第一次,有些燥热难忍,他两三下脱了衣服把白清压进水里,她左逃右逃狼狈摔了很多次,秦沉稍微强硬了一些,白语清仰躺着,不得不单手搂着他的脖子把头抬起。 其实秦沉很喜欢她搂着他的时候,虽然不是真心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白语清的脊背摩擦在硬硬的浴缸里,背上哪里都疼,尽管秦沉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凶狠,她还是无法接受他的强迫。 白语清忍受着秦沉在她的.禁地里.横冲直撞,她闷哼低喘,秦沉一下又一下.的深入,直捣黄龙,白语清疼得眼梢湿润,“哥!我不要....为什么...你还...。” 秦沉堵住她的嘴,他不想听见她说任何拒绝的话,秦沉的舌在她嘴中索取,他对她攻城掠地,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焰,直烧他们的头部,热血到达最巅峰时,他们经不住的一颤。 秦沉忍下还想要的冲动把白语清抱回了卧室,她的身体还比较弱,那张瓜子脸色淡白,身体受不了太多的侵略。 秦沉温言细语的在白语清耳边说了些话,白语清一脸怏怏,背对着他。 秦沉转移话题道:“韩舒舒在帮你和韩枫搭线吗?” 白语清感觉他的声音没有生气的征兆,就接话道:“嗯,应该是的。” 秦沉试探问道:“你觉得,韩枫怎么样?” 他犀利的目光扫着她的脸庞。 白语清自是知道他的用意,她低低道:“不怎么样。” 秦沉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他习惯的摩挲她的小腹,“是不怎么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语清不想跟他说话,对于他的强迫,她仍是感到生气,白语清闭上眼睛装睡,秦沉的大手.在她身上.游移,白语清咬紧了唇,他把她的身子板过来对着自己,从她的额头上渐渐吻到嘴上,秦沉吻着吻着就抱着白语清入睡了。 半夜三更的时候,许肖云悄悄的蹿进韩家别墅里,他偷偷摸摸的来到韩舒舒的床上,她刚从浴室里出来,进房间就看见了许肖云,她吓得差点尖叫,许肖云赶紧就上前捂住了她的嘴。 他顺势把韩舒舒抵在门上,上了锁后,许肖云的双手.开始不安分,韩舒舒害羞的捂着身子,她的浴巾已经掉了,许肖云还把浴巾踢得远远的。 他把韩舒舒抱到床上进行活塞运动,怕她的娇吟声太大,许肖云几乎都是捂住了她的嘴,二人鸾凤颠倒完,也相拥而睡。 公司里,韩舒舒高傲的扬着下巴来到坐位上,她从包里拿出进口的糖果放在白清桌上,整个人精神明媚,“来,吃糖。” 白语清斜睨她一眼,“你三天两人帮我跟你哥牵线,累不累啊?你无间道玩惯了吧?” 韩舒舒倒没有一丝尴尬,她撑着脑袋,嘿嘿一笑,“哪有,明明是韩枫自己找来的,关我什么事啊。” 白语清懒得跟她说什么,韩舒舒这个危险分子,很有做双面间谍的潜质,她信韩舒舒的鬼话那才叫怪了。 韩舒舒的手机震动响起,白清瞥了眼,上面的来电人是何静茵,韩舒舒不耐烦的摁断了,白清好奇问:“这个小明星打你电话做什么?还有,她为什么被封杀了?你肯定知道□□。” “还能怎么被封杀,当然是和我四哥闹掰了呗,她打我电话可能是想借我约四哥见面。”韩舒舒微微一笑,何止知道,何静茵被封杀的罪魁祸首不就是她吗?现在那个女人整天缠着韩舒舒问她要办法,韩舒舒头疼死了。 白语清接下来就没有说话了,韩舒舒反而缠着她聊天,现在也没人管韩舒舒,她简直要翻天。 可是她也没嚣张多久,主管端着棺材脸就走了过来,他对韩舒舒毫不客气道:“你已经被开除了,收拾东西滚蛋吧,是秦董事吩咐的。” 办公室里的人都往这里看,大家偷偷的幸灾乐祸,白语清也有那么一点点,谁叫韩舒舒那么烦人,如她预料一般,韩舒舒果然大闹了一场。 主管没办法,只好去打电话叫保安。 韩舒舒踢了一脚桌子,又疼得抱着脚揉按,她鼓着腮帮子道:“他妈的,老子花重金买进来的位子屁股都还没坐热,就被开除了?!我擦,你哥要把我气死啊!” 韩舒舒一副捶胸顿足的样子,白语清表面上也得安慰几句,“你亲哥不是那么有钱么?龙华路的大佬啊,让他给你报销不就得了。” 韩舒舒欲哭无泪的趴在桌子上,“你晓得个什么,我亲哥最抠了!比四哥还抠!我的任务没完成,他是一分钱都不会给我的,本来还说能得一张卡用用呢,现在赔了夫人又折兵,我要呕血了!” 她上次在韩奕哪儿骗来的黑卡已经被没收了,现在手头很紧,老头子也指责她无所事事,一毛钱也没给。 白语清忍俊不禁,对韩舒舒就是生不了气,她轻哼道:“看吧,你的目的已经暴露了,我还是成为了你的利用对象,我说你怎么...老卖我啊?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别再打我的鬼主意了。” 韩舒舒起身收拾包包里的东西,边嘟囔:“谁叫你是...,”她扫了眼办公室的三八,嚷嚷道:“看什么看呀!再看我收拾谁!反正我现在不用再忌讳了。” 众人连忙把头低下,就算韩舒舒不在这里上班了,她家背后的势力也是惹不起的。 韩舒舒继续对白语清道:“谁叫你是老二啊,对任何想要努力往上爬的男人来说,你就是一块大大的香饽饽,更何况我三哥那个癞□□老想吃你这颗水灵灵的小天鹅了。” 白语清差点没把水喷出来,她抽出纸巾擦擦嘴,“你的比喻还真形象,那你是什么?小癞□□?” 韩舒舒还想开口说话就看见保安已经上来了,她用包包乱甩打人,边往外走,“警告你们,别碰本小姐!我自己会走!” 白语清向她挥手道别,韩舒舒眨了下眼睛,高喊道:“darling!改天给你打电话哦!” 一场闹剧总算结束,大家再看白语清时总觉得她的身份肯定没那么简单,能和韩家大小姐交好,她能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于是,没有人再敢把自己的活给白语清做了。公司里也一样拜高踩低,她们尚且不知道白语清的身份,所以保持着一份敬畏,大家总觉得她很神秘,而且白清的气质来看,一点也不普通。 女人们在茶水间泡咖啡吃东西的时候,有个眼尖的女人道:“我跟你们说啊,那个白语清的衣服,好像是米兰顶尖设计师做的。” 另个人不屑道:“切,地摊货吧,不就是个空降兵么?想巴结她啊,瞧她那样,感觉装得很,说不定很有心机,韩舒舒什么货色,她肯定也什么货色。” “去你的,她的衣服的确是真的,刚刚韩舒舒骂人的时候,你怎么不敢站起来说话啊,现在在这嘚瑟什么。” “行行行,我跟你比不得,你爱巴结谁巴结谁。” 穿包裙的女人走出去后,其他人又开始讨论白语清。 第33章 阴谋 中午吃饭的时候,白语清一个人坐着,有两个浓妆艳抹的同事带着一点巴结的意味靠近她,白语清的态度比较疏离,在职场上她不会深交朋友,虚伪的人比比皆是。 秦沉第二次出现在食堂里,女员工们窃窃私语着,那些仰慕的目光都投向了秦沉身上,但是没有人敢接近,徐露的下场她们都看得一清二楚,秦先生这人,严于律己,不乱搞女人,多金又帅,简直是她们的梦中情人,唯一的缺憾就是他不苟言笑,太严肃了,批评人的时候也很凶。 秦沉选得位置依旧是对着白语清的,他沉静的用餐,吃着简陋的饭食,没有任何不满,这一幕对女人们来说,也是有一种致命的魅力。 白语清不经意看了秦沉一眼,恰好撞上了他的黑眸,她立马转移了视线。 夏琪琪浅笑道,“秦董事怎么又纡尊降贵的来食堂吃饭啊,他吃饭的样子也好帅啊。” 安蕊回头看了眼,也有些怦然,她捂着胸口,“是好帅啊,当配得起第一先生这个称号,难道他是看上哪个女员工了?” 白语清淡淡吃着饭,没有.插.话,夏琪琪叹气道:“这个可能你就不要想了,以前还有前辈传过秦董事是gay呢。” 安蕊吃了一口饭,她笑眯眯的问白语清,“嘿,你觉得咱们秦董事和韩娱的太子爷比哪个更帅?” 这个问题秦沉也听见了,他若有若无的扫着白清。 白语清察觉到那股锐利期待的目光,她折中道:“两个都帅。” 夏琪琪咬着筷子,追问道:“哪有你这么回答的,两个都帅我们都知道啊,必须说一个,我呢是觉得秦董帅。” 安蕊点头赞成道:“我也觉得董事长更有魅力,主要是他私生活很干净,不像韩家的太子爷,私生活混乱的很,我上午刚刚看新闻,韩奕和两个女人在酒店搞3.p的视频已经传出来了,而且是期中一个女人去抓奸,她们扭打在一起,是裸.体耶,但是打了马赛克。” 白语清捶着胸口明显是噎着了,她喝了一口汤顺气,“我觉得都差不多帅吧,那个韩太子的视频是从哪里流出来的?” 安蕊耸耸肩,她含糊不清道:“我哪儿知道哪里流出来的,说不准是跟他争家产的私生子哥哥搞得鬼,我早就听说韩家很乱了,□□一出,对韩太子大大不利啊,不过,我还是很支持韩家正房的。” 夏琪琪吞下一口饭,道:“对啊,肯定是韩家小房的儿子为了争家产搞出来的事,我也是支持正统的太子爷。” 白语清叹了一口气,难道是韩舒舒搞得鬼?她真行啊,连韩奕也搞,怪不得秦沉说韩舒舒算计韩奕,可是看表面的样子,也不像韩舒舒搞出来的啊,亦或者,韩枫? 白语清看着她们讨论韩家的八卦,不得不说在某些时候,吃瓜群众真相了。 下班之后,白语清刚走出大门,就看见韩舒舒坐在石梯上吃薯片,她走上去拍了下韩舒舒的肩膀,“你在这干嘛?等我啊?” 韩舒舒立马就站了起来,她扁着嘴,可怜兮兮道:“是啊,我现在好穷啊,秦二,请我吃饭呗,嗯?嗯?我想吃生蚝,想喝红酒,还有法国蜗牛。” 白语清才不信她的话,韩舒舒这人谎话连篇,每一句话都可能涉嫌骗人,白语清企图打开韩舒舒的皮包,“真的吗?我先看看你钱包里是不是真的连几千块也没有。” 韩舒舒连忙躲闪,她不高兴道:“你搜我包包的举动实在是很不礼貌哦,这样就没有名媛的风范了。” 白语清双臂抱前,质问道:“舒舒,是不是你把韩奕开房的视频传到网上去了?” “绝对不是我传的!我已经删掉了!真的!还是韩奕亲自删的,所以不是我这里传出去的,怎么就...曝光了。”韩舒舒瞳孔微缩,她的手放在眉骨附近,嘴角有一丝下垂。这事虽不是她传的,但也脱不了干系。 白语清不是很相信她,而且她看见韩舒舒的嘴角微微下垂,秦沉曾经说过,这是自责的微表情。白语清心底已经有数了,大概就是韩舒舒合着她亲哥,算计韩奕。 白语清忍不住替韩奕感到生气,她直接就要走人,韩舒舒挡在她面前卖萌嘟嘴,“秦二,一顿饭也不请,你太小气了吧,现在可是我最落魄的时候。” 韩舒舒正说着,远处的何静茵带着墨镜和口罩走了过来,她扫了眼白清,然后扯住韩舒舒的手臂,闷声道:“韩五小姐,我希望你能给我正名。” 白语清仔细看了那个女人一眼,才隐约看出来是何静茵。 韩舒舒最近事事走下坡路,她不耐烦的甩开何静茵的手,“不是给你了钱么?还正个屁名,我跟你说了我在韩娱是管不了事的,你别烦我了,跟个苍蝇似的,再我耳边嗡嗡嗡的叫,我立马找人拍死你。” 白语清不想再跟韩舒舒这种人有什么瓜葛,免得背后被她什么时候捅一刀也不知道,她抬脚刚走两步,韩舒舒就抓住了她的手,“秦二,走,咱们去吃饭。” 白语清模仿韩舒舒刚刚的语气,道:“你也别跟个苍蝇似的,在我身边转啊转的,我跟你哥不可能!你这如意算盘打错了!” 白语清甩手就走,韩舒舒被何静茵纠缠住了走不了,她窝火的朝白语清的背影骂道:“你给我记住了!想不到你也跟那些人没什么区别,见我穷了就不理我,亏我还把你当朋友,你这个嫌贫爱富的烂人!” 天知道,韩舒舒真的是想吃大餐,可是“狼来了”的故事说多了,别人也就不会相信她了,白语清以为韩舒舒又是想制造她和韩枫偶遇的事。 何静茵现在才叫落魄,任何资源都不肯用她,她被远远的拒之门外,生活快要走投无路了。何静茵的纠缠让本来脾气就不好的韩舒舒更火冒三丈,韩舒舒直接把手上的薯片全部倒在何静茵头上,她推搡了何静茵一把,就快速的跑了。 白语清上车后,许肖云的车前出现了一个气嘟嘟的女人,白语清把手放在额头边,吐了一口浊气。 只见韩舒舒重重的敲了下车窗,许肖云就把锁打开了,韩舒舒坐到副驾驶上,她横了白语清一眼,对许肖云道:“我想吃生蚝和法国蜗牛,你带我去,还要陪我吃。” 许肖云有些为难,他转头看向白语清,白语清不耐烦的挥挥手,“去吧。” 韩舒舒得意洋洋的哼着歌,如果连男朋友她都驾驭不住,她就白活了。 做电梯上了高级餐厅,韩舒舒迫不及待的选了个位置,她对着菜单一啪啦点了很多,许肖云坐在韩舒舒旁边对白清道:“二小姐,对不起啊,你喜欢吃什么也点吧,这顿我请。” 韩舒舒冷哼道:“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不吃就走人呗,自己不会打车啊,正经千金就是不一样啊,娇气的很。” “舒舒!”许肖云警告的喊了她一声,韩舒舒转头有些委屈。 白语清环视了餐厅一圈,的确是没有韩枫的影子,看来今天是她误会韩舒舒了,白语清接过菜单点了份意大利面和蔬菜汤。 白语清对韩舒舒道:“你...真的没钱了?要不然我借钱给你缓缓?” 韩舒舒的脸稍微好看了点,她傲娇道:“不需要你的施舍,你如果真的想借我,就不会问了,而是直接塞钱给我。” 白语清的喉咙一梗,算她热脸贴冷屁股,白语清低低道:“不要算了。” 韩舒舒鄙夷的看着白语清,心里想着:丫的你不会多问一遍啊? 韩舒舒正在心里咒骂白语清,她的眼前忽然多了一张金卡,许肖云露出一抹迷人的笑,“没钱了,管你老公要啊,你这个大手大脚的千金小姐,我还是养得起的。” 韩舒舒的心狠狠悸动着,这一刻的许肖云让她感到分外的心动,有一种想要立马嫁给他的感觉。她轻咬唇瓣,扭捏的接过了金卡,“你真的养得起我?我喜欢各种名牌,喜欢跑车,你买得起吗?” 许肖云宠溺的揉揉她的脑袋,“买得起,虽不比韩家和秦氏,我的小金库,够你用一辈子了。” 韩舒舒忍不住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如果过了三个月我们还没有分手,我们...就结婚?” “要不,明天吧?先把证领了,再去你家赔罪。”许肖云浅浅微笑,韩舒舒不同意,坚持要三个月。 白语清简直不想看他们这么花式虐狗,她也想要自由的恋爱,正常的生活,可是都被秦沉给打乱了。 白语清还有一丝疑惑,她问,“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了?还有,舒舒,你前几天不是跟我说你喜欢我哥么?” 许肖云的双眼微眯,发出危险的气息。 韩舒舒的臀部一紧,她嚷嚷道:“你瞎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了?我跟肖云什么时候在一起,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我就不说,就不!” 白语清无语极了,韩舒舒这个极品也就许肖云喜欢。 饭后,许肖云先把韩舒舒送回了韩宅外,回去的路上,白清好心的提醒道:“舒舒这个人,很喜欢撒谎,你小心些,别被她给玩弄了。” 许肖云看了眼后视镜,眼中露出一抹温柔,“我知道她的性子,就算她玩弄我,也算我活该吧,不知怎的,我越来越喜欢她了,她真的...太可爱了。” 白语清忽然觉得许肖云很浪漫,她顺话叹息道:“的确是可爱,又可恨又可爱。” 淅淅沥沥的雨夜里,划破空气的声音在屋檐上、在窗台上,白语清睡得不安稳,她不喜欢下雨天,很不喜欢。 白清打开手机看时间,已经十二点了,想起白日里的听闻,她犹豫了起码十分钟,才给韩奕发了一条短信过去:你还好吗? 不多时,短信就有了回应:嗯,还好,怎么想起问候我了?是看新闻了么?呵。 白语清想安慰他,又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发了句:什么新闻?我在公司忙得没有空看,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晚安。 韩奕心里的大石头稍微落下了点,不至于那么闷了,他早就在担心白清会看见那条新闻,然后鄙视他,但...为什么她会在今天发短信问候?或许她知道了,却装作不知道?韩奕回了句晚安,烦闷的走到阳台抽烟。 他隐约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韩奕跟寻着声音来到韩舒舒门前,他把耳朵贴了上去, “哥,你怎么又让我干这种事,我...这次不行。” “有什么不行?你干得还少吗?” “你!......你这样一次来得太猛,秦二肯定不会接受你的,说不准还会撕破脸,还是循序渐进的追她吧。” “舒舒,你要记住我们的身份,是不可以对任何人付出真心的,无论是朋友,还是亲人,你难道忘了,小时候我差点夭折了吗?你难道忘了,我们一路走来的艰辛么?我们最不能的就是心软。” “哥!我不想伤害秦二,要下药,你找别人做吧,我干不了。” “干不了?那我先把许肖云干了,怎么样?” “韩枫!你敢!” ............ 韩奕心里有些天翻地覆,他回房间后,没有给白清发消息过去,而是选择告诉秦沉,告诉秦沉才是最稳当的方法。 秦沉从饭局上出来,身旁有个西装男替他打伞,上车后,他收到了韩奕的短信:韩枫要动白清,舒舒是中间人,事后请放舒舒一马。 秦沉心中有所计较,他简洁回了韩奕一句好,多谢。回到秦宅,秦沉洗了澡安静的躺上床,他从背后拥住白语清,吻吻她的侧脸,就睡了。 第二早吃饭的时候,秦沉淡淡问了句,“韩娱的太子爷帅,还是我帅?” 他问得可谓是一本正经,白语清抿嘴想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招她也会,白语清不想一大早就得罪秦沉,于是道:“你帅。” 秦沉的眼角弯了弯,狭长的眸子泛着点点星光,他自知这不是真心话,还是忍不住的高兴,他嘴角微翘,“还算有点儿眼色。” 白语清和秦沉一起坐车去公司,只不过白语清是在公司附近的一段路口下得车。 第34章 算计 白语清在公司里忙得天昏地暗,终于到了吃饭的时候才有休息的时间,她随便吃了点饼干,趴在桌上小睡。 这时候,秦沉的电话打来了,她胡乱在桌上摸了一阵,然后把手机放在耳边,“喂?” 秦沉的声音有一丝怒气,“你今天没吃饭?你在哪里?来我办公室!” “我...我好困,睡觉呢,已经吃过...面包了,我不来办公室,会被别人看见的。”她迷迷糊糊的说着,也不忘说谎,如果说是饼干,哥哥可能会更生气。 “你就吃面包?你底子这么差,还不爱惜身体,你在位子上等着。”秦沉利索挂了电话。 这一闹,白语清有些清醒,秦沉该不会要过来了吧?她四处张望着,有点紧张,还好室内没有半个人影,秦沉要来,她有些堵心,早知道就去吃饭了。 秦沉提着盒饭进来,他也环视了下周围,才放心的进来。白语清上前接过盒饭,她把秦沉往外推,“哥,你快走,快快快!以后你要给我东西,不如叫陈秘书来,真是的。” 秦沉英挺的面容有些冷然,“这么喜欢和我撇清关系?我关心你还有错了,再不好好吃饭,你就给我滚回家养身子,秦家也没有皇位需要你来继承,不如先生个皇子再说。” 白语清忍不住发笑,过后,她使劲的将秦沉抵出去,“好好我知道了,快走!拜托!” 秦沉忽然环住她的腰,他的双眼弯成了一个月牙形,他轻笑道:“你这是同意生皇子了?” 白语清敛了神色,清楚道:“我是在等你清醒。” 秦沉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他重重的摔门而去。 白语清捏捏鼻梁,她拿着盒饭去位子上吃,却不知道身后有个睡觉的女人早就被惊醒了,安蕊躲在后面没抬头,她昨晚熬了夜,所以也困得很,刚刚没去吃饭。 没想到今天就让她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原来,秦先生不是gay,他居然和白语清同居了!!!他还亲自送了饭来,还笑了!还对一个女人闹脾气了!天呐,安蕊可以死而无憾了,她下意识的有些妒忌白语清,情况似乎是秦先生喜欢白语清而不得,怪不得白语清能空降下来,也难怪秦先生现在纡尊降贵的来食堂吃饭,白语清藏得可真够深的。 安蕊继续趴在后面嫉妒白语清,恨不得在她背后盯个窟窿出来,白语清察觉好像有人在看她,她微微一转头,安蕊马上把头低下了。 白语清继续吃饭,她草草吃了一半,又趴下去睡了。 安蕊才不会告诉别人白语清的身份,没想到白语清居然这么有手段,这么的厉害,上次倩倩说得没错,白语清的心机的确很深。 自此,安蕊对白语清各种看不惯,事事针对她,白语清感到有些奇怪,不过,白语清没有一昧的忍下去,该反驳的就反驳,她不去故意融合群体,而是认真完成自己的事,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她才懒得勾心斗角。 待到下班的时候,白语清准备上许肖云的车,韩舒舒立马从跑车上跳了下来,她飞快的跑过去把白语清拉到跑车上,还特别殷勤的帮白语清开了门。 白语清不大想和韩舒舒去玩,但受不住她的再三央求,白语清还是上了车,许肖云就在后面保持距离的跟着。 韩舒舒做事一向很利落,她不会去餐厅了再麻烦下药,韩舒舒已经事先在矿泉水瓶里用针注入了药物,快到目的地的时候,韩舒舒故作随意的把矿泉水递给白语清,“喏,你的嘴太干了,先喝点水吧,等会我请你们吃饭。” 白语清拧开盖子喝水,完后,她放下手里的瓶子,在车上重新拿了一瓶,对韩舒舒道:“你喝吗?我帮你拧开。” 韩舒舒捂了下小腹,“不喝,我有点内急。” 白语清哦了声,把瓶子放好。 韩舒舒停好车以后,赶紧就拉白语清上去了,许肖云跟在后面皱眉道:“怎么来酒店吃饭?酒店的食物不怎么好吃,还有,你跑那么快干嘛。” 韩舒舒捂住小腹,焦急道:“哪里不好吃了!我来过很多次,可好吃了!哎呀,你们快点走,我内急,快点。” 白语清隐约感到有些热,跟着韩舒舒跑起来,稍微凉快了些,坐电梯到了楼上,韩舒舒让白语清随意坐在一个位置上点餐,接着,韩舒舒牵走许肖云的手,她暧昧的挤挤眼睛,“肖云,你先陪我去一趟厕所嘛。” 韩舒舒边走边用手抚着许肖云的胸膛,他有些口干舌燥,没有拒绝就去了。 白语清看到他们俩暧昧的动作,很快就明白他们要去厕所干嘛,白语清抽了抽眼角,酒店的菜的确是不怎么样,她随意点了些,便坐在位置上等人了。 白语清越来越燥热,她的双颊慢慢爬起红晕,白语清一口饮尽了柠檬水,有点迷糊的时候,韩枫从隔壁过来,他把白语清半搂着带进了事先开好的房间里。 韩枫快速的关上门,他低头吻住白语清的小嘴,有些沉醉的品尝她,他的眼里是得意的光芒,白语清热得胡乱扯着自己的衣服,韩枫魅人一笑,帮她脱去外衣,“清清,别急,我帮你。” 白语清模模糊糊之间,有些抗拒那人,可是她又急切的想要什么,整个人混乱不清。 秦沉早就已经跟着白语清来到酒店了,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高生等人把门撞开后,一群黑压压的打手陆续进去摁住了韩枫。 秦沉的脸庞透着些许寒意,他正想处理韩枫,就见那个该死的小女人胡乱扒拉着自己的衣服,一副不省事的样子,秦沉吩咐高生把韩奕给弄走,之后他关上门,走到床边看她。 秦沉来得风尘仆仆身上带了些凉气,白语清下意识的往他身上靠,空虚和火热在她.体内.疯狂叫嚣着,白语清迷糊的吻上那微凉的人,秦沉的双眼闪着幽幽的火光,这样火热的白语清,他还没见过呢。 白语清笨拙的把舌伸过去索取,她急躁的想要脱去那人的衣服,秦沉站着不动,难得可以享受她的服侍,先享受会儿再说,他用手轻轻扶着她的腰,白语清低低的啜泣着,她怎么解也解不开他的衣服,她只能尽本能的亲近那人的凉气。 “热...我好热...。” 她软软的娇声像一把火,瞬间点燃了秦沉,他们互相.剥除.对方的衣服,秦沉炽热的吻着她,白清的手.在他身上乱.摸,看着她这么热切的脱他的裤子,秦沉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如果今天的人是韩枫呢? 这么一想,秦沉的火气蹭蹭上涨,他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秦沉的庞然大物顺利.滑.进她的禁地,他的缓慢.让白语清忍不住的抬起身子,她紧搂着那人的脖子,止不住的娇喘道:“热...。” 秦沉情不自禁的一颤,他在她耳边低语,“乖,很快就不热了。”他也察觉到白语清烫得过分,他像是被一团火包裹住了一样,该死的韩家兄妹,竟敢给白语清下那么生猛的药,幸好,来得是他。 秦沉有些担心她受不住药的烈性。 白语清已经被烧糊涂了,她的小脸血红,不用秦沉用力,她自己也在抬身,秦沉被白语清弄得鼻血都要出来了,他浑身都沸腾着,秦沉猛烈的驰.聘,意识不清的白语清没有像往日那样压抑自己的声音,她大声的呻.吟,引得秦沉更为之疯狂。 她的娇躯.软绵.滚烫,像一池煮热的春.水,她体.内.的空虚得到补充,舒适感传遍四肢百骸,她急剧的娇喘,秦沉的喉结上落下一滴汗水,他的双手撑在两边,用尽全力满足她,他低头吻上那张微微有缝的红唇,白语清迷乱的与他较量,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唇上。 秦沉从来没有这样满足过,他的心似乎都被这个女人填满了,柔情与猛烈在他胸腔里翻涌着,继而传递到接连的那一处,狠狠的送给她。 那愉悦的快感让白语清颤栗不已,可是不够,还不够,她的大脑叫嚣着“要”,这话说出口时,更激励了秦沉,他拼命的想要嵌入,白语清高唱浅吟,她脸颊上的血红慢慢降下,白语清意乱神迷的把.双腿.夹在.他的腰上,秦沉猛烈的.挺动,那几刻,身体.的抵死缠绵,让他二人双双跌入深渊。 秦沉仿佛拥有了全世界,她的声音似乎是天籁之音,秦沉迷陷在她少有的火热中,他异常的欣喜,她的主动让他非常喜欢,只不过是短暂的,好几个小时后,白语清才彻底安静下来,她环着那人沉睡安眠,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让她本能的依赖。 秦沉虽有些累,他还是帮白语清穿好了衣服,他把白语清带回了华府园,之后才去处理韩枫这个下作的东西,黑暗的基地里,韩枫被拴在地下室,他的双眼被布蒙上了,人也已经被打晕了。 秦沉的双眸如化不开的千年寒潭,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带着一丝嗜血。有个中山装徐徐走近,他手上有一瓶□□,“秦先生,拿来了。” 秦沉微微颔首,他修长的手指轻挥,“喂他喝完。” 中山装应声后,就进入地牢里巧妙的喂昏迷的韩枫喝下药,没过多久,牢里走进一个强壮的男人。 韩枫的一场致命噩梦在秦沉的基地里进行,他的惨叫声、怒骂声、绝望声正交错起伏,秦沉从容的转身离去,他不是什么好人,如果别人敢触碰他的底线,他势必要那人生不如死。 摧毁一个男人,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让他沦为男性的禁.脔。 在昏暗的会堂里,许肖云低着头,他不安的攥着裤子。秦沉抽着雪茄一言不发,高生忍不住求了两句情,秦沉才缓缓转了头,他那双如鹰隼般的眸子在许肖云身上刮来扫去,许肖云深深的感到无地自容,差一点,二小姐就被人害了,同时,他因为韩舒舒的算计感到失望愤怒,也为自己的失守感到羞愧。 许肖云抿着嘴,低低道:“这次是我错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不会有任何怨言。” 秦沉深吸着雪茄,渐渐吐出白气,他的脸上烟雾缭绕,让人看不清神色。这无形的折磨让许肖云的心理压力越来越大,沉闷的气氛,让高生也为许肖云捏了把汗。 一支雪茄抽完,秦沉把烟头摁在暗黑的桌上,他起身理理西装,脊背挺拔,秦沉的双手.插.在裤子里,他淡淡扫了一眼许肖云,沉声道:“这一次没有酿成苦果,我放你一马,也只是看在你多年出生入死的份上,下不为例,好好警醒。” 秦沉的背消失在门框处,许肖云猛然抬头,脸上是惊愕,又是惭愧,他心中百感交集,秦先生从来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这一次竟对他这样宽容,他实实在在的看到了韩枫的下场,也以为自己犯下的疏忽一定会受到严重的惩罚,没想到秦先生念及旧情,让他功过相抵了。 许肖云连忙追了出去,他垂头对秦沉道:“秦先生,能不能放过舒舒?她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很多事说不准是她哥撺掇着她干的,她还没有正确的是非观,我替她...。” 秦沉打断他的话,“那个小.婊.子你自己看着办,女人,一般我不动。” 许肖云连连感到惊喜,他深深弯腰鞠了一躬,“谢谢秦先生,谢谢。” 至于韩枫被蹂.躏过几场,就被一辆没有号牌的面包车随意的扔在了路边,而韩舒舒和许肖云匆促分离后,不安的回了家,做什么也集中不了思绪。 韩舒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个响铃划破了寂静,来电显示是许肖云,她呼吸紊乱的接了电话,那人的声音格外冷漠,“你利用我对你的真心达到目的,玩弄我的感情,试图迫害二小姐,所以...我们分手吧。” 她颤抖着说道:“可我是为了你啊.....我哥拿你威胁我,你要我什么做?眼睁睁的看着你受伤害吗?我真的是别无选择,我也不想害秦二,你就这么没良心的跟我分手?我把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你,第一次的吻,第一次的处,第一次的初恋!更是第一次想保护一个人!!所以,到底是你玩弄我,还是我玩弄你?。” 许肖云的胸口猛然一荡,他不敢相信,她的那些都是第一次,片刻后,他平静道:“你从来谎话连篇,喜欢骗人,你以为...我会信你?” 韩舒舒也是一个高傲的女子,她掐着自己的手心,忍住喉咙里的哽咽,她镇定道:“信不信,只在一念之间,如果你够爱我的话。” 许肖云沉默了一会儿,他道:“二小姐没有事,你不用自责了,我们之间结束吧,因为我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爱你。” 恰恰相反的是,他太爱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子了,他极度的没有安全感,生怕又被她利用而做出不可原谅的事,就好比今天的事,她轻轻一勾手,他就沉沦了下去,而耽误了正事。 这样的意外,这样致命的错误,是黑暗里的许肖云绝不能再犯的。 韩舒舒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她整个人都呆滞了,撕心裂肺的疼痛在心中研磨,她似乎要窒息了,韩舒舒把脸埋进被子里,向来喜欢大哭大闹的她,这一次只是无声的哭泣,那双单薄的肩膀抖动着,诉说着她的悲伤。 第35章 三角恋 阳光从窗帘缝隙里探进来,白语清缓缓睁开干涩的眼睛,秦沉侧着头,欣赏艺术品一般的看着她,昨日的疯狂,仍就让他不能自拔。 白语清浑身酸痛,某处更痛,她一动牵扯着发痛的地方,过了一会儿才感到适应,白语清隐约想起了一些片段,渐渐的,她的脸颊透红一大片,白语清不敢扭头看那人,她局促的下床穿鞋。 秦沉一把将她拽进臂弯里,他那双闪烁的黑眸在晨光里散发光亮,他在她耳边暧昧厮磨道:“昨天的话,你能再说一次么?比如热...比如要...嗯?” 白语清懊恼极了,恨不得一头撞死,她结结巴巴道:“我...是怎么跟你...奇怪...谁下得药?我好像记得有韩枫。” 说起这个秦沉的眸子渐渐变得寒冷,他沉声道:“你说谁下得药?就你那小姐妹淘韩舒舒干得!我早警告过你离她远一点,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这次如果我没来,你是不是就跟韩枫苟且了?” 白语清被秦沉勒得越来越紧,她的心里也感到很失望,舒舒始终在算计她,不是吗?她担心问道:“许肖云呢?你没把他怎么样吧?” 秦沉瞥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先担心担心你自己有多少人惦记吧!还有心思顾虑别人,念及你这次没事,我就放了许肖云一马,如果有下次,他还迷恋美色,我就找人阉了他。” 白语清缩了缩脖子,秦沉这话白清在后来转告过许肖云,自此许肖云连夜店也不敢逛了。 韩枫在精神上和肉体上被摧残过后,一蹶不振,他的内心逐渐变得阴暗。 韩奕和秦沉最近略微有默契的夹攻韩枫,他的地盘都快被瓜分的所剩无几,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韩孝和韩煜也一并“踩”了韩枫几脚,韩枫大病一场,在医院无人问津,除了他的母亲还有他的亲妹妹会来看他,但她们没办法在韩枫面前呆多久,他就像疯了一样,恍恍惚惚的,经常砸东西还打人。 韩舒舒已经挨了不少巴掌,方玉也被韩枫推倒过,她们去看韩枫的时候,只能小心翼翼的探望,并不敢多呆。直到后来,在韩舒舒的追问下,许肖云才告诉了她,韩枫被男人搞过的事。 因此,韩舒舒给韩枫请了一个心理医生辅导,她也不敢泄露这件事半分,她每天都会来医院照顾韩枫,生怕他想不开会自杀。 对于秦沉,韩舒舒的内心深处感到的是惧怕,秦沉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也是一个冷血的男人,她想,之所以秦沉没有动她,大概是许肖云替她求了情吧。 韩枫两眼无神的坐在床边,整个人骨瘦棱棱,他的面色十分灰白,那晚地牢的噩梦,每晚都会重现,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有一种深深的恶心感,恶心的他快呼吸不了。 心理医生再次被韩舒舒请来,韩枫嘶吼一声,拿起柜台上的杯子狠砸过去,心理医生头破血流,韩舒舒把人扶了出去,这已经是第三个了,只要医生开口说话,韩枫就会有种杀人的架势。 看着韩枫的样子,韩舒舒难过的捂脸痛哭,方玉也很着急,方玉不知道她那个意气风发的儿子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怎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白语清最近在公司过得不大好,她交上去的文件总是出错,可是她明明记得不是那样的,似乎被人篡改过了,白语清被主管骂得次数逐渐增多,秦沉路过时也看见了,他蹙着眉,走进来问了大概。 不过是白语清犯了些低级错误而已,主管如实说后,替白语清捏了把汗,董事长骂人的话更狠,而且还会把文件砸到身上来。 秦沉的出现让大家吃惊,白语清始终低着头,秦沉瞥了她一眼,把她的那些文件全部翻来查看,她每天回家,他都会亲自指导,怎么可能会有问题?秦沉迅速扫完一遍后,凝眸思考着。 所有的人不由自主的屏声敛气,年度老板骂哭员工的戏码再次上映,他们只做吃瓜群众。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秦沉和和气气的问:“白小姐,你确定这是你的文件?” 白语清目不斜视道:“是我的没错,但是内容已经被换了,这种事已经发生了很多次,董事长,有人篡改我的设计,可是...我没证据。” 一时间静谧无声,预料之中的骂声并没有到来,秦沉下令让主管彻查此事,也就是调监控,查看到底是谁动了白语清的文件。 同事们窃窃私语,全部都在传秦先生看上了白语清,秦先生居然会为一个小员工大动肝火的平反,简直是奇事。 主管本着完成吩咐的命令去调监控,结果竟然真的发现了罪魁祸首。安蕊被逮出来后,秦先生阴沉沉的上前盯着她,安蕊只觉得大难临头,她的手心出了很多冷汗,秦沉的目光让她无地遁形。 秦沉把文件狠狠扔到安蕊身上,并且冷声道:“立马收拾东西走人,至于工资老子一分都不会不给你,不满意的话欢迎你请律师来告我。” 告秦沉?除非活腻了!反正已经被辞,安蕊也不必怕什么,她倒打一耙道:“你那点儿破工资我还不稀罕呢,你跟白语清上下属之间乱搞,被我撞见,所以设计这一出陷害我是吗?反正主管是你们的人,你们怎么说都是真理。” 众人哗然,喧嚣声渐渐响起,主管气急败坏道:“你瞎说什么呢?我会冤枉你?要不要连上电脑让所有人看看你偷偷摸摸的时候?真的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安蕊一时发虚,没有接话,她闷声不响的收拾东西。 大家看白语清的目光已经不一样了,有人厌恶,有人羡慕,有人鄙夷。安蕊的事不怎么引得起兴趣,倒是秦先生和白语清之间的关系,是重大的八卦。 白语清百口莫辩,秦沉难得露出丰富的表情,他先是荒唐一笑,继而冷声道:“白语清是我的妹妹,户口本你们要看吗?” 众人都摇摇头,想不到白语清居然是秦先生的妹妹!可是姓怎么不一样? 安蕊愕然,她上次明明听见什么生不生皇子的,难道秦先生是想她妹妹快点结婚生孩子,然后分担工作?安蕊现在追悔莫及,只能自认倒霉。 等秦沉走之后,周围的同事沸腾了,他们全部围过来七嘴八舌的问白语清怎么不姓秦,白语清只好胡诌道:“我跟我妈姓,我哥跟着爸爸姓,所以姓就不一样了。” 大家现在看白语清的目光充满了友善,这简直是一个香饽饽啊!有的女人落井下石替白语清教训安蕊,有的男人也说着公道话怼安蕊,主管更是揪着安蕊大骂。 安蕊面红耳赤的抱着箱子赶紧离去。 主管笑吟吟的过来,慈祥和蔼的跟白清道歉,白语清是比较大度的人,没有放在心上。 同事们一个个的向白语清献殷勤,以前想追白语清的男人,越发蠢蠢欲动,白语清受不了众人的呵护,很是郁闷,有人还抢着帮她做任务,她单手扶额,她就知道会这样,所以不想受半点优待,才不透露身份的。 这层关系捅破之后,秦沉光明正大的和白语清一起吃饭,本来想和白清一起坐的男同事都不敢上前了,秦沉时不时的把肉夹进白清盘子里,他叮嘱道:“多吃点,你平常吃的太少了,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你不养的白白胖胖一点,下个月怎么去见叶琼?” 白语清听了这话,觉得有些道理,可不能让叶琼看见她变瘦了,怎么能让妈妈心疼担心呢?接着,她大口大口的吃饭,白清含糊不清道:“哥,你别夹菜给我了,你自己吃吧,我这里的也吃不完。” 秦沉扫了一眼餐盘,以霸气口吻命令道:“我夹给你,你就吃,别那么多废话,从明天开始去我办公室吃饭,食堂伙食不太好,菜也不多。” 白语清再三拒绝去他办公室吃饭的事,秦沉黑着脸逼她去,最后自然是白清妥协了。 正在吃饭的男同事和女同事都往白语清这里看,有人小声道:“秦董事对她妹妹管得好严,该不会是德国骨科吧?” “我看也有点儿像,好羡慕白语清啊,没想到她居然是秦氏正儿八经的千金。” “安蕊那个傻b脑子被驴踢了,自己做了亏心事,还诬陷人家兄妹乱搞。” “可不是嘛,安蕊整天妒忌这个妒忌那个的,一不小心把自己给妒忌死了,哈哈。” “秦董事对他妹真好,有说有笑的,一点也不像他了。” “典型的妹控!” “嘘!你们小声点,活腻了!被秦董听见,小心开了你们。” 于是,窃窃私语的声音稍微变小了点。 下午暖阳倾斜,韩舒舒开着跑车停在了秦氏公司外,她知道许肖云总会在外面接白清回家,韩舒舒走过去打开车门,利索的坐进了副驾驶上。 许肖云单手撑着额头,冷漠道:“下去。” 韩舒舒憔悴了很多,下巴明显尖了,眼圈有些黑,她趾高气扬道:“你以为我是来找你的啊?我是来跟秦二道歉的。” 许肖云有些失落,他侧头看了下韩舒舒,心里不是滋味儿,她憔悴的模样,让他不可控制的心疼,她今天穿得很素净,也没有化妆,看起来清纯多了。 韩枫的垮台,也注定了韩舒舒的没落。 白语清坐上车,赫然就看见了前面的女人,她心里蹿起一大股火,白语清冷冰冰道:“谁允许你上车的?滚出去!” 韩舒舒红着眼眶转头,她解释道:“秦二,我也不想那样做的,是我哥...拿许肖云威胁我,我是不得已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对你动任何心思了。” “你鬼话连篇,你认为我会信你?你又找我来调和做什么?是不是我哪里还有值得你利用的地方没被你利用完?你滚!我不想再见到你这么恶心的人!” 白语清把座位旁的杂志往韩舒舒身上扔,许肖云伸出手挡住了,他忍不住道:“二小姐,舒舒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替她向你道歉,” 他把头低下,诚挚道:“出了这些事,真的很抱歉。” 韩舒舒神色黯然,她擦擦眼角,擤了下鼻,韩舒舒看着白语清的眼睛,道:“你也不相信我,是吗?罢了,我们的立场的确不适合做朋友,但我曾经也是真心把你当朋友的,你知道,我向来傲慢瞧不起人,可是对于你,我没有这些,就如同我今天肯低头,试图博取你的原谅。” 那个憔悴的女人打开车门,慢慢的往外走,她的身影十分落寞。 白语清的神情微怔,心蓦地一疼,她有些闷,韩舒舒对她做得事情,诚然很过分,但她也没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不过是便宜了哥哥,可想起来还是会很窝火。她何尝没有真心待过韩舒舒?舒舒说得对,她们的立场不适合做朋友。 舒舒今天的道歉,有几分真假,她也要疲惫的去猜,真的,很累。 韩舒舒拿出拿出车钥匙摁了一下,沈若文刚从秦氏开完股东大会,他看到韩舒舒时,墨玉一般的眼睛颇为明亮,沈若文握住了韩舒舒的手臂,他的眼神充满了关心,“五丫头,你最近...还好吗?” 韩枫被几方势力吞并的事,他知道些,韩老爷子最近看四房很不顺眼,舒舒的日子想必也不好过。 韩舒舒一怔,面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男人从小就对她很好,好得有些特殊,因为韩奕的关系,所以她和沈若文也很熟。 她喜欢许肖云那样的风格,至于沈若文,她不大感兴趣,不过,如果可以借用沈若文的势力帮三哥东山再起呢?她立马笑魇如花道:“还好啊,反正死不了,顶多被人挤兑挤兑。” 沈若文利索的搜出一张卡放到韩舒舒手里,他浅笑道:“拿去用吧,不够了,我再给你打钱进去。” 韩舒舒犹豫了片刻就接过了卡,她露出可爱的笑,“若文哥,你真好。” 沈若文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调侃道:“还知道我好啊,以前总是躲我,现在给你点便宜,你就夸我,再给点,是不是就要做我女朋友了?” 韩舒舒嘴角微扯,她察觉到后脑勺的目光,抬眸,巧笑倩兮道:“好啊。” 沈若文的瞳孔倏然放大,他握住她的双肩,紧张道:“真的?你没开玩笑吧?” 许肖云从刚才那个男人跟韩舒舒搭话起,就开了点窗户看,白语清也没有催他,他就一直看下去了,没想到韩舒舒这个臭女人,刚分手就可以马上寻新欢,她的话果然不能信。 许肖云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他下车飞快的把韩舒舒扯到身后,语气不善道:“她当然是开玩笑的啊,我才是舒舒的男朋友,还是初恋!” 沈若文眼里的明亮逐渐暗淡,他掩饰住失落,勉强笑道:“是吗?” 韩舒舒挣脱许肖云,毫不客气道:“不是!这个男人不过是我玩过的一只鸭子,若文哥,你别信,现在你才是我男朋友,我刚刚已经答应你了,难道,你不喜欢我了?” 沈若文不禁为之一振,他从许肖云手里抢过韩舒舒,然后从包里拿出钱来,“是不是舒舒付的钱还不够?我替她给了。” 许肖云的鼻翼微张,他绷紧了面容,脖子涨得微粗,他咬牙切齿道:“韩舒舒,你真行,老子玩了那么多的一夜情,唯独你他妈的是处,老子也算赚到了,沈先生是吧,只要你不嫌我用过的东西脏,可以继续用。” 韩舒舒脸色煞白,她的心仿佛被剜了一个血淋淋的窟窿,沈若文充满了怒气,他一拳就打向了许肖云。 白语清在车上看他们的复杂三角恋,有些入神,一看打起来了,她匆匆的下车拉架,“许肖云!别打了!我以二小姐的身份命令你!” 沈若文哪里比得上许肖云的身上,完全被他按着打,韩舒舒急得不得了,她们两个女人去拉架,还被推到了地上。 韩舒舒朝白语清使了个眼色,她一歪身子就晕了过去。白语清为了劝架,只好不计前嫌的搂住韩舒舒,她故意把语气弄得很焦急,“舒舒!舒舒!!你怎么了?!你睁眼看看我!别吓我啊!” 打架的两个男人这才冲上去抢着韩舒舒抱,白语清更无奈了,她只好给秦沉打了个电话,许肖云看到来电显示后,像泄了气的皮球,不甘不愿的放了手。 沈若文抱起韩舒舒上车放好,他迅速开车走人,只留下一股尾气。 许肖云倒是没被秦沉骂,只是让他先不要冲动,抢女人不在乎那点时间,许肖云腹诽道:你的女人被人抢的时候,急得比那火箭还快。 第36章 秦沉的幼稚 白语清回到华府园稍微有些闲,她的任务都被同事硬抢去做了,还有她的电话时不时的响起,频率很高,不是女同事约她去逛街试图套近乎,就是男同事想和她约会谈对象,白语清嗤之以鼻,之前她刚到公司被排挤的时候,那些人的嘴脸,她记得一清二楚。 白语清的思绪慢慢飘远,许肖云和韩舒舒之间是蝴蝶效应的牺牲品,如果韩枫不对她动歪心思,韩舒舒就不会在中间搭线,那么许肖云也不会左右为难的和舒舒分手。 可是又细细一想,立场不对,他们最终的结局始终会走向分手,如果他们两人可以抛开身份和地位的枷锁,可能会在一起,显然韩舒舒不准备放弃,许肖云也不可能从黑暗中洗白,所以这一对鸳鸯,还是会被无形的大棒打散。 白语清忽然觉得好累,她何尝不是家族之间的争斗品?她慢慢学会了防备每一个接近她的人。别人对她好,此夕,她第一的想法就是猜测这人的用意,好像她也不能再单纯的活下去了,人,终将是要学会成长的,看得破和看不破的事又是何尝的多? 家族的利益熏心,把每一个人逐渐染黑,权贵的象征亦是一个大染缸,他们的眼睛被黑暗蒙蔽,努力拼命的踩着别人向前,试图抓住那一丝混浊的曙光。 可最终又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亲情、爱情、友谊,被地位的顶端锁在象牙塔之中,孤独的俯瞰世界,真的好吗? 白语清是一个清晰的旁观者,她从来不争不抢,不参与这些肮脏的事,只是想平平淡淡,偏安一隅的过下去。 可是父亲的死亡,母亲的逃亡,也注定她不能平凡,她最终的栖息点又是何处呢? 哥哥,什么时候可以厌倦她呢? 思考着这些,白语清的脑子如浆糊一般,仿佛有一根棒子在识海中乱搅,搅得她头疼欲裂,白语清浑浑噩噩的睡着。 半夜三更的时候,秦沉步伐微微凌乱的扑倒她身上,白语清下意识的躲避,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气,白语清捏紧了他的肩膀,她深深蹙眉,“哥,我头疼,今晚别...好吗?...唔。” 秦沉含住她的唇瓣,长驱直入,他的身体渐渐伏.动.起来,他在她耳边低沉道:“清清,你那天说热的时候,是我见过最美的样子。” 白语清头重脚轻,还要承受他的侵略,头部更加的混浊了,他的唇随着起伏擦过她的耳边,她的面色白中透红,血液加剧循环,白语清的脸渐渐变得酡红,一股血冲聚到了头顶,白语清的鼻子滴出鲜红的液.体。 秦沉伸长了手抽出纸巾帮白语清擦鼻血,他把她半搂起来,将干净的垃圾桶拿过来接着,秦沉紧皱眉宇,道:“鼻子里的血很脏,会刺激胃,不要仰头,就算仰头了血还是会内流,没有止血的作用,就让它滴出来。” 白语清听了他的话,把头低下,秦沉撕下一片纸巾,卷成一坨塞进她的鼻子里。 白语清被秦沉扶坐着,她露出的脊背光滑无暇,秦沉随手扯过衣服搭在她身上,他揶揄道:“高c了,受不住了?” 白语清的脸涨红,鼻血又多了些,它将纸团完全浸红了。秦沉也不敢在调戏她,他卷好干净的纸团重新塞进她的鼻孔里,秦沉看着她木讷的样子,心中有一丝的闷。 秦沉让白语清拿好垃圾桶,接着,他去浴室把冷水泡过的帕子拧干,然后冷敷在白语清的额头,他的语气带着担忧,“应该是干燥和虚弱的原因,你真的只有头疼吗?还有哪里痛?” 白语清声如细纹道,“被你弄得哪里都痛。” 秦沉哑然,过了一会儿,他把帕子翻了一个面,试探道:“我真的...弄得你很痛?你一点也不舒服?” “嗯...痛。”鼻血好像没有流了,白语清就把垃圾桶递给了他,秦沉黑着脸把垃圾桶扔到地上,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被女人说性.不行,她没有夸赞的话,让秦沉认为白语清觉得他.性.无能。 秦沉把白语清压下去想要继续调.教,看到她的眼神中有隐隐的害怕,以及塞在她鼻子里的纸团有血后,秦沉最终还是放弃了侵入,他轻拍着她嫩滑的背,温声道:“睡吧,以后我轻点儿。” 白语清的柔软贴.在.他热烫的身上,她不自在的摸过睡裙穿上,秦沉扯走她的裙子扔到地上,他禁锢着软香玉,淡淡道:“光着睡,很舒服。” 白语清的脚勾起小内裤在被子里窸窣的穿,秦沉今天似乎是杠上了,扒了她的小内内往后扔,小内内砸到了窗帘上瞬间滑落。 秦沉紧紧环住了她,她的头闷在厚实的胸膛里有些喘不过气,彼此的肌肤.贴合的严严实实,白语清不敢乱动,生怕挑起了他的火,她隐约能听见秦沉粗重的呼吸声,而且他的分s抵在她的小腹上,很硬。 白语清强迫自己忽视身边的男人,她闭上眼睛睡觉,可是后半夜的时候,还是没能逃过秦沉的魔爪。他轻了许多,使白语清少了疼痛,多了些快感。 在公司里,白语清不想面对秦沉,所以中午的时候她还是去食堂吃饭,哪知秦沉急匆匆的来攥住她的手就往外拉,这一幕已经见怪不怪了,秦氏兄妹俩的德国骨科越传越烈,于是,就没有男同事敢搭讪白语清了。 秦沉几乎每天都要来白语清所在的部门巡查,大家颇为战战兢兢,他们也知道秦董事是来看妹妹的。白语清点着鼠标工作,秦沉在她周围踱步,沉重的脚步声让所有人屏声敛气,他们偷偷的看向秦氏兄妹。 白语清终于忍不住了,她似乎很生气,白语清咕噜咕噜的喝下一杯水,她使劲的搁下杯子,鼓起胆子道:“哥!你没事做是不是?!你每天来巡查几道,我们还怎么做事啊?全部都被你吓傻了!” 众人倒抽一口气,在他们眼里,只有秦沉训人的份,没有任何人敢顶撞秦董的事发生,除了被开除的人会在背后骂骂咧咧几句。 秦沉的目光在周围锐利的扫视一圈,他冷声问道:“你们吓傻了吗?” 一时间,“没有”两字起伏在空气中,秦沉斜着头把目光转移直白清脸上,他浓密的眉毛向上扬起,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弧度,声音依旧是沉沉的,“所以,是你吓傻了吗?如果经不住巡查,欢迎你辞职。” 这戏剧性的一幕让大家疑惑,秦董事难不成是怕妹妹夺去他的权利,所以在搞她? 白语清气馁的坐在位置上,她的手放在眉梢上,试图挡住他投来的视线,白语清咽下口水,润润嗓子,“秦董事,我是想说,你如果累得话,拿个椅子坐下吧。” 白语清的话刚落下,就有人纷纷抬椅子过来,秦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对其余人道:“你们不用管我,我不坐,该干什么的都干什么,如果连屏蔽外界干扰的本事都没有,我就真得怀疑你们是怎么进入公司的。” 他们在心底腹诽秦沉,表面上尊敬顺从的不得了。 秦沉走之后,白语清隔壁的女人问,“哇塞,你敢公然顶撞你哥啊?男人最在乎面子了,更何况还是你哥那样的顶级男人。” 白语清搓了搓额头,干笑道:“一般不敢,逼急了我才敢吼两句,他这人最难缠了,讨厌的很。” 菲菲赶紧和白语清握了一把手,“我也很讨厌秦董事!!太凶了!那些女人成天做着公主梦,我跟她们完全不一样,我很现实,很清醒,你做他的妹妹一定很辛苦吧。” 白语清用力颔首,“做他的妹妹岂止辛苦,简直生不如死!比下地狱还辛苦!” 菲菲忽然噤若寒蝉正襟危坐。白语清正疑惑,她的耳边响起了如冬日里的腊月般寒冷的声音,“做我的妹妹你很辛苦?生不如死?” 白语清吓得失声,她一不小心撞翻了秦沉手里的杯子,秦沉烫得松手,杯子瞬间掉到地上碎成渣片,湿地上的玫瑰花茶萎靡的躺在地上,秦沉的手红了一大片。 白语清微微张嘴,她愧疚的拉着秦沉去厕所冲冷水,秦沉的手上渐渐起了小水泡,白语清低低道:“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在后面突然说话,你在这等着,我去帮你问问有没有烫伤的药。” 秦沉的脸色不大好,刚刚的话还回荡在他耳边,像细针一般扎进了心里。他攥住白语清的手腕,那双黑眸直盯盯的看着她,“我真的让你讨厌?你...很辛苦?真的,生不如死么?” 恍然间,他又想起白语清自杀的事,他的心有些钝痛。 白语清哪敢回答他,她匆匆的去问同事们有没有烫伤药,所幸还真有一个人有,她拿着药膏去厕所时,秦沉已经不见了。 白语清坐电梯去了他办公室,她把药交给秘书后,不拖泥带水就回去归位了。 自此,秦沉不再来巡视,不再拉她去办公室吃饭,回家也不再碰她,白语清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他们早出晚归互相错开时间,难得见上一面,除了晚上的时候,她能感觉到有人会上床抱着她。 白清一时觉得很轻松,整个人精神多了,她觉得哥哥可能是玩腻她了。 他们的疏离一直持续到了一个月后,那时,他们坐上了飞机,共同远赴意大利的西西里岛,秦沉只带了高生一人,他一直最相信的人也是高生,经过韩枫的那件事,秦沉已经不大重用许肖云了。 飞机上的噪音略微大,白语清的头有点不舒服,秦沉吩咐空姐拿来毯子耳塞以及眼罩,他面无表情的替白语清戴上了这套装备,白清把眼罩推上去,她打开飞机里层的窗户看外面的云彩,刺眼的白云千变万化,空中光芒四射,白语清微微虚眼,她最喜欢在飞机上看白云了。 秦沉缓缓侧头,白语清眼里的光彩是平常不曾见到的,他一直都知道,她要得很简单,自由和平淡。 可是这两样东西,他没办法给,秦沉把头靠到白语清身上,他疲惫的闭眼休憩,他暂且把公司的事都交给了首席执行官处理,走前熬夜打理了很多事。 白语清心中腹诽:好重!,可是她又不敢动,免得被秦沉骂,白语清伸出爪子模拟打秦沉,每次距离几厘米,没有碰到他,高生在另一边看得忍俊不禁,他还给白语清竖了个大拇指。 白语清难得俏皮的挑眉,因她抬头看高生,很不幸的,打中了秦沉的额头,她瞬间僵住了手,秦沉蹙起眉宇,他的眼睛并没有睁开,他冷声道:“活腻了?” 其实白语清模拟打人的时候,秦沉就感觉到了,只是没有说话。秦沉把白语清的手捏住,扣在手里攥紧,那张英挺的睡颜很不悦。 大概飞了十二个小时后,飞机才降落到目的地。西西里岛九月末的天气比较温和,平均气温二十几度,白语清穿了一件棉衬衫和牛仔九分裤,秦沉一如既往的黑色西装,整个人庄严肃穆。 秦沉戴着黑色的墨镜,十分的冷酷霸气,他从高生手中接过一件米色的外套披在白语清身上,白语清觉得有些热,不想穿,秦沉黑脸逼她穿,白语清无奈接受了。 到了西西里岛白语清很兴奋,以前来过几次,这里很美空气也清新,只不过治安有些差,白语清记得她总是被小偷看上,出门十次就有四次被偷,还有那些黑人和本地人总是异常积极的帮她拿行李,然后,索取小费,这一点白语清有些不喜欢,她是想自己拿行李的,老被他们抢先“帮忙”。 这次是和秦沉一起来的,白语清整个人都放松了,秦爷已经派人在机场外等待,叶琼也亲自接机。 白语清跟在秦沉身旁走,她偷瞄了秦沉一眼,“哥,我也想带墨镜,帅。” 秦沉斜视睨了她一眼,墨镜漆黑一片,白语清看不清他的眼神,秦沉嘴角微翘的把墨镜取下来带在她脸上,有些大,所以会从她的鼻子上滑下来。 白语清往上推了一推,她笑眯眯的问高生,“哥哥帅,还是我帅?” 高生快速扫了眼秦沉的神色,他的心情似乎不错,高生就温声道:“二小姐帅。” 白语清颇为得意洋洋,自从上飞机后,她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秦沉不禁多看了她几眼,这样明媚的白语清,很漂亮,有一种无法言述的魅力。 白语清在不远处看到叶琼后,猛得扑上去抱住人,她撒娇的说了一番想念的话,就跟着坐上车了。 叶琼在副驾驶上频繁转头说笑,秦沉神色淡漠,一如既往的冷酷,叶琼也不尴尬,这么多年,反正也习惯了。 白语清的话变得有些多,她叽叽喳喳的和叶琼讲职场上的趣事。叶琼不免要问她有没有交男朋友,白语清干笑着低下头说没有,秦沉搭在座椅把柄山的手逐渐收紧,骨节泛着白色,他侧头把目光集中在白语清的脸庞上,黑色的几缕发丝软软在她耳边,有一丝的散乱美。 秦沉瞥了眼叶琼的后脑勺,他抬起手指帮白语清捋了捋耳边的发,她瞪着眼睛打开他的手,秦沉挑起浓密的眉毛,一副桀骜的样子,好似在说你能奈我何? 秦沉故意刺激白语清,他捏住她的下颚迅速亲了一口,白语清只注意着前面的司机和叶琼,她在后面被秦沉吓得胆战心惊,秦沉在她耳边低语道:“亲我一口,我就不闹你了。” 他偶尔毛手毛脚,白语清最终用眼睛扫了下前面,她生气的往秦沉嘴上狠狠咬了一口,秦沉故意叫出声音,他吃痛道:“嘶!” 叶琼转头问:“怎么了?” 秦沉把手指掩在嘴边,他淡淡道:“没什么,牙龈疼。” 白语清微微松了口气,她感到很抓狂。 叶琼和蔼一笑,“回去让李医生帮你看看,是不是最近上火了?” 秦沉单手撑着下巴,他的视线停留在窗户上,“不用。” 白语清为了缓解气氛的冷凝,笑嘻嘻的和叶琼说话。 高生看着秦沉对白语清的互动,心里有一种涩感。 第37章 西西里岛 西西里岛风和日丽,景色宜人,有一种悠然从容的格调,四处是硕果累累的橄榄树和橘林,天空澄澈湛蓝,风光无限好,周围的建筑充满了古希腊的艺术文明,甚是庄严宏伟。 这里有深沉低调的国际黑手党,秦爷此次办宴会,需要交好的一大势力就是玛菲亚。 白语清透过窗户看向热闹的大街,她嫌墨镜挡住了色彩,就把它还给了秦沉,秦沉随手一扔,扔给了高生,墨镜上似乎还残留了带有香气的余温,高生不由得把墨镜给带上了,清香淡淡萦绕在鼻下,高生微微的满足。 黑色沉稳的汽车驶入华丽典雅的庄园,两边的保镖渐渐关上大门,欧洲宫廷风格的建筑一如既往的浪漫漂亮,周围的树木郁郁葱葱,花草绽放的五颜六色,树上的鸟儿婉转歌唱,整个庄园绿意盎然,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白语清轻快的跳下车,虽有些疲惫,置身在这样美丽的城堡中,满眼都是欢喜,她的眼睛弯得如月牙一般,在庄园里做事的外国女人帮他们收拾行李。 莉娜会说中文,虽然有些瞥脚,白语清和她叙了一会儿旧,大多是在聊近几年的琐事。 叶琼见白语清瘦了些,有些心疼,叶琼拉着白语清到客厅的长桌上用餐,也不忘招呼秦沉来吃饭。 秦沉边吃饭边用脚碰碰白语清的腿,白语清在桌下和他踢来踢去,叶琼疑惑的往下看一眼,她斥责白语清道:“你踢你哥哥做什么?他的裤子都脏了!多大了!还这么调皮。” 白语清无语的扶着额头,从小到大,不管发生什么,叶琼总是第一个先骂她,谁叫她不是秦家的正经大小姐呢。 秦沉端着一副大度的样子,沉静道:“没事,小妹妹没长大,调皮一点很可爱。” 叶琼咯咯的笑着,白语清重重的咬着食物,她磨着牙,用目光指责秦沉,却换来他挑眉一笑。 好吧,在秦家,地位最次的就是我!白语清认命的想。 吃了饭,白语清和秦沉分别上楼洗澡,实木的楼梯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白语清的眼睛有点涩,她拖着疲惫的身体进入房间,莉娜已经先帮她放好了洗澡水,白语清道谢后,脱下衣服坐进淡雅的浴缸里泡澡,水中浮着几片红艳的花瓣,白语清拿起手旁的香油往身上擦,手机发出震动,白语清擦了擦手,她拿起来看,竟是秦沉发来的视频邀请。 她脸红的挂断了,没过多久手机又响起震动,到后来始终持续着,白语清颦起眉头,她摁了片刻,手机就关机了。 闭上眼睛的白语清很舒服的躺在浴缸里泡澡,全然不知门已经被轻轻打开了,秦沉身上只围了一个浴巾,他把门反锁上,随手一扔,浴巾掉在了地上,他已经一个多月没碰她了,身上的每一寸都很空虚。 秦沉缓缓进入浴缸,水位明显上涨,白语清猛得睁眼,她差点尖叫出来,秦沉立马用嘴阻止了这场尖叫,白语清滑溜溜.的身体胡乱扑腾着,浴缸里太滑了,秦沉也有些稳不住身子,他搂紧了白清,蹙眉道:“水里放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做什么?” 白语清生气的抵抗他,“你出去!!疯了是不是?!” 秦沉拉开塞子,把水放得一干二净,“敢不接我的视频?那我就让你看看挂我视频的下场。” 遮掩的水已经流尽了,二人裸.体相对,他露出了优美紧实的腹肌,以及不可描述的部位。 白语清连忙捂住了眼睛,另一只手也捂住了前处,她整个人蜷缩着,秦沉边重新放水,边嗤笑道:“遮什么?我身上哪里没跟你碰过?你身上哪里又是我没见过没摸过的地方?” 白语清咬着唇,她格外的生气,一句话也不想说。在她以为,他们快划清界限的时候,他竟然又卷土重来!! 秦沉用老办法把白语清按到水下平放,水位太高,白语清不得不仰起头部呼吸,两只手也没办法的搂着他,白语清张嘴惊叫,“啊!” 他不可描述的部位竟然猛得进入.深处,白语清的指甲掐进了他的肉里,她疼得冒冷汗。 门外忽然响起瞥脚的中文,“小姐?你怎么了?” 白语清瞬间绷紧了神经,她死死压抑喉咙里的吟叫,秦沉在她耳边似笑非笑,“放心,门锁了。” 他似乎狠心的想要折磨她,秦沉异常重的袭击白语清不可描述的部位。 白语清的声音有些变音,她回应道:“没...没事...看见蟑螂了。”秦沉的频率逐渐加快,白语清捂住了嘴,她的身体颤栗着。 莉娜在门外温声道:“小姐,需要我帮你按摩吗?” 白语清使劲捶打秦沉的肩膀,她低哑道:“谢谢...不用了...你不要...管我...做事去吧。” 莉娜应声后就离去了,这时,白语清已经控制不住低吟,秦沉俯头舔着她的唇瓣,白语清的头突兀的撞在浴缸上,她疼得眼圈发红,秦沉也听见了她撞到头的声音,感到有些抱歉,他把白语清往后挪,继续奋斗。 白语清被蹂.躏几番已经累得瘫倒了,秦沉蹑手蹑脚的把白语清放在床上,他躲闪着回了卧室。 秦沉的这一侵入,让白语清的情绪慢慢下滑,她浑浑噩噩的睡在宽大温馨的木床上,身体十分懒怠。 这一次的纪念宴会,也给国内的名流人士发了请帖,宴会那天各大家族的人派了人去西西里岛参宴,只不过韩家似乎对秦家有交好的趋向,韩老爷子亲自远赴了意大利,还带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韩枫是主动要求来的,他顺便还硬拉上韩舒舒来,韩奕不知道韩枫想搞什么鬼,所以比较防备。 韩枫知道韩老爷子私底与秦家不对盘,他殷勤的献了计策,还对韩老爷子说这事不能让韩奕知道,因为韩奕对秦家丫头余情未了,肯定是不会同意的,因此韩老爷子这次的计划,一并想要除去白清,这个女人既然能影响他的儿子,那就不该存在于这世界上了。 宴会在宽阔的草坪上举行,钢琴和提琴的乐团被邀请来演奏,舞会还没有开始,就有陆陆续续的豪车停靠在庄园外,他们身着华衣贵服,皆是出身显赫之人。 叶琼忙着操办宴会,白语清穿着蓝色的露膝抹胸裙,她学着帮叶琼打理庄园的繁杂事,秦沉瞥了眼忙忙碌碌的白语清,他扯住她的手臂,“你还是歇息吧,我看你的样子,真是越帮越忙。” 白语清拿过服务员盘子上的香槟递给秦沉,她微笑道:“不关你的事,喏,喝酒。” 秦沉接过杯子一饮而尽,他的手在白语清腿上.轻抚了下,秦沉暧昧道:“晚上,等我。” 白语清的脸瞬间变得难看,她踩着高跟鞋远离他,却在不远处,碰上了韩奕落寞清幽的眸子,她的视线一凝,礼貌的微点头,韩奕回敬她温柔一笑。 四处的粉红罗幔充斥着浪漫的气息,乐团里的交响曲起伏着,有的在吹长笛,有的在拉提琴,有的在用口风琴和钢琴,舞会上穿梭着黑人、白人以及华裔亚裔,还有中国人。 秦爷的眉头紧锁着,玛菲亚的教父竟然没有来,这着实是落了他的面子,他在西西里岛的这些年,入侵渗入的亚洲势力让教父克里斯很忌惮,秦爷这次主动示好,却落了空,不免有些火大。 叶琼宽慰了秦爷几句,大概就是说其余的黑势力领头以及上层势力都来了,也不缺教父一人。 秦爷不悦的回了她一句妇人之见。 有很多外国人向亚洲女性搭讪,白语清并不会以为对方是尊敬相待,大部分的洋鬼子,都是想玩一玩中国女人罢了,近几年的中国女人自甘堕落贪慕虚荣,不惜用身子与外国人交好,殊不知在他们眼里,中国女人早已变得下.贱,因为他们觉得中国女人轻而易举就泡到了手。 韩舒舒在国外呆了几年,也早就明白了外国人的种族歧视,还有那些洋鬼子对中国女人的态度,所以来一个搭讪的,她就毫不留情拒绝一个,虽然说她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在国家上,她绝不会落下任何颜面。 环绕在白语清周围的外国佬比较多,谁叫她那么温和有礼呢?白语清遇到过一两个轻浮的外国贵族,她报了自家大门后,用通用的英语狠狠怼了回去,那几个外国人灰溜溜的就走了。 当然,有真正修养的绅士是会有礼貌的和女性聊天的。 秦沉用意大利语和几个上层人士洽谈,时不时的用余光看向白语清。 韩舒舒端着杯子走到白语清身旁,她碰了一下白语清的杯子,友善道:“你知道吗?在我眼里,你是一个真正的公主,高贵美丽,温柔大方。” 白语清本想离去,可是韩舒舒难得那么和善,她就顿住了脚步,白语清微微抬起下巴,抿了一口拉菲,“那你又知道吗?在我眼里,韩舒舒是一个傲娇可爱的大小姐,也是一个喜欢撒谎的精灵鬼。” 韩舒舒转头,倚靠着桌子,她的香肩很是性感,韩舒舒眨眨眼睛,“那么秦二小姐,你愿意成为我的交心朋友吗?精灵鬼再也不会对公主撒谎了。” 白语清的眼珠转了转,她一直是个大度的人,不是吗?她学着韩舒舒惯常傲娇的模样,将下巴高高的扬起,“那么,本小姐就勉强给精灵鬼一次宝贵的机会。” 韩舒舒的瞳仁渐渐放大,她亲昵的搂着白语清的手臂,脸颊在白清的肩膀上蹭了蹭,“秦二~秦二~你真的是我见过最美得女人。” 白语清戳开她的脑袋,眼角微弯,“死丫头,有本事去许肖云那边儿蹭,他现在嗜酒抽烟,开个车还要喝上一口酒。” 韩舒舒的神色慢慢变得寂寥,“沈若文帮了我很多,真的很多,他还和四哥的关系闹僵了,所以,我不能利用完他,就甩掉,或许还要一辈子负责呢。” 白语清有些怔仲,她淡淡的笑,“你还真是跟我交心,连利用别人的事也随口告诉我了,你啊你,不参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好好过日子,不成吗?” “当然不成,韩枫是我亲哥,除了我,没有人会再帮他了,他现在那么可怜,我更不会不管他。”韩舒舒一口饮尽了酒,神色之间的落寞,全清晰的浮在脸上。 白语清若有所思,她问道:“如果给你个选择的机会,你是希望韩奕成为你的亲哥,还是韩枫?” 韩舒舒不假思索道:“四哥,他这人光明磊落,也喜欢照顾我,是家里最好的哥哥,其实,四哥这样的性格,不适合生在韩家。” 白语清微微颔首,“是啊,他什么都好,就是出身不好。” 韩舒舒轻笑一声,“这话说来表面上看起来有些装x,不过,你还真是说到点子上了,如果他不是韩太子,你早嫁给他了。” 白语清嗯了声,韩舒舒居然邀请她跳舞,虽然女对女有些怪异,不过挺有趣的。 她们跳到一半的时候,秦沉就把白语清从韩舒舒手上接了过来继续跳,韩舒舒傲娇的扭头搭了个黑人跳舞,韩奕静静注视着场内的一切,恍然间,他似乎看见韩枫冲他森然诡谲的笑。 再定眼一看,韩枫已经转身离去了,韩奕的眼皮隐约在跳,他下意识担心的人就是白语清。 宴会如常进行着,一派和气,其乐融融,一股势力正暗流波涌蠢蠢欲动。 秦沉早就腻烦了这种场合,他牵上白语清的手,就像王子牵着公主逃离一般,白语清的高跟鞋磨的脚疼,她气喘吁吁道:“哥!去哪里啊,你慢点,我的脚很疼。” 秦沉一把将她横抱起来,他瞥了她一眼,“一天到晚只会喊疼,你不如叫白疼疼吧。” 白语清一噎,她反驳道:“有本事你穿十厘米的高跟鞋跑给我看!” 秦沉挑眉,狭长的眸子甚是潋滟,“如果你嫁给我,我就穿高跟鞋跑给你看。” 白语清深觉秦沉冥顽不灵,她耸耸肩,“那我是一辈子也看不见了。” 韩枫吃下一块抹茶糕点,他如潜藏的毒蛇一般,吐着凉凉的信子,韩枫看到秦沉带白语清离去后,皱起了眉头,秦沉的离去给他的计划带来了偏颇,韩枫不得已的撺掇韩舒舒去给韩奕带话。 韩舒舒对韩枫的话抱有质疑,不过,她还是找到了韩奕,道:“四哥,枫哥叫我来跟你说白语清被秦沉带出去了,他叫你一定要跟上去看看,不然你可能会后悔。” 韩舒舒不想来的,韩枫非逼她,秦沉和白语清离去,还能干什么?不就是打野战么。 韩奕对上韩枫那双幽幽的眸子,心里不免咯噔一下,他刚才早就注意到了他们离去的方向,所以三两下的就跟了上去,韩奕不知道的是他身上已经被人悄悄装了追踪器。 第38章 混乱 秦沉把白语清壁咚在大树上,他那身深蓝色的西装礼服精雅高贵,衬得他有一股忧郁的气质,不过他一说话,这股气质就没有了,只剩霸气和旖旎,“清清,干么?” 白语清摇了一摇头,她的眉头上扬拢起,雾蒙蒙的剪水秋瞳不知所措,“不干!你...你变态!” 秦沉斜头吻上她的脖子,他暧昧道:“哦~是吗?那我就变态给你看。” 他不安分.的在她身.下.游走,兀地一下,嵌入她的禁地。 后背剐蹭在粗糙的树皮上,她疼得闷叫,秦沉还以为她是舒服了,于是,更加卖力进行这场旖旎,白语清身子前倾难受道:“背疼!背疼!嘶...。” 她突如其来的搂抱让秦沉惊喜,这是她第一次清醒的、主动的、在做的时候搂抱他,但是她的那句背疼又把他打入了地底泥潭里。 秦沉把西装脱下来垫在她的后背,她只能喘息麻木的承受侵袭。 两人的身影在树林里隐隐约约,伴随着交错的暧昧声,韩奕的心蓦然一疼,他忍不住出声道:“语清!” 秦沉的身体一顿,白语清躁红了脸,她焦急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秦沉偏不,他逐渐攀越峰顶,冲刺着跑步,白语清死死咬住了下唇。 韩奕慢慢走近,他的胸腔里好像有什么在翻涌,“语清...语清...。” 秦沉倾泻之后,才把白语清放下,她连忙躲在秦沉身后整理晚礼服,顺便穿上了他的外套。韩奕站在几步之遥看着他们,他的眸色偏淡,“你们可能有危险了。” 秦沉立马绷起了神经,他警惕的朝四周看,隐约的听见了脚步声,韩奕从裤子里搜出qiang,他也戒备的张望。 看这情况似乎不关韩奕的事了,秦沉忽然把白语清往韩奕身上推,他凝重道:“你带清清走,他们的目标是我。” 韩奕郑重的点点头,白语清下意识的抓住秦沉的手,“哥!我不!要走一起走!” 秦沉也来不及高兴了,他万分不舍的扒掉她的手,“清清,听话,我们只是分开逃跑,你跟我在一起会更危险。” 此时,白语清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丢下哥哥一个人,韩奕将要拉拽着白语清离去,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几个身穿西装的外国人,韩奕下意识的把白语清往身后拉,秦沉也是相同的情况。 三人又聚拢了,这群外国人的身材高猛矫健,领头人扫视眼他们三个,用意大利语冰冷道:“杀了。” 秦沉和韩奕与他们拖延时间谈判,领头人似乎饶有兴趣,反正他也是拿钱做事的,秦沉和韩奕高度集中精神的对峙,秦沉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整个人从容淡定。 韩枫有一丝的紧张,白清则是静静聆听他们的对话。 领头人对秦沉很感兴趣,他只答应放过秦沉一人,其余两个必须死,秦沉不同意,只能再三谈判,领头人突然朝白语清开了一.枪,刹那间,秦沉和韩奕二人都挡了上去,只不过韩奕的角度更快更迅速,他的胸口中了一枪,秦沉踉跄了一下,白语清脸色煞白的抱着韩奕,她慌张无措的掉眼泪,苍白的喊着韩奕的名字。 韩奕的鼻子里和嘴巴里都呛着血,俊美的脸都被红色沾染上了,他的眼睛里弥漫着悲伤,韩奕断断续续道:“语清...说...你爱我...快说...爱我...。” 白语清搂紧了韩奕的脖子,她哭得椎心泣血,她在他耳边不断重复道:“韩奕,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秦沉也没空计较这一幕,他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急速循环着,愤怒充斥着他的脑袋,这个该死的外国人竟然对清清开qiang!秦沉竭力保持着平静,他压下心底的怒气,处之泰然的与领头人说话。 韩奕进气多出气少,那双瞳孔逐渐涣散,他的嘴边勾起浅浅的弧度,那双悲伤的眼睛大大的睁着,刺痛了白语清的心。 白语清不敢相信活生生的一个生命就这样陨落了!愧疚、愤怒、难过、留恋交织在一起厮磨着她的心,白语清的身上沾满了韩奕的血,她狼狈痛苦极了。 秦沉强硬的把白语清拉起来掩在身后,他慢慢的带着她往后退,这个领头人是个性情中人,他挑了十个强壮的手下让他们与秦沉赤膊相斗,如果秦沉打赢了,他就放过那个女人。 秦沉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他的身手迅速敏捷,在十个人之间来回周旋,秦沉渐渐的把他们引到海边,他还对白语清使眼色,失魂落魄的白语清只能跟着秦沉走,她担心的看着秦沉,生怕他有任何闪失。 这时候,满嘴血的秦沉忽然蹿到领头人面前遏制住了他,擒贼先擒王,黑洞洞的qiang口抵上了领头人的脑袋,领头人并没有什么害怕的神色,似乎有些兴奋。 这个外国人就是喜欢把人当小丑一样逗.弄,喜欢看见血腥好玩的场面,也喜欢男人。 领头人想要得到秦沉,他明确的告诉了秦沉,这等奇耻大辱秦沉暂且忍下了,要是在国内有人敢这样,他立马废了那人。 同时秦沉也明白了这场谋杀是韩枫策划的,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但韩枫只是用钱笼络他们,所以很失策。 高生迅速带了人找过来,一时间两方的人qiang战起来,白语清被人推进了海里,秦沉也不顾周围的危险了,他一qiang爆了领头人的头,然后从山崖上往下跳。 白语清极度惊恐的时候,她的瞳孔中忽然映照出那人英俊的面容,他像救世主一般搂住了她的腰,他在她耳边低语道:“别怕,我在。” 白语清热泪盈眶的抱住了秦沉,他们双双跌入了海中,隐约还听见了高生的呼喊声,秦沉的后背中了几qiang,不过他穿了防弹衣。 秦沉半抱着白语清浮在海面上,上面的人丢下一根树木桩子下来,秦沉躲开后,费力的游过去抱住木桩子,他把白清禁锢在木桩之间,白语清的手胡乱在他背上摸索,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哥!你是不是中qiang了?!” 秦沉故意装虚弱的依靠在她的颈窝里,“是,我好像快不行了...清清...我也要听那句话。” 白语清嚎啕大哭,她急得快要昏过去了,白语清竭力支撑着精神,她一手抱住木桩,一手搂着秦沉的腰,她抽抽搭搭道:“秦沉...我爱你...你不要死...不要。” 她逐渐发现水里没有血液涌出,而且她也没有摸到温热的鲜血,只见秦沉的眼睛弯成了一条缝,神情满足的看着她,“嗯...我知道了。” 白语清再次确认他没有事后,生气的捶打他,“你骗我!!你...唔...” 秦沉吻住她的嘴,边笑边吻,他今天听到了那句我爱你,仿佛得到了世界心,没什么能比这更惊喜的了。 得知秦沉完好无损,白语清心里慢慢的全是韩奕死去的模样,她的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滚烫的水珠滴进了海水里,她呜咽着,脸上的两行泪滴接连不断。 秦沉心中闷痛,看她为韩奕哭成这个样子,他深吸了一口气,毕竟韩奕是为她而死,他可以敬重韩奕,但是他不想韩奕永远住进白语清的心里,秦沉突然害怕起来,死人留下的永恒是活人永远也比不上的。 秦沉露出凶狠的目光让白语清不准哭,他越阻止,白语清也哭得越厉害。 高生快速的开了一辆游艇来,成功的救起了他们,白语清脸色苍白虚弱,她渐渐晕在了秦沉的怀里。 庄园里的宴会一片杂乱,潜藏进来的杀手没有成功取了秦爷的命,因为秦太帮他挡住了致命的几qiang,秦太的身上留下了几个血窟窿,她的离去心甘情愿。 秦爷已经被送去了医院抢救,他意识不清的唤着叶琼的名字,他的耳边全是叶琼的那句话:秦爷...这辈子我最怕的就是...没有遇见你...。 韩舒舒站在混乱的人群里,不说话,不躲避,静静的发呆。她的脸上沾满了泪水,老爷子...死了吗?她一直恨这个年迈的父亲,可是到了他真正死亡的时候,韩舒舒的心里仿佛被挖去了一块血肉。 韩舒舒再次抬头看向韩枫时,深深打了个颤,她整个人都是寒冷的,似乎置身于一个冰窖里,怎么也爬不出去。 白语清从宽大柔软的床上醒来时,脑袋一片混浊,那些噩梦的片段浮现在眼前,她两眼无神的喃喃道:“韩奕...韩奕...。” 她掀开被子,身形不稳的走了出去,外面没有一个人,白语清莫名感到发慌,她走出去时,才看见庄园里有大片的缟素,一个外国仆人擦着眼泪进来拿东西,白语清心里突突的跳,她指着那些悬挂的白布,用英语问,“这些...是什么?” 外国女仆看起来非常的悲伤,她抽泣着,握住了白清的手,“小姐,夫人去世了,就在宴会那天,现在少爷正在后园里主持丧礼,夫人那么优雅温柔的女人一定会去天堂的。” 白语清抱头尖叫着,她嘶吼的大哭起来,外国女仆试图安慰她,白语清跌跌撞撞的向后园奔跑而去,她摔倒了好几次,手脚上的肌肤都跌破了。 一群黑压压的人站在墓棺处,他们神情肃穆的哀悼,一位教士正在虔诚的念悼词为死者祈祷。 秦爷脸色灰黄的坐在轮椅上,他的眼角噙着泪,充满褶皱的手上打着点滴,轮椅左边竖着铁杆上面有几瓶盐水袋。 白语清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她捂着眼睛痛哭,温热的水泽从指缝里溢出,她的泪如瀑布一般的倾泻。秦沉走过来半搂着她,他温柔帮她擦泪,“清清,哭吧。” 秦爷满心满眼里都是对白语清的愧疚,他饱经沧桑的脸似乎更老了,秦爷的声音很小很粗哑,“清清,我秦家...对不住你,我护了你妈大半辈子,倒头来,却没能保护好她,竟要她护着我...是爸爸没用...清清...是爸爸的错。” 这一刻的白语清失去了优雅温柔,她脱下鞋子狠狠砸到秦爷身上,她疯了一般的吼道:“你这个没用的废物!你还我妈妈!你才不是我爸!不是!我爸早就死了!” 秦家的下属挡在了秦爷面前,秦沉紧紧抱住了白语清,他在她耳边低语道:“妈不是从小教你,要做一个优雅的女人吗?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保持着温柔高贵,不管是到了七十岁,还是八十岁。” 叶琼常常教导白语清的话,白清没怎么记住,倒是被秦沉听去了。 白语清渐渐安静了下来,她光着脚丫子踩在秦沉的鞋上,白清搂紧了他的脖子,她悲痛欲绝道:“哥...我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了,温柔高贵的清清,妈再也看不见了。” “傻姑娘,我的爸爸就是你的爸爸,我也很早就没有妈妈了,这你从小就知道,现在我又失去了第二个妈妈,叶琼是我见过最优雅的女人,真的。”秦沉轻拍着白语清单薄颤抖的背,他接过西装男递来的鞋子,然后让白语清在自己的腿上坐着,他半蹲着,温柔的帮白语清穿上高跟鞋,“妈说过,要做一个淑女,就要先穿上高跟鞋。” 白语清一度失声痛哭,教士提醒说哀悼的时候,亲人不可以大哭,否则会惊扰死者的灵魂。 白清的哭声渐渐变低,秦爷老泪纵横,他那双握在轮椅扶把上的手颤抖着,秦沉的眼角也微微湿润。 终于下棺土葬后,白语清踉跄的在庄园里摘了许多花,然后放在墓碑前,叶琼很喜欢花,不论是什么品种的。 秦沉心疼的跟在白语清后面,她反复的摘花摆花,一直没有停过,秦沉也不阻止,白语清接连受了两回刺激,她需要一个发泄口。 人已经散场了,秦爷坐在轮椅上看着白语清来回的走动,也注视着秦沉的温柔,印象里这个儿子在第一任妻子死后,一直是冷冰冰的,包括对他。 莉娜叹气问:“先生?要回去歇息吗?风有些大了,您的身体是受不住的。” 秦爷摇摇头,咳嗽着,用意大利语道:“等清清休息了,我再回去,她是我唯一的女儿,我得看着她,如同她的哥哥跟着她走一样。” 莉娜点点头,她的神情有些难过,莉娜看到盐水瓶到底了,她熟练的换下另一瓶,“我回去帮您拿一条毯子,五分钟。” 秦爷没有说话,他远远的看着他的儿女。 时光仿佛回到了从前,那时的小语清成天到晚的跟在秦沉身后,她总是要去踩秦沉的影子,秦爷还和蔼的问过她为什么喜欢踩哥哥的影子,她笑魇如花道:叔叔,因为这样哥哥就长不大了!等我长大后,他就会跟在我屁股后面走路! 清清的话,终是成真了,只是他的儿女好像有什么东西已经不同了。 秦爷唤来秦沉,他儿子的目光始终锁在白语清身上,秦爷倚靠在轮椅上的身子微微坐起,“你喜欢清清吗?娶媳妇的那种喜欢。” 秦沉微微一凝,他收敛了神色,认真道:“爱。” 秦爷叹息着,他出人意料道:“过些日子,我去办血缘证明,你以后好好照顾清清吧。记得要一辈子跟在她身后走,千万...不要让她挡在你面前。” “一定会的。”秦沉的眸子里迸射出喜色,同时也替年迈的父亲感到难过,最后的一句话,别有深意,看似矛盾,却又是爱一个人的真理。 白语清在墓碑周围铺满了花朵,她累得跪在墓碑前休息,她磕了三个响头,“妈,我知道,即使一个女人老得走不动了,她也一定要保持优雅温柔,做一个高贵大方的淑女,不管是七十岁还是八十岁。” 第39章 变化 韩奕和韩老爷子远赴意大利双双出事以及秦太的死亡令国内上层的名流人士所震惊,韩家混乱一片,韩枫借助沈若文的势力趁机敛财分家。 韩夫人在知道事情的第二晚,就已经上吊自杀。可是韩舒舒分明在门缝外看见,是韩枫用枕头捂死了韩夫人,面对韩枫,韩舒舒越来越害怕,她甚至让沈若文不要再帮韩枫了。 韩氏有人争财产有人闹分家,一时间,韩家兵败如山倒,沦落成了二三流的家族。 秦沉和白语清回国后,听见谣言四起,有人传秦爷设下鸿门宴来设计韩家嫡系,并且暗杀了自己的妻子,试图来吞并秦太当年带来的白家遗产,这股风言碎语愈演愈烈,秦氏股份连连下滑,秦沉派人把造谣者告上了法庭,白语清也出面澄清了事情原委。 秦太为爱痴狂,奋不顾身的替秦爷挡枪的事,一时成为佳话,秦氏的股份又突飞猛涨,公司里的人这才知道白清和秦董是组合家庭,他们并没有血液关系。 渐渐有另一股舆论风向暗指韩枫谋财害命,是杀死韩老爷子和韩枫的幕后主使,韩氏已经如一盘散沙,韩枫忙着挽救公司,没有空再对付秦沉。 白语清这段时间一直在家里休养,整个人憔悴不堪,形容枯槁。 这天的太阳很大,她裹着棉袄在摇摇椅上晒太阳,她的神情恍恍惚惚戚戚然,秦沉把她揽进怀里,心疼的拍着她的背,他低沉温柔道:“清清,等你病好了,我们结婚吧。” 白语清的眼神有了些焦距,她轻轻的摇头,低哑道:“我们是兄妹啊,所有人都知道的。” 秦沉的眸子里闪耀着光芒和期待,“所有的人也已经知道,我们是没有血液关系的兄妹。” 他俯头吻住她的唇,小心翼翼的吻着她。 韩舒舒在韩奕的房间里静静坐着,是她害死了四哥,如果...她没有听从三哥的指示,那么四哥或许不会死的,韩舒舒崩溃的坐在地上大哭,她扯着自己的头发,悔恨自责愧疚占据了她的脑袋,她分明就是帮凶,是一个无形杀人的刽子手。 白语清昏昏沉沉的小憩着,电话铃声响起,她接通后,里面传来韩舒舒的声音,舒舒的鼻音很重,“秦二,我在你家大门外面,有东西要给你,你出来接收吧。” 白语清缓缓从椅子上坐起来,“什么东西?” 韩舒舒只让她赶快下去。 白语清路过书房走下楼梯,她穿鞋的时候,张姨拿着炒菜的铲子从厨房出来,张姨关心的问,“小姐,你要出门吗?跟先生说了吗?” 白语清拢了拢身上的夹袄,浅笑道:“我只是出门拿个东西,就在门口,十分钟就回来。” “好的,快去快回,我今天做了你爱吃的鱼肉。”张姨放心了些,这段时间二小姐精神不大好,秦先生说了要时刻注意她。 “谢谢张姨。”白语清笑得很优雅,她渐渐走出去,步子跨得不大。 白语清让保镖打开门,门外立了一个素净消瘦的女人,她穿着白色的羽绒服,与以前的时髦打扮天差地别,韩舒舒散着凌乱的头发,她的眼睛鼻子嘴巴都很红,手上抱着一个粉红色的精美盒子。 白语清向门外的女人招手,她温柔道:“进去坐坐吧,顺便吃顿饭,我家的补汤吃一顿,可以补十天了。” 韩舒舒削尖的下巴微微抬起,“不了,我只是来当快递员的。” 白语清的神色有些疑惑,她看了一眼韩舒舒手上的精美盒子,没有说话。 韩舒舒落寞的笑,“平时我那么威风,其实徒有虚表,真正的胆小鬼一直是我,我总怕四哥会迫害我和三哥,所以我不得不做些什么,可是现在我才幡然醒悟,四哥是一个真正的好人,他是绝对不会动我的,现在我想要对他好,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悔恨无措的在他房间里打转。” 那天的事,她真的不知道会有那样的后果,她不知道韩枫才是最恶劣的那一个,现在她已经和韩枫彻底撕破脸了,一分一毛的遗产,她都没有要。 舒舒抹抹眼泪,眼眸婆娑继续道“我不会再混吃混喝的玩了,我想要去米兰当一个婚纱设计师,这是四哥最有兴趣的事,就由我替他延续下去吧,以来悔悟我前些年对他所做的错事,在这之前,这个盒子我必须要交给你,它是属于你的,只不过四哥没来得及寄出去,他应该是还犹豫着要不要放下你,所以,没有把它给你,我是在他房间里找到的这个,他有一个装宝贝的木箱子,通常最爱的东西,他都会放进去。” 白语清接过那个粉红色的盒子,她低低道:“韩家让韩奕享受到了富贵权利,他也因此成为了牺牲品,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们又何尝不是争斗的牺牲品?舒舒,如果你没了依靠,就来投奔我吧,我替韩奕养你。” 韩奕虽然是替她而死,但不管有没有替,韩奕的生命终会被提前被扼杀,因为他不够狠。 韩舒舒上前给了白语清一个大大的拥抱,她深深眷恋着公主的温柔,她浅笑道:“秦二,你是我交过唯一真心的朋友,你是比男人更有安全感的女人,是我生命里最温柔的一道岁月。我已经和沈若文分手了,以后呢准备当一个不婚主义者,因为家庭让我感到恐惧,一辈子自由自在,挺好的,我告诉你哦!我要去流浪了!如果你没了依靠,我也带着你去流浪,好吗?不过,秦先生对你那么好,你哪有流浪的机会啊,是我说笑了。” “终有一天,我会流浪的。”白语清的眼泪哗哗掉了下来,韩舒舒看着她苍白的脸,止不住的也无声哭泣,她们面对面,默契的哭,默契的笑,最后扬手道别,白语清澄澈的眼眸里是韩舒舒倒退着走路的样子,身穿羽绒服的女人渐行渐远。 韩舒舒把手放在嘴边,像一个喇叭似得高喊:“公主!!你要把精灵鬼当成一辈子的好朋友!!” 白语清回应道:“我知道!没钱了记得回来!我养你!” 白语清看着韩舒舒慢慢转身离去,她上楼后进入卧室里,粉红色的盒子很漂亮,她解开丝带,轻轻的打开盒子,里面是素面一字肩立体花朵晕染复古婚纱,简洁大风优雅,有一种小清新的浪漫。 白语清的眸子瞬间流泪,裙子上面有一枚小巧玲珑的戒指,上面的宝石不大不小,晶莹剔透,模糊了白语清的双眼,她带上戒指,竟然合适的不差一丝一毫。 白语清颤抖着手拿起里面的粉色信封,信封口微微敞开着,显然已经被人看过了。 她抽出里面的信纸,一目一行的看,上面的钢笔字苍劲有力,行云流水。 信上写着:或许我有预感,所以写下了这封未来信,以爱之名,交由卿之手,如果将来没有娶到你,这封我一辈子都不希望寄出去的信就会辗转来到你手中。 待人,我从来只付半真心,唯独你,我剖开了一整颗心,从没有如此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个人,开始我目的不纯,又怎料后来真的陷入了一个“沼泽地”,从此呼吸不得,也爱而不得,我的爱不比秦沉少,或许也不比他多,如果将来娶你的人是他,我甘愿认输,婚纱是我所亲手设计,所亲手准备,如果没有娶到你,真是对不起自己,如果没有娶到你,真是一生的缺陷。 我愿你结婚那日穿上我设计的婚纱,从此无病无灾,得我保佑,一生被爱,以及所有的期望自此成真。 致我最爱的白语清。 落笔人:不是韩家的奕。 白语清痛定思痛,心里揪着疼,喉咙鼻子十分的酸涩,满脸的水泽一滴一滴的划落下巴,水珠滴在桌上,发出啪塔啪塔的声音,泪顺着脸颊流进她的唇缝里,凉凉的,咸咸的,白语清握着信,抱着婚纱,她恍惚道:“韩奕...韩奕...是我对不起你...是我。” 秦沉一早就立在门外了,他静静的看着她撕心裂肺的模样,这些日子,她连做梦都在呢喃韩奕的名字,他一直都在忍着。 秦沉平静的回到书房里,他拿出那张旧照片摩挲,却在背后意外看见一句话,“从来如此,便对么。” 从来强迫她,便对么?从来霸道的索取,便对么?秦沉在心底喃喃自问。 这笔迹显然是白语清的,秦沉轻轻的把这张合照撕成了一半,冷漠的少年终是和笑魇如花的女孩儿分开了。 过了一个星期,秦沉那天并不在家,有律师登门拿出血缘关系证明,并且监督白清收拾行李勒令她离开华府园,白语清整个人怔住了,她机械的收拾行李离去,张姨也完全惊呆了。 直到离开华府园,拖着行李的白语清才缓过神来,秦沉赶她走了,连妹妹也不想让她做了,他不要她了,终于玩腻了...... 可是,她的心为什么这样痛,他们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了.....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吗? 是啊,她只是一时在难过他连妹妹也不认了。 白语清没有去秦氏上班,她拿着律师给的一笔钱租了一个房子,她学会了干家务,辛苦的打扫又脏又臭的房子,公主的日子终于结束了,她迎来了一个平凡的世界,充满了未知。 星期天,白语清来到一个墓园,她费了很久才找到韩奕的墓碑,白清将一束玫瑰花放在他的墓前,照片上的俊美男人,有着明媚的笑容,尽管照片是灰白色的,她也觉得他的白牙似乎在发亮,白语清慢慢的坐下,她伸手轻轻抚摸着那张灰白的照片。 她沙哑道:“韩奕,我想做一个卖花的姑娘,你觉得好吗?”,她淡淡轻笑,眼里掺杂了一丝忧伤,“我当然知道,你从来不会限制我,而是会支持,但那个人跟你就很不一样,现在他也终于...放手了,为什么心里又有一点痛和空落呢?” “韩奕,如果从一开始,我是白家的清清,遇到你,我一定会喜欢上你,并且嫁给你的,这是真的,可是现在的我,连对你说一句抱歉,都是那么的惭愧,世界上没有任何话,能表达我对你的复杂,你是我刻骨铭心爱过的人,也是我伤害最深的人。” 墓碑前摆满了水果和食物,似乎不久前就有人来看过韩奕,白语清在一个苹果下面发现了一张浅绿色的纸条,她抽出来细看。 信竟是何静茵写的:奕,曾经我是算计过的你的帮凶,可是你知道吗?我也曾爱过你,但爱情对于我这样的女人来说,是没有丝毫价值的,我必须得努力的往上爬,我不想被淹没在人群中,我时常想,等我成为了一颗闪闪发亮的金子,是不是就有资格与你并肩站在世界的顶端,享受人生?这样的美梦,我不止做了一次,最终,你的离去,像是当头一棒,打醒了我,我终于明白,爱情是一个不能被消耗的东西,它需要及时的珍惜,及时的经营,如果有来世,我一定会好好的追你,这辈子你表面上风光,实则如履薄冰,我知道的,何静茵都是知道的,她后悔没有对你真心实意,她后悔伤害过你,她后悔成为那些可恶的人里的一份子。 一个默默爱过你的女人写下了这封信,她希望,能传递到天堂,让你知道,她的歉意以及她卑微的爱。 白语清看着这封信,眼眶里有温热的水雾打转,对于一切有关于逝者的东西,她都忍不住模糊了眼。 回到租屋里时已经十点了,白语清把韩奕为她做的婚纱放在床底下藏着,她在面馆吃过简单便宜的午饭,就游荡在人潮拥挤的大街上,她首先要找一份工作养活自己,她已经有了小目标。 白语清路过一家花店,门外贴着招牌告示,她步伐沉稳的走了进去,老板是一个四十岁的女人,脸上画着淡妆,正轻声哼着曲子。 这曲子是那么的熟悉,哥哥也哼过梦中的婚礼给她听,白清挥开脑子里的那幅画面,她有礼貌的询问老板娘,“请问这里招聘吗?” 老板娘眼睛一亮,她的新店才开不久,很缺人手,“招!” 白语清和老板娘互相洽谈一番,就应聘上了,白语清没有离去,当即就留在店里学.插.花、修剪花、以及各种花类的知识。 老板娘性子和气,不怎么凶,成天儿里哼着小曲悠闲.插.花,她很喜欢和白语清聊天,老板娘打量了白语清一番,叹道:“姑娘,我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光看你的气态,不是寻常家的姑娘吧?” 白语清正在给花洒水,她露出小白牙,笑容寂寥:“我是一个孤儿,爸妈死的早,现在一个人在大城市里打拼,的确不是寻常家的姑娘,因为...我没有家。” 这么一说,老板娘登时就觉得这姑娘好让人心疼,于是,她给白语清涨了五百块的工资,白语清嫣然笑着道谢,又顺溜的夸了几句老板娘,白语清说她是观音菩萨变得诸如此类的话,老板娘被夸得合不拢嘴,哧哧的掩嘴轻笑。 白语清在花店上班,过得平淡安逸,有时候也会很忙,很多时候,她不由自主的就会想起哥哥,她安慰着自己,只是在一起生活太久了,所以会想念他也正常。 白语清时不时的还要跑腿送花,刚开始她不会骑电瓶车,老板娘教了她半个小时,白语清才不怎么稳的骑着跑,车子晃晃悠悠的,每次差点要摔倒的时候,她又稳住了,看得老板娘心里像是在坐过山车一样。 第40章 花店上班 花店的生意越来越好,白语清很勤奋,她从来不偷懒,老板娘可喜欢这个乖巧的小姑娘了,特别是她的嘴很甜,又温柔又礼貌,哪个会不喜欢? 白语清送花去一个公司里刚回来,她停好电瓶车,脸色有些泛白,白语清撑着门进去,她缓缓从门上滑到地上坐下,白语清虚着眼睛,朝那四十岁的女人道:“娘...我要晕了。” 白语清快要倒下的时候,老板娘哭笑不得的扶住她,老板娘看看花店,又看看晕倒的员工,无奈的提早打烊关门,老板娘费力的背上白语清,坐了出租车带人去医院急症。 白语清缓缓睁眼时,手上正挂着盐水,她抱歉的看向老板娘,“老板,对不起,还劳烦你亲自把我送进医院,这个...钱我明天报销给你,真是太谢谢您了。” 老板娘帮她把床位的摇了起来,她神情严肃道:“清清,你...你怎么未婚先孕了啊?你上次不是说你没男朋友吗?那你的肚子里的是怎么回事?医生说有两个月了!而且嘱咐你不能过度操劳,要好好补身子。” 白语清浑身一震,她张着嘴巴,仿佛被雷劈了一样,白清渐渐回过神来,她摸了摸肚子,无措道:“不久前我心情不好,去酒吧喝了点儿酒,就被人......老板娘,你不要开除我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欢这份工作,这个意外的孩子绝对不会影响到工作的,等月份大了,我回家休息,生下孩子后,我再回来工作,可以吗?” 老板娘的确动过想要开除白语清的心思,不过看她那么可怜,原来是被人骗了,老板娘推心置腹道:“好,我暂时不辞掉你,就是看你那么可怜的份上,不过这个孩子啊,你可不能留啊,我劝你还是打掉吧,不然会影响你一辈子的!以后也嫁不出去了!而且当单亲妈妈,不是那么好过的,这个孩子既然来得糊涂,你也糊涂的把他打掉吧,我知道你心软,以后还会有的,不在乎这一时。” 白语清摇摇头,她轻抚着小腹,眼神中充满了温馨,“不,这个孩子不能打掉,他是一条小生命,我不能扼杀他,他有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权利。” 老板娘又劝了她一会儿,白语清倔得跟牛一样,就是不肯打,老板娘最后戳了下她的头,“你这姑娘平常看起来温温柔柔的,怎么那么死板?我看你是疯了!才会当未婚先孕的单亲妈妈!” 白语清干干一笑,“真的不能打,真的。” 老板娘也懒得再说她了,就出去买了些补充营养的食物给白语清送来。 老板娘没待多久就回店里忙碌了,她的运气还蛮好的,白语清刚刚去医院,就有个小姑娘来应聘了。 白语清和新来的唐莯莯处得还不错,她们轮流送花换班,老板娘比较照顾白语清,送花的活她总撺掇唐莯莯去,唐莯莯私底下还对白语清抱怨道:“喂,你是不是老板娘的亲戚啊?她每次都叫我去跑腿,累死了!你在店里弄弄花草倒是.安.逸。” 白语清嘿嘿一笑,她摆弄着花束,回答道:“不是,不过我是老员工嘛,她照顾我也正常,新来的总是要受一受磨炼的。” 唐莯莯觉得有几分理,就没有再抱怨了。 休息的那一天,白语清犹豫着去了秦氏公司外面晃悠了几圈,她想去告诉秦沉,她怀孕的事,可是他已经不要她了,她好像也不应该来找他。 白语清最终离开了秦氏附近一带,她回家躺在床上休息,脑中全是秦沉往日里的模样,有凶狠的样子,有温柔的样子,有浅笑的样子,他的容颜在识海里挥之不去。 为什么越来越想哥哥了,是怀孕的原因吗? 她和他之间,竟然有了孩子,这种感觉很奇妙......白语清摸出手机,这半个月来,秦沉没有打过一个电话叫她回家,他似乎真的决绝的要跟她断绝任何关系了,可是秦爷,不是让秦沉好好照顾她吗? 白语清的心里越来越空落,她鼓起勇气给秦沉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却没有人接,她不甘心,打了第二道电话,还是没有人接,到了晚上也没有任何的来电,所以,秦沉真的厌倦她了吗? 白语清的心隐隐作痛,她的脑子里乱七八糟,一会儿是叶琼,一会儿是韩奕,一会儿又是秦沉。 第二天一早,白语清正要去花店,上次的那个律师竟找到了这里,她的心情忽然有些高兴,律师却说:“秦先生说你昨天打了几个电话,可能是想起了白家的财产,他上次也疏忽了,所以今天派我来进行转交手续。” 白语清的心顿时跌入谷底,她也不知道最近为什么总是被哥哥影响情绪,她只是...想回家了,她只是不想当一个被家人抛弃的孩子。 白语清给老板娘请了个假,就跟着律师去办理了手续。 有了白家的财产,白语清顿时富得流油,但她照常去花店上班过日子,她不是在挣钱,只是在过一种平凡的生活,一个她梦寐的生活。 充满花香的小店里,白语清坐在小板凳上捣腾手头的花,唐莯莯总会和她搭话,白语清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她心不在焉的摸出手机,偷偷点开了短信,她在给秦沉的短信里悄悄的、艰难的打下了五个字:哥,我怀孕了。 她犹豫着没有摁下发送短信的小飞机图案,拇指始终在屏幕上停顿着,微微的抖动。 身旁的唐莯莯忽然兴奋扯着白清的袖子,唐莯莯指着墙上的小电视道:“清清,你看!秦氏的第一先生要和赵氏的大小姐赵姣伶订婚了!哇塞!秦沉好帅!!赵姣伶也好漂亮!” 心口倏然钝痛,白语清僵硬的抬眸看向电视机,她慢慢删减了短信,哥哥,有女朋友了...要订婚了...那么她怎么可以拿孩子来破坏别人? 电视上,秦沉的俊脸微微带着笑意,他半搂着身旁的漂亮女人躲着记者的采访,偶尔说几句客套话,渐渐他们上了黑色的车,记者的采访也落了空。 唐莯莯揶揄打趣道:“清清,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你也喜欢秦先生?有必要这么夸张吗?幻想一下就得了,我虽然喜欢,只是有一点点的难受啦。” 白语清怔然的摸了下脸,上面的确有凉凉的水泽,她恍惚道:“喜欢?” 她只是轻声自问了一下。 老板娘笑得花枝乱颤,“哎哟,我是搞不懂你们这些小姑娘,成天对着电视上的人迷来迷去,人家要结婚了,你们这些小粉丝不应该高兴么?还要哭,跟我女儿一个样,上次有个歌手结婚,我女儿哭了好久,你们呀,我实在搞不懂。” 唐莯莯假装抽泣了一下,她噘嘴开玩笑道:“哎哟,秦先生要结婚了,我的心都要碎了,不过没有清清的心碎得厉害,哈哈。” 唐莯莯和老板娘贫嘴说玩笑,她们的笑声萦绕在花店里。 白语清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她的胸口也疼得好厉害,她脑子里全是秦沉搂着别的女人,安详微笑的模样。 老板娘放下手里的剪刀,她担心的看着白清,小声的问:“清清啊,你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唐莯莯也注意到了白语清捂肚子的动作,“你是不是吃坏肚子了?要不然,我帮你去买药?” 白语清勉强露出笑容,“谢谢你们,我没事,就是有点儿饿了,早饭吃了那么多,怎么还饿啊。” 唐莯莯用花朵打了一下白语清的肩膀,“我靠,你这么瘦,怎么也吃不胖,简直让我嫉妒死了。” 老板娘放心了些,她从抽屉里找出散装的饼干递给白语清,“喏,请你吃的,容易饿是正常的。” 白语清接过后说了声谢谢,唐莯莯倒没注意老板娘话里的古怪,她抗议道:“老板,你太偏心了吧,我也要吃!” 老板娘瞅了唐莯莯一眼,笑眯眯道:“一下子就把你给忘了,你的存在感太低了,自己去拿吧。” 唐莯莯像活宝一样小闹了几下,贼兮兮的就去抽屉里拿饼干吃了。 白语清味同嚼蜡的吃着小饼干,边吃边掉眼泪,老板娘和唐莯莯继续调侃白清“粉丝哭”。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痛不欲生呢?白语清...你难道还不敢承认你已经爱上了秦沉吗?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哥,你爱我的时候,我不爱你,你不爱我的时候,我却又爱上了你,我一直知道你是一个冷血的人,又怎敢去爱你,我终是等到了你厌倦我的时候,我分明没有跌进你的温柔,怎料迷进了你的霸道里。 白语清把饼干慢慢吃完,她摸着肚子里的孩子,眼神坚定,我会把你抚养长大的,就算不婚,也没有关系。 夜晚下班的时候,白语清失魂落魄的走回租房里,门口立了一个魁梧的男人,他的穿着很简单,黑色的夹克,深色的牛仔,蓄着一头短发,面容明朗。 他看到白语清时,双眸闪烁着光亮,“二小姐,我来...看看你,你还好吗?”他也是难得抽出空来,心里总惦记着小公主,有些心绪不宁。 白语清回敬高生一个优雅温柔的笑,她拿出包里的钥匙开门,“我已经不是什么二小姐了,你叫我清清吧,谢谢你能来看我,我过得很好,每天在花店摆弄花草,很有意思。” 她打开门邀请高生进去坐坐,白语清正要去泡茶,高生连忙轻握住她的手臂,腼腆道:“二...清...清,你想喝茶?我来泡吧,你坐着休息。” 白语清哧哧的笑,“高生,你是客人,我是主人,当然是我泡茶给你喝了。” 高生不愿意白清做任何下人做的事,他把白语清按在沙发上坐着,利索的泡了两杯茶,高生把茶杯放在桌子上,他贪婪的看着白语清,语气很轻,“你...怨秦先生吗?他把你扫地出门了。” 白语清把茶杯捂在手上,她低着头,神情朦胧美丽,“不怨,有什么好怨的,我可以养活自己,反正...我妈也死了,我当然是没有资格再留在秦家做大小姐。” 橘黄的灯光下,高生看见了白语清手上的伤痕,他轻轻抚着她的伤痕,“这是花根刺的吗?” 白语清缩了下手,她语气疏离道:“是的,小伤而已。” 高生明显看见了她的动作,心里泛着干.涩,他为了不让白语清感到害怕,就往沙发的另一边儿挪了挪,高生搓着膝盖,打量了一圈房子,布置干净温馨,就是太小了点。 高生蹙眉问,“你怎么不买个好一点的房子住?你现在的财产相当于一个女老板了,住的这么寒酸,也不请个保姆服侍。” 白语清抿了一口茶杯,寂寥道:“我不喜欢住大房子,空空荡荡的太冷清了,住过小房子以后,我觉得小房子更舒服。”她又问,“张姨有没有被辞退?如果她被辞职了,我聘用她。” 高生摩挲着手里的杯子,道:“没有,她昨儿还向我打听你的住处,我也是今天才找到你的,等我回去告诉她,她就会来看你了。” 白语清和高生叙了一会儿旧,他就离去了,走前还再三嘱咐她一个人住要注意安全。 后来,张姨和高生三天两头的买东西来看白语清,她心里的孤寂少了许多。 有一天她准备去送一束玫瑰花时,发现上面的地址就是她家,白语清问了老板娘才知道是一个姓高的客人要送的,白语清马上就想起了高生,她隐约明白了什么,白语清颦眉,把花送给了唐莯莯。 第41章 卖花的姑娘 休息天的日子,白语清去逛了下育婴店,她摸着软软的小衣服,心也跟着软了,夹杂着一丝疼痛。 白语清不知道宝宝是男是女,她心血来潮买了很多小衣服小鞋子,虽然她知道,要等孩子穿上还要很长的一段时日。 白清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提回家,之后,她打车去医院做产检,椅子旁坐了很多大肚子的女人,她们身边都有陪伴的丈夫,温言细语的互相说话。 白语清咬着唇,眼梢有些红润。她的情绪分外的低落,看着别的女人有丈夫呵护,更衬得她内心孤寂,那股无名的酸涩和阵痛在她胸腔里隐隐约约的翻腾,秦沉...你知道吗?我有了你的宝宝...可是我不想做一个死缠烂打的女人,也不会去破坏你的婚姻。 她现在才逐渐接受,与秦沉彻底断了关系的事实,不知道在夜里,他有没有搂着别的女人,做那些他对她做过的事,不知道,他会不会温柔的吻着他的未婚妻,在别人耳边厮磨道,“帮我生一个孩子。” 白语清光光想着这些,就会感到窒息,她的胸口上似乎压了一块大石头,石头的棱角在她的心脏处划下尖锐的痛。 她捏着排队单号,双眼无神的盯着平底鞋,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缓缓抬头,眼中有一丝惊讶,“霍凡?你...,”她的目光转至他身旁大肚子的女人身上,“你陪妻子来产检?” 霍凡温和一笑,看向妻子的目光宠溺温柔,“是啊,你在这做什么?难道你也...?你男朋友呢?” 白语清和霍太太互点头微笑,她整理好情绪,敛眸道:“我男朋友出差了,所以没来。” 霍凡拿出纸巾把椅子擦干净,才扶着霍太太坐下,他的语气有些抱不平,“你男朋友怎么回事,居然让你一个人产检,太不是东西了,那你哥呢?你哥不是那么宝贝你么?最近我看了新闻,他是不是有了女人就忘了妹妹。” 白语清露出一抹涩笑,“是啊,我哥忙着订婚的事,所以没来得及管我。” 霍凡和霍太太同白语清絮絮叨叨说了些话,大多都是在怼她哥以及她的假男朋友。 离开医院后,白清去了韩奕的墓地前看望,却碰到了何静茵,白语清友好的颔首微笑,何静茵盯着她的脸,嘴角轻勾,“我知道你,奕哥的手机上有你的很多照片,你是秦家小姐吧?” 白语清在地上垫了一张纸巾,她悠然的坐下,又垫了一张放在旁边,“嗯,不嫌弃的话,坐坐。” 何静茵瞥了眼铺在地上的纸巾,她一屁股坐了下去,顺势揉着涨疼的脚踝,她把高跟鞋微微脱出了点,何静茵幽幽道:“我一直很羡慕你,可以得到奕哥所有的爱,他每次跟我上床的时候,都会叫你的名字,语清...就是这两个字。” 白语清明显一怔,她淡淡道:“你挺开放的。” 何静茵露出自嘲的笑,“何止开放,在奕哥眼里,我就是个荡.妇、婊.子,不过,也的确是,我到处上床努力的往上爬,却被韩舒舒那个小贱人给坑了。” 白语清撑着下巴,“舒舒以前的确不懂事,但是现在,她变好了,等成熟的时候,每个人都会悔悟自己的错误,就像你写信向韩奕忏悔你的过错。” 何静茵的眼睛微瞠,脸通红,她结巴道:“你...你什么时候偷看了我的信?!亏你还是个大家小姐,居然做这么没品的事。” 白语清脸蛋微红,她道歉道:“对不起啊,当是只是看见那张纸条压在水果下面,有点好奇就抽出来看了。” 何静茵翻了个白眼,白语清忽然拿出手机把何静茵拉过来合照,连拍了几张。 何静茵有些怔然,“你跟我拍照干嘛?我现在只是过气明星。” 白语清把合照发给了唐莯莯,她唇角微翘,“就算过气了,也是明星,我有个朋友咋咋呼呼的,跟舒舒的性格有点像,我把照片给她看,她肯定会吃惊。” 何静茵有些无语,她把下巴上的口罩往上移,站起来拍拍屁股,她俯视着白语清,眼神没有一点高傲,“能和堂堂秦氏二小姐合照,是我这个过气明星的荣幸,再见,我曾经最羡慕的女人。” 白语清忽然想帮她一把,白语清拉住何静茵的手,“你想复出吗?我可以帮你。” 何静茵的瞳孔倏然放大,她猛得点头,“想!做梦都想!” 白语清把高生的电话给了何静茵,她嘱咐道:“这个人是我哥哥的左右手,你跟他说是我让你去找他的,我等下再跟他通个气,他应该会帮你的。” 何静茵激动的红了眼,她握住白清的手,“谢谢你!真的很感谢!如果我是男人,我也会喜欢像你这样的女人,你人真好。” 白语清继续听了几句马屁,就跟何静茵分道扬镳了。 到了上班日,唐莯莯缠着白语清问,“我靠,你跟那个何静茵真的是朋友?!我擦,真的是大发!” 白语清一挑眉,吹牛道:“是啊,何静茵淡出娱乐圈有些日子了,我以为民众都记不得她了。” 唐莯莯的眼里有一种兴奋感,仿佛认识何静茵的人是她一样,“还有一点印象啦,她被韩娱封杀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作品倒没看见,就是新闻我记住了。”她眨眨眼,撒娇道:“清清姐,什么时候带我去跟她见个面?求求你了,好么?我也想跟明星近距离接触。” 白语清想起自己并没有何静茵的电话,这牛皮吹不下去了,她尴尬一笑,“她很忙的,我也难得见她几次,她现在就在忙复出的事。” 唐莯莯拗着白语清闹,白语清扶额,算是她自找的。老板娘接单后,朝她们两个道:“谁去送花?东阳路那边的,不远。” 白语清赶紧就接单跑了,老板娘也有事出去了,剩唐莯莯在店里,眼神哀怨的拿剪刀咔嚓咔嚓的剪叶子,很快,唐莯莯的怨气就没有了,因为她见到了更想见的大人物。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花店前,车上下来一个身穿碎花裙的漂亮女人,神情倨傲,她挽着神情漠然的男人,扫视着花店。 赵姣伶没有看见白清,不禁颦起了眉头,她的线人说白语清在这家花店上班,怎么没人?好不容易把秦沉给弄出来,赵姣伶简直要气死了。 她根本不想和秦沉订婚,全是她爸逼的,如果她悔婚,那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她在国外已经有了一个很爱的男朋友,所以费劲了心思想让秦沉悔婚,虽说这个男人很完美,她也忍不住会迷恋一下,不过她还是更爱托尼,她跟托尼已经交往了四年,感情非常深。 赵姣伶派了各种美女去勾引秦沉,他简直不是男人,稳然不动,后来,她查到了秦沉似乎和白语清有所纠葛,于是就费劲弄来了秦沉,想试试看。 秦沉古铜色的脸庞透着冷峻,深邃的眼眸让人看不穿情绪,一身整齐严肃黑色的西装,看起来很有威严,他那双眉眼蕴藏着精锐。 唐莯莯眼冒粉红泡泡,化身成了小迷妹,她拿出纸笔递到秦沉和赵姣伶的面前,按捺住激动,镇定道:“秦先生、赵小姐,你们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赵姣伶微微一笑,她接过本子龙飞凤舞的写下名字,随意问道:“你们这的员工就你一个?” 她写完后,把本子和笔递给了秦沉,他瞥了一眼,不太想落未婚妻的面子,就拿起来签了个名。 唐莯莯点点头又摇摇头,脸蛋浮起兴奋的红晕,“还有一个,去送花了。” 赵姣伶顿时就放心了,先逛逛再说,她假意的看着花。 秦沉把本子递给唐莯莯以后,唐莯莯连忙再翻了一页,她冒昧道:“秦先生,能不能再签一个名?我有个同事很喜欢你,上次看到你订婚的新闻,她都哭了!” 赵姣伶闻言一喜,看来另个员工很可能是白语清,而且他们这对兄妹有纠葛并不假。 秦沉眉宇之间有一丝的不耐烦,他草草又签了一个名把本子塞到唐莯莯手里,秦沉挺拔的站在一边,他看了看手表,对赵姣伶道:“喜欢什么花就包了,不用那么费时间的挑。” 唐莯莯被秦沉的霸气弄得心猿意马,她眼神炽热的盯着他看,秦沉只是凝视着某处出神。 赵姣伶左看右看,东挑西挑,她撇撇嘴:“我就是喜欢挑东西,不然买东西还有什么乐趣啊。” 这就是她为什么不喜欢秦沉的原因,他太冷冰冰的了,一点也不绅士,比起托尼来,差了十万八千里,当然容貌上,秦沉要更胜一筹,可是她赵姣伶也不是肤浅的人,要过一辈子的男人,必须得是托尼那样温柔体贴的。 秦沉抿了下唇,双手放在裤子里,他见唐莯莯在偷拍他,不禁蹙眉,他冷冷道:“别拍!” 唐莯莯吓得一抖,她慌忙的藏起了手机,暗叹秦先生太凶了。 秦沉的目光微微一顿,有个穿着素净的女人在树下停下电瓶车,秦沉放在裤兜里的手渐渐攥紧,他斜飞入鬓的眉毛微微上扬,秦沉问唐莯莯,“你刚刚说的同事,是她吗?” 唐莯莯回眸一望,她笑着点头,“是啊,是啊,她上次看到你订婚的消息,哭了好久,她才是你真正的迷妹,我呢就只有一点点的难受。” 白语清的脚步忽然顿住了,她怔怔的看着秦沉,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很漠然,秦沉神面无表情的转移了视线,他朝着正在看花的碎花裙女人道:“你好了没?选个花要那么久?” 赵姣伶有些抓狂,“没有!没有!你多等等要怎样?” 她一回头看见了白语清,照片上的女人就是长这模样,赵姣伶饶有趣味的看着白语清,然后继续选花看。 秦沉的出现让白语清心乱如麻,她下意识的抚了下肚子,白语清还以为秦沉来找她了,原来,他是陪未婚妻来买花的,白语清的心仿佛被绵针扎了一般的刺疼,她装作不认识秦沉的样子,向赵姣伶推荐花草。 赵姣伶听着白语清口齿伶俐的解说,她故意道:“你们这家花店挺好的,等我结婚的时候,让秦沉来这家店布置婚车。” 白语清露出僵硬的笑,“谢谢您的光临,到时候我们会好好帮你们装扮婚车的。” 赵姣伶注视着白语清的神态,发觉白语清笑得很勉强,于是,她更加确定秦沉和白语清没那么简单。 赵姣伶选了几个小盆栽,她把袋子提在手中,然后走过去挽上秦沉的臂弯,她踮起脚尖,亲了一口秦沉的侧脸,他们两兄妹,都是一副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的模样,赵姣伶有点捉急,根据情报上来说,秦氏兄妹关系暧昧,传闻有德国骨科,现在白语清被赶出秦家,是什么情况? 白语清抓紧了衣服,秦沉神色自若的半搂赵姣伶上车,她看着这活生生的一幕,好像有人在剜她的心头肉一般,哥哥,从来没有让除了她以为的女人接近过,他真的要结婚了么?他们有过恩爱么?白语清木讷的坐在凳子上。 唐莯莯一脸兴奋的把一张签名塞进白语清手中,“喏,这是我要的签名,怎样,我够义气吧,还不忘帮你要一份。” 白语清摊开那张签名,上面的字迹是那样的熟悉,透着一股霸气,字如其人便是这般。她轻抚着上面的字迹,静静道:“谢谢你了。” 黑色的车缓缓移动,车上的男人微微侧目,他扫了眼花店里低头坐在板凳上的素净女人,秦沉淡漠的收回视线,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腿上轻敲着。 赵姣伶知道秦沉有严重的洁癖,她故意把脸上的妆蹭到秦沉的肩上,果然,他蹙紧了眉宇,不着痕迹的把她推开了,秦沉拿纸擦干净肩上的脂粉,淡淡道:“跟我结婚后,就不要化妆了。” 赵姣伶别过头,“哪有女人不化妆的。” 秦沉深邃的眸子晦暗不明,“有。” 赵姣伶的眼珠一转,她附议道:“的确是有,刚刚那个卖花的姑娘就没有化妆,长得好清纯,气质也很大方。” 她注视着秦沉,他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赵姣伶想,难不成这次又失策了?可是唯一和秦沉有过关系的女人就是白语清了,而且消息上说,他们曾经的关系很亲密。 第42章 纠葛 在赵姣伶第二次拉秦沉来这家花店时,秦沉看向赵姣伶的目光别有深意。 白语清选择忽视秦沉这个人,她使自己看起来很忙碌,白语清搬移大盆栽的时候,老板娘赶紧过来阻止,她小声嗔怪道:“清清啊,这种粗活你暂时不要碰,小心你的肚子,叫莯莯做就行了。” 小心你的肚子那句划过了秦沉的耳朵,他的听觉向来很灵敏,秦沉渐渐蹙起了眉宇,他脱口问了老板娘一句,“她的肚子怎么了?” 被大老板搭话,老板娘有些受宠若惊,她撒谎道:“哦...她吃坏肚子了,最近肚子总是疼。” 老板娘有些奇怪,秦沉居然会问她的员工。 唐莯莯在赵姣伶身边介绍花草,她回头道:“哇,清清姐,你吃坏肚子一个星期还没好?快去医院看看吧,该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 秦沉的投了过来,白语清有些心慌的低下头,“没事的,只是慢性胃炎,我有吃药的,已经好多了。” 赵姣伶随意搭了一句话,“慢性胃炎?那你得好好养胃了,不然以后问题就大开。” 白语清连连说了两句谢谢,她想要秦沉知道她怀孕,又不想让他知道,心里很是矛盾,而且哥哥和她撇清关系了,她更不能去纠缠他,自己已经被赶出家门了,怎么能厚颜无耻的纠葛? 赵姣伶像上次一样挽着秦沉离去,白语清凝视着他们的背影,难过的特别想哭。 赵姣伶突然回头,白语清发虚的转移视线,赵姣伶似笑非笑的对秦沉道:“那个清清怎么老偷看你?” 秦沉顿了下脚步,声音不喜不怒,“她什么时候看我了?” 赵姣伶有些窃喜,总算引起秦沉的注意了,她随意道:“刚刚啊,她看着你的背影,我就扫了她一眼,她大概觉得不好意思,就把目光转到其他地方去了。” 秦沉淡淡哦了声,忍住心里的异样不回头。 下午白语清给花洒水的时候,赵姣伶又来店里了,白语清有些警惕,这个女人三番几次的出现,该不会是想找她的茬吧?难道赵小姐已经查到了她的身份? 下午的时候老板娘一般不在,唐莯莯非常热情的招呼赵姣伶,白语清做足了表面功夫,没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赵姣伶邀请白语清去喝下午茶,唐莯莯羡慕死了,白语清婉转拒绝,唐莯莯撺掇着白语清,“去吧,店里有我看着呢,我不会告诉老板娘的。” 赵姣伶友善的邀请了几遍,白语清犹豫片刻还是去了。赵姣伶带白语清来到茶餐厅,她们各自点了一些蛋糕和饮品,赵姣伶喝一口咖啡后步入正题,“你是秦沉的妹妹吧?怎么被他赶出秦家了?” 果然,赵小姐查过她,白语清优雅的吃着蛋糕,从容不迫道:“想必赵小姐也知道,秦太去世的事,我亲妈都没了,秦家赶我出来很正常。” 赵姣伶掩嘴咯咯的笑,“白小姐,你这话说得好像秦家人很无情一样,大家族是不会做这么没面子,这么绝情的事吧?你能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吗?” 白语清用汤匙搅了搅牛奶,她无奈道:“秦家的确是把我扫地出门了,原因你不信我也办法。” 赵姣伶喉咙一梗,她试探问:“你跟你哥,有没有...其他的关系?你放心我绝对没有恶意的,我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 白语清抿了一口热牛奶,她沉静道:“赵小姐,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言碎语了?比如德国骨科?这些都是公司里的人乱传的,你不要相信。” 赵姣伶颦起秀眉,秦沉的妹妹还真是油盐不进,嘴巴紧得跟什么似的。 赵姣伶干笑两声,“是吗?听说你们以前关系很好,怎么现在变得跟陌生人一样?” 白语清不想再继续和赵姣伶说什么了,赵小姐打探她,无非就是担心她和秦沉之间有什么。 白语清假意看了下时间,陪笑道:“真是不好意思了,老板娘如果回来看见我擅离职守就遭了,失陪了。” 白语清拿起包包走人,走前她还结了账。 赵姣伶无聊的吃着点心,边琢磨秦沉和白语清的关系,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赵姣伶和托尼煲了一会儿国际电话粥,就去付账了,却得知已经结了帐,赵姣伶只笑了笑,她走在街上,继续想着怎么让秦沉主动退婚,如果真到来不及的时候,她再和父亲对着干吧。 最近一个星期里,赵姣伶每天都订了一束玫瑰花,点名让白语清送去秦氏公司,白语清频繁跑腿,她有些恼火,赵小姐对哥哥还真是挺上心的,每天都一束玫瑰花,还非要她去送,难道是在警告她?或者刺激她? 白语清每次送回花都是秘书签收的,因此,秘书很疑惑,秦氏千金怎么跑去花店上班了? 这一次,秘书去上了厕所,白语清找不到人签收,她只好硬着头皮敲办公室的门,“秦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嗯。” 白语清带着帽子和手套,身上穿得特别厚,冲锋衣很大,里面穿了三层毛衣,如果不是怀孕了,她不会穿得跟粽子似的。 秦沉审批着桌上的文件,没有抬一下头,他削薄轻抿的唇形很完美,身上的气质很孤清,西装外面套了一件黑色大衣,看起来不厚。 他认真批阅文件的模样,让白语清怦怦的心跳,这时候的他,别有一番男性的魅力。同时,她摸了下肚子,感到心酸。 白语清把妖艳的玫瑰花放在他的桌上,将本子小心挪到他手旁,“秦先生,请签收。” 秦沉听着熟悉的声音,软软的,绵绵的,心里好像被什么挠了一下。 他接过本子迅速签了个名字,始终没有看白语清一眼。 白语清拿好本子缓缓离去,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回眸望了一眼秦沉,低哑道:“哥,你没有权利剥夺我做你妹妹的资格。” “你想回家?但是不好意思,我不想看见你出现在我面前。”秦沉的笔顿住了,他抬头注视着那个女人,她的鼻尖很红,脸颊被冷风吹得干燥,她穿得特别厚,把自己捂得很严实。 白语清的头越来越低,她的眼中噙着泪水,她缓缓转身,声音有些哽咽,“哥,你讨厌我了,是不是?” 秦沉的心仿佛被什么抓住了一样,有些揪疼,他冷笑道:“你可以这么理解,还有,我不是你哥,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不要乱叫,出去,关上门。” 这是他费劲力气,赔上一生,唯一能给她的自由,绝不能前功尽弃。他仰头靠在椅子上,攥紧了拳头。 白语清眼里的水泽沾湿了睫毛,她跨门而出,有些重的关上了门,她早就知道哥哥玩腻她了,不是吗?所以,为什么还要来找羞辱?从前的骨气呢? 这个混蛋招惹了她,让她如今吃不下睡不着,他倒是抽退的一干二净,他也即将迎来美好的家庭,她却要当单亲妈妈抚养孩子,活在被抛弃的痛苦中。 时隔多日,白语清的肚子有些显怀,所幸衣服宽大还不怎么看得出,白语清经常会来秦氏送玫瑰花,这天秘书签收后,白语清稳稳的走进电梯里,肚子里有些不舒服,她扶着电梯壁,颤着手按下数字1。 电梯门快关上的时候,一只修长匀称的腿迈了进来,秦沉手里拿着文件资料以及电脑,他瞥了眼白语清就低头翻文件。 白语清呼吸不稳,她捂住肚子,抓紧了身后的扶手。 秦沉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他蹙眉,扶了下白语清歪斜的身体,“你怎么了?” 白语清面无表情的挥开秦沉的手,他扫了眼她丰韵的身体,“你肚子疼?” 白语清客套疏离道:“多谢秦先生关心。” 秦沉盯了她一眼,向左边移了点位置,疏远她。到了一楼他合上文件,向外走。 白语清扶着墙一步一步的走出去,秦沉站在车前的身影顿住了,他把手上的东西全部扔进车里,然后转身来到白语清面前,“你既然不舒服,我送你回花店。” 白语清抬头望了他一眼,那张深邃俊朗的面容泛着淡漠,像是在对一个路边的可怜人一样。白语清继续扶着墙走,她淡淡道:“不用了,我要骑电瓶车的。” 秦沉心里窝了一团火,他突然把白语清横抱起来,神情冷峻道:“让许肖云把电瓶车骑过去就行了。” 她怔了一怔,秦沉的下巴扬起好看的弧度,他的喉结吞了下口水,正在上下移动,薄薄的唇十分诱人。 白语清怕这样有影响,会被赵姣伶知道,她忍着肚子的疼痛,挣扎着,“你不是讨厌我吗?!放我下来!” 秦沉抱紧了她,不耐烦道:“对!但是秦家也不是这么无情,别动!” 白语清用力咬住下唇,他胸膛的热度,竟让她感到分外的留恋,她轻轻依靠了一下,心里跳的厉害。 秦沉察觉到这一微小的动作,又瞥到她冒汗的鼻尖,只当她是太难受了,所以靠了过来。 秦沉命令许肖云去骑电瓶车时,许肖云张大了嘴巴,他抗议道:“不是...你怎么让我骑这么屌丝的车?我最近的女朋友很多的,如果被看见的话,那我...多没面子啊。” 秦沉冷冷道:“一句话,骑或不骑?” 许肖云举起双手,认命道:“老板都发话了,当然得骑了,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白语清忍俊不禁,许肖云忽然回眸问她,“二...清清...那个...舒舒去哪儿了?我到处都找不到她。” 白语清被秦沉抱进了副驾驶上,他帮她细心的系好安全带,白语清对许肖云道:“她去米兰当婚纱设计师了,不过她的性子三分钟热度,说不准正在哪个国家流浪,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走前,韩家的遗产,她一分也没要。” 许肖云捏紧了电瓶车钥匙,他嬉笑着对秦沉道:“皇上,臣...想辞官归田,可准?” 秦沉思虑片刻,淡淡一笑,他启动汽车,声音浑厚:“准,你去找高生把手上的事情移交办妥再走。” 许肖云感激涕零,他双手抱拳,作揖道:“皇上的大恩大德,微臣没齿难忘,待臣找到原配之妻,定报圣恩。” 许肖云的一连串古代话还没说完,汽车就已经驶离而去,只剩尾气与他做伴,他嫌弃的看了眼小绵羊电瓶车,不甘不愿的骑上去了。 车子匀速前进,白语清侧目,秦沉高挺的鼻梁泛着微光,墨玉般的的眼睛幽深迷人,他的黑色大衣很整洁,微微敞开着,里面的西装隐现了点,他侧脸的轮廓完美的好像一幅画。 白语清痴呆的看着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么迷人。 秦沉注意到那抹微微灼热的视线,他冷瞥一眼时,却见她正看着前面的路。 他转了一下方向盘,淡淡道:“去医院?” 白语清的瞳孔微缩,她镇定道:“不去,我只是拉肚子了,想上厕所,你快点把我送回花店,我要去上厕所。” 秦沉转头扫了她一眼,嗤笑道:“你不早说?以前把你圈养在我身边的时候,瘦的像猴子,现在吃胖了,腰粗了几圈,成天就知道吃垃圾,一会儿胃炎,一会儿拉肚子。” 白语清心里有别样的感觉,他这是在变相关心她吗?还是在嫌弃她胖了?一想到他已经订了婚,而且再过些日子他就要娶赵姣伶,白清便遏制住自己跳动的心,冷声道:“不关你的事。” “我有说关我的事?还真他妈自作多情,赶紧找个人嫁了,滚出我的视线,天天来送花,天天来我眼前晃,怎么,你又爱上我了?”秦沉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只有讽刺的语气。 白语清有种被戳穿心事而恼怒的生气感,再说了分明是赵姣伶在整她,秦沉竟然叫她赶快嫁人,她气急了,怒吼道:“停车!!停车!!” 白语清伸手去开车门,这个车的副驾驶也能解锁,她按了一下解锁的按钮,然后要开门。 第43章 绑架 车子正整匀速的前进,秦沉看到她危险的举动,双眼简直要喷火,他猛得一踩刹车,伸手扯住了白语清的手臂,车身扭了两下,差点撞到别人。 被安全带勒了一下,白语清的肚子又开始泛疼,秦沉气得拍了下她的脸,力道有些重,“你疯了是不是?老子以前眼瞎,看上你这么没有水准的女人!” 白语清捂着左脸,她这些日子挺着肚子一个人辛苦孤单的生活,早就很委屈了,这下,秦沉扇了下她的脸,又说了这样绝情的话,她的眼泪啪塔啪塔的就掉下来了。 白语清越哭越大声,她的鼻音很重,“秦沉!我讨厌你!你这个混蛋!” 这个抛妻弃子的混蛋!!这句,她永远也不会吼出来,她也有她的高傲,她的尊严。 秦沉拉开她的手,看着下她发红的脸,他吐了一口浊气,“是,我混蛋,反正你也没喜欢过我。” 他霸道的揉了两下她的脸颊,帮她抹了两下眼泪,“行了吧?。” 白语清弄开他的手,他一碰她,她就止不住的加速心跳,白语清别开头,一手捂着脸,一手捂着肚子,“送我回花店,你说得对,我就是没喜欢过你,也更不想见到你,我等下就把工作辞了,免得你未婚妻搞我。” 秦沉的鼻息重重的呼气,他猛踩油门,显然心情很差,他冷声道:“我未婚妻搞你?你是在跟我讲笑话么,送花是你的职责,怎么就成了她搞你?你辞了工作,最好滚的远一点,免得老子看见你恶心。” 他的话就像钉子一样,盯在她的心脏里,留了一个个的小洞,刺疼无比。他竟为了别的女人骂她,也是啊,她不过是他一时玩过的宠物,赵姣伶才是他的正经妻子。 白语清的眼泪像水龙头一样停不住,她现在有些产前忧郁,白语清恨不得打开车门跳下去摔死,她哽咽着,胡乱的用手背擦眼泪。 秦沉很是心烦意乱,又有些心疼她,他把车打边停靠,把她的小脸捧过来,用修长的手指帮她擦泪,他擦一下,她就掉一滴,秦沉绷着的脸缓和了些,“多大了,哭哭啼啼的,以后谁要你。” 拖着个孩子,已经没有人会要她了,白语清的肚子有些沉甸甸的,她挥开他的手,紧张的捂着肚子,“快,送我去花店,我...我要上厕所!” 秦沉的车一下又开得飞快,他看着她满脸的冷汗,他不冷不热道:“你憋得住吗?以后别乱吃东西了。” 白语清捏紧了安全带,瘦白的手骨节凹凸,她抿紧了嘴,擦了下额边的汗,“憋...得住。” 秦沉见她说话都不利索了,踩油门的速度加快了点。 白语清忽然问了句,“如果,我拉肚子在你车上了,你会怎么办?” 秦沉的表情没多大变化,他目视前方,眼神平淡,“擦干净啊。” 他的洁癖是很严重的,所以她忍不住问,“光擦干净...不换车?” 秦沉瞥了她一眼,缓缓道:“我的车贵,还是你的屎贵?”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让白语清哭笑不得,不多时,她又被肚子里的感觉弄得屏声敛气,就感觉那坨肉往下沉了一沉,而且泛着一阵阵的刺疼。 她的噤声,让秦沉有些疑虑,他的鼻尖微动,没闻到什么味儿,不过,他仍问道:“你...拉了?” 白语清咬紧了齿关,她摇摇头,虚声道:“没。” 到了花店之后,白语清腿脚发软的下车,她扶着路边的树,等那辆黑色的汽车离去后,白语清赶紧坐了一个出租车去医院。 医生说白语清有些操劳,怀孕初期胎盘不稳,所以见红了,护士给白语清注射了□□保胎,医生嘱咐白语清要保持心情愉悦,最好卧床休息,于是白语清拿着保胎药坐车去花店辞职。 她在家里呆着,不是看电视就是吃买得补品,日子过得有些抑郁,她总是胡思乱想,会担心宝宝的安全,会响起秦沉那天说得话,他叫她滚远一点,他看见她恶心,他说他眼瞎,以前看上了她。 这些话时刻折磨着她,白语清擦擦眼泪,从沙发上爬起来穿鞋,她的脚有一些浮肿。 白语清挺着小肚子去卧室穿外套,都是比较大的衣服,而且她除了肚子稍微凸出一点,其余地方还是很瘦的,穿上宽大的羽绒服完全就看不出来有肚子了。 白语清出门散步,她走在景色宜人的湖边,她买了饲料喂鸽子,闲散的坐了一下午,“咕噜咕噜”她的肚子发出声响,白语清忽然感受到里面的小脚丫子在肚皮上撑了一下,那一瞬的微动,让白语清感受到了为人母的欣喜,可是很快她又悲观起来,控制不住的悲观,秦沉并不爱她了,已经遗忘了她,他马上就要结婚了。 她没有爸爸,没有妈妈,什么都没有了,肚子里的小生命来得真不及时,他怎么可以在他妈妈最困难艰苦的时候降临? 白语清缓缓走到湖边,她好想就这样跳下去,一死了之。 她的面前多了一张纸巾,白语清侧头一看,何静茵戴着鸭舌帽和口罩,身上穿得美丽“冻人”,“清清,你看起来好像需要陪伴,那么,我可以吗?” 白语清的情绪因为何静茵的话,突然爆发,她崩溃的大哭,把尖瘦的下巴磕在何静茵的肩上,白语清边哭边点头,“可以...这时候谁来都可以...只要是个人...。” 因为高生的帮忙,何静茵最近东山再起,心情很不错,她今天也是偷偷溜出来吃麻辣烫的,吃饱喝足后刚出店不久,就看见恩人的背影在湖边摇摇欲坠,似乎要自杀。 何静茵轻拍白语清的背,放柔了声音,“秦大小姐,你怎么了?我可以成为你的听众。” 白语清止住哭泣后,被何静茵拉到椅子上坐下,白语清情绪低落道:“我怀孕了...一个人好辛苦。” 何静茵有些吃惊,惊讶的表情也是短暂的,她问,“一个人?你哥不知道吗?孩子的父亲是谁?” 白语清平静的撒谎,“我在外面租房子住,就是怕我哥骂我未婚先孕,至于孩子的父亲,他要结婚了,他让我滚远一点,他说看见我恶心,他不爱我了,所以你觉得...我该不该告诉他?。” 何静茵颦起弯眉,面露岔色,“告诉个屁!听我的,把孩子打掉,不然你白给那人渣生孩子啊?他倒没怎么受影响,你可就要影响一辈子了。” 白语清搓着腿,“我不打,而且孩子已经四个月了,我都能感受他在动,我...我有钱养他,我不嫁人也可以的。” 何静茵拍拍她的手,“你真傻,算了,毕竟也是条命,反正你家那么有钱,我都打过好几胎了,说实话挺心痛的,也很自责,可是我没办法,没得选择,我一直好羡慕你,也会嫉妒你,但跟你接触之后,我又嫉妒不起来了,你家世那样好人也好,就算你拖着个孩子,你哥也能帮你找门好亲事的。” 白语清听着何静茵絮絮叨叨的说话,虽然她蒙着口罩,声音有些瓮,但白语清心里的阴霾少了很多。 白语清听从何静茵的建议,聘请了一个保姆,在家里和保姆聊天说笑,悲观的情绪少了几许。 怕以后胎位不正,会难产,白语清每天都要去湖边走一圈,那天,她如常的喂鸽子吃饲料,然后拍拍手,稳稳的走回家,却被人用麻布盖头,强硬拉到了车上去。 她不敢过于激烈的挣扎,生怕孩子有任何闪失,她被人带到一个杂乱的村屋时,头上的麻布才被揭起。她睁眼看向四周,韩枫坐在椅子上,诡异的盯着她。 他的手下都守在门外,韩枫微笑着白清道:“你觉得秦沉会来救你吗?我跟他说了,半个小时内,必须一个人到场,如果他不来,或者带了人来,我就让人轮了你或者撕票。” 白语清在这个时候却格外的冷静,她的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你放心,他不会来的,我已经被他扫地出门了,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而且,他快结婚了,你似乎绑错对象了吧?” 赵家的女儿,他才不想去多惹,如果白语清不能引起秦沉的注意,他才会去打赵姣伶的主意。韩枫悠然的翘起二郎腿,他那张漂亮的脸蛋,有些森然,“清清,我们好像有一场没有完成的事,你记得吗?我挺想你的,那张小嘴,很甜。” 白语清绷紧了神经,她不敢把怀孕的事说出来,以韩枫现在的样子,肯定会伤害她的孩子,白语清生无可恋道:“没关系,来吧,正好我很久没有跟男人做了,得了艾滋病,给秦家丢了颜面,所以我被赶出来了。” 韩枫双眼微眯,在打量白语清有没有说谎,他也是很疑惑,白语清为什么被扫地出门,这个理由似乎很合理,但是他不完全信。 韩枫按下了想和她做的心思,他走过来,恍惚的抚着她的脸颊,“清清,其实,我有想过娶了你,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因为他们都在争你,弄得我也蠢蠢欲动,那时候,我总觉得得到你,也算是人生的一件大事了,现在你跟我说你有艾滋病,让我情何以堪?” 白语清没有乱动一下,看韩枫的样子感觉有点精神病,她浅笑犯险主动一点道:“你不怕死的话,可以和我爱一场,做吗?” 白语清最近的皮肤上起了很多红疙瘩,痒得不得了,是怀孕的原因,她故意扬起下巴,露出脖子上的肌肤。 韩枫看见后,往后退了一点,这下他算是相信白语清有艾滋病了,他烦躁的摸着头发,然后低低道:“艾滋病是不会通过唾液传染的。” 韩枫捏住白语清的下颚,吻上了她那张唇瓣,白语清睁大了眼睛,韩枫还真是个疯子,居然敢和患“艾滋病”的她接吻,他的舌抵得很深,白语清虽有点想吐,忍住不敢动,她怕激怒了他。 韩枫渐渐把白语清的舌头吮吸过来,他享受的摩挲她的舌,手.在她前处.游走,韩枫深吻了一会儿就放开了她,“你觉得我像男人吗?” 白语清哪敢不点头,她顺话道:“你本来就是男人啊。” 韩枫的眼神变得有几许柔和,他惋惜的把白语清揽在怀里,“如果你没得艾滋病,我就把你弄回去,当情人。” 白语清总觉得恶寒,她问:“我哥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样引他来?” 韩枫的眸子变得阴沉暴戾,他一巴掌甩到了白语清脸上,然后抓起她的头发,逼迫她看着自己,“何止有深仇大恨,我恨不得把他切碎了喂狗!” 白语清吃痛的闷哼,韩奕随手把她推到一旁,就出去了。 白语清的手被麻绳绑着,她缓缓挪到了窗户边往外看,荒郊野外,渺无人烟,只有花草树木,她有些担心秦沉会来,忧虑在她眼底浮现。 秦沉带着狙击手一路飙车而来,明明很心慌,面上却没有多大表情,他淡定从容的走来,揣在裤子里的.指尖.微微颤抖,秦沉看向阴测测的韩枫,他简单道:“立马放人,我看着她走。” 韩枫突然大笑,他拍着腿,笑得夸张,“哟,秦先生当自己是绑匪呢?现在只有我命令你,没有你跟我谈条件的份。” 秦沉稳然不动,他那双锐利的黑眸让人不寒而栗,“那么你要如何?” 韩枫的qiang在手上转悠,他想要把秦沉做成一个人彘,然后再让一群男人轮了他。 韩枫没有说话,他手疾眼快的往秦沉左脚打了一qiang,韩枫还想再打第二枪的时候,他眉心中弹,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群龙无首,韩枫的那些手下立马冲进去劫持住白清,他们不知道这周围潜伏了多少人,韩枫居然就这样死了?!他们深深感到恐惧,秦先生在道上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果然是不虚假,韩枫横行了那么多年,一下子就被解决掉了,他们有些没法接受。 秦沉的腿上中了一qiang,他哼都没有哼一声,只是额头冒出了点冷汗,唇上被咬出一排牙痕,他搜出qiang踉跄的往破败的屋子里去。 高生带一群手下包围了这里,他扶住了秦沉的手,另只手举着qiang。 白语清被当作挡箭牌般的放在最前面,那些男人的qiang都指着她的脑门,她看到秦沉的左腿上流了很多血,她哭得泪流满面,“哥...你为什么要来救我,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是不是傻啊!” 尽管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秦沉看到那么多qiang指着她,心里还是会害怕紧张,更有滔天的愤怒,他尽量保持平静道:“把她放了,你们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去。” 对面的刀疤男冷笑道:“你当我们傻?等我们上车安全了,自然就会放了她,你的人退出去让开!” 他的qiang往白语清额头上狠戳了一下。 秦沉瘸着腿,脸色淡白的往后退,他命令高生道:“退。” 高生也感觉到他们不想动白语清而引来杀生之祸,所以放心的让属下往后退。 等到韩枫的属下全部上车后,他们猛得推了一把白语清,迅速开车逃跑,白语清倒下的时候竭力翻身用背碰地,高生命令一部分人去追,他和秦沉都冲上去扶起了白清。 还好草地柔软,白语清没有感到什么不适,她被束缚进了一个霸道温柔的怀抱里,秦沉的声音有一丝的颤抖,“清清,吓坏了吧?是哥不好,没有斩草除根,我们回家。” 高生搜出瑞士军刀帮白语清隔断了手后面的绳子,白语清察觉手一松,她紧紧的环住秦沉的腰,她哽咽道:“哥,我好想你。” 秦沉的手收得更紧了,“真的?” 白语清察觉他腿上在流血,她惊慌失措的架起秦沉的胳膊往车上拉,她的语气分外焦急,“高生!快!开车把哥哥送去医院!” 上车后,高生飞快的开车,秦沉看向怀里格外紧张他的女人,她嘘寒问暖的关心他,时不时的哭泣着,秦沉的思念像破了闸门的潮水一般涌来,他的腿虽然痛,但是心上的空虚被她填满。 秦沉低头吻住她的嘴,他的舌尖刚刚探过去,白语清竟搂着他的脖子,热烈的回应他,她笨拙生涩,但是非常炽热。 秦沉眼中充满了喜悦,他们唇齿相碰的声音有些大,那样的缠绵勾人,她生疏的舔着他的舌,秦沉仿佛飘在云端之上,他的舌尖用力的与她缠绕,白语清忽然想起秦沉要结婚的事,她猛得推开了他,语气冷淡道:“等你治好了腿,我就离去。” 秦沉的额间冒着冷汗,脸色逐渐苍白,那句话让他的心瞬间跌入谷底,他攥住她的手腕,露出幽幽的目光,“刚刚,为什么吻我?嗯?” 第44章 是 白语清被捏得很痛,可是看到秦沉流血的左腿,她闷着声音不肯溢出痛吟,白语清拿出纸巾弯腰帮他擦血,她轻声道:“你可以理解为,我为了报答秦先生,主动了一次。” 秦沉的眸子渐渐幽深,他仰头躺在座椅上,然后闭目养神,他也松开了白语清的手,紧绷着面容。 白语清看着他腿上血肉模糊的伤口,控制不住的又掉了眼泪,自从怀孕后,她就变得很感性,白语清偷偷擦掉眼泪,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 秦沉微微睁眼,不一会儿又闭上了眼睛。 高生并没有去医院,因为秦沉中的是qiang伤,他把秦沉带回了华府园,然后打电话叫医术高明的吴医生来,吴医生一般都呆在基地帮兄弟们治疗,从来没有完不成的手术。 秦沉在房间里做手术的时候,吴医生不许人进去,白清只能不安的在外面打转,秦沉坚持着意志,没有昏迷,腿上只打了一点麻药。 在秦沉得知自己的腿以后要废了之后,他的脑中轰然一响,面容徒然灰冷,他像掉在了冰水里,两眼发黑,浑浑噩噩的就昏睡了过去。 吴医生满头大汗的开门后,白语清立马冲了进去,秦沉苍白的脸庞蒙上了一层晦暗,他双眸紧紧闭着,似乎不愿意醒来。 白语清在他耳边温柔唤了几声,秦沉都没有睁眼,白语清心急的拉住吴医生问,“我哥怎么晕了?他的腿治好了吗?” 高生的眼神也聚集在吴医生脸上,吴医生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失血过多,晕了正常,只不过子弹伤到了腿部神经,他的左腿废了,就算做手术修复神经,也只能增加灵活度。” 白语清的瞳孔倏然紧缩,她拔尖儿了尾调高喊,“不可能的!你又不是正经的医生!怎么可以乱说话!” 哥哥那么高傲的人,那样追求完美的人,是一定不会容许自己有任何残缺的。 吴医生被人这样质疑脸都黑了。 高生脸上的表情微变,有些失了颜色,他镇定道:“二小姐,吴医生的医术可以媲美顶尖的国际医生了,秦先生也是花了大价钱为兄弟们请来的,他的话绝对是具有权威的。” 白语清哭得花容失色,她仍是不敢置信,白语清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她紧紧攥住吴医生的手臂,哀求道:“医生,你一定要帮我哥哥彻底治好腿,他这个人...很骄傲的。” 吴医生轻哼一声,“如果连这点打击都受不了,他如何担得起秦先生三个字?他的腿的确是废了,如果你质疑我,就另请高明吧。” 吴医生收拾着手术工具,不紧不慢的离去。 白语清守在秦沉身边,自责万分。等高生离去了之后,白语清脱下鞋子,躺在床上的另一边,环住他的身体,紧紧的抱着他。 秦沉的睡颜很不安稳,眉宇若有若无的蹙起,那张深邃分明的五官英挺冷硬,白语清用手抚平他的眉宇,搂着他的脖子,她哽咽道:“哥...我们不闹了好吗?” 白语清断断续续说了些话,晕乎乎的睡了过去。秦沉醒来时,察觉身上挂了个人,他转头看见了白语清,他那双眼角弯成了月牙形。 渐渐的,秦沉想起了左腿废了的事,好像有千斤重的石块压在他的胸口上,浑身如临深渊,他的心冰凉寂静。 那么,白语清会留在这里,是想同情他么?秦沉的嘴角微扯,他粗鲁的扯开白语清挂在他脖子上的手,白语清瞬间就惊醒了。 她欢喜的扑进他的怀里,在他胸膛上蹭着,“哥,你醒了?还痛么?” 秦沉面无表情的推开她,他冷淡道:“出去,带上门,再也不要踏进华府园半步。” 她抬眸怯怯的望了他一眼,秦沉的样子分外冷峻,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高挺的鼻梁给人一种压迫感。 白语清鼓起了勇气,她看着他的眼睛,握住他的手,“秦沉...我爱你...你别不要我,好吗?” 秦沉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他把白语清扯下床,动作十分的粗鲁,他沉声道:“滚!我不需要你的任何同情!给我滚!” 白语清下意识的护住肚子,她不想用孩子绑住他,如果她没能挽回他的心,她就带着孩子离开这个城市。 白语清紧紧抱住他的手臂,真挚道:“哥...我不是同情你,在得知你订婚的消息时,我的心就很痛,好像呼吸不过来了,看到你搂着别的女人,我伤心我难过,我偷偷的一个人哭,你抛弃我的时候,我才逐渐意识到,我早就爱上了你。” 她的这番话,在秦沉看来就是花言巧语,试图哄他的话,秦沉没有感到一丝甜蜜,反而觉得愤怒侮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要爆炸了一般。 他狠推了白语清一下,眸子布满了血丝,“滚!我爱的是赵姣伶!你不过是我玩玩的女人!就算你爱我,我也早就腻了!” 白语清的背撞在衣柜上,有一丝的疼痛,她的脸色煞白,逐渐泪如泉涌,白语清喃喃道:“我不信...我不信...你不爱我的话,为什么要来救我?” 秦沉捏紧了拳头,他的面容紧绷,脖子涨红,“你以为呢?因为秦家欠了你!因为韩枫的绑架是因为我!所以我为什么救你,你不清楚吗?难道还想痴心妄想的以为我还喜欢你?我说过,我瞎了眼才会看上你,你现在的样子真是令我恶心至极!滚!” 白语清无力的滑坐在地上,她的脸色没有一丝血色,“你为什么...要招惹我?我早就知道你不是认真的,所以也不肯接受,可是爱上你,却是不可控制的,现在是我活该了么?” 秦沉的心蓦地泛疼,她的样子似乎不像是装出来的,他克制住想要抱她的冲动,他把台灯狠狠打翻,厉声道:“我叫你滚!你是聋了么?” 高傲如他,对所有的一切都是追求完美,他要给白语清的是世界上所有最好的东西,如果他是残废,就不配拥有白语清。 白语清难得纠缠一次,她扶着柜子站起来,捧着他的脸,炽热的吻下去,她伸出舌尖笨笨的探进秦沉嘴中,他的心尖儿止不住的一颤,秦沉静静的享受着最后一次的温存,他想要跟她做一场,再赶走她! 秦沉把白语清揽到床上去,她的眼神逐渐明亮,秦沉把舌伸进她嘴中搅弄,他剐蹭着她的齿关,白语清搂上他的脖子努力的回应他。 秦沉的唇往她下巴上慢慢亲下去,他用力吮吸着白语清的脖子,秦沉急切的伸手脱去她的羽绒服,白语清双目微瞠,她明白了他想做什么,白语清连忙护着肚子挣扎道:“哥...不要...我不。” 秦沉的目光倏然一凉,呵,亏他刚才还以为她所说的爱是真的,不过是哄他的么?他胸腔里的屈辱感像是被碾碎了渗进去一般,刺的他生疼,秦沉粗鲁的把白语清推搡到床下,他冷笑道:“你走吧,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刚刚不过是可怜了你一下,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警告你,永远滚出我的视线!” 白语清面色灰白,她干涩道:“你真的永远也不想再见到我?你确定?是真的么?只要你说是,这一次,我就彻底的消失,只要你说不是,我就嫁给你,一辈子跟着你,替你生孩子,跟你无休止的相爱。” 这些,在秦沉听来就是赤.裸.裸的同情,她凭什么站在爱情的主导上来左右他?!他才是那个操控所有事情的人!也绝不接受任何的施舍同情! 秦沉喉咙里的那个字梗在嘴里许久,他神色犹豫,冷漠的吐出一个是字。 白语清眼里的泪水已经风干了,她肿胀的双眼似乎流不出眼泪了,心死大于哀默,她的心仿若被剜掉了血淋淋的一块,白语清恍惚的点着头,她踉跄着倒退,“好...秦沉...你说的...记住了,无论生老病死,我再也不会让你见到我。” 她转身奔跑着离去,秦沉的手抬了一下,似乎想要抓住那单薄的背影,他已经做了决定,又有什么好后悔的?彻底的失去了她,彻底的断了关系...他这辈子,托着残腿,就该行尸走肉的过。 他凉薄一笑,“倒头来,你的真心我从不曾得到,即使是为你废了一只腿,哪怕我抵上命,你的真心也始终在韩奕那儿吧。” 白语清扶着楼梯下楼,她整个人像被浇了一桶冰水似的,浑身凉得透彻,经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玩腻了她,他爱赵姣伶,他恶心她,这些事实,让她生不如死。 连张姨与她说话,她也像与外界隔绝了一般,神思恍惚的离开了华府园。 手臂上传来温热的触感,白语清双眼迸射出光亮,她立马转头,看到来人后,眸子里的光亮逐渐暗淡,她挥开了高生的手,低低道:“什么事?” 高生脱下外套,有些局促的批到白语清身上,他耳根微红,“清清...你要搬回来住吗?我帮你去拿行李?” 白语清露出自嘲的笑,眼中泛着泪点,她把夹克还给了高生,“不了,哥哥他不想看见我,我走了,有空来我家坐。” 她转身慢慢的往前走,高生拉住了她的小手,触电一般的又松开了,他嗫嚅道:“我送你回家吧,你刚受了惊吓,精神看起来也不大好。” 高生轻轻扯着白语清的衣袖往车上拉,白语清也不再拒绝了,她坐在后面,靠着窗,“高生,帮我好好照顾哥哥,有空的话,你疏导一下他的心,叫他要放宽心态,他的左腿废了还有右腿,你还要告诉他,不要太难过了,他拥有了那么多,还有一个漂亮大方的未婚妻,我祝他,一生无忧,我敬他,在象牙塔里永远的俯瞰世界。” 白语清似是安慰自己一般,喃喃道:“这个世上,除了生死,都没什么大不了的,追不回去的是昨天,可以改变的是明天,能充满期待的是后天。” 高生的油门越踩越慢,他听着这些碎话,心中百感交集,高生珍惜着每一刻能和她呆在一起的空间,这一直都难得的,他对小姐的爱,是不敢说,是小心翼翼的卑微,是仰慕和尊敬。 高生点着头,微笑道:“二小姐,秦先生绝对不是一个懦弱的人,他很快就会直面缺陷,但始终也会把缺陷当作一个耻辱。” 是啊,哥哥一直是勇士一般的秦先生,他绝不是什么玻璃心的男孩子,他一直是秦家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白语清仰起头搓搓脸,瓮声瓮气道:“嗯,我知道,可是,总是会担心他的呀,谁叫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男人?” 高生有一瞬的失落,他多希望自己也能成为小姐重视的一个人,高生抿嘴调侃道:“那我是你生命中的过客?茶客?” 白语清扫了高生一眼,他对自己的心思,她已经知道了,白语清沉吟片刻,诚挚道:“你是一个友客,朋友的友,不会是过客的,朋友不都是一辈子么?” 就像韩舒舒一般,她近期发来了一封邮件,舒舒正在米兰学习设计,小日子过得很滋润,有很多外国佬追求她,但是她一个也没有答应。 白语清想起可爱的精灵鬼,嘴角不经意的勾起。 高生对于白语清的回答,有些受宠若惊,高生情绪高涨的与她聊天,这个硬汉偶尔爽朗的笑几声,使白语清的心情微微变好了些,笑容是一个很容易传染的东西。 第45章 怒气 临近婚期,赵姣伶急得在家里打转,她一边安慰着托尼,一边与父亲叫板,终于,趁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赵姣伶来到秦氏,她对那个正在办公的俊朗男人道:“喂,你真想我嫁给你?你真的喜欢我?” 秦沉没有抬头,他的黑笔在纸上扫动,秦沉不置可否道:“对于婚姻,你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赵姣伶不想听他的官方话,她看着让人望而生畏的男人,咽了下口水,直言道:“可是我有喜欢的人了,并不想嫁给你,你可以退婚吗?” 其实,秦沉潜意识里一直在等赵姣伶说这句话,他心里忽然就松了一口气,对于结婚,可能还有一点早,他那么仓促做什么?就因为那个已经放手的人吗?秦沉看向赵姣伶,微微颔首道:“好。” 赵姣伶完全呆了,过了片刻,又是欣喜,她父亲想攀高枝,这下算盘总算没了。她有时候还真以为秦沉对她有点意思,因为他不拒绝她的勾肩搭背,但那双眉头总会蹙起,似乎在忍耐,根据情报上来说,他严重洁癖,不碰任何一个女人,除了他妹妹。 秦沉以左脚残废的理由,退了这场婚事。赵先生本不乐意,可是赵夫人不想女儿嫁给一个坡脚,就改变了站队,帮她女儿一起对抗赵先生,这场婚事便一拍即散了,令众人唏嘘。 大约过了四个月的时间,白语清的肚子加起来共有八个月份了,腹部隆起的比较大,但比其余人的正常月份看起来要小两个月,因为她太瘦了。 现在已是春暖花开的好日子,外面一片绿意盎然,且风和日丽的模样。 白语清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她专门点了何静茵拍得的电视剧来看,蓦地,还要打电话吐槽一通,比如你装晕的时候,鼻毛看起来很“丰盛”,哭得时候,左眼有一粒眼屎被睫毛膏染黑了,额头的痘痘有点反光。 何静茵知道白语清是一个被抛弃的孕妇,最近在自找乐趣过日子,所以何静茵就大大方方的和白语清讨论这些细节问题,因此,何静茵越来越注意形象了。 白语清也是个女人,看到何静茵的事业蒸蒸日上,再看看自己的臃肿肚子,浮肿的脚,还有怀孕期间雌激素的增加所起的红疹,心里不是滋味儿,竟有一些妒忌别人,这大概是怀孕的故,所幸她的妒忌还在正常范围内,还能真心实意的想要何静茵越来越好。 女人嘛,都是矛盾的生物,有时候会想要朋友活得更好,有时也会嫉妒朋友。 白语清吃着果脯干,看向电视里的综艺节目,主持人问何静茵最感谢的人是谁,她沉吟了片刻,真挚道:“我爸妈都是农村乡下人,首先我就要感谢他们给我生命,辛苦把我拉扯大,我早就发过誓,要让他们过人上人的日子,其次,我最最感谢的是一个温婉的女人,她是我命中的贵人,在我人生低谷的时候拉了我一把,在我们不算太熟的时候,我特别嫉妒她,她家世好,样貌好,拥有很多人努力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最重要的是,我曾经爱过的男人,把全部的爱都给了她,可是我跟她接触过以后,那种女人之间的嫉妒感,慢慢的就消失不见了,好男人会爱上她,真的不稀奇,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很有修养优雅的女人,交朋友真的很重要,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是什么样的人,当然也会吸引什么样的人,你在夜店逛,交得朋友大部分是狐朋狗友,你在画展欣赏艺术品,认识的朋友,可能就比较雅致.....。” 何静茵说这话的时候,眼圈有些红,她擤了下鼻,继续说真心的话。 白语清很感性的红红眼睛,原来她们在互相嫉妒呢!不过,这种嫉妒是很大方的。 白语清听见何静茵用有修养和优雅来描述她,下意识的很高兴,因为这是已过世的母亲,最喜欢她能成长的样子。 白语清再看看自己吃着零食,把脚翘在沙发上的动作,她顿时颦起了眉头,她拍了一拍手,得体的坐起来,可是肚子有些沉,腰很涨,白语清不知不觉中又躺回了沙发上,哎,算了罢,她现在只是个大肚婆。 白语清悟出一个真理,修养和优雅不在表面,而是在生活之中无形间的体现,比如你做每一件事的时候,尽量要考虑到别人,不要做让别人不舒服的事。 慢慢的她又想起来,这不是她悟出来的,而是母亲曾经在她耳边念叨过的话。 厨房那边儿传来保姆的声音,“清清啊,水龙头好像坏了!” 白语清扶着肚子走进厨房,她倒腾了下水龙头,的确是坏了,白语清只好打电话叫师傅来修。 保姆提起垃圾袋出门,走前叮嘱道:“清清啊,你走路的时候小心点哦,我去买菜了,你先不要睡觉,等一下修水龙头的人来了,你要给他开门。” 对于白语清是单亲妈妈刚刚离婚的事,保姆很是同情,所以在照顾白清这方面比较尽心尽力。 白语清应了一声,便继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师傅的效率很快,二十分钟不到就来了,师傅前脚进厨房,后脚又有人来敲门,白语清挺着大肚子走向门边,她怀孕后有些冒失,记性也差了,就是所谓的一孕傻三年。 白语清打开门,整个人凌乱了,竟然是穿着短袖的高生来了!!!高生已经好几个月没来做客,因为许肖云走后,他很忙。 白语清立马看了下自己的肚子,她结巴的要关上门,高生小心的推门挤进来,他的脸色并不好,这是白语清第一次见高生这样的对她黑脸,高生沉声道:“二小姐...你...怀孕了?肚子都这么大了?你男朋友是谁?” 白语清急得冒汗,她想起了厨房里的中年师傅,她扶着肚子小跑进去,边高喊道:“老公!有客人来了!你快点开始做饭吧!” “啊?!”正在修水龙头的猥琐师傅有些懵然,白语清赶紧去脱他的蓝色外套,她把外套胡乱塞进橱柜里,焦急的对师傅说,“拜托拜托,扮一下我老公好吗?求求你了师傅。” 这个女人虽然是大肚婆,长得还挺漂亮的,独眼师傅可以过一把假瘾,何乐而不为?他笑呵呵道:“可以,可以。” 高生尾随进来看见了那个又老又脏的中年,还是个戴着眼罩的独眼屌丝,心顿时跌到了谷底,他放在心里默默喜欢的小公主,竟给一个这么穷酸的猥琐男人怀了孕,他的脸色异常难看。 师傅的背有些驼,身上也臭,脸上还有沟壑褶子,看起来真的很屌丝。中年师傅笑吟吟的伸出手,“你好,我是..她老公,请问你是她的朋友?” 那个男人递过来的手很脏,指甲缝里黑黑的,高生绷着脸,忍住想一拳把师傅打死的冲动,他僵硬的握了一下手,勉强道:“嗯。” 白语清干笑两声,她挽着师傅的臂弯,看向水龙头道:“老公,你快点修好水龙头然后做饭,我先招呼下客人。” 中年师傅被这么漂亮的姑娘亲昵挽着手,心里乐开了花,他连忙应声道:“好的好的,老婆,你小心着我们的儿子。” 高生的面容绷得越来越紧,他的鼻翼渐渐膨胀,然后特别生气的坐到了沙发上。 如果白语清嫁给一个高富帅,他心里还能平静些,可是这么屌丝的老男人跟他比起来也差了十万八千里远,这种落差想让高生乱拳打死那个猥琐师傅。 白语清走到客厅里倒茶,高生又忍不住起来帮助她,他责备道:“肚子这么重,还倒什么茶?以后我来,你都不需要倒茶了!我...清清...你...,” 他烦躁的搓着头,闷痛道:“你怎么嫁给...这么差劲的男人?他的眼睛怎么回事?” 白语清被高生扶到沙发上坐下,她呵呵笑道:“你说话真不好听,怎么可以以貌取人呢?他是老了点,丑了点儿,也废了点,但是他很老实啊,对我特别贴心,家里的东西他都会修,你看,那个水龙头他就在修,厉害吧?” 她又胡诌道:“他的一只眼睛是小时候玩闹的时候,戳伤的,又不影响什么。” 高生尽量保持情绪的平静,他问道:“他是做什么的?” 白语清努力的胡诌,“他...开了一个工场,收入还不错。” 师傅一直在厨房修水龙头,其实他已经修好了,因外面那个高大的男人看起来很不善,师傅怕引祸上身,所以并不想出去,人的直觉还是蛮准的。 高生像查户口一样,问了白语清很多问题,他偶尔撑头看向厨房的老男人,牙齿使劲的磨着,高生用手机偷偷拍下师傅的样子,与白清快速道别就走了。 他不想再看见这么令人生气的一幕,好白菜简直被猪给拱了,不对,是癞□□!! 白语清为了感谢修水龙头的师傅,就多给了一百块钱,她刚刚真的要被高生给吓死了,现在心里还砰砰直跳。 高生一路飙车回华府园,他进入别墅内连鞋都没有脱,便径直的走向楼梯,沉闷的踩着木板上楼。 正在打扫客厅的张姨惊呼道:“臭小子!讨厌死了!我才擦干净的!” 高生回头勉强一笑,“抱歉,抱歉,有要事。”他加快了脚步跨上楼梯,书房外,高生礼貌敲了三下门,里面的男人深沉道:“进来。” 看到来人是高生,秦沉蹙起了眉,“出事了?” 高生深呼吸道:“嗯!大事!” 在高生心目中,只有秦沉配得上小公主,也只有白语清配得上秦先生。他无法忍受白语清和一个穷酸猥琐的男人在一起,并且怀了孕,所以他要告诉秦先生。 秦沉微微挑眉,捏了捏鼻梁,疲惫道,“说。” 高生站在紫檀木桌前,他的两只手以拳头的形式撑在桌上,高生难过道:“二小姐和一个猥琐男人同居了!她还怀了孕,肚子很大,那个男人一只眼睛是残废,开工场的,本地人,他们老公老婆叫的很亲热,感情看起来很不错。” 秦沉拿着杯子喝水的手一顿,他猛得把杯子放在了桌上,捏爆了,也许是放下去的重力导致杯子碎了。秦沉满脸的阴云密布,心里钝痛不已,在高生把那个老男人的照片放出来给他看时,秦沉只觉得胸腔里有什么东西正在碾压,快要爆炸了一般,一股刺疼的血液冲上头顶,他的耳边嗡嗡作响。 清清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女人,含住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她是秦沉最珍贵的心,因为他的左腿残废,所以他认为自己不配跟她在一起,可是现在看见那个屌丝男人的照片,光光是又脏又老又丑他就不能忍受,更别说这个男人还是个独眼龙的残废!!! 癞□□触碰了他最爱的女人,还让她怀孕了!!秦沉全身的血液急剧加速流动着,怒气痛苦压抑在他的心室里交替磨合,痛得他呼吸都不顺畅了,秦沉恨不得捏死那个癞□□! 秦沉拿起高生的手机狠狠砸在地上,接着,他猛得一脚踹翻了椅子,并顺势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挥到地上,东西摔到地上的声音十分响亮。 秦沉使劲扯了一扯脖子上的领带,领带被他重重的往身后一掷。 高生看到秦沉双目猩红,要疯了的样子,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秦沉踉跄的扶着桌角,他气血上涨,两眼有些发黑。 高生扶了他一下,秦沉毫不客气的挥开高生的手,他这段时间里一直在锻炼腿部神经,虽然有点跛脚,看得出来,但不是很明显,秦沉一瘸一拐的大步出去。 白语清吃过饭以后,摸着圆鼓鼓的肚皮悠闲的走向沙发,她这些日子习惯了边看电视边睡觉,她想,等孩子生下来大了些,她就准备去其他的城市,安居乐业,心里计划着未来,白语清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保姆从屋里拿出一条毯子帮白语清盖上,一般做完午饭以后,保姆就可以休息了,然后到四点的时候再来做饭,保姆大概整理了下白语清的屋子就回自己家做事。 “嘭嘭嘭!嘭嘭嘭!”一阵响亮的敲门声伴随着门的剧烈抖动,惊醒了午睡的白语清,她的心荡得厉害,白语清有些生气,外面的人是强盗吗?敲的这么重,像是要把她家拆了一样。 见门一直持续剧烈的颤动,白语清扶着大肚子站起来,她边小心的走,边不悦的喊道:“谁啊?这么没礼貌?!吓到我的孩子,我再跟你算账!” 书上说孕妇不能受惊吓,如果宫缩频繁会导致早产,她刚刚真的被吓死了,肚子也有点不适。 秦沉听见“吓到我的孩子”那句,像是有块大石头堵住他心口上一样。秦沉绷紧了拳头,手背上得青筋鼓起,看起来很可怖。 白语清刚想开门,便想起上午高生来的事,她这次看了一下猫眼,却见到了那张熟悉且充满怒气的脸,白语清的心一颤,她选择忽视门外的人,躲在屋子里不说话。 第46章 真相大白 秦沉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开,他忍不住出声吼道:“白语清!你给我开门!快开门!!!” 白语清吓得又是一抖,她烦躁道:“你有病吧?!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还来纠缠我做什么?我们已经彻底断了关系,你也说过恶心我不想见到我,你现在来犯贱啊!给我滚!现在不想见你的人是我!” 秦沉不怒反笑,他点着头,边挽起袖子,“好,不开门是吧,我今天就把你家的门给卸了!!”他猛得撞门,一点也不顾疼痛的撞,骨头上的痛,完全及不上心里的痛。 门剧烈的抖动起来,一阵接着一阵,白语清害怕的往后退,“你疯了!你再撞的话,我打电话报警了!” 秦沉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伴随着撞门声,“你打啊,有本事就打!我看你能不能成功报警!” 秦沉在警察局的关系,白语清也是知道的,她不知道秦沉来势汹汹的要做什么,难道...对了!肯定是高生去说了什么! 白语清看了看可怜的门,再撞下去可真的要坏了,她连忙道:“你别撞了!我来开门!你小心撞到我的肚子!” 门终于停止不动了,白语清的话又成功的刺激到了秦沉,他怒火中烧极了!她的肚子...她的肚子...... 门被轻轻打开之后,她探出脑袋,冷清道:“秦先生,你找我干嘛?我想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秦沉强硬的推门挤进来,也不忘护住她,待他关门看清白语清圆鼓鼓的大肚子时,血液又直直的冲上了头顶,他的瞳孔强烈的收缩着,秦沉的脖子涨得微粗,他恨不得把她的肚子给摁平! 他浓浓的杀气让白语清退后了两步,她双手捧着肚子,声音打颤道:“你要做什么...出去!不要再来打扰我了!我已经结婚了!” 秦沉脑中回放着那个猥琐男人的样子,他深呼吸着,快速的越过白语清,一间间的查看房间,并且非常狠的踹开门,房间的门发出“嘭”的巨响,很是惊耳扰人。 白语清撑着肚子迈着小步子走过去,她颦眉道:“你查水表啊?警察也没你那么粗暴,我老公去上班了,没有在家,请你立马出去。” “老公?结婚了?白语清...你看男人的水准就这么差劲?!你是不是智障啊!!你果然和以前一样是猪变得!!又笨又蠢!还没有眼光!”他愤怒的冲她吼着,秦沉心里像是吃了苍蝇一般的恶心,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白语清和那个老男人互相叫老公老婆的场景,还有那个脏兮兮的男人在白语清身上做的样子,就分外的钻心疼钝痛,他一拳头猛的砸向墙壁,一拳接着又一拳,他手上已经血淋淋的了,雪白的墙壁上也出现了红色的拳印。 白语清忍住想叫他不要伤害自己的冲动,她别过头冷淡道:“那又怎样?关你什么事?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 她一连串的问,让秦沉窝火极了!他只能用砸墙来发泄自己的怒气,那只手已经血肉模糊了。 那双狭长的眸子里竟流下了两滴泪,他的眼睛布满了红红的血丝,“我后悔了!行吗?!你马上跟那个杀千刀的老男人离婚,老子接你回去,宠你一辈子!” 白语清的神情怔了一怔,哥哥竟然哭了?!她的心有些变软了,可几个月前的话仍浮现在她耳边,她也摸不清秦沉到底还爱不爱她,还是说看见那个老男人糟蹋了自己,他只是有一种心理反应而已。 她捏住秦沉的手腕,阻止他继续自残。 白语清不冷不热道:“不,你走吧,我不会跟我老公离婚的,我很爱他,他对我特别贴心,很温柔,我不需要你来宠,我现在看见你也很恶心,所以麻烦你别再出现在我眼前了。” 白语清一手捧着肚子,一手拉着秦沉要把他往外拖,秦沉每看一眼她的肚子,心就会狠狠刺疼一下,他用力又小心的扒开她的手,秦沉坐到沙发上,他用指尖擦去眼角的水泽,保持平静道:“我等那个男人回来,弄死他,不弄死他,我不姓秦。” 他从西装里摸出一把黑漆漆的qiang,在白语清面前上好子弹,做出一副危险的样子。 白语清站久了有些不舒服,更何况刚刚被秦沉吓了几次,她扶着肚子坐到远处的沙发上,白语清假装在手机上点了几下,然后平静道:“我已经跟我老公发短信让他今晚不要回来了,你可以走了,你想搞他的话,我会让他暂时去其他地方躲一阵子。” 秦沉深不见底的眸子幽幽的盯着白语清,他一把抢过白语清的手机查看。 白语清无所谓的继续道:“随便看,刚刚我已经把我老公的号码短信删除了,你找不到的。” 他翻了一下果然没有。 秦沉把她的手机使劲砸到地上,他不断的深呼吸,眉宇有些狰狞,“白语清...别逼我!逼急了我,老子杀他全家!你马上给我滚回去!” 白语清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让我回去我就回去?你让我滚我就滚?你爱我时我就是个人?你不爱我时,就可以随意把我扫地出门?你是不是有钱人当惯了,就不把别人当人看?” 转瞬,她疾言厉色道:“你没有资格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警告你!离开我的家!我绝不会再回去的!” 秦沉死死的盯着她,他的身体前倾,有一种压迫感,“我自始至终爱得只有你一个!我想尽办法的占有你时,你不喜欢,好啊,我就放了你,想要你自由快乐,我也和什么赵小姐的订婚,就是想要自己彻底的死心,彻底的对你放手,然后我他妈的成了残废,成了跛脚!你又同情的立马说爱我,只会让我觉得你是在侮辱我,我不需要任何的感情施舍,我更不能接受的,就是一个不完整的我,成为你的男人!可是你现在他妈的找了个半瞎子残废结婚!还他妈的怀了孕,那个男人恶心的透顶,白语清,我真的是要被你给气死了!我费劲心思的想要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捧给你,你就这么糟蹋我竭力放手的成果?你就这么糟蹋你自己?” 秦沉把qiang塞进她手中对着自己的胸口,他厉声道:“你不如往我心上开一枪来得痛快!来啊,开枪打死我!我就成全你继续跟着那个男人。” 白语清怔然的看着他,她仍是不敢相信他的说辞,但是秦沉除了骂人,基本上他不会剖心剖腹的说这种话,也难保不是他不想看着自己的妹妹和猥琐老男人在一起。 白语清试图挣脱手,秦沉用力握着她的手以及qiang,似乎真的要等她开qiang,白语清嗤笑道:“秦先生,你要继续玩这种游戏别找我,我没空,我还要保养肚子,要生孩子,还要辛苦的养孩子,要担负起家庭的责任,没空跟你纠缠,请你出去!我不想再说第三遍或者第四遍!” 秦沉利索的收起了qiang,他忽然把白语清横抱起来,那张脸庞冷若冰霜,十分的漠然,带着一丝杀意。 秦沉打开门往外走,“去基地,我让吴医生帮你做人流。” 白语清凌乱了,她惊恐的捏住他的肩膀,“不行!不可以的!孩子已经成形了!不能做人流的!!” 秦沉不管不顾的抱着她下楼,他冷声安抚道:“放心,吴医生是顶尖的医生,胎儿成形了也可以帮你做掉,等你打了孩子,我们重新开始,我娶你,我好好爱你,我尽量学会温柔对你,一切都会回去的,我也不介意你脏了,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白语清心底的秘密再也忍不住了,她摇着他的肩膀,仓惶道:“哥!孩子是你的!真的!你不能杀了他!你会后悔的!” 秦沉显然不信她的说辞,他冷笑道:“你的理由真瞥脚,我会让吴医生小心一点的,别怕。” 白语清真的要疯了!她冷静道:“哥,孩子的确是你的,我没有结婚也没有老公,那天那个男人只是个修水龙头的,我只是找他扮演了一下,好应付高生,真的,你要相信我,你不要冲动。” 秦沉看着脚下的路,没有看她,他加快了脚步往下走,不言不语。 白语清的眼珠快速的左右转动,她的额间冒着冷汗,焦急道:“我的肚子已经八月份了,产检单上有,你不信的话上去看,八个月!你算算时间,能对得上的,我在西西里岛的时候,就已经怀上了,还有,我是在花店工作的时候才发现了两个月的身孕,你可以派人去问问老板娘,她是知道的,我那时候晕了,老板娘把我送去了医院,她还劝我打掉孩子。” 秦沉的脚步顿住了,他脑中浮出那几幕,白语清搬花的时候,老板娘走过来说小心你的肚子。还有白语清的腰那个时候就粗粗的,他还疑惑她一下胖这么多,她那次在电梯里肚子疼,他还真以为她拉肚子,送了她回花店。 秦沉的眸子里充满了不可置信的惊喜,他虽欣喜若狂,还是冷静的把白语清放下,然后打电话派人去花店问真假,秦沉像是看珍宝一样,他小心的颤抖着手.抚摸.她的肚子,他在她的肚子上轻轻落下一吻,半晌,他从惊喜中反应过来,极度怒视着白语清,“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你这个蠢女人!又蠢又傻!!” 白语清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下了,她扶着楼梯要上楼,白语清冷淡道:“最初我打过三个电话,你没有接,而是派了律师来还我白家的财产,后来想发短信告诉你,字已经打好了,抬头却看见电视上采访着你订婚的消息,几个月前,我说要跟你在一起,要给你生孩子,你说你不想看见我,你恶心我,所以,你怪我不告诉你?不觉得讽刺吗?” 秦沉心窝子里充满了愧疚,他小心温柔的扶着白语清的身子,他在她嘴上亲了一口,“有些话,我只解释一遍,刚刚也已经解释了,我真的从来只爱过你一个,既然你没有老公,是骗人的,也算虚惊一场,我真是要被你又气又吓,头都晕了,走,我们回家,等你生下孩子,我们再去办结婚证和婚礼。” 白语清靠着扶梯,她使劲推开秦沉,“我说了,我不回去,那一次我问你时是最后一次,我说过的,孩子我自己养,我辛苦了那么久,凭什么让你得到现有的成果?我前四个月肚子疼见红的时候,你在哪里?我总是饿肚子的时候,你在哪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她边说边哭,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滴在了肚子上。 秦沉把白语清禁锢在扶梯之间,他捧着她的脸,轻柔吻掉了她的泪水,他自责愧疚万分!他竟在她最艰辛的时候,放弃了她!秦沉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他悔恨道:“老婆,是我错了,我不该放手的,我不该在你爱上我的时候让你离开,对不起,你要是不开心,就狠狠的打我,原谅我吧,好吗?” 老婆二字,忍不住让白语清的心尖儿发颤,但她挺着大肚子孤单辛苦了八个月,岂是他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原谅的?白语清有些激烈的推开秦沉,“我不会原谅你的!你走!我说过我再也不会让你见到我,你给我走!” 秦沉生怕她动了胎气,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并没有碰到她,“我不走,除非我死了,老婆,我们回家。” 白语清费力的爬楼梯,秦沉一碰她,她的反应就很大,秦沉不得不跟在后面,他张着手臂以接着的姿态护着她,距离有十来厘米。 等白语清安然回家后,秦沉翻出产检单来看,他已经彻底相信她怀的是他的种,秦沉仿佛走在云端一般,整个人轻飘飘的,今天真他妈像是做了过山车一样,一下一上,大悲大喜! 他拿着单子摩挲,电话又响了,白语清确实是在花店工作的时候才发现怀孕的。 秦沉的喜悦无法言述,他觉得老天爷狠狠捉弄了他一下,万幸,她的种是他的,她仍然是干干净净没有被糟蹋过的白语清,他的难受愤怒已经消失的荡然无存了。 秦沉此时才发现手上火辣辣的疼,他甩了两下手上的血,秦沉微微跛脚的走向白语清,她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仿佛当他不存在一样。 可是白语清的余光看见了他的跛脚,胸腔里泛着一阵心疼的痛意,她强忍着不跟他说话。 秦沉把脸贴在她的肚子上,温柔的摩挲,“老婆,这些日子,你一个人产检,一定很辛苦,我太不是东西了,如果我那时候接了电话,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对不起,全是我的错,你别再生气了,小心动了胎气,你现在不想回华府园,没关系,我住在这里也是可以的。” “滚!看见你就讨厌!我早就不爱你了!”白语清绷着脸,她肆意推开秦沉的头,要是换以前,她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怀孕了,真爽。 秦沉露出诧异的神色,故意道:“你爱过我?我还以为,自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辛苦的爱着你。” 白语清别过头,她的视线都在电视上,“厚颜无耻。” 秦沉轻笑一声,他把受伤的手移到她面前去,他就不信,白语清真的不心疼了,就算以前她没有喜欢他的时候,她都会心疼的。 白语清果然露出了担忧的眼神,秦沉可以确定她真的爱上他了,只不过她还需要发泄一下。 白语清冷淡道:“电视下面左数第二个柜子有药箱。” 秦沉在她软绵绵的唇上狠亲了一口,“口是心非的女人。” 白语清用手背挥到了他的脸,发出“啪”的一声,她的眼神有一丝瑟缩,生怕秦沉黑脸,可是他并没有什么怒色,秦沉神色自若的揉揉脸,他跛着脚去拿药箱,现在,是白语清看一下他的跛脚,心就疼一下。 秦沉拿来药箱放在她面前,他伸着手,等待白清帮他上药,白语清继续冷淡的不理他,秦沉的手僵了五分钟,最终他认命的自己上药。 第47章 表白 白语清看向地上的手机,她困难的坐起来,秦沉马上移开药箱,然后扶她起来,白语清就是不愿意让他碰,秦沉也没办法,看着她大腹便便的样子,生怕她动了胎气,他只好围在她身边,必要的时候帮一下,又马上收回手。 白语清准备去捡手机,秦沉拿起来递给她,白语清露出倔犟的眼神,“放回去!我要自己捡!” 秦沉无奈的将手机放回原位,白语清捧着肚子去捡,那样子要有多可爱有多可爱,秦沉理理西装,叹息道:“这辈子,你哥我算是栽在你手里了。” 白语清红着眼圈,碎碎念念道:“知道我为什么自己捡吗?因为你不在的时候,除了家务活保姆会做,其余的事,都是我挺着大肚子独立做的,在浴室要很小心的洗澡,生怕滑脚,上下楼梯的时候,我只能扒着全是灰的扶梯,散步的时候,我时刻得注意有没有危险,因为没有人陪我!没有人扶我!去产检的时候,别人都有丈夫细心呵护,就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椅子上等排号,连医生都常常责备我!晚上我翻不了身的时候,只能麻烦的坐起来翻!” 她越说,秦沉的心越疼,他脑中也浮现她一个人的一幕幕,他竟让她如此辛苦!秦沉环住她的肚子,语气低下,“老婆,是我混蛋,再也不会了,我保证,一辈子都不会再让你面临这样的孤单,这样的辛苦,清清,我爱你,从很早以前就爱了。” 其实白语清很膈应秦沉叫她老婆,他们当了十几年的兄妹,一时有些适应不了,还是有种乱伦的错觉。 她今天软硬不吃,挣扎着不许他碰,秦沉只能迁就她,白语清躺回沙发上休息,怎么也不理秦沉。 他在这个狭窄的房子里转悠,然后迅速走进她的房间里观察,秦沉拉开衣柜,里面清一色的女式衣服,还有一件件的小衣服挂着,有小袜子,小帽子,小鞋子,全堆在一起,像一座小山。 没有看见任何的男士衣服,他的心也彻底松气了。 秦沉忽然看见床头柜上有一个让人惊喜的相框,那上面的照片,是他冷冷的模样,秦沉的心似乎被塞满了,他真的不敢相信有一天,她怀了他的孩子,她一个人的时候,还会把他的照片裱起来放在床头柜上对着。 对秦沉来说,这简直就是做梦。 白语清挺着大肚子进来,她的手贴在门上,生气道:“你在我房间看什么?翻什么?麻烦你快点走!我一点也不想看见你!” 秦沉眼角含笑的回眸,他扬起手中的相册,嘴边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什么时候拍的?我怎么不知道?不想看见我,还把我的照片放在床头柜上?嗯?” 白语清涨红了脸,她恼怒的小跑过去抢照片,秦沉看见她跑起来肚子一颤一颤的样子,他的心也跟着吓得一颤,秦沉赶紧过去搂上她的水桶腰,沉声责备道:“跑什么?!摔着了怎么办!” 他一凶,白语清就怯,反正她有肚子撑腰,她怕他干什么?!白语清抢过相册使劲的摔到地上,相册的玻璃裂成了几半,发出清脆的破响。 白语清又猛烈的挣扎着,“放你的照片是辟邪用的!谁叫你那么凶!而且是孩子要见爸爸!不是我要见你!” 她口是心非的样子,让秦沉哭笑不得,从她口中说出爸爸二字,划过他的耳边,有别样的幸福感。 他不敢用力抱她,秦沉慢慢撒了手,他无奈道:“好,你一点也不想见我,我已经知道了,是隔着一层皮的孩子要见我,他即使看不见,也想见父亲,他即使没有意识,也想见我。” 白语清又恼了,她狠狠踢了一下玻璃渣子,呼吸不稳道:“秦沉!!从我家滚出去!我不想再重复了!” 秦沉的手穿进她的头发里,他稍稍用力把她的头往里摁,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他霸道的亲吻她,品尝着思念已久的女人,秦沉的舌尖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他浩浩荡荡的扫过每一处地方,白语清的脸渐渐透红,她的心跳得非常快,似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一般。 这些日子,她也时常回想他以前对她的霸道,再次被他强吻时,白语清有些眩晕,渐渐的,她回想起八个月的艰辛,然后她愤怒的咬了下他的舌尖,嘴里的血腥味儿四处蔓延,秦沉疼得闷哼,他仍是没有放开白语清,秦沉继续用舌尖轻舔她的腔璧。 那痒.酥酥的感觉扫在她的嘴里,让白语清身体发软,她的手掐着秦沉的手臂,拒绝着他的吻。 秦沉无休止的吻,让白语清羞怒,她故意用肚子撞他,秦沉果然松手扶住了她的肚子,白语清重重踩了秦沉一脚,她扯着秦沉的手要把他弄出去。 直到下午四点的时候,保姆已经来了,秦沉还是没有被白清弄出去,她累得满头大汗,为了肚子,不得不坐在沙发上休息。 保姆很诧异家里多了个男人,“你是清清的前夫吗?” 秦沉瞥了保姆一眼,不冷不热道:“不是,也差不多了,我想娶她,她不愿意,带着肚子跑了。” 白语清端起杯子将水泼到秦沉脸上,她生气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明明是你把我扫地出门的!还叫律师来勒令我搬出华府园!” 秦沉似笑非笑,又有些发怒:“我以前想娶你,你本来就不愿意啊,你怀孕我也一直不知道,你瞒天过海的偷偷躲在犄角旮旯里准备生孩子,你以为就你生气?我的气更大!你如果早说了,我会不管你?我恨不得把你当祖宗供起来!” 白语清有些竭嘶底里的和秦沉吵架,“什么叫瞒天过海?!你说你不爱我了!所以我不想用孩子绑住你!我不是没了男人就活不下去!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如果不能用自己挽回你,我是绝不会用孩子来拖住一个男人的心,这种的恶心的事,我不会做!” 秦沉捏捏鼻梁,他忍下火气,“行,我不跟你说,你现在怀孕,怕你动胎气,我什么都让着你。” 白语清怀孕后性子变得有些无理,她自己也是知道的,但她就是控制不住,特别面对这个令她发指的男人! 保姆继续听着他们吵架,也明白了点□□,对于秦沉她不喜也不厌,对于白语清她还是有些心疼,毕竟保姆在六个月里,看见了白语清所有的辛苦和孤单。 秦沉用嘴堵住白语清喋喋不休的唇,他舔了她的唇瓣一下,就离开了,他道:“清清,你什么时候这么会撒谎了?一下子骗高生说有老公了,一下子又跟保姆说你结过婚。” 白语清的气越撒越大,她猛烈的把秦沉推出去,他看见她这么激烈,无奈的被赶了出去。 秦沉在外面跛着脚踱步,他脸上泛着淡淡的笑意,秦沉打电话叫高生收拾些行李过来,高生在知道白语清的孩子是秦先生的之后,心里的难受也没了,反而挺高兴的。 白语清吃过晚饭,就把保姆送到了门口,她怕秦沉进来,马上就关上了门,对于白语清激烈的动作,秦沉只能忍让,她肚子里的那块肉还真是个护身符。 白语清在浴室里洗澡,她坐在一个小板凳上,不怎么方便的开始洗澡,孤寂的时候,不是没想过秦沉会帮她洗、会贴心的呵护她,只是后来,那种渴望渐渐被磨尽,她已经学会了独立,所以更不想接受现在的秦沉。 白语清在沙发上吃水果,门外偶尔有一两声敲门声,还有秦沉唤她清清或者老婆的声音,白语清不理不睬,她的情绪很复杂,有些高兴他知道了她怀孕,又不想再见到他,心里的那股气始终在做怪,怂恿着她发脾气。 晚上她上床睡觉,秦沉要不是打电话,就是发短信叫她开门,白语清完全没有理他。他说,她不开门,他就在外面站一夜。他还说,他的左腿很痛,特别是到了晚上,吹过凉风,钻心的痛,他一到晚上就痛得睡不着。 白语清对秦沉感到愧疚、生气、恼怒...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缠绕着她的那颗心,白语清最终还是决定不理他,她不安的睡了过去,到半夜三更的时候,白语清因为要坐起来小心的翻身,把肚子摆好,电光火石之间,她想起了秦沉。 现在这么晚了,昼夜温差还很大,她不放心的起床准备去看看外面,悄悄打开门缝后,她就看见,秦沉挺拔的立在冷风中,他的手握成拳正在捶左腿,秦沉那双漆黑的眼眸一顺不顺的盯着她,他站在原地没有一丝一毫的走动。 秦沉的右边有一个黑色的大箱子,他的西装也是黑色的,仿佛整个人都与黑夜融为了一体,寂静的,凉凉的,他那只微弯的左腿,和以前的笔直形成鲜明的对比,蓦地让人心疼。 白语清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她敞开门,郁闷的往屋里走,却没有听见预料之中的脚步声,她回眸,门被冷风吹得往里动,那处没有任何人。 她忽然有一丝心慌,这样寂静孤独的夜,仿佛要将她吞噬,如同以往的每一个夜晚,她只能独自舔着伤口,然后默默的告诉自己,还有明天,还有后天,日子还久,总要习惯的。 白语清迭过去扶着门框,看到秦沉没有离开,心底的那点慌意消退了。 秦沉不言不语,他冷若冰霜的站在那里,不悲不喜,仍用手重重的捶着左腿,他的腿似乎抽筋了,他撑着墙尽量绷直了左腿。 白语清走过去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帮他按捏腿部,她低低道:“对不起,可是我就是想发脾气。” 秦沉绷着的脸缓和了些,他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在遇到这个女人之前,但那是很遥远的事了。 秦沉用手摩挲着她的肩膀,他拖起行李跛着脚,搂着她进入屋里,“罢了,比起你怀孕的心酸,我这点又算什么。” 白语清忽然抱住了他,她的头闷在秦沉胸膛上,温热的水泽浸透了他的白衬衫,白语清哽咽道:“不,任何人都不能把自己的心酸归错于别人身上,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不是么?又有什么资格怨你,你为我伤了那么多心,还成了瘸子,我不是该好好的爱你么?对,我就是爱你,或许在你霸占我的时候就爱了,我也不清楚是在什么时间,但我明确的知道,你和赵小姐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的内心第一次像个泼妇一样,恨不得冲上去甩赵小姐两巴掌,想要大声的吼一句,你为什么要抢我的男人,可最终我知道,我是优雅有修养的女人,我并不能那么做,也不敢试着挽回你,秦沉,我爱你,这是我花了好久才理清的迷糊事。” 秦沉怔住了,对于她的真心表白,他渐渐的愕然,然后又是激动、悸动、以及狂喜。 秦沉的眼梢有些红润,他捧起她的脸颊,他看向那双澄澈伤感的漂亮眸子,颤抖着声音问,“是...真的么?你...爱我?” 白语清翁瓮嗯了声,便勾住了秦沉的脖子,她踮起脚尖,抬起尖润的下巴,轻轻吻了吻秦沉的喉结,她温柔道:“哥,如果我没有怀孕,你是不是永远也不来找我了?是不是永远也不要我了?我们差一点就要错过了么?” 她吻他喉结的那一瞬,他就硬了,秦沉按捺住心里那颗嘭嗆直跳的心脏,他思忖了片刻,认真道:“不会,就算你没有怀孕,就算高生没有告诉我你的消息,总有一天,我会按耐不住的,当思念积累到一定的高点,它会像气球一样的膨胀,然后,我会爆炸,像疯了一般的四处找你,如果没有你,我的一生才是残缺。” 白语清像小猫似的,在他的胸膛间上蹭着鼻尖,“那就好,一直以来,是我慢热,是我让你太辛苦了,对不起。” 秦沉把白语清打横抱起,缓慢的进入卧室,他放下稍微有些重量的她,然后拉过被子帮她掖好,他转身时,白语清紧张的攥住他的手,“你要去哪儿?” 看着这个小女人有一天居然会紧张的不想他离去,他的心里充满了温暖洋溢着春风,秦沉刮蹭了下她的鼻尖,“洗澡!等我。” 白语清羞涩了一下,反正他们又不能做什么,她又想起秦沉不洗澡是不会上床睡觉的,她吐吐舌尖道:“不洗澡很难受么?” 秦沉渐渐脱下外套,衬衫,裤子,露出结实高大的身材,腹肌的纹理清晰可见,只剩一个小内内的他,让白语清不敢看,她立马蒙上了被子。 秦沉的声音出现在被子外面,他的手隔着被子,轻抚她的肚皮,“清清,我们做了那么多遍,你的我看光了,摸光了,我的你也看光了,接触光了,还害羞什么?” 白语清羞红了脸,她瓮声瓮气道:“你厚颜无耻!我脸皮薄!” 秦沉扯下被子,在她脸颊上偷了个香,就去洗澡了。 第48章 幸福 在清冷的浴室里,秦沉发现了那个小板凳,心窝子里蓦地有些难受,她的沐浴露既可以洗澡也可以洗头,秦沉观察着浴室里的每一样东西,地上还有一套鸭子玩具组合,金黄的几只小鸭子在大鸭子背上整齐的放着,这时的秦沉神色安详,眼中荡漾着一抹温柔,他把小鸭子拿起来捏了两下,发出的声音有些尖锐但不失可爱。 秦沉迅速淋了下浴,他把充满奶香味儿的浴巾围在身.下,白色的浴巾与他古铜色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他这样湿漉漉的出现在白语清面前时,白语清有些痴了,秦沉随意的搓了下头发,他眼角带笑的躺上床。然后他一下子紧,一下子松的环住白语清。 秦沉在她耳边暧昧道:“老婆,傻了?还是说,想要了?” 白语清的脸上浮现红晕,她嗔道:“哥...你...疯了!我怀孕了!不可以的。” 他沉吟了片刻,翻身来到另一边,他轻抚着她圆鼓鼓的肚皮,吻着她的耳垂,“肚子已经稳了,我侧入,就蹭蹭。” 白语清阻止不了秦沉,她微微娇吟一声,秦沉已经小心入了巫山,不知是否怀孕的原因,她格外的敏感,白语清被他轻柔的动作,弄得吟声起伏。 秦沉终于体会到再次和她连在一起的感觉,虽然说他有些不爽,起码比没有要好,秦沉慢慢的顶巫山,听着她心甘情愿的叫声,秦沉心满意足,他若有若无的吻着她的脖子,秦沉断断续续道:“你愿意...真好...舒服么?难受的话,马上和我说。” 白语清攥着秦沉的手指,她红着脸道:“嗯~...舒...服...。” 秦沉的心经不住又是一颤,他真的不敢想象,有一天,他们做的时候,她娇吟着会对他说,“舒服”。 秦沉微微冲刺着,并不敢太用力,他粗重的呼吸在白语清耳后喷洒着,白语清的忽然一颤,抓紧了他的手,她久久不能平静,脸红耳赤的想,我竟然和哥哥在怀孕的时候干这种事?!而且还那样的舒服?! 秦沉感受到了什么,他揶揄道:“舒服了?”他起身拿过纸巾帮她收拾了一下,白语清闭着眼睛装睡,秦沉知道她脸皮薄,就不再逗下去了,他珍惜的从背后拥着她,秦沉的下巴在她颈窝里旖旎的摩挲,他忽然道:“身上怎么有红疹?怀孕的原因?” 白语清在装睡,自然不会回答他,她感受着后背温热的胸膛,脸上漾起甜腻的笑,安心的睡了。 秦沉又爬起来去药箱里找了点药,在她身上均匀抹了些,因为太高兴了,他不怎么睡得着,想起往后的每一天,清清都是属于他的,他仿佛得到了整个世界,那种行尸走肉的空洞感,已经烟消云散了。 清早八晨之时,白语清睡眼松惺的醒来,她察觉身边很空,有一点失落感,听到厨房传来隐约的炒菜声,白语清慢慢的下床去寻来看看,穿好拖鞋捂着肚子进入厨房。 只见秦沉有模有样的在做营养早餐,似乎任何事情都难不倒他,他点着手机查看菜谱,十分的认真。 “哥...早安...那个阿姨呢?” 白语清张望着并没有看见保姆,秦沉放下手中的木铲,他关掉火,走过来拥着白清,“我把她辞了,以后我给你做早饭。” 秦沉领着白语清去厕所,她幸福的倚靠在秦沉身上,放心的走路,“你不去公司?” 秦沉挤好牙膏,他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的帮她刷牙,“公司暂时交给首席执行官,我现在就专心服侍你。” 其实,他从来不放心把公司的事交给别人全权处理,能尽量自己做,就自己做,但现在对失而复得的秦沉来说,照顾清清就是最重要的事。 白语清有些不好意思,她试图抢过牙刷,秦沉蹙起眉,渐渐沉了脸,她只好用手揪着他的衬衣,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照顾,白语清含糊不清道:“哥...我们...在这...单独住...几天吧。” 秦沉的红唇边漾起浅笑,“好,别说话了,当心把牙膏吃进去。” 秦沉的照顾真是一丝不苟,连漱口的时候,也是他把水杯递到白语清嘴边的,秦沉拿过小盆子接水,他把温和的洗面奶挤到掌心里,沾了些水,然后搓起细腻的小泡泡,秦沉用手背扫开她的耳发,他轻柔的帮她洗脸,他修长的手指在她脸上抚动,白语清闭着眼睛,扯着他胯上的皮带。 感受到了这份依赖,秦沉的心软得不得了,那股柔情蜜意似乎要从胸腔里蔓延了出来。他用水洗干净她的脸,再拿帕子擦去她脸上的水珠。 秦沉总算把她打理好以后,扶她去沙发上坐着,“不要老看电视,不如看书,等着,早餐快好了。” 白语清拉过他的领结,她在秦沉嘴上啄了一下,“你会一直这样照顾我吗?” 秦沉忍不住捧起她的脸深吻了一分钟,他用鼻尖蹭着她的脸,“只要你想,不管你有没有怀孕,我一辈子都可以帮你洗脸,帮你刷牙,帮你洗澡。” 白语清既开心又难过,她摸摸他的左腿,环住他的腰,她把脑袋靠在他的小腹上,“哥...我又不是残废,应该是我来照顾你才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脸色微变,紧张结巴道:“我...我不是说你残废,我是说我就是你的左腿,以后你不想走动,我帮你拿东西。” 秦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颓然,他抚摸着她的脑袋,低沉道:“我现在已经想明白了,我只是左腿不方便了点,又不是死了,我应该庆幸当初韩枫没有一qiang崩了我,”顿了顿,他又道,“我越是跛脚,我就越要走路,总会有一天,我能走出最初的样子。” 听了他的话,白语清松了几口气。 秦沉的早餐做得很丰富,有蔬菜汤,有肉食,有水果沙拉,他非要喂白清吃饭,白语清有点小烦恼,享受过以后,就可以了,她不是一定要这样事事被照顾的周全。 他们在窄小温馨的房子里独处,没有任何人来打搅,秦沉帮她洗澡洗头,喂她吃饭,带着她去楼下的湖边散步,秦沉老是觉得,清清怀了他的孩子,就像在做梦一般。 他们讨论过结婚的事,秦沉把秦爷的态度告诉了白语清,她便心安心理得了,她总怕秦爷会生气的反对他们,结果却出人意料,没想到在西西里岛的时候,爸爸就嘱咐过哥哥,要一辈子好好的照顾她,这使白语清分外的感恩。 秦沉这些日子以来像个普通男人一样,陪伴怀孕的妻子做任何事,特别是在医院陪白语清做产检的时候,秦沉才觉得他是一个准爸爸。 白语清生产那一天,秦沉几次三番的想冲进去,都被护士阻拦了住,白语清痛苦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秦沉急得坐如针扎,他在外面走来走去的抽烟,张姨的脑袋都被秦沉转晕了,她安抚道:“先生,小姐的没事的,她的声音还没那么恐怖,听起来挺有力的,状态应该很好。” 秦沉忍不住摁灭烟蒂,他紧皱着眉头,声音沉闷,“我宁愿是我来受这份苦,分娩那么艰难,她一定很痛,她那么瘦,怎么受得了?她从小就怕痛,摔倒一下就哭得稀里哗啦,我...我以后不让她再受这份苦了。” 张姨听得感慨万分,谁曾想那么漠然的秦沉,有一天会变成忧虑妻子的普通男人? 白语清和秦沉早已拿着血缘证明,去办了结婚证,只是还没有办婚礼。 白语清的肚子强烈收缩着,她的头发像水草一般湿漉漉的,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听到护士拿器械的声音以及闻到浓浓的酒精味,她极度的没有安全感,身.下.除了痛什么都感受不到,她的脊背冒着冷汗,额头上的汗水也顺流往下滴。 白语清听从着医生的任何指示,她没有叫得太大声,那样会失去体力,白清尽量的闷哼,她的脑中浑浑噩噩的如浆糊一般,她只有一个信念,不管多疼,疼死了也好,孩子一定顺利的生下来。 终于在孩子完全挤出去时,白语清所有的疼痛都停止了,她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般,没有力气,动也不想动,勉强睁了下眼,看到护士把孩子的屁股抱给她看,说是个儿子。 之后,白语清便安安心心的睡过去了。 当秦沉看见白语清苍白如纸的脸,还有她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时,秦沉的心阵阵发疼,伴随着一种内疚。 他没有去看孩子,只是守在白语清身边握着她的手,用额头抵着。 在张姨的提醒下,秦沉才想起来,他有个儿子了。秦沉不舍得离开白语清,他去保温箱那边看了一眼,那个皱巴巴的孩子,小的可怜,皮肤也红红的,丑死了。 秦沉隔着玻璃,淡淡道:“你好好睡,我去守着你妈了,以后长大了,别忘了对你妈好。” 他说完这番话,神气的理了理黑色西装,小猴子像是不满意似的,扁着嘴巴哇哇大哭起来,对儿子,秦沉只是个虎爸,他回眸扫了小猴子一眼,轻哼道:“没出息。” 小猴子竟像有感应似的止住了哭泣,但他仍就扁着嘴,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 白语清体质太差,还需要在VIP房里修养几天,她非要拗着秦沉带她去保温箱看小猴子,她双眸闪烁的注视着孩子,秦沉有些郁闷,自从白语清醒来后眼里全是孩子,没有他的一点一分,枉他这般细心的照顾她,她像是把他当成路人一般。 不知是被忽略的太过严重的原因,秦沉起了一点疑心,那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秦沉有一点没底,毕竟他放走她时,没有去关注过她。 秦沉偷偷摸摸的拿着小猴子的毛发去做DNA鉴定,万幸,是他多虑了,孩子百分之百是他的。 只不过这事被白语清无意发现了,秦沉躺在另一侧小憩的时候,白语清理他的外套,发现了一张纸,她当即抽出来看,脸色徒然变凉,她的瞳孔缩得如针眼般大小,白语清咬紧了牙齿,像是有一把铅锤在她心上闷重的敲击着。 他...不信她。 铅锤把她的心压扁,红色的心像一片枫叶,被凉风吹得七零八落,她的胸腔里好像有一股来自山洞的风声,白语清看在秦沉这些天日不休夜不寐呵护她的份上,没有立马叫醒他。 她的双手抱在胸前,等待着秦沉睡醒。 下午三点半的时候,秦沉打了个哈欠坐起来,身边的女人冷冰冰着一张脸,她一动不动,身上也不批件外套,秦沉拿起衣服往她身上套,责备道:“不知道做好保暖的事啊?底子这么差,还不长记性!” 白语清紧绷着面容,她把那团纸狠砸到秦沉脸上,红着眼睛,低吼道:“你就这么不信我?!还去做DNA验证!你怎么不去南路的周围问问邻居有没有男人住在我家?!” 秦沉的脑门一下就紧张起来了,他半张着嘴,愧疚的环住她,“老婆,我只是...见你这么忽略我,我心里不踏实,对不起。” 白语清打开电视把声音放得超级大,她不想听见秦沉的任何语言,她边哭边按遥控器,秦沉有点心慌,他手忙脚乱的擦去白语清脸上的泪水,“清清...老婆...妹妹...白语清。” 白语清使劲的推开他,“滚!谁是你老婆啊!离婚!” 离婚二字如雷贯耳,秦沉的怒气瞬间就涨起来了,他粗鲁的把白语清摁在床上,他眼神阴沉,薄唇紧抿,秦沉警告道,“你再说说看,那两个字,你试试。” 白语清更觉委屈了,明明做错事的是他,每次他都能把她唬住,白语清只能低低的啜泣,秦沉一下子就心软了,他放缓了神色,霁颜道:“是我错了,要不,你给我一巴掌,出出气?” 白语清就是不跟他说话,她胡乱摁着电视,却看见电视上播出何静茵得癌症的消息!!!这像一个重弹一般,让心情不佳的白语清摇摇欲坠,她攥住秦沉的手,焦急道:“你快叫高生查查,何静茵在哪个医院!我要去见她!” 秦沉二话不说掏出手机询问,白语清得知是在这家医院后,穿了鞋就奔跑出去了,秦沉在后面追着她,白语清问过护士,找到了何静茵的病房,病房里很安静,只有一个护工在照顾何静茵。 那个削瘦的妖娆女人已变成了一个光头,头上插着管子,整个人瘦骨嶙峋,形容枯槁,何静茵虚弱的扭头,她的眼底迸射出一抹光亮,她轻轻道:“语清...你知道了....我不想告诉你,又希望能见见你,真是矛盾呢。” 白语清泪流满面,她擦拭着眼梢,便坐到了凳子上,白语清握着何静茵干枯的手,她颤声道:“傻姑娘!我们是朋友啊,怎么能不告诉我!你这样,让我很生气!也很心疼!......化疗,很痛吧。” 何静茵笑得如一缕春风,她看起来没有一点生机,“对啊,很痛,痛得生不如死,所以我已经决定放弃化疗了,被折磨了这么久,离去才是解脱吧,反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还要垂死挣扎,看着你们为我难过,这一点也不好受。” 白语清和何静茵虽成为了好友,但何静茵是大明星,那么的繁忙,她们许久不联系也是正常的,怎知,这一次联系,却得知了这么不幸的事。怪不得自己打电话给何静茵,她都没有接,原来,她正在受苦受难,还想要瞒着别人,偷偷的离去,唯独这一次,白语清是感谢狗仔曝光何静茵患癌症的事。 白语清倚靠在秦沉身上哭泣,她亲吻了一下何静茵的手背,“你知道吗?我刚生了一个儿子呢,其实,这个孩子是哥哥的,我等下抱来给你看看。” 是秦先生的?何静茵竟没有半点意外的感觉,仿佛潜意识里就觉得他们是一对。 何静茵充满期待的点点头,她摩挲着白清的手,“感谢你,能让我接触到全新的生命,你总是我的贵人,带给我的只有幸运感,难得有你这样的朋友,也不枉来人世走一遭。” 白语清絮絮叨叨的与何静茵交流,得知何静茵并不想让父母知道她快要离去的事,她已经提前写了几百封的信,打算每一年都拖人寄一封回乡下,她会告诉父母,她退出了娱乐圈,去环游世界了,就让她当一个不孝不顾家,但还“活”着的女儿吧。 白语清心酸极了,这样的何静茵才是最美好的女人,她不让任何知道她不幸的消息,她打算留给所有人,她很好的样子。 何静茵忽然看向一直沉默的秦沉,她有一丝的期望道:“秦先生,你能给高生放个假,让他来陪伴我最后的时间吗?” 还没等秦沉说话,白语清就郑重道:“当然可以!”她似乎忘了刚才的气,转头对秦沉甜腻一笑,“哥,可以的,是吗?” 秦沉本就没打算拒绝,他又不是没有人性,只是看起来淡漠了点,秦沉在白语清的额上留下一吻,“你是老板娘,还没有做主的权利?” 白语清立马笑魇如花的看向何静茵,那个憔悴的女人眼里充满了欣喜,何静茵再三的道谢,白语清撺掇着秦沉去保温箱那里,把孩子抱来给何静茵看一会儿,尽管这事可能对孩子不太好,白语清还是想让一个即将走近生命尽头的女人,触摸到崭新的生命,以此来抚慰她那颗枯竭艰难的心。 第49章 离去 何静茵得癌症的事,白语清通过邮件告诉了韩舒舒,她想起曾经韩舒舒也是伤害过何静茵的人,所以她在邮件里很郑重的要求韩舒舒能回国看看何静茵,并且给何静茵道一个歉。 韩舒舒查看了邮件之后,心里惆怅若失,她认真回复了白语清,也答应近期马上回国。 白语清最近的时间都花在陪伴何静茵上,高生暂时放下了手里的事来照顾何静茵,所以秦沉就开始变得忙碌。 何静茵想和高生单独说话,她对白语清道:“你能出去十分钟吗?我想和高生说说话。” 白语清微微颔首,她安静退出了这个充满消毒水的幽闭空间。 高生是怜惜何静茵的,他坐在床边,掖了掖她的被角,声音有些压抑,“你想说什么?” 何静茵无力的攥住他的手,她似乎拼命的在攥紧,何静茵眼梢微红,她浅笑道:“阿生,你一定觉得,我跟你上床是为了攀关系吧,可是不是的,你对女人又不感兴趣,我只能变相的来勾引你,下药这个手段的确很拙劣,可是我为的,不是前途,而是单纯的是想得到你,因为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第二个最好的男人,你油盐不进,不近美色,你总觉得我纠缠你是为了往上爬,你错了,我从来没有一刻是带着目的来接近你的,我是带着喜欢,带着一颗心,来试图和你扯上一星半点的关系,哪怕曾经是你睡过的女人也好。” 高生的心猛然一荡,他不会怀疑一个即将死去的人,所说的话。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真心对过他,除了小姐把他当朋友,此时,他再看油灯枯竭的何静茵时,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抓住了,生疼,生疼。 对于何静茵,他时常感到烦躁,生气,恼怒,她说的对,他就是认为她带着目的来跟他上床,他对她所有的愤怒,全部来自于,他有些喜欢她,而她却不是真心的。 现在忽的听到了她的剖心表白,高生并没有那么高兴,他的心仿佛要被撕裂一般的疼,如果何静茵告诉他,她就是为了目的勾引他,那么,他也不至于为了一个利欲熏心的女人将要离去的事,感到痛彻心扉。 可事实是,这个女人比白语清,还要让他感到惊喜美丽,这种压抑的爱如潮水般的涌出,他又怎能,在未来忘掉她? 何静茵怔怔的看着高生,他的肩膀起伏抖动着,那张满面泪痕的脸,让她不敢相信,这个魁梧疏朗的硬汉,竟在为一个不堪的女人落泪,何静茵艰难的抬起手擦去他的眼泪,“阿生,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一刻,是喜欢我的?即使是迷恋我的身体,也好。” 高生用她的手捂住自己的脸,他哭着乞求道:“别说了...别说了.....我从来不迷恋你的身体,但在你第一次来找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这个落魄明星,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冷淡你,时常对你发火,是因为我以为你不喜欢我,我以为你是个随意和导演上床的女人,我恨不得占有你,却在感情上撑着面子,无能为力。” 何静茵的心急剧的跳动,她虚弱的攀上高生的肩膀,若有若无的吻着他,“阿生,让我再最后一次感受你,好吗?你不要怕弄疼我,要像以前一样。” 高生用力又小心的吻着她,慢慢褪去她的病服,他抵死缠绵于她,何静茵抱住他的腰,若有若无的低吟。 白语清在外面听见里面的暧昧声,她渐渐红了脸,白清偷偷贴在门上听,然后蹑手蹑脚的离去了。 韩舒舒回国时,是几天以后,她的穿着时髦洋气,仿佛又变回了从前的韩舒舒,只是眉宇间少了那份扯高气扬,她的屁股后面跟着一个死缠烂打的男人,便是许肖云了。 韩舒舒一上来就亲昵的抱住了白清,还嘟囔道:“我的公主,有没有忘记我这个精灵鬼呀?我每次设计衣服,脑海中都是你的模样,你造么?你可是我的model哎,那些洋妞,一点也比不上你。” 白语清拉着韩舒舒进电梯,她揶揄道:“酱紫啊,那什么时候做几件衣服来给我穿啊?” 许肖云语气羡慕道:“二小姐,舒舒走前已经寄了一箱子衣服到华府园,可能还没到,你回去的时候问问张姨有没有,我现在啊,在舒舒眼里,连一件衣服都不如。” 韩舒舒冷哼一声,“趁早给老娘滚,我是不婚主义的丁克族,你休想要我回头吃你这棵杂草,不对!是一颗粪球!男人都是又臭又让女人难以忍受的!” 许肖云厚着脸皮与韩舒舒毛手毛脚,白语清看他们斗嘴,好像回到了以前,她问,“这么久了,你们还没和好啊?” 许肖云笑嘻嘻道:“快了快了。” 韩舒舒使劲一踩他的脚,傲慢道:“做梦!” 三人一路说笑来到了何静茵的病房,进去后,每个人不由自主的屏声敛气,这个房间很清冷,充满了一股死气,让人的心也跟着沉寂了。 韩舒舒扭捏的坐到何静茵床边,她搓着脖子道:“以前的事儿,对不起哦,不过也不能全怪我啊,是你自己答应要做的。” 何静茵露出一抹友善的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说得很客观,我现在也没有怪你,只是觉得有点倒霉,碰上了你这种朋友,你以后交朋友,可不要第一时间就浮现利用的心态,我知道你这个人,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会考虑到,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然后就会控制不下去的做无形伤害别人的事,你只是有了习惯,我知道你并不想这样的。” 韩舒舒有些脸红,她抿了下嘴,低低道:“对啊,控制不住,从小的环境造就了我这样的人格,我也在尽量改,哎,反正我这次是真诚的来道歉的,做错了就是错了,欠你一个道歉,也是要还的,幸好秦二发邮件告诉了我,也叫你的事让我不至于,在将来老去的时候,想起你就会感到抱歉揪心。” 何静茵看起来越来越疲惫了,她始终攥着高生的手,她费力的与这些美好的人说话,一切鲜活的生命,与她来说,都是遥不可及。 高生看到韩舒舒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不悦道:“你能不能安静点儿?” 韩舒舒本想反驳的,在看到何静茵苍白的脸时,便噤了声。 何静茵捏捏高生的手,微笑道:“没关系的,我喜欢听舒舒说话,生机勃勃的样子,让我开心。” 白语清关心道:“你想睡觉吗?想得话,我们出去不打扰你了。” 何静茵虚弱的摇着头,心电监护器突兀的发出警报,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里。 高生慌张害怕的起身要去找医生,却被何静茵死死拉住了手,她的呼吸很紊乱,何静茵断断续续道:“别走...没用了...阿生...在最后...别离开我。” 高生眼里布满了血丝,他亲吻着何静茵的额头,是那样的缱绻缠绵,他的声音因害怕,几乎变了音,“茵茵,我不走,我娶你,现在。” 他颤抖着手从裤包里掏出一枚戒指套进何静茵的手指上,他看向其他人,苍白浅笑道:“你看,他们当我们的证婚人,好不好?老婆,对不起,我没有好好的准备,我以为还有时间,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很快,高生崩溃的跪在床前痛哭,几乎泣不成声。 “静茵...。”白语清的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掉,她在床的另一边用手握着脆弱的女人。 韩舒舒看到这种场面,频繁的眨着眼睛,胡乱的擦着眼泪。许肖云搓了搓脸,这该死的一幕,真他妈戳心窝子。 何静茵似乎回光返照了,她的脸色红润了些,她断断续续道:“再见,我亲爱的朋友,再见,我最爱的男人,再见,我的爸爸妈妈,再见...奕...再见。”她脸上的那抹红晕渐渐消退,整个人似枯竭了一般,她仍然无意识的喃喃着再见。 白清趴下病床边,这一刻,她的泪好像停止不流了,那种抓不住生命的感觉,让她孤寂无比,她看着那个受尽了折磨的女人,低语道:“为什么要一直说再见?没有再见了,你说这两个字是在撒谎呢。” “好想...再见你们...。”何静茵的嘴角微微勾起,形成了一个弧度,那双干净苍凉的眼睛永远阖上了。 尖锐的警报器划破了空气,划破了每个人的心肺。 韩舒舒在这场生命的消逝中,忽然明白了什么,你看啊,高生以为还有时间可以给何静茵办个婚礼,却在何静茵预料而又意外的离去前,只能惊惶无措的悔恨。 想要做的事,就抓紧时间,谁也不知道,意外和离去,在哪一天会到来。 韩舒舒在这么长时间里,第一次主动抱许肖云,她闷在他的怀里,怅然的低哭,“肖云,我们结婚吧。” 第50章 结局 何静茵癌症去世的事,在娱乐圈掀起轩然大波,当红明星竟隐藏起来,偷偷的去世,她不想给任何人带来伤心,不想让粉丝难过,不想让所有的人担心。 她感动了许多人,所以在去世的那段时间里,何静茵的粉丝猛涨。 白语清在华府园里沉寂了一段时间,她杜绝与任何人交谈,整天坐在房间里,辛苦的尽力的带孩子,她的沉默寡言,给秦沉带来担忧。 秦沉明白,何静茵的离去,悄然改变了白语清的心态,秦沉在最近的日子里,温柔的想办法逗白语清开心,他在公司上花的时间减少了很多,慢慢放心的把事情交给别人做,秦沉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他追寻了许久的白语清,以及那个一直期待而来的小猴子。 “清清,活着的人,总要向前看的,一路走来,好不容易拥有了你,你最近让我很担心,别再为逝去的人们难过了,好么?”他从身后环住白语清,掰过她秀气的脸,侧头旖旎的拥吻。 白语清慢慢转过身子,她环住他的脖子,炽热的回应他,彼此的呼吸声逐渐加重,他的手不知不觉的往下滑,白语清叮咛一声,她看了一眼正在睡觉的儿子,便小声推拒道:“秦白还在睡觉呢,会吵到他的。” 秦沉把白语清横抱起来,他霸道的吻着她,打开门去了另一个房间,青天白日的,秦沉就脱光了她的衣服,直盯盯的看着她,白清还是老样子的会脸红,她扯过被子遮住自己,秦沉像大灰狼一般,扑到她身上,开始吃人。 隆起的被子不规则的变化着,白语清的丛林里惊起一阵阵的颤栗,她的娇吟婉转动听,秦沉越发的努力奋斗,白语清微微抬起身子,她吻了下秦沉的耳垂,喘息道:“哥...轻点儿...。” 秦沉忽然顿住了身子,他蹙眉道:“老婆,你该叫我什么?” 白语清浑身.欲罢不能,她不安的扭着身子,那双素手禁锢住了秦沉的腰,她微微发力往下摁,秦沉因她的举动感到惊喜,接着他似笑非笑的不动,他继续挑.逗着她,却不碰她。 这让白语清很抓狂,她的身体十分空虚,快感忽然停止,让人难受极了。 “老婆,你要叫我什么?嗯?不说的话,我去公司了。”秦沉诱惑着这个小女人,自从她在一场房事中,会回应他,他渐渐的就不知足了,他想要把她调.教的主动一点,秦沉希望有一天,她会逼迫着他,做房里那件事儿。 白语清咬了一下唇,然后,她吻着秦沉的喉结,慢慢的往下,秦沉忍住蠢蠢欲动的身体,胸膛上似乎被小猫亲了一般,痒意十足。 白语清见他还能稳住不动,便躁着红脸,嗫嚅道:“老...公...。” 秦沉不满意的叹息一声,他猛得一送,白语清惊呼着搂紧了他,他继续在她耳边吐气道:“叫我什么?” 在共赴巫山翻云覆雨的顶端之时,白语清在他唇上热吻着,她清晰道:“老公。” 秦沉自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叹息,白语清娇艳欲滴的样子,让秦沉卷土重来,他掀上被子继续大战。 在两个月后,白语清和秦沉在西西里岛的庄园里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她穿得那套婚纱,是韩奕亲手设计的,秦沉虽因此不满,还是选择了尊重她一次。 他慢慢明白,越逼迫她,韩奕在她心里的烙印会越深,他试着宽容,不去提那个沟壑,秦沉知道她是爱他的,这就够了。 四个月后,韩舒舒和许肖云举行了婚礼。 两年后,高生和一个有几分像何静茵的大学生闪婚。 三年后,白语清意外怀上二胎,秦沉的情绪很复杂,有懊恼、愧疚、又有一点喜色。 七年后,在许肖云的折磨下,韩舒舒终于不当丁克族了,她同意了生宝宝这件事。 然而,一百年以后,他们都进入了棺材。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整理 作品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24小时内删除,不得用作商业用途;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